話說南宮雨在受到詩染迴京的命令後,就馬不停蹄地往京城疾奔,按說南宮雨應該早就能到達京城的,現在半月過去了,她也沒有出現在玉蘭曦身邊。


    這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南宮雨故意偷懶,二是中途發生意外,當然這意外也包括南宮雨的私心,那就是她沒有聽從詩染的命令去到玉蘭曦身邊,而是先去看望被打入天牢的妹妹南宮銅鈴。


    那麽南宮雨到底是因為什麽而沒能出現在玉蘭曦身邊呢?她是故意偷懶嗎?還是去看南宮銅鈴了呢?不然,其實就在她出發後第二天,南宮雨就遇上了意外,她被人擒獲了,而擒獲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嚴連城。


    南宮雨和他交手一百八十迴合,最後技不如人被嚴連城生擒,而令南宮雨惱羞成怒的是,嚴連城借著和她交手時,將她身上的衣物解得一件不剩,直到南宮雨低頭認輸嚴連城才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丟給她,還一本正經道,“還望姑娘恕罪,在下這樣做實在逼於無奈,像姑娘這樣的身份肯定是有幫派的,而幫派危急之時也都有信號放出,我若是不這樣做,等姑娘的同夥一來,在下就要變成俘虜了。”


    南宮雨全身*隻緊緊裹著他丟給自己的那件外套,她瞪著鳳目,那眼神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想她南宮雨長這麽大哪裏受過這樣的侮辱?如果不是任務在身,和放心不下妹妹,就算魚死網破她也不會低頭認輸的。


    南宮雨問他,“你到底是何人?我與你素不相識,你為何要這樣羞辱我?”


    南宮雨是第一次與嚴連城見麵,所以她當然不知道眼前這個美男子和玉蘭曦的關係。


    嚴連城肅然正色道,“蘭曦到底被你們藏在了哪?”其實嚴連城也是受了任務來的,眼下整個魔宮和朝廷的兵力打得水深火熱,如果不是因為玉蘭曦遲遲不見下落。他亦不會離開魔宮。


    南宮雨詫異,暗自思忖他和玉蘭曦的關係,又打量他上下,卷翹的睫毛一掃,漠然道。“公子所說之人我聞所未聞。又怎麽會知道她在哪兒。”


    她話音剛落,嚴連城就像風一樣來到她身後,她還沒反應過來。一隻手臂就被他擰到身後,然後整個人也隨之被嚴連城放倒在地,嚴連城一隻膝蓋壓住她單薄的身子冷聲道,“姑娘不認識我,我可是認識你。”


    南宮雨第一次遇見這樣無禮的男子,試想以往哪個男人看見她,不都是失魂落魄樣?她斜目怒視壓在自己身後的嚴連城,“你到底是什麽人?”


    嚴連城麵色肅然,“既然姑娘問了。我也不凡如實相告,在下是蘭曦郡主的貼身侍衛。”


    南宮雨的臉唰的一下白了,她不由更加憤憤不平了,沒想到自己居然是輸在了魔宮人的手裏,這屈辱讓她一下喪事了理智。


    她使出全部力氣掙脫嚴連城的鉗製,然後滾出兩步。拾起地上自己的長劍,閉上眼,毫不猶豫地就要抹脖子。


    說來遲那時快,嚴連城上前一步赤手抓住那劍,南宮雨猛然睜眼。她被氣得青筋暴起,怒斥道,“放手!”


    嚴連城緊緊握住那劍身,就是一動都不動,縱然南宮雨使出吃奶的勁,也無法撼動一分,鮮血從嚴連城的手指間汨汨流出,她不由著急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嚴連城麵如冰霜,一把將她手中的長劍奪去,然後隨手將劍打出很遠,南宮雨目光望一眼那飛出很遠的長劍,緊蹙眉頭瞪他一眼,咬牙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應該知道你和我是勢不兩立的敵人!”


    嚴連城不可置否的點頭,沉聲道,“你說得沒錯,可是我救你並不是因為你這個人,我隻是想知道她在哪。”他說的她當然是指玉蘭曦。


    南宮雨並非愚鈍之人,自然明白嚴連城的意思,她垂眼思忖,良久沉默。


    嚴連城眼睛微眯,暗想這個女人又想耍什麽花招?


    南宮雨慢慢地冷靜了下來,想起自己剛才竟然會做出自殺這樣的荒唐舉動,真是匪夷所思!這根本就不是她的做事風格,她就算死也要拉嚴連城墊背,這才符合她一貫的風格!


    因為事關玉蘭曦,嚴連城沒有多少耐心和南宮雨耗,他忽然迅如閃電般地出手,利落幹脆點了南宮雨的兩個穴道,因為被點了穴道,南宮雨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嚴連城順勢將一粒藥丸塞進她嘴裏,又用力合上她的嘴,含在嘴裏的藥丸便咕的一下被吞了下去。


    看見她吞下了藥丸,嚴連城才終於鬆手,南宮雨臉色十分難看的瞪他,怒道,“你給我吃的什麽亂七八糟的藥?”


    嚴連城素來不苟言笑,此刻看見她滑稽的表情他不由微揚嘴角,露出幾分邪惡的表情,說,“桃花霜。”


    南宮雨頓覺被一個晴天霹靂擊中,擊得她外焦裏嫩!


    桃花霜,光聽這藥名就夠霸氣側漏的了!而且桃花一詞素來與春事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傳聞凡是服下此藥的女子,貞婦都變蕩//婦。


    南宮雨顧不得許多,趕緊伸手掏喉,試圖把剛才吞下的藥丸吐出來,一旁的嚴連城冷眼看她不停折騰,他就是要她吃點苦頭,不然她是不會配合的。


    南宮雨苦水都吐出來了,卻還是不見那粒小藥丸,嚴連城不禁皺眉,他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便道,“沒用的,桃花霜入喉即化。”


    什麽?!南宮雨因為剛才的嘔吐已經奄奄一息,她鳳目無比憤怒地瞪著嚴連城,她真是恨極眼前這個男人。


    嚴連城淡淡的看著她,“你告訴我蘭曦在哪,我給你解藥。”


    南宮雨手撐著地麵,麵色漲紅,垂眸不語。


    嚴連城眼睛微眯,目光中帶著幾分勢在必得的笑意,“莫非姑娘想做萬人騎?”


    南宮雨怒不可遏,他這話絕對是故意要火上澆油的!


    嚴連城挑眉,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又道,“請姑娘快做決定吧,若是服藥時間過了一炷香,神仙都難救。”


    南宮雨驚愕,白皙的額頭滲出晶瑩汗珠,心跳也加速許多,可是越急她的心就越亂。


    嚴連城霍然起身,垂眼望著坐在地上的南宮雨,“姑娘果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在下佩服!”說著,他還朝她抱拳拱了拱手。


    南宮雨抬眼沒好氣地瞪他,拉著臉沒有做聲。


    嚴連城嘴角微揚,轉身就走,他把散落在一地的衣物都拾起,然後看著南宮雨說,“姑娘既然心中已經有了決定,在下也該識趣的走了。”


    南宮雨繃緊了臉看都不看他一眼,她感覺自己要被逼瘋了。


    嚴連城放眼望去,枯枝蕭條的樹林子靜謐得沒有一絲聲音,他不由渭然一歎,然後道,“不知這對於上山砍柴的農夫和林間野獸到底是福還是禍呢?”


    南宮雨在心裏發誓,日後她一定要親手殺了他!他剛才那番話不正是暗示她在桃花霜的藥力下,將變成一個人盡可夫就連野獸也不放過的淫//娃蕩//婦。


    嚴連城見她始終坐在地上,無動於衷,他卻不知道南宮雨心裏正遭受著痛不欲生的煎熬。


    嚴連城也不再說什麽,直接轉身就走。南宮雨眼巴巴地望著他越走越遠的身影,淚水忽地湧上眼眶,她咬緊下唇,愣是把淚水逼了下去。


    等看不見他了,南宮雨才蹣跚地從地上爬起來,這是她有生以來最狼狽不堪的一次。因為衣物都被嚴連城拾走了她隻能緊緊地裹著那件外套,身子一搖一擺地向前走著。


    走著走著,她腳下忽然一滑,不由驚唿一聲,整個人也癱坐在了地上,她絕望的望著前方,心想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呢?按說一炷香的時間肯定早過了,可是她好像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難道說那個男人給自己服下的藥丸根本就不是什麽桃花霜?


    南宮雨搖頭,不可能!她想那個男人既然知道她的身份,而他又是魔宮中人,他怎麽可能會對自己心慈手軟?


    南宮雨正百思不得其解時,忽覺身後異樣,但她沒有及時迴頭去看,而是凝眉細聽,敏銳的聽覺告訴她,她身後有六個人,南宮雨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處,之前和嚴連城打鬥時她就耗光了自己所有的氣力,再加上剛才的嘔吐,她此刻全身軟綿綿地根本沒有多少力氣。


    南宮雨氣惱不已,她還來不及慶賀自己並未中毒,竟然又陷入了這樣的困局。


    六個人慢慢地圍上來,望著坐在地上的南宮雨。


    其中一個穿青色大褂的男子連連搓手道,“哎喲,小娘子長得可真水靈,讓哥哥我看得直想好好疼你!”說著,男子的手就不規矩的上前要碰南宮雨的臉蛋。


    南宮雨就是啪的一下打開男子猥瑣肮髒的手,一臉傲慢,目光甚至不屑望一眼他們,冷冰冰道,“趁我沒動殺念之前,馬上給我滾!”


    六個人同時倒吸口氣,麵麵相覷,竟都被南宮雨的氣勢嚇懵了。他們暗暗揣摩著南宮雨的來路,六人一陣嘀咕後,忽然哄地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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