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瀟溪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時,那名宮裝女子卻突然轉過臉,正好看到站在日頭下的瀟溪,隨即向南風玄翌說了什麽,緊接著就看到他漫不經心的掃了自己一眼,瀟溪心中一凜,抬腳走了過去。

    下了人工湖的小橋,那名宮裝女子便笑靨如花的走上前,朝著瀟溪福了福身:“想必這位就是瑄王妃了吧?青妍給王妃請安。”

    瀟溪上前一步,掛著合宜的微笑,輕輕的攙她起來:“青妍姑娘怎的這般客氣?快快請起!王爺,是不是該介紹一下?”

    南風玄翌輕輕的掃過一旁的小丫鬟,小丫鬟機靈的走上前,朝瀟溪福了福身後,恭敬地開口:“啟稟瑄王妃,我家小姐是雲王府的嫡女雲青妍。”

    “哎呀,原來你就是西祈有名的才女青妍郡主,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眼前的雲青妍,有著一雙烏黑清亮的眼眸,朱唇嫣然,身著一襲剪裁合體的桃花色宮裝,水嫩的粉色襯得她越發的麗質清新,尤其是她的年紀似乎與她差不多大,卻偏偏比她還多了一種穩重寧靜的氣息,讓人一時之間看的移不開目光。

    剛剛心中溢出的不舒服,瞬間化為烏有,眼前的這位姑娘,她很喜歡。同時也有些理解為什麽南風玄翌沒有對她假以辭色,這樣的女孩子,想不讓人喜歡,怕都是難題。

    雲青妍似乎也沒料到瑄王妃會這般的誇自己,臉上微赧,淡淡地道:“瑄王妃說笑了,那些不過是無聊之人取得無聊名號罷了。”

    瞧著她對這些虛浮的名號看的如此的淡然,瀟溪越發的喜歡她了,但麵上卻不動聲色,畢竟這裏是皇宮,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偽裝的,更何況自己初來乍到,想到這裏,便微微一笑:“郡主之才,理應配的如此殊榮。對了,你們主仆二人這是去哪裏呢?”

    青妍聞言,似是想起了什麽,趕緊向南風玄翌和瀟溪福了福身,略帶歉意的道:“瑄王、瑄王妃見諒,青妍這邊還有急事,就不多待了,改日再聊。”

    南風玄翌微微一笑,溫潤的衝她點了點頭:“妹妹慢走。”

    瀟溪笑看著她:“有時間了,到瑄王府來玩喲!”

    青妍美麗的臉龐溢出一抹暖意,衝著瀟溪點了點頭:“瑄王妃若不嫌,青妍定當前去叨擾。”

    瀟溪微微頷首,“隨時歡迎你來,快去吧!”青妍點了點頭,由婢女攙扶著上了拱橋,漸漸遠去。

    “還愣著幹什麽?”就在瀟溪若有所思的望著青妍離去的背影時,南風

    玄翌低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瀟溪轉過身,看向樹蔭下那張巧奪天工的臉,紅唇癟了癟:“妾,呃,妾身還以為你將我,呃,妾身忘了呢!”

    南風玄翌瞧著她額頭沁出的汗水,聽不清情緒的道:“不習慣就在沒人的時候丟掉這些規矩,走吧,時候已經不早了。”丟掉這些規矩?他這是再說剛剛的稱唿嗎?想不到,他還挺細心的。不過這天色是不早了,剛剛還以為他會在宮裏用膳,不過,如今這樣更好,最起碼不用應付那群女人,別提多自在了,想著想著,徑直上前握上他的木椅,奇怪的張望:“黑霧呢?把車停到哪裏了?”

    南風玄翌下巴努了努:“直走,右拐。”簡明扼要,不多說一個字,似乎又恢複了東翰的那個他,說實話,這樣讓人捉摸不透的南風玄翌,真的令瀟溪有些不適應。但一想到兩人之間的關係,也就放棄了探究,誰知道她還能留在這裏多久?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接下來,也該實行她的那些計劃,也不知道藍靈準備好了沒...

    一路沉默的二人上了馬車,直至出了宮門口,南風玄翌才從書籍中抬起頭,目光清淡的看著明瀟溪:“今日可有什麽收獲?”

    瀟溪想到皇後那張雍容華貴的臉,好奇的看著他:“我覺得這裏的皇後與東翰皇後長得好像,天下間有這麽想象的兩個人嗎?”

    “自然,她們是同胞姐妹,能不像嗎?”南風玄翌聞言,唇邊溢出了一抹諷笑。

    “什麽?同胞姐妹,不,不是吧?”怪不得那個老女人給她一種背後生風的感覺,原來,她們蛇鼠一窩?這下可怎麽辦?她豈不是從一個蛇穴跳到了狼窩?

    “上次刺殺你的人,就是她派去的。另外,我希望你在西祈有一種危機意識,這些年我間接直接遭受的迫/害不斷,能活下來已經是上天憐憫。況且,而今多了一個你,便多了一重危險在其中。本來我沒打算要娶親,遇到你後訝異的發現你不但膽大心細,且身懷武功,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你很自立,這樣的你,是我所需要的,這也是我選擇你的原因之一。我的女人我自然會保護,但她首先要能保護自己,這樣我才能免除後顧之憂,這麽說,你明白嗎?”。

    聽了南風玄翌的話,瀟溪思考良久才迴過了神兒,倒是不曾想到,他是因為這個才娶了她,雖然話很現實,卻不失為最周到的想法,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不是通常有一位賢內助在側嗎?自己雖然算不上賢,但最起碼能免除他的顧慮,不得不說,他想的十分周

    到。若想實現既不連累別人,也不讓別人連累自己,無疑,自己是最好的選擇。他的細心、他的敏銳,再一次讓瀟溪佩服,至於他是怎麽觀察的得來的,已經不是重點。人過正中。

    “在東翰,哥哥便已經告訴我西祈朝堂的風雲萬變以及暗潮洶湧,你能從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走到而今隱忍十年不曾出門的病王爺,我明瀟溪自然知道這其中有多少的不容易。慶幸的是你並沒有將我當孩子看,而是將我當成與你並肩作戰的妻子,就憑這一點,我明瀟溪也會和你、和瑄王府一心,不過...我怕是撐不了多久,遲暮很要好,不知道是否告訴過你,我中了寒蠱?”提及身上的蠱毒,瀟溪的臉色晦暗下來,想到出嫁途中的那三天,簡直宛若地獄,這種痛,不知道,她還能熬多久?

    “寒蠱的事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的。”南風玄翌的話讓瀟溪愕然的抬頭:“你會想辦法?這可是苗疆的蠱毒,你怎麽想辦法?苗疆已經消失了百年之久,就算要找,也查無根據啊?”

    “苗疆雖然不複存在,可苗疆的後人卻真實存在,隻要找到了根源,還怕找不到解藥?”他的蝕心蠱發作起來,比之寒蠱,更加的可怕,若不是這些年靠源源不斷的湯藥維持,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苗疆的後人?”瀟溪呢喃著這句話,突然眸光一亮,緊張的看著南風玄翌:“我問你,苗疆的蠱毒之術可會傳給外人?”

    南風玄翌聞言,摩挲著下巴搖了搖頭:“不會,苗疆之所以神秘,就是因為他們的巫蠱之術,隻傳女不傳男。”

    “傳女不傳男?難道...會是她?”瀟溪有些不大確定的看著南風玄翌:“如果我告訴你,我身上的蠱毒,是東翰皇後所下,你心裏會怎麽想?”

    南風玄翌聽言,瞳孔驟然縮緊,“你確定?”

    瀟溪點了點頭:“確定。”

    那他身上的蠱毒,難道來源自鳳寧宮的那個女人?可是她的背景...思緒就此打住,南風玄翌抬眼看向瀟溪,眸光微沉,“這件事我自會處理,你迴去後好好休息吧!”

    瀟溪想到三日後的迴門,不禁蹙眉問道:“三日後,可還迴門?”

    南風玄翌一聽,微微一笑:“西祈並沒有這個規矩,當然是針對和親公主,你什麽時候想家,本王可以相陪,這段時間你忙著趕路,倘若這麽著急的迴去,豈不累掉半條命?還是迴去好生歇息吧!”

    聽言,瀟溪也鬆了一口氣,

    想到路上的艱辛,即便再想娘親,也隻能生生的打住,畢竟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孩子,比什麽都重要!

    馬車穩穩的停下,門外響起黑霧清冷的聲音:“爺,王府到了。”

    南風玄翌聽言,轉首看著瀟溪:“走吧,迴去用罷午膳好好休息。”

    瀟溪清澈的眸子看向他:“王爺還要出去?”

    南風玄翌點點頭:“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先迴去,晚上早些迴來。”

    他這是在匯報他的行蹤嗎?瀟溪微微一笑:“是,那我先迴了。”

    南風玄翌微微頷首,瀟溪打開簾子,早已經等候在側的青紫、紅鸞趕緊上前,一左一右的扶著她下了馬車,待她站穩後,黑霧跳上馬車,一揚馬鞭,駛離原地。

    瀟溪這才轉首看向青紫二人:“怎麽樣?可還適應?”

    青紫、紅鸞對望一眼,欲言又止。瀟溪笑容漸漸消失,淡淡的道:“走吧,迴去再說。”

    兩人微微頷首,攙著她朝王府走去,路過走過的丫鬟、婆子、侍衛無不向她行禮問安,秩序井然下,不由讓瀟溪對那個男人心生欽佩:“沒有女人掌管中饋,瑄王府內居然也能如此規矩,想來他的威名,絕不僅僅是表麵現象!”

    就在瀟溪趟進雨花閣時,一道嬌媚的聲音甜甜的在她背後響起:“哎呀,這不是王妃姐姐嗎?”

    ***

    一更奉上,二更稍微晚一些,但九點前會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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