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係統的迴答，衡柯算是明白了。感情這個攻略對象對誰都不是很在意的樣子，看來他是真的遇上對手了。
“很好，有挑戰性我就更喜歡了。”衡柯最愛的，就是讓這些天之驕子跌入泥潭裏，然後看著他們為愛瘋魔的樣子。
也正是因為他這種獨特的做法，才吸引了一大批觀眾追隨他的直播間。衡柯也因此獲得了許多道具打賞，他現在戴著的好感光環，就是其中之一。
一人一統對話期間，其餘新弟子也都比試完了。
在管事長老的安排下，所有的新弟子都站得整齊麵向著高高的看台行禮。
他們先前的表現都已經被諸位長老和金丹真人收入眼底，接下來能不能找到個好師父拜入內門，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而在給新弟子們安排位置的時候，本該是資質最好的那批單靈根或者雙靈根站在最前麵。
但管事長老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一看見衡柯那張臉就對他生出了莫名的好感，直接將人調到了第一排，還正好安排在了洛家那位小公子身邊。
這個小公子差點又當場氣紅了眼睛。
第一排這個位置很好，幾乎是抬頭就能看見上麵坐著的那位長老。
衡柯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寧雁織的期待，幾乎是往這裏一站，眼睛就直勾勾地看著那道素白的身影。
與此同時他還吩咐係統道：“快，0667，幫我開啟直播！這次直播的名字就——把高冷師尊拉下神壇！”
衡柯微微低頭掩飾著自己的激動，卻完全沒有注意到，看台之上的寧雁織在望向他的瞬間，悄悄瞪大了眼睛。
那片飄在他腦袋頂上五顏六色的字條，是彈幕嗎？
第6章
【哇，主播又開播了，太好了我現在就讓我的宿主過來學習經驗！】
【這迴主播怎麽又去修仙世界了？上次我才去過一個修仙世界，攻略對象是個直男劍修，可沒意思了。】
【拉高冷師尊下神壇？這個我喜歡。快把天道之子踩進淤泥裏啊主播！】
花花綠綠的幾條彈幕飛快地從衡柯頭頂劃過，要不是寧雁織眼神極好，恐怕還看不清。
衡柯的異樣隻有寧雁織發現了，她暗暗打量了一下其餘長老們的表情，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到衡柯的古怪。
所以就像上一個家溫然一樣，隻有她自己能發現這些不對勁嗎？
這也是屬於氣運之子的優待嗎？這麽一想，寧雁織更加喜歡這個小世界的天道了呢。
那幾條彈幕裏的內容，寧雁織一個都沒落下。
衡柯的身上似乎還有個直播係統，而他本人看樣子也直播過不少次了。這麽一對比，先前的假溫然估計就是個新手，所以才會那麽容易被她發現破綻。
彈幕中還多次提到了“攻略”這兩個字，寧雁織又根據自己前世看過的那些快穿文，得出了一個大膽的結論——這些任務者找上自己，就是為了攻略她，得到她的喜愛。
果然，這個猜測一出，彈幕上立馬就有了新的信息：
【這次的攻略對象初始好感值居然隻有三十！這恐怕是主播做任務以來最低的好感值了吧。】
彈幕裏瞬間化作一片歡樂的海洋，對衡柯的初次失手幸災樂禍。
【但不得不說，這個攻略對象長得真好看啊！有冰雪美人那味兒了。】
這條彈幕寧雁織很是滿意，還特意多看了幾遍。
“好啊，咱們昊陽劍宗這迴的新弟子們個個都很不錯，這是咱們宗門的福氣啊！”排在首位的暘德長老掃過底下的五百多個少年，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鼎德真君也跟著一起笑：“咱們宗門也真是很多年沒有過這麽多好苗子了，這迴師兄師弟幾個應該又有新弟子入峰裏了吧？”
鼎德真君的話別人或許不懂，但玄德真君卻是立刻就聽明白了，他這不就是想催自己早點收徒弟嗎？
當初寧雁織一個小嬰兒被人丟在山門前，雖然是鼎德真君將她抱迴來的，但那個時候他自己都沒有要收寧雁織為徒的打算。
還是玄德真君開口幫寧雁織要來了一個測試靈根的機會，才發現了這麽個難得的天才。
玄德真君正想將人收為徒弟呢，而鼎德這個狗東西卻拿著他救人的事，硬生生把這個徒弟搶走了。
這也是他們師兄弟兩人這麽多年一直吵架，怎麽都和解不了的原因之一。
鼎德把心思露了出來，但玄德真君卻不接他的話，而是對著寧雁織問道；“之前宗主還說雁織結成了金丹，也到了該收徒弟的時候。如今這麽多好苗子在，不如咱們讓雁織先選一選？”
大約優等生在哪裏都更惹人喜歡一些，在諸位長老這裏，寧雁織一直都很得臉麵。所以玄德真君一提這個事，其餘人也都樂嗬嗬地答應了。
有些跟鼎德真君關係好的，還笑著說：“師侄的確該好好選選，要是選不出喜歡的，也能讓師伯師叔幫你看看。”
大長老更是指著底下的洛家小公子道：“我看那個小弟子就不錯，雖然靈根與你不一樣，但你們都是單靈根，教導起來也會方便些。”
大長老是早就盯上了洛家那位小公子的，對方畢竟是修仙世家的少爺，洛家將人千裏迢迢將人送過來，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孩子能找到個厲害的師父。
他們這些長老年紀都大了，正一心為了更多的壽元而努力修煉呢，恐怕沒有太多的功夫去教導弟子。
而像寧雁織這樣才修成金丹沒多久的天才，或許更能和洛家的少爺成為一對好師徒。
對於大長老的推薦，寧雁織是沒有意見的。她自己看的就是個眼緣，而這一批人裏也就那位洛家的小公子長得畢竟合她的眼了。
而她也看得出來，這個洛小少爺似乎也想當她的徒弟。畢竟當大長老提出建議的時候，這小子的眼睛明顯亮了起來。
寧雁織正要順著大長老的意思，將那位洛小少爺收為徒弟的時候，衡柯卻搶先一步站了出來。
他朝著寧雁織的方向行了個大禮，滿臉的認真誠懇：“弟子衡柯，想要拜寧真人為師！”
在場這十幾位有資格收徒的人裏，隻有雁織一人姓寧。而且看他行禮的方向就知道，衡柯定然是朝著寧雁織說的這話。
他的這番動作太過突然，幾位長老都沒有反應過來。
還是受到光環影響最深的鼎德真君笑著開口：“不錯啊小子，竟然選了我們宗如今最年輕的金丹修士，倒是挺有眼光的。”
說完他又扭頭望著寧雁織：“乖徒，你覺得這個小娃娃適合去我們飛星峰嗎？”
昊陽劍宗的規矩是，修到了元嬰才有資格成為一峰之主。所以寧雁織如今也還是與鼎德真君一起住著，就算她收了徒弟，自然也要一起留在飛行峰裏。
她聽懂了自己師父的暗示，轉頭又看向了底下的衡柯。
少年目光堅毅果決，似乎有一種她不收對方，對方就甘願落到外門去做普通弟子的架勢。
但前提是，寧雁織看不到彈幕。
【好會啊，主播好會演啊！他是不是又給自己加了什麽演技光環？】
嘖，的確很會演啊。
“真人，弟子知道這麽做實在有失分寸，但弟子早就聽聞了真人的大名，也一直想做真人的徒弟。如果真人不肯收下弟子，那弟子寧願去外門做雜役！”他把話說完，還狠狠地給寧雁織磕了個響頭。
這“砰”的一聲，聽得寧雁織分外開心。
行吧，既然他非要做自己的徒弟，那就幹脆成全這人算了。
寧雁織抬了抬手：“你先起來吧。”
“不，真人要是不答應弟子，弟子就不起來！”衡柯的態度依舊堅決，但這堅決中卻多了些對寧雁織的威脅。
坐在上首的大長老將一切收入眼底，卻聰明地沒有開口多說。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自然隻能收下你。但我有言在先，我的徒弟可以資質不夠好，但一定要勤奮。若是你做不到，我最後也是要趕你出飛星峰的。”寧雁織暗暗給他挖了個坑。
但現在的衡柯哪顧得了這些，當場就迫不及待地跳進了坑裏：“師父放心，徒兒一定聽師父的話，好好修煉！”
“砰”又是個響頭，寧雁織已經開始享受這種收徒弟的快/感了。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下一個攻略者也跟著走師徒路線！
看好的人選被截了胡，大長老也不太高興。但他沒有表露出來，隻是在寧雁織與衡柯確定了師徒關係後，又順勢說了句：“雁織這麽快就得到了一位好徒弟，這是件好事。但我看著洛家的小公子也不錯，不如今日就讓好事成雙？”
底下的洛小公子立刻又抬起了頭，原本滿臉的沮喪也換成了期待。
先前他看見衡柯站出來截胡的時候，真的以為自己要和寧雁織錯過了，眼睛更是當場就紅的跟兔子一樣。
這副可憐兮兮的表情，還讓寧雁織悄悄多看了幾眼。
她本來就沒打算放過這位洛小公子，寧雁織還等著給衡柯收個對照組，讓他給自己好好表演一番呢。
正好大長老又開了口，她樂得給對方一個麵子，當即就道：“大長老說的是，反正收一個也是收，那弟子這迴就放肆一下，將這兩個好苗子收到門下了。”
她低頭望過去，衡柯已經聰明地遮住了自己氣到扭曲的麵容，而洛小公子則是驚訝地望著她直樂。
寧雁織將兩人的表情收入眼底，暗暗點了點頭。
很好，她已經開始期待他們師徒三人的相處場景了，那一定會非常有趣吧！
懷著這些期待，這場入門測試很快落下了帷幕。
玄德真君還是沒能找到自己心儀的弟子，而在這五百新弟子中，也僅有一百人幸運地進入了內門。
其餘人暫時都被安排在了外門，等到以後宗門大比之時，或許能碰上進入內門的機會。
不過這些都和寧雁織無關了，此刻的她正忙著給自己的兩個便宜徒弟安排任務呢。
“這飛星峰先前隻有我和你們師祖住著，也沒有別的道童。如今你們來了，飛星峰上的掃撒雜活，自然是要你們先擔著。為師我最喜歡幹淨，所以整個飛星峰裏最好不要有一片落葉，為師的洞府前夜不要有一粒塵土。”
寧雁織一邊說著，一邊從儲物袋裏掏出了之前她好奇買下的兩把掃帚：“哦，說起來我還沒給你們送上見麵禮呢。這個就當做是為師的禮物好了，你們可要拿著掃帚好好幫為師清掃飛星峰才是。”
一人一把掃帚，分配得非常完美。
寧雁織沒去看衡柯頭頂冒出的那一長串哈哈哈，隻是將掃帚往他們手裏一塞：“要努力啊，為師很看好你們的！”
她溜得倒是快，隻是等她一離開，兩個便宜徒弟的表麵和平立刻就破碎了。
“哼，你別以為自己主動湊上去，僥幸被真人收下了就能得到真人的喜愛。真人可是跟我一樣的單靈根，她才看不上你這種廢物呢！”洛家小少爺抱著掃帚搶先不客氣了一通。
而衡柯隻是翻了個白眼，根本沒打算理會這個領了炮灰劇本的蠢貨。
雖說寧雁織在收了自己的同時，又把這個蠢貨待了迴來，讓他覺得有些不高興。但仔細想想，衡柯這次也給自己安排了廢柴逆襲劇本，讓這麽個資質絕佳的蠢貨給自己當對照組，反而更能凸顯出他這個徒弟的難得。
所以衡柯很快就接受了這個師弟，甚至樂得他說出或者做出些沒腦子的事，好在寧雁織麵前給自己加分。
“係統，我真的要去掃地嗎？這種事不是隨便捏個法訣就行了嗎？這個任務目標真是麻煩。”沒去理會那個傻白甜師弟，衡柯有些煩躁地開口詢問。
他是來做攻略任務的，可不是來給人幹活的。
係統的蘿莉音依舊可愛：“宿主最好還是按照任務目標的吩咐去做哦，係統資料顯示，這次任務目標最欣賞認真努力的人了。”
努力掃地也是一種努力嘛！
“好吧。”衡柯還是妥協了，“我掃就是了。對了，原身的傳遞出去了嗎，我還要利用魔界製造跟任務目標獨處的機會呢！”
係統：“一切都按照宿主的吩咐進行中，請宿主放心！”
聽到這個迴答，衡柯才算是滿意了。
“很好，有挑戰性我就更喜歡了。”衡柯最愛的，就是讓這些天之驕子跌入泥潭裏，然後看著他們為愛瘋魔的樣子。
也正是因為他這種獨特的做法，才吸引了一大批觀眾追隨他的直播間。衡柯也因此獲得了許多道具打賞，他現在戴著的好感光環，就是其中之一。
一人一統對話期間，其餘新弟子也都比試完了。
在管事長老的安排下，所有的新弟子都站得整齊麵向著高高的看台行禮。
他們先前的表現都已經被諸位長老和金丹真人收入眼底，接下來能不能找到個好師父拜入內門，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而在給新弟子們安排位置的時候，本該是資質最好的那批單靈根或者雙靈根站在最前麵。
但管事長老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一看見衡柯那張臉就對他生出了莫名的好感，直接將人調到了第一排，還正好安排在了洛家那位小公子身邊。
這個小公子差點又當場氣紅了眼睛。
第一排這個位置很好，幾乎是抬頭就能看見上麵坐著的那位長老。
衡柯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寧雁織的期待，幾乎是往這裏一站，眼睛就直勾勾地看著那道素白的身影。
與此同時他還吩咐係統道：“快，0667，幫我開啟直播！這次直播的名字就——把高冷師尊拉下神壇！”
衡柯微微低頭掩飾著自己的激動，卻完全沒有注意到，看台之上的寧雁織在望向他的瞬間，悄悄瞪大了眼睛。
那片飄在他腦袋頂上五顏六色的字條，是彈幕嗎？
第6章
【哇，主播又開播了，太好了我現在就讓我的宿主過來學習經驗！】
【這迴主播怎麽又去修仙世界了？上次我才去過一個修仙世界，攻略對象是個直男劍修，可沒意思了。】
【拉高冷師尊下神壇？這個我喜歡。快把天道之子踩進淤泥裏啊主播！】
花花綠綠的幾條彈幕飛快地從衡柯頭頂劃過，要不是寧雁織眼神極好，恐怕還看不清。
衡柯的異樣隻有寧雁織發現了，她暗暗打量了一下其餘長老們的表情，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到衡柯的古怪。
所以就像上一個家溫然一樣，隻有她自己能發現這些不對勁嗎？
這也是屬於氣運之子的優待嗎？這麽一想，寧雁織更加喜歡這個小世界的天道了呢。
那幾條彈幕裏的內容，寧雁織一個都沒落下。
衡柯的身上似乎還有個直播係統，而他本人看樣子也直播過不少次了。這麽一對比，先前的假溫然估計就是個新手，所以才會那麽容易被她發現破綻。
彈幕中還多次提到了“攻略”這兩個字，寧雁織又根據自己前世看過的那些快穿文，得出了一個大膽的結論——這些任務者找上自己，就是為了攻略她，得到她的喜愛。
果然，這個猜測一出，彈幕上立馬就有了新的信息：
【這次的攻略對象初始好感值居然隻有三十！這恐怕是主播做任務以來最低的好感值了吧。】
彈幕裏瞬間化作一片歡樂的海洋，對衡柯的初次失手幸災樂禍。
【但不得不說，這個攻略對象長得真好看啊！有冰雪美人那味兒了。】
這條彈幕寧雁織很是滿意，還特意多看了幾遍。
“好啊，咱們昊陽劍宗這迴的新弟子們個個都很不錯，這是咱們宗門的福氣啊！”排在首位的暘德長老掃過底下的五百多個少年，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鼎德真君也跟著一起笑：“咱們宗門也真是很多年沒有過這麽多好苗子了，這迴師兄師弟幾個應該又有新弟子入峰裏了吧？”
鼎德真君的話別人或許不懂，但玄德真君卻是立刻就聽明白了，他這不就是想催自己早點收徒弟嗎？
當初寧雁織一個小嬰兒被人丟在山門前，雖然是鼎德真君將她抱迴來的，但那個時候他自己都沒有要收寧雁織為徒的打算。
還是玄德真君開口幫寧雁織要來了一個測試靈根的機會，才發現了這麽個難得的天才。
玄德真君正想將人收為徒弟呢，而鼎德這個狗東西卻拿著他救人的事，硬生生把這個徒弟搶走了。
這也是他們師兄弟兩人這麽多年一直吵架，怎麽都和解不了的原因之一。
鼎德把心思露了出來，但玄德真君卻不接他的話，而是對著寧雁織問道；“之前宗主還說雁織結成了金丹，也到了該收徒弟的時候。如今這麽多好苗子在，不如咱們讓雁織先選一選？”
大約優等生在哪裏都更惹人喜歡一些，在諸位長老這裏，寧雁織一直都很得臉麵。所以玄德真君一提這個事，其餘人也都樂嗬嗬地答應了。
有些跟鼎德真君關係好的，還笑著說：“師侄的確該好好選選，要是選不出喜歡的，也能讓師伯師叔幫你看看。”
大長老更是指著底下的洛家小公子道：“我看那個小弟子就不錯，雖然靈根與你不一樣，但你們都是單靈根，教導起來也會方便些。”
大長老是早就盯上了洛家那位小公子的，對方畢竟是修仙世家的少爺，洛家將人千裏迢迢將人送過來，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孩子能找到個厲害的師父。
他們這些長老年紀都大了，正一心為了更多的壽元而努力修煉呢，恐怕沒有太多的功夫去教導弟子。
而像寧雁織這樣才修成金丹沒多久的天才，或許更能和洛家的少爺成為一對好師徒。
對於大長老的推薦，寧雁織是沒有意見的。她自己看的就是個眼緣，而這一批人裏也就那位洛家的小公子長得畢竟合她的眼了。
而她也看得出來，這個洛小少爺似乎也想當她的徒弟。畢竟當大長老提出建議的時候，這小子的眼睛明顯亮了起來。
寧雁織正要順著大長老的意思，將那位洛小少爺收為徒弟的時候，衡柯卻搶先一步站了出來。
他朝著寧雁織的方向行了個大禮，滿臉的認真誠懇：“弟子衡柯，想要拜寧真人為師！”
在場這十幾位有資格收徒的人裏，隻有雁織一人姓寧。而且看他行禮的方向就知道，衡柯定然是朝著寧雁織說的這話。
他的這番動作太過突然，幾位長老都沒有反應過來。
還是受到光環影響最深的鼎德真君笑著開口：“不錯啊小子，竟然選了我們宗如今最年輕的金丹修士，倒是挺有眼光的。”
說完他又扭頭望著寧雁織：“乖徒，你覺得這個小娃娃適合去我們飛星峰嗎？”
昊陽劍宗的規矩是，修到了元嬰才有資格成為一峰之主。所以寧雁織如今也還是與鼎德真君一起住著，就算她收了徒弟，自然也要一起留在飛行峰裏。
她聽懂了自己師父的暗示，轉頭又看向了底下的衡柯。
少年目光堅毅果決，似乎有一種她不收對方，對方就甘願落到外門去做普通弟子的架勢。
但前提是，寧雁織看不到彈幕。
【好會啊，主播好會演啊！他是不是又給自己加了什麽演技光環？】
嘖，的確很會演啊。
“真人，弟子知道這麽做實在有失分寸，但弟子早就聽聞了真人的大名，也一直想做真人的徒弟。如果真人不肯收下弟子，那弟子寧願去外門做雜役！”他把話說完，還狠狠地給寧雁織磕了個響頭。
這“砰”的一聲，聽得寧雁織分外開心。
行吧，既然他非要做自己的徒弟，那就幹脆成全這人算了。
寧雁織抬了抬手：“你先起來吧。”
“不，真人要是不答應弟子，弟子就不起來！”衡柯的態度依舊堅決，但這堅決中卻多了些對寧雁織的威脅。
坐在上首的大長老將一切收入眼底，卻聰明地沒有開口多說。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自然隻能收下你。但我有言在先，我的徒弟可以資質不夠好，但一定要勤奮。若是你做不到，我最後也是要趕你出飛星峰的。”寧雁織暗暗給他挖了個坑。
但現在的衡柯哪顧得了這些，當場就迫不及待地跳進了坑裏：“師父放心，徒兒一定聽師父的話，好好修煉！”
“砰”又是個響頭，寧雁織已經開始享受這種收徒弟的快/感了。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下一個攻略者也跟著走師徒路線！
看好的人選被截了胡，大長老也不太高興。但他沒有表露出來，隻是在寧雁織與衡柯確定了師徒關係後，又順勢說了句：“雁織這麽快就得到了一位好徒弟，這是件好事。但我看著洛家的小公子也不錯，不如今日就讓好事成雙？”
底下的洛小公子立刻又抬起了頭，原本滿臉的沮喪也換成了期待。
先前他看見衡柯站出來截胡的時候，真的以為自己要和寧雁織錯過了，眼睛更是當場就紅的跟兔子一樣。
這副可憐兮兮的表情，還讓寧雁織悄悄多看了幾眼。
她本來就沒打算放過這位洛小公子，寧雁織還等著給衡柯收個對照組，讓他給自己好好表演一番呢。
正好大長老又開了口，她樂得給對方一個麵子，當即就道：“大長老說的是，反正收一個也是收，那弟子這迴就放肆一下，將這兩個好苗子收到門下了。”
她低頭望過去，衡柯已經聰明地遮住了自己氣到扭曲的麵容，而洛小公子則是驚訝地望著她直樂。
寧雁織將兩人的表情收入眼底，暗暗點了點頭。
很好，她已經開始期待他們師徒三人的相處場景了，那一定會非常有趣吧！
懷著這些期待，這場入門測試很快落下了帷幕。
玄德真君還是沒能找到自己心儀的弟子，而在這五百新弟子中，也僅有一百人幸運地進入了內門。
其餘人暫時都被安排在了外門，等到以後宗門大比之時，或許能碰上進入內門的機會。
不過這些都和寧雁織無關了，此刻的她正忙著給自己的兩個便宜徒弟安排任務呢。
“這飛星峰先前隻有我和你們師祖住著，也沒有別的道童。如今你們來了，飛星峰上的掃撒雜活，自然是要你們先擔著。為師我最喜歡幹淨，所以整個飛星峰裏最好不要有一片落葉，為師的洞府前夜不要有一粒塵土。”
寧雁織一邊說著，一邊從儲物袋裏掏出了之前她好奇買下的兩把掃帚：“哦，說起來我還沒給你們送上見麵禮呢。這個就當做是為師的禮物好了，你們可要拿著掃帚好好幫為師清掃飛星峰才是。”
一人一把掃帚，分配得非常完美。
寧雁織沒去看衡柯頭頂冒出的那一長串哈哈哈，隻是將掃帚往他們手裏一塞：“要努力啊，為師很看好你們的！”
她溜得倒是快，隻是等她一離開，兩個便宜徒弟的表麵和平立刻就破碎了。
“哼，你別以為自己主動湊上去，僥幸被真人收下了就能得到真人的喜愛。真人可是跟我一樣的單靈根，她才看不上你這種廢物呢！”洛家小少爺抱著掃帚搶先不客氣了一通。
而衡柯隻是翻了個白眼，根本沒打算理會這個領了炮灰劇本的蠢貨。
雖說寧雁織在收了自己的同時，又把這個蠢貨待了迴來，讓他覺得有些不高興。但仔細想想，衡柯這次也給自己安排了廢柴逆襲劇本，讓這麽個資質絕佳的蠢貨給自己當對照組，反而更能凸顯出他這個徒弟的難得。
所以衡柯很快就接受了這個師弟，甚至樂得他說出或者做出些沒腦子的事，好在寧雁織麵前給自己加分。
“係統，我真的要去掃地嗎？這種事不是隨便捏個法訣就行了嗎？這個任務目標真是麻煩。”沒去理會那個傻白甜師弟，衡柯有些煩躁地開口詢問。
他是來做攻略任務的，可不是來給人幹活的。
係統的蘿莉音依舊可愛：“宿主最好還是按照任務目標的吩咐去做哦，係統資料顯示，這次任務目標最欣賞認真努力的人了。”
努力掃地也是一種努力嘛！
“好吧。”衡柯還是妥協了，“我掃就是了。對了，原身的傳遞出去了嗎，我還要利用魔界製造跟任務目標獨處的機會呢！”
係統：“一切都按照宿主的吩咐進行中，請宿主放心！”
聽到這個迴答，衡柯才算是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