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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國公在花廳跟華杋密探了許久,出來的時候,神色顯得十分凝重。


    華槿就站在花廳外,隻隱約聽到了一些詞,加上她前世的記憶,拚湊起來的大概就是,二皇子被軟禁,李輔矩這幾日會有大動作,讓平國公早做準備。


    想清楚這些,她差點就站不穩……她沒想到,李輔矩這麽快就要起事了!


    這樣的大事,華杋也敢毫不猶豫地來報信,她還真是置自己的安危於不顧了!


    其實李輔矩要造反一事,平國公早有猜測了,如今聽到華杋這麽說,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華杋再怎麽說都是李家長媳,這樣跑來給他報信,必定是冒了很大風險的。


    他問清楚了華杋的情況,當下就決定把華杋留在國公府,而且遣了國公府的人,扮成華杋的模樣,坐著華杋來時的車駕,去往宛平華家。


    這樣看起來華杋隻在這兒待了小半個時辰,弄月喊他迴來的時候,臉色明顯不對,他隱約感覺出一定是大事,也是避開了李家的眼線,悄悄迴來的。


    所以李家就算懷疑華杋,也不至於懷疑到告密一事上。


    華杋被安排在了與華槿相鄰的院子,她慣常伺候的香芹,被送到宛平華府去了,華槿就讓她身邊的桂嬤嬤去照顧華杋。


    池大夫人聽說了此事,還特地派人過來問候,不過平國公下了死命令,誰都不許把李家大少奶奶住在這兒的消息透露出去,她也隻說了幾句話便走了。


    “你手心怎麽在冒汗?”華杋正由丫鬟婆子伺候著用午膳,本早就該吃了,隻是事情太過重大,她不敢耽擱半分,一直也沒顧上用膳。


    正喝著湯,就看到華槿眼神空洞地盯著席麵,臉色看起來十分不好,就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想說幾句話,沒想到卻發現她手心在冒細汗。


    “你聽到我跟國公爺的談話了?”華杋放開她的手,問她,又打了一勺湯來吃。


    她這兒的廚子倒是不錯,這湯燉得甜而不膩,火候剛剛好,比李家的廚娘手藝還好。


    自從懷了孕,她胃口總是不好,要不是想著肚子裏的孩子,她可能半碗飯都吃不下。


    到了她這兒,倒是胃口大開,吃了一碗飯了尤不覺得飽……


    華槿確實聽到了,但她不敢和華杋說,因為她想到了更要緊的事,她輕聲說道:“您不是不讓我聽嗎?我哪能聽到什麽?”


    她站起身與華杋道:“三姐,您好好用膳,我突然想到我約了院子裏的管事,等我見完了她們,在過來陪您。”


    讓身邊的丫鬟婆子留心伺候著。


    華杋倒也知道偌大的國公府,必定有很多事要忙,就點了點頭,臨走前還叮囑她:“索性我都來了你這兒了,你若是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就來告訴我,我幫你管管她們。”


    若不是她懷著孕不方便,倒也是看看她是如何治下的……


    華槿眼角微濕,這個華杋,平時總對她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其實疼她疼到骨子裏去了。


    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把什麽事都告訴華杋,匆匆迴院子去了。


    她讓紫菱給她拿了筆墨來,俯在書案前,給遠在北邊鎮壓瓦剌的池晏寫了一封信,又用蠟封得嚴嚴實實,喊了弄月來,讓他快馬加鞭送到池晏手中,還告訴他,若是半路被人截了,務必要把信銷毀。


    弄月平時冷冰冰的,但對於這個新夫人的話,還是言聽計從的,尤其是關於池晏的事,他更是眉毛都不會皺一下,當下就去馬廄挑了兩匹烈馬,馬不停蹄地去了北邊。


    做完這些,華槿又讓人去平國公那邊打探消息,得知他召集手下密探了半夜,這才稍微心安了些。


    如果她猜的沒錯,李輔矩謀反,不但有內應,而且還有外援……這個外援,就是遠在瓦剌的那批人。


    雖然不知道崔將軍是如何被人蒙騙,帶兵進皇城助李輔矩謀反的,但她寫信把這事告訴池晏,也算是讓他有所防備了……即便知道池晏肯定要懷疑,但她已經顧不得許多了。


    李輔矩若像前世那般謀逆得逞,那不但是華家,就連平國公府,都督府,甚至朝中各個忠於皇上的官員,都要遭殃,那可真的血流成河。


    池晏是在兩日後的夜晚收到信的,那時他正在帳篷裏跟崔文昭喝酒,崔文昭誇他用兵如神,拿下瓦剌全靠他的功勞,隻是疑惑瓦剌首領被抓這麽久了,京都怎麽還沒消息傳來。


    隻讓他們班師迴朝,多餘封賞的話一句沒有,如今最多三日,就能到京都。


    崔將軍喝得有些醉了,說起話來有些顛三倒四的,倒是池晏喝的不多,腦子還十分清醒。


    他什麽話也沒跟崔文昭說,而是讓手底下的人把崔將軍扶下去休息,自己則出了帳篷。


    四月的天還帶著絲絲涼意,他攏了攏身上的外袍,正要迴自己帳篷裏去,戶部侍郎常春就朝他走了過來。


    這兩個多月,池晏一直盡量避免見到他們,一來是怕暴露身份怕他們懷疑,二來也是想,他來這兒除了幫助崔大人鎮壓瓦剌,還有一件任務,就是監視李輔矩這些手下人的動靜……監視人這種事,在暗中比明麵上好辦很多,便也一直未曾與他們有過深交。


    他有什麽點子都是跟崔文昭直接談的,也不與他們一道議事,他們隻知道崔文昭帳中有幾個謀士,卻不識得這些謀士到底是什麽人,尋常見了也隻是點頭而過。


    池晏恭敬地喊了他一聲常大人,就想轉身告辭了,常春卻突然喊住了他:“池公子留步。”


    池晏從未告訴過他,他姓什麽……印象中,他也沒見過這個所謂的戶部侍郎。


    他頓住了腳步,常春似乎看出他的疑慮,就說:“首輔這些年一直想拉攏國公爺,曾暗中派我查過你的事……你倒是謹守謀士身份,對我們也是恭敬有加。要不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見過你身邊的小廝,我可能也認不出你來。”


    池晏深居簡出,但吟風卻是經常出入國公府的……這點倒確實是他大意了。


    不過也是常春觀察入微,他其實很少讓吟風出來的。(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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