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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槿迴到沅芷院,一杯茶還沒喝完,就讓人把月娘叫了進來。


    她坐在羅漢床上,有些淩厲地問她:“祖母病了,你怎麽也不派人告訴我?”


    月娘低著頭,許久都沒說話。


    老太太把靳娘帶進府裏的事,她也是知道一點的,當時就在想,要不要給寺裏的小姐遞個消息,可還沒等她想出個結果來,二爺身邊的賦春就過來囑咐她,不許往寺裏傳消息。


    她前幾日還聽小姐的吩咐,向二爺透露夫人發現了靳娘的事,若這時候陽奉陰違把消息告訴小姐,二爺勢必會知道前幾天的話,是小姐教她說的。


    她也是左右為難,權衡之下,到底還是沒說……卻沒想到小姐一迴來就質問她。


    華槿看她久久不開口,就問她:“可是二哥讓你這麽做的?”


    看來二哥不止讓慧明大師拖著她,還讓人封閉了府裏的消息,半句話也不許往她跟前傳。


    靳娘這才點了點頭,怕他們兄妹好不容易解開的誤會會因為她又僵持起來,半句多餘的話也不敢說。


    華槿哪裏會不明白月娘心裏在想什麽,想到月年夾在她們兄妹中間,也挺難做的,便也沒為難她,揮了揮手,讓她先下去了。


    祖母這些年待她如何,二哥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今祖母病倒,二哥卻還刻意讓人瞞著她,這其中,絕對出了別的事。


    華槿又喊了木蓮、木芙兩個小丫頭進來,讓她們把她去普濟寺後,府裏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與她聽。


    木蓮、木芙雖然疑惑,但見小姐一臉慎重,還是認真地說了起來,“旁的倒也尋常,就是小姐走的那天晚上,老夫人突然把老爺身邊伺候的月影和流蘇姑娘叫了過去,罰在院子裏跪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下午,老太太醒來,老爺下衙見過了之後,才讓人把她們扶起來。”


    木蓮也附和著點頭,神情說不出的心疼:“婆子把月影和流蘇姐姐扶起來的時候,奴婢看到她們連路都走不穩了……如今都還躺在床上呢。”


    祖母是繼室,一直都很少過問父親房裏的事,怎麽會突然罰了月影和流蘇?


    就算她們真犯了什麽錯,也該等父親迴來,問過了再罰吧?


    華槿不由地問她:“當時母親可在?”


    木芙點頭:“老夫人把兩位姐姐叫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奴婢也是第二天才聽說的……據禧寧堂的丫鬟說,夫人當時確實在房裏,隻是並未出言阻止老太太。而且,第二天天沒來,夫人就去了禧寧堂。聽說後來二爺也去了,隻是還沒見到老太太,就已經被夫人趕迴來了……”


    她說到這,就好像想起點什麽,忙說:“是了,那天早上迴事處的小丫鬟夕秋就過來找我,說是他老家的弟弟又犯病了,讓我給她尋點偏方。奴婢給了她偏方後,就跟她說起閑話來,她告訴奴婢,天蒙蒙亮的時候,她隱隱看到一輛馬車駛進了禧寧堂,駕車的還盡是些臂膀腰粗的婆子,覺得很奇怪……老夫人就是在那天早上病倒的。”


    二哥、母親、祖母……華槿心裏隱隱有了猜測,用力地捏了一下茶杯,問木芙:“夕秋可有聽到馬車裏有嬰兒的哭聲?”


    木芙搖頭說:“這個奴婢倒沒問……不過聽小姐這麽說,奴婢倒是想起一樁事來。昨兒早上禧寧堂的嬤嬤,似乎讓人去外頭買了羊奶。”


    老太太是不喝這些的,五少爺小時候會喝,但自從大了,也沒再喝過……


    華槿握著茶杯的手有些顫抖,好不容易才穩住情緒,與她們說:“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木蓮、木芙見她臉色不大好,不免有些擔憂:“小姐,您沒事吧?”


    許是太擔心老太太了吧……老太太一向都是最疼四小姐的,如今老太太病了,她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小姐心裏應該很難受吧?


    華槿擺了擺手,淡淡道:“沒事,就是坐了許久的馬車,有些累了。”


    讓紫菱扶她到裏間休息,木蓮、木芙看小姐實在疲憊,也不敢多問,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華槿睜眼看著頭頂的帷幔,輕輕地歎了口氣……祖母怕是也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


    相較於第一次的震驚,她此刻已經平靜了許多。


    隻是一想到祖母為了她的事病倒,她心裏就說不出的疼。


    華霖在沅芷院正房門口站了好一會兒,看著丫鬟進進出出,卻始終沒有勇氣踏進她房裏。


    最疼愛她的祖母病倒了,他卻刻意讓人封鎖消息,不高她,她現在一定覺得他很冷漠無情吧?


    想到這,華霖就忍不住在她房門外踱步,丫鬟紛紛過來給他行禮,他也隻淡淡地應了一聲,讓她們不必迴稟。


    夜已經漸漸黑下來了,他在門外也聽不到木蓮兩個小丫鬟都與她說了什麽,隻知道等她們出來的時候,裏頭很快就熄了燈,一會兒紫菱也出來了。


    他上前問紫菱槿姐兒的情況,紫菱搖著頭與他說:“小姐馬不停蹄地往府裏趕,一迴來就去禧寧堂探望老夫人,怕是累壞了,這會兒已經睡著了。奴婢不忍叫她,恐怕晚膳也要晚些時候才能用了。”


    華霖覺得槿姐兒現在怕也不想見他,就笑了笑,與紫菱說了聲,“別告訴她我來過。”就轉身迴了鬆鳴院。


    賦春抓了信鴿過來,取下上麵的字條,恭敬地遞給他。


    他展開來看了一眼,見是慧明大師的字跡,他隨手就丟到一旁的紙簍裏去了。


    他可不會天真地以為是槿姐兒自個兒得到消息趕迴來的,必定是有人特地給她傳了信……而府裏的消息都被他封鎖了,唯獨慧明大師那裏。


    真沒想到堂堂一代高僧,也會做出這種嚼舌根的事來……華霖以前對慧明大師那點感激和敬佩之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潛意識覺得他這個高僧徒有虛名。


    以至於後來慧明找他下棋,他都想盡法子拒絕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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