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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娘有些焦急道:“小姐您不是讓奴婢派人守著靳娘住的宅子嗎,奴婢在那兒看到了碧霄院的彩珠姑娘……”


    華槿驚訝得站了起來,“彩珠好端端怎麽會往那兒去?”


    那兒不但地處偏遠,地勢偏僻,還沒什麽人煙,十分難找……


    “奴婢也是剛剛得到消息,守在那邊的人說,彩珠姑娘找了孩子的奶娘問情況……”


    彩珠是母親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頭,彩珠過去了,那不就代表母親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華槿有些頭疼,就聽到月娘說:“估摸著這會兒已經迴稟過夫人了。夫人,似乎還留了人在周圍守著……”


    還派人守著……那確是懷疑父親無疑了。


    也不知道母親是怎麽知道這件事,心裏又是怎麽想的,又把靳娘祖孫當做父親的什麽人來對待了……


    華槿一時之間又自責又難過,要不是因為她,父親也沒必要這麽急著藏靳娘,也不至於被母親發現了端倪,查了出來……這事萬一鬧大,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母親除了派人守著,可還有別的動作?”華槿問月娘。


    月娘搖了搖頭:“旁的倒沒聽說,今早夫人還照常去了禧寧堂給老太太請安,還給老太太念了好一會兒的經書,也沒聽禧寧堂的人說有什麽異常。”


    華槿鬆了口氣,母親應該還隻是懷疑,還沒確定靳娘祖孫的身份,所以不敢輕舉妄動,隻派人守著……那就比較好辦了。


    “父親呢,今天可去了靳娘那兒?”華槿又問,問完又覺得不對,如今午時都還沒到,父親應該還在六部衙門辦案,不可能會到那邊去。


    華槿讓月娘倒了杯水給她喝,慢慢冷靜了下來。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想辦法把母親知道他藏著靳娘的事。透露給父親,讓父親去解決……這件事因她而起,她是萬萬不能出麵去說的。


    可又該派誰去說呢……沅芷院的人肯定不行,萬一被父親發現。她已經知道了,那這事反而會弄得更糟。


    華槿在房裏轉來轉去,月娘看她臉色十分不好,輕聲問:“小姐……您看奴婢應該做些什麽?”


    對了,月娘!她雖在沅芷院當差。卻是二哥的人!


    她隻要把這事告訴二哥,二哥自會想辦法知會父親!


    華槿坐了下來,與月娘說:“月娘,我前幾日與你說的話,你可都還記得?”


    華槿突然來了這麽一句話,月娘顯然有些懵,一臉茫然地問:“小姐指的是……”


    “你這些天可有往鬆鳴院去?”華槿淡淡地問她。


    月娘聽到這話,連忙跪倒在地上說:“小姐明鑒,自從小姐囑咐過奴婢以後,奴婢再沒去過二爺那邊……就連二爺身邊的賦春來找奴婢。【愛↑去△小↓說△網wqu】奴婢也推說差事忙,不得空與他多言。”


    華槿點了點頭,吩咐她:“現在卻有一事要你去趟鬆鳴院……”


    月娘忙說:“小姐吩咐就是。”鬆鳴院的賦春來找過她很多次了,小姐要她去那邊辦事,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你想辦法把母親知道父親在外頭給靳娘買宅子的事透露給二哥……千萬不能說是我讓你查的,也不能讓二哥知道,我已經知道這事了。”


    就是讓她瞞著二爺,這些天小姐讓她辦的所有事……月娘領悟過來,點頭應是:“小姐放心,奴婢一定把事情辦好。”馬不停蹄就去了鬆鳴院。


    賦春正跟華霖商量著及冠禮的事。再過幾天就是華霖二十歲生辰了,老太太正琢磨著要怎麽幫他過,還特地派人來鬆鳴院問情況。


    賦春覺得應該大辦,畢竟是這麽重要的日子。華霖卻不甚在意道:“往年也不是沒有過過生辰,該如何就如何,何必弄這麽麻煩。”


    往年都是隨便請幾個友人喝點小酒,再去哪家歌舞坊聽聽曲兒,也很少在家裏過……今年卻不一樣了,不但在府裏。還是及冠這麽重要的日子,哪能跟以前一樣隨便啊。


    賦春一臉不讚同,小聲:“老太太說府裏許久沒人辦生辰,想給您大辦來著……還琢磨著要不要把京中要好的貴家小姐都請來,一起熱鬧熱鬧。”


    他的生辰,請那些閨閣小姐作甚?


    華霖皺了皺眉,這一看就知道是母親的主意,前段日子說好不逼著他成親了,到頭來還是……他歎了口氣說:“你就與祖母說,那天我約了友人外出打獵,可能不迴來,讓她不必替我張羅了。”


    “可是二爺……”那是老太太的一番心意啊,而且,這麽重要的生辰,二爺就打算在外邊隨隨便便過了?


    “可是什麽可是?”華霖轉頭瞪他,“你覺得我現在像很閑的樣子嗎?”槿姐兒的事都還沒解決,他哪裏有閑工夫應付那些人。


    賦春隻能閉了嘴,不一會兒下人就通傳沅芷院的月娘過來了,賦春顯然有些驚訝:“小的去找了她好幾迴,她迴迴都避而不見,這會兒怎麽主動過來了?”


    華霖拿書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槿姐兒正與我置氣,她要還敢往我這兒跑,還不得被槿姐兒給趕出府去?”


    可是後來四小姐沒生氣了,也沒見得月娘過來啊。


    賦春忍不住嘀咕,華霖卻放下書,吩咐他:“去讓她進來。”


    月娘想到小姐的囑咐,就裝著十分焦急的模樣,一把跪倒在華霖麵前:“二爺,奴婢有急事要迴稟。”


    華霖瞧她說話的時候,臉色都變了,連忙問她:“出了什麽事?”怎麽突然這副模樣?


    月娘急急地道:“奴婢前幾日擔心您和小姐,想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去了郊外找靳娘問話,誰知去到卻發現靳娘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都是幾天前的事了,怎麽現在才來說?華霖靜靜地看著她,等她繼續往下說。


    “小姐千叮嚀萬囑咐,要奴婢好好看著靳娘,而奴婢卻……也不敢迴稟小姐,隻能偷偷地去查,就發現,是老爺身邊的人把靳娘給帶走了。”


    華霖雖然早有猜測,但聽到她這麽說,還是不免露出驚訝來,“父親帶走靳娘做什麽?”


    月娘搖了搖頭,“奴婢倒不知老爺帶走靳娘到底想做什麽……隻知道,老爺將靳娘祖孫藏在了城外一處偏僻的小宅子裏,還時常到那邊探望她們。”


    難怪月娘這些天常常不在府裏,原來就是去查靳娘的事了……華霖就問她:“你如何查到這些的?”


    月娘急道:“如今不是追究奴婢如何查到這些的時候,奴婢卻有一件更緊要的事要說……夫人,夫人她已經知道老爺在外頭藏了人,現在正派人守著那宅子呢!”


    華霖吃驚地跳了起來,揪著月娘的領口就問她:“你說什麽?這件事母親已經知道了?”


    月娘肯定地點頭,“奴婢怕這事鬧大,一發現就馬上過來迴稟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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