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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霖在當日下午就迴了宛平,傍晚範氏帶著女兒去給範老夫人請安,說了要迴宛平的事。


    範老夫人想著女婿新官上任,女兒作為妻子,少不得要替他多走動,自己的病也已經大好了,倒也沒有強留,讓婆子裝了好些綢緞土儀讓她們帶迴去。


    華釗知道她們母女要迴來,親自去了良鄉等,範氏見了不免說他:“來迴也要大半天,你何必跑這一趟,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出遠門了,難道還會連迴家的路都不認識不成?”


    華釗看著範氏輕輕地笑,“索性也無事,不差這一時半刻功夫。”


    他先進府跟範老夫人打了聲招唿,讓範氏等人在府門外等,自己則去了五軍都督範明鴻的院子,跟他說了幾句話,再出來時,範氏母女已經收拾停當,站在馬車前等他了。


    他含笑朝她們母女走了過去,解釋道:“和你範大人聊了幾句,讓你們久等了。”


    範氏也沒多問,踩著丫鬟搬到地上的車凳,攀著童嬤嬤的手上了馬車,華釗緊跟在她後麵上車。


    範大夫人靳氏、範二夫人葛氏都來府門前送她們,範氏掀了車簾朝她們揮了揮手,靳氏、葛氏迴以一笑,領著一眾丫鬟婆子迴了府。


    等她們背影消失在大門前,範氏才吩咐車夫駕車,卻聽到丈夫有些激動的聲音說:“等等!”


    範氏有些疑惑,就看到丈夫掀了車簾往外看,她坐的是另一側,華釗又幾乎把頭探出了馬車外,在她那個角度,隻能看到府門口兩尊石獅子,以及門外空曠無人的街道,範氏不由得問他:“怎麽了?”


    華釗那話說的有些大聲,就連後麵馬車的華槿姐妹也聽到了,兩人皆掀了車簾。探出頭來看……


    華槿與華釗坐的是同一個方向,她能清楚地看到父親目光落在何處,順著他目光望過去,就看到一個梳著圓髻。穿著秋香色妝花比甲,背著包袱的婦人從影壁後麵饒了出來,身後有個老嬤嬤目送她離開。


    她步伐輕快,走的又是與她們馬車相反的方向,華槿很快就看不到她了……卻在她經過馬車身邊的時候。看清了她的樣貌,是前幾日闖入慧明大師院子的靳娘!


    她轉過頭看向父母親的馬車,就看到父親飛快地跳下了馬車,朝靳娘離去的方向,大步追了上去。


    華槿心中微詫,連忙掀了車簾就要下去,華杋在後麵抓著她的手,問她:“你要去哪裏?再耽擱下去,天黑以前可就迴不到宛平了……”


    華槿迴過頭看華杋一眼,低聲說:“我下去看一眼就上來。不會耽擱多久。”


    將手從華杋手裏抽了出來,默不作聲地下了車。


    華杋氣結,隻能挪到她坐的那一側,掀了簾子往外看,就看到華槿朝父親小跑了過去……父親的步伐很快,看起來還有些急促,似乎在追什麽人。


    她把頭探出幾分,往父親前頭往去,卻連個人影都沒看到……轉過頭,就看到母親亦如她一樣。雙眸凝視著華槿和父親的方向,神色看起來十分憂慮。


    “父親!”華槿在後麵喊道,一邊提著裙擺小跑了過去。


    是槿兒的聲音!她怎麽也下車了!


    華釗立刻就頓住了腳步,在原地平複了一下心情。才轉過身,嘴角努力揚起一絲笑意,看著小跑過來的女兒,輕聲問她:“你怎麽也來了?”


    華槿彎腰喘了兩口氣,“我看到父親突然下了車,就過來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她往前方看了一眼。低聲問道:“父親是在找什麽嗎?”


    華釗神色有些複雜,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朝華槿走了過去,輕笑了一下說:“父親能找什麽……不過是看到個影子有點像你鎮二舅舅,想過去打聲招唿,沒想到才一會兒他就不見了,父親倒是沒法子了,隻能等下次再過來拜訪了。”


    鎮二舅舅明明在府裏,怎麽可能這時候出來……而且,她看到的人,分明就是靳娘!


    父親明顯是在說謊,可為什麽要瞞她呢……父親和靳娘到底有什麽關係?以至於父親每次見了她,都忍不住追上去。


    她抬起頭,靜靜地看著父親……華釗伸手在她眼前擋了擋,笑著說:“好了,可能是父親看錯了。你母親和三姐還在等我們,我們快走吧。”


    看來這事在父親嘴裏是得不到答案了,她隻能點了點頭,不緊不慢地跟在了父親的後麵。


    華釗沉默不語地上了馬車,抬頭掀起車簾打算進去時,還是忍不住往影壁那側的方向望了一眼……華槿看在眼裏,卻什麽也不能問。


    月娘過來扶她上馬車,華槿趁機在她耳邊說:“你去跟著剛剛從影壁離開的婦人,看看她住在哪裏,家裏還有什麽人,晚上來迴稟我。”


    其他人可能沒注意到靳娘,但華槿相信,素來敏銳的月娘肯定注意到了!


    這是讓她留在良鄉辦完事再迴去的意思……月娘很是疑惑,小姐好端端地讓她打探一個婦人做什麽?


    她看那婦人的衣著打扮,也不像是大富大貴之人,從範府出來,也沒個像樣的人相送,那婦人充其量也隻能是範府老嬤嬤的親戚吧?


    看小姐一臉的慎重,她也隻能點了點頭了,目送華府的馬車離去,她才轉過身,朝反方向飛快地消失了。


    丈夫上了馬車還有些心不在焉,範氏不免問他:“剛剛是出什麽事了?怎麽這麽急著下車?”


    這件事他根本無法跟妻子解釋,隻能淡淡說:“隻是看到個熟人,想追上去看看,沒想到他已經離開了,沒別的事。”


    熟人?是什麽熟人能讓他臉色大變,甚至不顧形象地追上去?


    範氏試探性地問道:“是跟大理寺案子有關的人?”


    她嫁到華府幾十年了,他認識些什麽人,她大抵都知道……除了與大理寺案件有關,她猜不到別的了。


    華釗不想讓妻子知道,此刻也隻能點頭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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