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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兒又不止她們一個廂房,怎麽偏偏跑到這裏來了!


    紫菱滿臉地警惕看著來人,天色很昏暗,三人皆濕漉漉的,十分狼狽,她隻能隱約看出他們的樣貌,覺得很熟悉,正待她想上前仔細打量,就聽見為首的那位大笑出聲:“人生何處不相逢,原來是槿妹妹!”


    華槿聽到這怪異的稱唿,這才抬起頭來,就看到平國公池三公子池曜滿臉笑容地站在她麵前,他額間碎發還滴著水,眨眼的功夫,水珠就沿著鼻梁流了下來……華槿覺得他這模樣有些滑稽,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池曜不明白她為什麽莫名其妙就笑了,下意識就轉頭想詢問身後的兩位,身後的兩人正全神貫注地抖著水珠,見池曜看過來,皆很無辜地聳了聳肩。


    池曜看到他們濕漉漉的狼狽樣,卻是很快領悟到了華槿的意思,指著他們就大笑起來:“翩翩公子如今都成了落湯雞!”


    兩人不約而同地抬頭瞪了他一眼,華槿卻在這時看清了他們的麵貌,笑容立刻就僵住了,很快背過身去,強忍著不適,有些用力地抓著紫菱的手,輕聲說:“我們迴廂房。”


    紫菱感覺到小姐抓著她胳膊的手在微微顫抖,麵露微詫,卻也不敢多問,朝廊上的三人微微作了個揖,就攙著華槿迴了房。


    池曜轉頭就見華槿半句話也不說就揚長而去,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槿妹妹,我們又不是洪水猛獸,你躲我們做什麽?”邊說著就邊抬步追了過去。


    華槿充耳不聞,等進了房,砰地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池曜吃了閉門羹,有些無奈地摸了摸鼻子,一邊往迴走,一邊嘀咕道:“我也沒做什麽孟浪的舉動啊,她怎麽忽然就走了……”


    他後麵跟著的正是詹事府李大人的嫡子李秋湛。還有都察院都禦使的嫡次子靳東棹。


    三人是一同在國子監讀書的同窗,家世又頗為相似,平素也經常聚在一起玩鬧。


    國子監五經博士的母親昨兒染了風寒,夫子迴家侍疾了。便放了他們幾天假。


    雪停了,又正巧趕上普濟寺開寺的日子,他們便約著一同來廟裏踏青,順帶拜訪一下在普濟寺休養的池家大公子。


    誰知還沒走到池大公子的住所,天就下起了大雨……他們都是背著長輩過來的。身邊連小廝都沒帶,更別提帶傘了……這才被淋成了落湯雞。


    好不容易找了個能避雨的地方,自然二話不說就跑過來了……沒想到會再次遇上了華槿。


    自良鄉範府一見,池曜就對她存了幾分好奇,期間也有跟華霖打聽她的事,但華霖每次都三緘其口,根本不肯與他多說,還沉著一張臉警告他,以後要離她遠點。


    池曜可不是這麽聽話的人,華霖越是不肯說。他就越是好奇……這會兒好不容易見到了,他自然想一探究,卻沒想到她默不作聲就走了。


    他臉上就有些不高興,意味不明地上下打量著他們,伸手指了指他們,又指了指那扇緊閉的門:“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住她的事?”


    前一刻還笑著的人,一看到他們臉瞬間就黑了,若說沒什麽,打死他也不相信。


    見兩人皆沉默不語,池曜先朝左手邊的那位走了過去。伸手摟著他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問:“秋湛兄,你以前可見過她?”


    而後又想到範老夫人生辰那日,李秋湛是跟他一同去拜壽的。遂又改了口:“範老夫人壽辰以前,你可認識她?”


    李秋湛有些不悅地把他摟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扒拉開來:“你別用陰森森的語氣跟我說話,我至今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他覺得池曜真是莫名其妙,自己受了人家姑娘的冷眼,就反過來責怪他們……也不想想去範府拜壽的人那麽多,他又怎麽可能注意到一個毫不起眼的姑娘。何況他那時候隻顧著跟老夫人說話。根本就沒看向別處。


    “人家姑娘擺明了是不想見你,我看你也別忙活了。如今還是想想怎麽找知客師父拿把傘,去你大哥那,把這身濕衣裳換了吧。再這麽下去,我們三非得凍病不可,到時候可不好跟父母親交代了。”寒冬的雨最是徹骨,就算他們是三個大男人,也未必經得住這寒氣。


    池曜這才感覺到有些冷,搓了搓手,哈了兩口氣,抬起頭在廊上張望了一下,道:“這兒是女眷歇腳的地方,知客師父雖說是僧人,但到底是男子,也不好在這兒多待。”


    他搖了搖頭,一臉無奈道:“現在又下著這麽大的雨,他們肯定不會到這裏來,想找他們拿傘,我看是難。”


    “普濟寺是你提議要來的,這會兒出了事,你必須想辦法解決!”李秋湛又哪裏會管他說什麽,帶著些怒意就說道。


    池曜也不是個吃素的,毫不畏懼地迴道:“是我提議要來的又如何,你們若不想來自己迴去就是了!出了事就來怪我,這算什麽君子!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哪能管得著!”


    一直未說話的靳東棹見兩人相互責怪起來,就有些不悅道:“現在說這些都是多餘的,我們還是靜下心來想想該怎麽迴去吧。”


    他抬頭看了眼天色,電閃雷鳴,烏雲密布的,根本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不由得皺了皺眉。


    池曜和李秋湛冷覷了對方一眼,到底停下了爭吵。


    三人在廊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天色,好半天都沒人說出個法子來。


    冬月的天也不是說笑的,三人嘴唇都凍得有些發青了,池曜連牙齒都開始打架了……過了大半響,池曜才靈光一閃,提議道:“她們廂房裏應該是有傘的吧?我們去跟她們借幾把不就好了?”


    就算普濟寺僧人沒在廂房備傘,但寒冬臘月的,誰能保證這雪就一定不會再下。這些小姐出行估計都會帶把油紙傘在身上以防萬一的。


    池曜愈發覺得自己這個提議很好,在這兒他就認識華家四小姐,為了避免被其他人當成是登徒子,肯定是跟華家四小姐借傘比較好。


    這樣一來,就能跟她搭話,簡直是兩全其美。(未完待續。)


    ps:最近事兒比較多,更新確實有點渣,作者君盡量會調整過來~~盡量加更哈~麽麽噠,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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