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無目地地在街上走著,見前邊圍了一群人,幾個交警,地上一片血漬,旁邊還有歪歪斜斜地停了一輛車,看樣子是出車禍了。我沒心思看熱鬧,正待要走,但在鬧哄哄中間我卻隱約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一時間也想不起誰來。

    我擔心是我的朋友出事了,忙擠進去,一眼看見的卻是許珊,胸前掛著一張報社的采訪證,上麵寫著實習記者許珊,地上也沒有傷者,看樣子是送到醫院去了。一群人圍著許珊正在說著剛才的場景,許珊一邊用筆記錄著,一邊時而問上一句。我沒有再擠上去,遠遠地看著許珊,快六月的天氣,許珊忙碌間來不及擦去額角的汗水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耀眼。

    直到許珊趕著去醫院,她的背影消失我在眼中,我才迴過神來。事情也大致清楚了,原來無非是司機說行人過馬路不走斑馬線想給一百塊錢了事,行人腿撞得大出血不服氣雙方在這裏差點打起來,後來還是交警二話不說送那人上醫院去了,司機也被交警帶走了。這種老掉牙的故事有什麽好寫的,我心中不以為然。

    我迴到寢室把包給扔了,蒙頭睡覺,原本隻是覺得身心有點疲倦,可是沒想到一覺就睡到下午五點多。醒來的時候,餓得要死,在食堂吃了一個快餐。吃飯的時候,阿牛來電話說過兩天迴來,在那呆得煩了,提前請假迴來,說要迴學校參加英語過級考試。

    其實這倒沒說錯,不過我記得阿牛的三級好象過了吧,四級也沒報。上大學的都知道,大一時候第一次就應該把什麽計算機英語過級全給過了,要不然幾乎沒有幾個人在第二次以及之後的第n次過得了的。

    這次我們寢室就我和陳風三級沒過,我們也隻是說最後一次就意思一下,報報看,經他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是不是應該準備一下考試了。我迴去從櫃子裏找了半天才找到那本三級詞匯。差不多前幾十頁被翻爛了,後麵是全新的。這可是我們全寢室公用的結果。每個人到要考試了拿出來一人背幾句,不過都是從頭開始背起,並發誓背完全本。當然結果一般是背到三十頁左右就開始考試了。成績自然也可想而知了。

    翻了半天,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枯燥無味,我一扔詞匯,去超市買了一瓶白酒,又買了幾個小菜,對著燈管獨飲。也是別有一翻滋味。中途還不忘給陳風打個電話,吹噓一頓,聽得他也恨不得迴來和我一起喝酒。又經我一提醒,才想起還報了一個三級考試,說起來和大一的學弟學妹們一起考試,麵子上還真掛不住。

    後來旁邊幾個班早迴來的酒鬼不知道是聞到了酒香還是碰巧,都衝進來一人一口,害得我自己都沒嚐到什麽味就沒了,又問我做老師做得怎麽樣了,我笑道,今天剛剛辭掉了。他們也都勸我畢業後找個更好的。

    不少人已經開始做畢業設計了,我想到幾十頁的畢業設計就頭疼,陳風還說叫我在學校慢慢做,等他迴來拿我的參考。我當時就靠了他幾句。

    一群人嫌酒少了,又吵著湊錢去超市再買了幾瓶迴來。有酒有菜便容易成為朋友,原來在樓道裏來來往往不怎麽說話來的人今天大家都痛痛快快的發泄出來了,個自講講在外麵的經曆,罵上幾句他娘的心裏也舒暢多了。

    靈兒這時卻意外的給我來電話,不過說實在的,每次她來電話都是很意外。

    我叫大夥喝完記得幫我帶上門,我就走了。

    靈兒還是和以前漂亮。今天喝得有點高了,我興奮地摟著靈兒,她變得乖巧而惹人憐愛。兩個人在路上瞎走了一陣靈兒推開我,嫌我酒味太重了。我笑道,“我們每次去喝了酒辦事,你都沒有嫌過。”

    靈兒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小喝一點那是有情調,你這樣全身酒味是牛飲,你懂不懂喝酒啊。”

    我無所謂地說,“幾個大男人在一起喝酒,你還要讓我們講情調?太強人所難了吧。”

    靈兒沒再理我,直接走進了一家小店了叫了兩個炒粉,我忙道我不用,靈兒白了我一眼,“我一個人吃不行啊。”

    我看著靈兒,覺得不對勁啊,便道,“靈兒,你是不是最近生理周期不正常了,還是吃火藥了,沒以前乖了。”

    “去,我以前也這樣。”靈兒不以為然。

    我懶得爭辯。正在這裏,店外走進幾個學生,其中兩個一看見我就禮貌的叫我“李老師”,我嚇一跳,一看有點麵熟。大概是我上過一節課的學生。

    靈兒一聽也嚇一跳說不出話來。那兩個學生又看了看靈兒說道,“李老師,你女朋友真漂亮。”

    “嗬嗬,是嗎?別人都這麽說。”他們一旁坐下又問我怎麽最近沒去上課了。我給他們解釋我的實習期結束了。

    後來他們也識趣,不再打擾我們了。

    老板端來兩個炒粉,我隻好笑納一份。靈兒眼光在我身上轉了好幾圈才問道,“你不會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吧?”

    我聳聳肩不說話。靈兒又說道,“這怎麽可能,我們也認識這麽久了,剛才你說實習,有這麽久的實習嗎?”

    我隻好解釋在外麵一個培訓班的老師,不過現在辭職了。靈兒點點頭道,“我看你也沒這麽大本事。”大概是想這還有可能,不知道為什麽,靈兒的話,我是不會介意的。

    吃過飯,和那幾個學生打了聲招唿就先出來了,靈兒本來想叫我陪她去酒吧喝點酒的,可是看我這副醉鬼樣子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打算,帶我去高速公路上,說吹吹風,醒醒酒。

    我問靈兒是不是遇到什麽不爽的事,靈兒點點頭不說話,大概是在想要不要和我說。許久才告訴我,“我們大四一年沒什麽課,好多同學已經開始在找實習單位了。我班上一個我最好的朋友已經在報社找到一份工作……”我心中一動,想到許珊,不過又想沒這麽巧的事。靈兒接著說道,“我卻還沒人要,而且最近胃病又犯了,老是想吐,那什麽四大叔根本就沒有。廣告老是騙人的。”

    我將靈兒摟在懷裏,這五月最後一天的晚風還是有點涼的。

    靈兒繼續念道,“我和她雖然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暗地裏都在較勁,因為我們都很漂亮,誰也不服誰。雖然說她是學校記者團的團長,可我也是學校文藝部的部長嘛。我哪一點比她差了?”

    我聽靈兒這麽一說,我已經敢確定她那個要好的朋友應該就是許珊了。說實話,兩個都是很讓人喜愛的人。我脫口而出,“你們兩風格不一樣。”

    “你認識她?”靈兒很驚訝地問道。

    “我以前在記者團呆過幾天。”

    “我們怎麽風格不一樣了?那哪種風格好一點。”靈兒急道。

    “說不清楚,總之是環肥燕瘦,各有千秋。不具可比性。”

    “哼,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說不準,你去記者團還是因為她吧?”靈兒不屑道。我心頭一驚說不出話來。靈兒哈哈大笑,“不會被我說中了吧。”

    我一臉窘迫。

    靈兒笑過一陣也沒再說什麽了,全當開玩笑。又和我講起她和許珊之間雞毛蒜皮的小事。

    待我們從高速公路上下來的時候,已經十點了。我們一起來到憶香小賓館,想到上次在這裏見到的那個酷似趙淑玲的背影。便又問老板娘,最近有沒來過了。老板娘神神秘秘地說,他們兩個一般在十二點後才來。第二天一大早就走。我哦了一聲,叮囑老板娘,如果今晚再來了的話,給我房間打電話。老板娘曖昧地看了看靈兒,給我使了使眼色叫我放心。

    看來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也懶得解釋。拉上靈兒去我們房間。

    這天晚上靈兒沒什麽激情,喝太多酒了我也很累。很快兩人就睡著了,深夜卻被賓館內線電話吵醒了。我一接電話,老板娘低聲地在電話那頭說,“他們兩人剛上去,我給他們開在你們隔壁306。你小心點,別……”還沒說完我就掛了,我很快全清醒了。我穿好衣服,衝到門外,正好,隔壁關上門,我人影都沒看到。想想這樣去敲人家的門也不好。在門口轉了兩下,點了支煙也沒想到辦法。

    靈兒披了衣服跑出來問我幹嘛,我怕她又生病感冒,忙拉她迴去。她問我是不是那個女人來了?你初戀情人?

    我笑道,“你別瞎猜好不好,我是看她有點像我兄弟的女朋友我才這麽關心,可是現在他們進去了,我總不好去撞門吧。萬一不是就傻了。”

    靈兒笑道,你拿手機打下她電話不就知道了,反正這種牆也不是什麽隔音的,你到門口應該可以聽見。

    我高興地抱住靈一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寶貝,你真聰明。”

    我拿起手機,還好以前存在手機裏的號沒扔掉,我蹲在306門前,撥動了趙淑玲的手機號,我的手心不自覺的冒汗。如果真是趙淑玲,我又能怎麽樣。怎麽說也不是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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