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禦醫正好端著藥過來,一下便攔住夏仲芳,勸道:“夏娘子,王爺是病人,體內餘毒未清,脾氣難免大點,你別和他計較!”


    夏仲芳委屈道:“奴家現下是簡府娘子,卻天天過來喂奶,為的是什麽哪?還不是希望王爺的病快點好起來。可是王爺自己不珍惜身體,還趕奴家走,奴家又不欠他的,為什麽要留下?”


    “王爺!”方禦醫喊了沈子齋一聲,語氣有責備,“夏娘子若是生氣了,不易出奶呢!王爺若不想喝藥茶,便快來哄夏娘子罷!”


    沈子齋一想夏仲芳真走了,自己確實要喝藥茶,一時隻得上前拉住夏仲芳的袖角,歎息道:“芳娘別走行麽?你走了,本王怎麽辦?”


    夏仲芳也不再扭著,順著沈子齋拉扯的力道,隨他坐到榻邊。


    綠夢鬆口氣,忙退出房門外,掩好了門,自去和青竹說話。


    青竹呶嘴道:“吵架了?”


    綠夢悄聲道:“哪不是聽聞沈子安和方執平求娶芳娘,生氣了麽?”


    青竹每晚扶夏仲芳迴去,服侍她沐浴時,總見得她身上各種吻印,哪兒肯相信夏仲芳會嫁別人?這會道:“不會的,芳娘不會嫁別人的。”


    綠夢也搖頭,這個樣子,怎麽可能嫁別人呢?


    青竹悄聲道:“芳娘現下畢竟是簡府娘子,王爺再不給一個名份,真不過來喂奶了,倒是麻煩。”


    綠夢點頭道:“正是憂著這個呢!方禦醫說,現下換奶娘,便得換藥方,不利王爺的病。隻勸王爺哄著芳娘,到底得治好病才好論其它。”


    兩人悄悄耳語著,一時猜測起誰會當上王妃,誰會當側妃,最後一致認定,蘇玉葉當然會當王妃,夏仲芳隻能當側妃了。至於王瑜,因為身子不好,是不可能當王妃的,但要她當側妃,王狀元夫婦肯定不答應。


    房裏,方禦醫看著夏仲芳喝了藥,這才放下心來,一時告退出房。


    夏仲芳還沒漲奶,便坐著不動,也不理沈子齋。


    沈子齋偷眼看夏仲芳,側臉看去,見她雖不言不說,還是透著誘人之處,一時腦補沈子齋和方執平見到夏仲芳時,驚豔的眼神,突然又不舒服起來了。外間傳言,未必全是假的。沈子安不定求娶芳娘,但心動卻是可能。上迴王狀元壽宴,他來了,不是自來熟,隻顧和芳娘說話麽?至於那方執平,小小散官之子,想高攀簡府貴女,卻大大有可能。


    夏仲芳想著自己的處境,卻有些鬱結,隻垂頭不語。


    沈子齋到底記起方禦醫的囑咐,說道夏仲芳若是生氣了,不容易出奶,一時歎口氣,上前去扯動夏仲芳的袖子,低聲道:“本王不過一句氣話,你要氣多久?”


    夏仲芳迴望沈子齋,見他眼巴巴的,到底心軟,隻得展顏一笑道:“誰敢跟你生氣?”


    “好了好了,不氣就好。”沈子齋鬆口氣,伸手摸摸夏仲芳的頭,低聲道:“沈子安和方執平究竟是怎麽迴事?你總得跟本王交代幾句。”


    夏仲芳一聽又生氣了,卻不發作,隻斜覷沈子齋,淡淡道:“能怎麽樣呢?而且,奴家憑什麽要跟王爺交代?”


    “你……”沈子齋見著夏仲芳這副樣子,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一時伸手一摟,把夏仲芳摟進懷中,找準她的嘴唇,已是含住吮了下去。


    夏仲芳奮力掙紮著,隻想推開沈子齋,哪兒推得開?不一會兒,已軟倒在沈子齋懷中。


    沈子齋見夏仲芳桃花泛頰,眼波如水,似嗔似怨,勾人心神,且身子有幽香暗轉,一時摟得更緊,嘴唇漸漸滑向夏仲芳脖頸下,喃喃道:“芳娘,你叫本王如何舍得你呢?”


    夏仲芳藥力漸發作,有些難受,自己扯著衣襟道:“王爺,漲奶了,快喝罷!”


    沈子齋撩開夏仲芳的衣襟,扯了胸衣,俯頭含住她豐盈處,狠狠一吸,滿嘴甘甜,心裏卻苦澀,她不肯當側妃,自己又沒法娶她當正妃,難道就任由她嫁與別人麽?


    沈子齋一邊吸吮著,一邊早探手向下,把夏仲芳一隻腿拾起,架到自己膝蓋上,另一邊膝蓋頂向前,在夏仲芳大腿外磨蹭著,把她頂得一顫一顫的,軟成一攤。


    沈子齋思量著,若不計夏仲芳的過往,謀劃著娶了她當正妃,固然償了她的心願,但這樣一來,必然要丟失蘇玉葉這頭婚事,也相當於失去蘇淑妃的助力,於自己所謀的大事極為不利。到時一旦謀不成大事,待太子登位,一個翻臉,自己和夏仲芳何處能容身?


    可是一想到將來有別的男人含著她的豐盈處,讓她輾轉呻.吟著,百般嬌態,就不能忍受。


    若不是方禦醫交代過,一碰了女色會折壽十年,則這會隻要讓芳娘真正成為本王的女人,不怕她不死心塌地,一意跟著本王的。


    沈子齋吸完一邊豐盈處,又換另一邊吸著,一時坐正身子,立起膝蓋,托著夏仲芳的腰,讓她騎坐在自己右腿膝蓋上,蕩著她的身子……


    夏仲芳全身酥軟,緊緊摟了沈子齋的脖子,叫道:“王爺,奴家坐不住了!”


    沈子齋手一抄,把夏仲芳抱著置在懷中,讓她半仰著身子,他俯頭去吸,一麵挪動著,火熱處抵在夏仲芳桃花洞外,心內百般掙紮,這會得了她,她自然跑不掉,隻好乖乖當側妃。但本王會折壽十年啊!


    大業想謀,美人想得。如此,隻好折壽十年了!沈子齋一狠心,兼已是把持不住了,一時吸著,探手去摸夏仲芳緊致處,手指挑逗撩撥,又搓又揉,指腹摩著某處,聽得夏仲芳嬌喘,便低語問道:“要不要本王滿足你?”


    夏仲芳知道自己這行為不妥當,卻沒法控製,隻去推沈子齋,低語央求道:“王爺,放奴家走罷!”


    沈子齋哪兒理她?隻繼續用手指探著,探得夏仲芳濕糥一片,便借著這濕糯,深入寸許,抽動起來,一邊抽一邊喊道:“芳娘,芳娘!”喊著,已是封住夏仲芳的唇,纏住她的香舌,吸吮了起來。


    夏仲芳無力反抗,攤在沈子齋身上,待沈子齋一鬆口,已是呻.吟著道:“王爺,王爺,奴家,奴家……”


    沈子齋俯到夏仲芳耳邊問道:“要本王……”聲音沙沙啞啞,斷斷續續,含情挑逗。


    夏仲芳臉頰如火,鼻端嗅得沈子齋身上的味道,理智全失,玉手緊緊攀著沈子齋,身子湊近,任沈子齋手指動作著。


    沈子齋俯頭含住夏仲芳的豐盈,吸了一口,見奶水已吸盡了,不由輕輕咬了咬嫣紅處。


    夏仲芳吃痛,微微清醒過來,一時狠咬唇,咬得嘴唇出血,這才大力去推沈子齋。


    沈子齋箭在弦上,已無法自控,一時摟緊夏仲芳,扯著她裙子就要有所動作。


    夏仲芳一口咬在沈子齋肩膀上,叫道:“王爺,會折壽十年的。”


    沈子齋被一咬,也清醒過來,一時鬆開夏仲芳,任由她跳下榻去,隻喘著氣道:“芳娘,為了你,本王折壽十年也願意。”


    夏仲芳見沈子齋沒有強來,因一邊掩著衣裳,一邊喘息道:“王爺,你願意折壽十年,卻沒有問奴家願意不願意這樣子失了身?你心底,並沒有真正為奴家著想過。”說著不待沈子齋答話,已是推門走了。


    青竹見夏仲芳出來了,忙扶她去房中沐浴。一時沐浴完畢,又扶著出去,要送她出府門外。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話,青竹道:“芳娘也別太過跟王爺計較,王爺病了幾年,脾氣有時難免大些。”


    夏仲芳幽幽道:“青竹,你們都認為奴家該讓著他,但誰來讓著奴家呢?沒錯,奴家現下是簡府娘子了,但也正因著如此,做事做人,才要稍稍顧及簡府麵子,而不能一味胡來。現下這樣天天過來喂奶,說好聽的,是來救王爺的命,說不好聽的,便是犯賤了。饒是如此,你家王爺還要拿喬,叫奴家忍著他。奴家也是人啊,也想有人為奴家著想一二。”


    青竹聽得一聲不出,深心底細思,也為夏仲芳委屈起來。


    正說著,那頭卻有聲音傳來,卻是王瑜扶了韋清眉,往這邊走來了。


    “夫人!”見得韋清眉,夏仲芳便停住腳步,上前行禮。


    韋清眉見夏仲芳衣著單薄,便道:“已是八月了,早晚天涼,你該多穿一件的。這樣子出府,一吹了風,容易受涼的。”說著吩咐青竹道:“迴房去找一件薄些的披風來給芳娘披上。”


    青竹應聲去了,隻讓夏仲芳在原地等著。


    王瑜見韋清眉關懷夏仲芳,極不是滋味,皺眉道:“阿娘,不是說有些涼,要迴房麽?”


    韋清眉笑笑道:“陪芳娘站一站再走不遲。”


    夏仲芳見韋清眉關心她,心頭一些不快一下消失了,微有暖意,低聲道:“謝謝夫人關心!”


    她說著,見王瑜把頭倚在韋清眉肩膀上撒嬌,不由滿心羨慕,若狀元夫人是自己親娘就好了!


    韋清眉又問了太傅夫人身體如何等事,聽得最近睡臥頗寧,便點頭道:“說是方禦醫開的藥有效果,既這樣,待服完藥,還得請方禦醫過去再診脈,另開藥方才是。”


    夏仲芳道:“祖母正是這樣說呢!”


    說著話,青竹已拿了披風趕來,夏仲芳便跟韋清眉告辭走了。


    待夏仲芳一走,王瑜嘟起嘴跟韋清眉道:“她那樣的人,阿娘何必理她?”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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