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家人就心氣不順的開始憑自己想象力造謠,逢人就說沈家和?這群少數民族的勾結在了一起,不顧村子裏的人的利益,兩夥人不知廉恥的把他們房子都拆了,最後跑了。


    村子裏說什麽的人都有,說他們家的房子被沈家和?少數民族那?幾十個人拆了之後,背著建築材料材料走了,不過?這個說法比較離譜,沒幾個人信。有的人說他們把房子拆了之後送給了沈家兄妹兩人的親媽那?裏,資助對方去了。還有的人說他們一家人把房子拆了賣給了其他村子裏的人。


    來來去去都是這幾種猜測,中心思想就是看不慣他們離開還把房子弄沒了,於是張口就把各種髒水往他們身上扣,他們村子裏的人占不了便宜,不高興了。


    誰都能看出來沈家的房子有多好,裏麵?住著有多舒服,麵?積還大,村子裏的人怎麽可能不覬覦呢。


    袁興萍說道,“這不稀奇,那?些?人在我們還沒走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覬覦我們家的水井了,我們真走了,倒如了他們的意。”


    雲牧野繼續說道,“張桂芬一家還站出來想獨占那?一口井,說什麽她?是我們親戚,我們走了之後,留下的財產應該屬於他們家。”


    沈知意翻了個白眼,這人可真會惡心人,還親戚呢,連沈奶奶也在旁邊輕輕歎了口氣。


    雲牧野接著說道,“不過?村子裏的人都不同意,最後還打了起來,好幾家人都見紅了,最後還是趙德柱站了出來,說了村子裏的人每家每戶都能來打水,才把情況穩定下來。”


    雲牧安連手機也不玩了,催促著自家哥哥,“接著呢,接著呢。”


    袁興萍看了雲牧安一眼,“還說呢,程浩來了市裏,還來了好幾天了,你就沒發現?”


    他作為分房子的工作人員,應該是第一個發現的才對。


    “可能他來的時候沒在我那?個窗口排隊吧,我們單位又不止我一個窗口,而且這大冬天的,每個人都穿的那?麽多,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我怎麽可能認得?出來。”


    雲牧野接著說道,“因為有了我們家的水井,村子裏的人大部分就開始鬆懈了,可能是覺得?咱們家的水井裏有很多水,足夠村子裏的人用了,用水開始大手大腳起來,村子裏存著的兩個池塘的水也被他們幾天就霍霍完了,接著就開始拚命打井裏的水,就怕別人占了便宜,把水用完了自己家沒的用了。”


    “沒幾天,村子裏的井就打不出來水了。我們家的井也沒水了。”


    “他們最後不得?不找別的村子裏借,不過?沒誰有那?麽大方,那?兩天的水可以看的比他們的命還重?要,當然沒人願意借水給村子裏的人。”


    “這時候村子裏就爆發了一場激烈的矛盾,相互埋怨,謾罵,原本就燥熱的人受不了別人的辱罵,最後又打起來了,原本前兩天還其樂融融的村子,這時候充滿了戾氣。”


    沈奶奶聽了之後歎了口氣,聽不下去了,迴了自己的屋子,給自己找事做,把夏天穿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疊了起來,塞進了旁邊的櫃子裏,再從櫃子裏找了冬天穿的衣服,用旁邊的衣架晾起來,穿的的時候才好拿。


    雲牧野看到奶奶走了才接著說道,“打架的時候村子裏還死了好幾個人。”


    沈知意“嘶”了一聲?,這是往死裏招唿了啊,他們是鄰居不是仇人吧,這是在幹什麽?


    沈知意問?道,“那?二媽家情況怎麽樣??”


    “他們因為在村子裏搶水的時候也在自家悄悄存了很多,所以沒參加那?場打架,夏天也成功熬過?去了。”


    沈知意鬆了口氣,隻要她?二媽家沒事就行。


    雲牧安問?道,“那?程浩怎麽來市裏了?”


    “村子裏的人高價用糧食到處買水太招人眼了,沒兩天就招來了一群不懷好意的人,他們用賣水最為借口,知道進村的路線之後,直接進村子搶劫,搶走了大部分人家的糧食,不過?這群人隻搶劫,沒搶人,傷了很多反抗激烈的村裏人。”


    “諷刺的是,他們被搶了之後才想起我們家的好來,說田家的蔡國?蘭不應該逼我們走,否則這幾個強盜根本就進不了村子。”


    “田家當然不認,說是整個村子的人幹的,不應該算在他們一家頭上,還在村子裏叫囂,根本就不關他們的事。”


    “最後當然是被打了,村子裏民怨四起,最後趙德柱沒辦法,隻得?把田家一家人也給趕出了村子裏,不知道怎麽想的,可能是覺得?孩子跟著他們不好過?,也可能是覺得?孩子就是個拖累,走的時候直接把程然扔給了住在夏家的程浩了。”


    沈知意把空間裏曬的桃子幹拿出來邊吃邊聽,雲牧安也過?來拿著吃了起來。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雲牧野說這麽多的話,看著說了接近一個多小時的雲牧野,沈知意連忙在旁邊燒起了熱水,還給裏麵?泡了一點橙子果醬,遞給雲牧野喝,潤潤喉嚨。


    他喝了一口,把熱乎乎的杯子捧著順便暖手,“村子裏的人差不多都沒多少糧食了,隻能找親戚借糧食過?日子,像程浩這種沒什麽親戚在村子裏的,覺得?這種村子住著也沒什麽留戀的,幹脆就進城了。因為咱們上次一起去了市裏,程浩覺得?南城市太不安全,於是也來了新田市。”


    沈知意歎了口氣,“那?些?人也真是會折騰,咱們沒在村子裏了,他們也能翻出花來,還真是奇葩。”


    沈知陽說道,“也是因為咱們村子有花花腸子的人太多了,旁邊幾個村子不是照樣?過?的不怎麽樣?,不過?他們都是老老實實的過?著安分日子,但是總沒有像我們村子這樣?,差不多已經要分崩離析了。”


    餐桌上盤子裏的豬油差不多已經凝固了,他們說了太久的話,碗筷也沒人洗,這會兒已經不早了,於是沈知意各忙各的,把餐桌收拾完了還順便燒了洗腳水。


    在家裏人都在忙活的時候,他們家門口的門突然響了起來,那?劇烈的聲?音把家裏認真幹活的幾人嚇得?不輕。


    沈知陽帶著家夥出去了,“我去看看。”


    沈知陽把家裏大門打開了,出去院子裏看了看,到底是誰在他們家門口撒野。


    沈知意撩開了深色的窗簾,在廚房的窗戶裏向外張望,不過?外麵?黑黢黢的,看不太清楚,於是放下窗簾,接著洗碗。


    他們家裏的窗戶基本上都裝上了深色的窗簾,夏天的時候是為了遮擋陽光,現在也沒拆,一是可以擋一點風,另外也可以擋住其他人家窺伺的視線。


    沈知陽出來的時候,地上那?個人還沒起來,他們門上還有兩個正?要往裏麵?爬,沈知陽打開門出來的時候,裏麵?的燈光正?好映照在這幾個人的臉上,可能是沒想到他們出來的那?麽快,門上的人不注意一個腳滑,又掉了進來,腦袋撞到了鐵門上,發出了同樣?震耳欲聾的聲?音。


    他們家的大門比較堅固,即使人站在上麵?也沒有變形,確實方便這些?搶劫的人爬進來。


    既然被發現了,已經進來的兩個人也不裝了,他們兇狠的瞪了瞪站在門口的沈知陽,還拿著手裏的電鋸威脅似的在身前揮了揮,接著轉身把院門打開了,把他們的同夥放了進來。


    沈知陽直接把手裏的槍對準了他們,在兩人轉身開門的時候,沈知陽已經打中了其中一個人的大腿。


    那?人當時還沒反應過?來,轉身看了看自己的大腿,不過?他看不到,在發現自己褲腿後麵?全是血的時候,才開始慘叫。


    雖然沈知陽的槍裝了□□,但是兩人靠的很近,他能聽到聲?音,還沒等?他查看自己同夥的狀況,接著他自己後背也傳來劇痛,這時候他也看到了他旁邊的同夥的狀況,大腿根上有一個血糊糊的洞,流出來的血紅色甚至帶著黑色的血沁濕了他的褲子。


    門已經被打開了,另外三個同夥也進來了,沈知陽利落的連開三槍,接連打中。


    其中最後進來的那?人反應最快,看到自己的同夥都中彈之後,趕緊跑了出去,但是手臂還是中了一槍,顧不得?手臂的劇痛,他捂著手臂跑了。


    看著人跑了,沈知陽也沒心思在這種冰天雪地裏追人,幹脆利落的迴家給陳濤打了電話,接著他們走過?去拿著家裏的繩子把人綁了起來。


    陳濤帶著人來的時候,院子裏的幾個人早已經被凍的哆嗦了,陳濤把院子裏倒著的四個人給帶走了。


    被打中的幾個人還沒斷氣,惡狠狠的盯著沈知陽和?從這剛從家裏出來的一家子,不過?說話的語氣也透著虛弱。


    “給勞資等?著,我要殺了你們!”


    “媽的,我們老大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陳濤臉色一黑,給了他們幾腳,“給誰倆勞資呢?”


    “等?什麽,等?著吃你們的席?”


    陳濤轉頭看著沈知陽,“沈哥,怎麽迴事?這些?人盯上你們了?”


    沈知陽聳了聳肩,很明顯,他也不知道到底怎麽迴事。


    陳濤把人帶走了,“我迴去審審他們,等?著我的好消息。”


    幾人迴了家,沈知意說道,“怎麽這些?人老盯著我們家?從我們來到現在,都已經第二次了。”


    袁興萍說道,“別墅區的住戶本就招人眼熱,而且稍微一打聽就知道我們家住的一戶人,被盯上也有可能,旁邊另外一家隻住了一戶人的別墅裏,也招了好幾波小偷了。”


    雲玉書也說道,“接下來還有可能會有人來,咱們小心點吧。我前兩天剛聽說市裏的農忙季節過?去了,農業區招的人大幅度減少,而城市建設部還在規劃當中,還沒開始招人,加上冬天太冷了,大家夥兒沒什麽收入來源,搶劫、偷竊這種事情最近發生的頻率應該會大大增加。”


    沈知意皺眉,“我前兩天還看到政府正?招人進山幫著收集燃料呢,一天好幾斤糧食,怎麽說也是一個正?經工作,怎麽可能就活不下去了?雖然這兩天有謠言說山裏不安全,有猛獸,但是總比在家裏坐吃山空好吧,我看這些?人就是懶,不想自己動手掙。”


    “話是這樣?說,但是我們不可能能影響到他們的想法,我們隻能盡量保護自己的安全。”


    沈知意長歎一聲?,這都是什麽事啊。


    不過?她?也明白,這時候不是他們想要過?上安穩日子就能過?上安穩日子的,畢竟世界秩序都崩潰了,到哪裏都會有意外,市裏的日子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家就來了一個他們昨天晚上討論?了大半個晚上的人。


    陳浩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的大部分家當在村子裏都被搶光了,現在太窮了,他還有一個兒子要養,不得?不出去工作掙糧食。


    但是把他兒子放在家裏太危險了,昨天他晚上就聽說了一件事,他們那?棟樓裏的一個小孩,爸爸媽媽都去工作了,就一個小孩在家看家,結果迴來的時候,家裏的孩子的血都把地板染紅了,一對父母差點就瘋了,他們家裏的哭聲?整棟樓都能聽見。


    他害怕了,思來想去,隻有沈家人值得?他信任,想著今天讓他們幫著帶一帶,等?著他掙了足夠的糧食再說。


    說明了來意,沈家人也沒什麽不樂意的,把程然帶進了家裏。


    “你去上班吧,今天孩子就交給我們了,別擔心。”


    程浩對著他們感激的笑笑,看著自家兒子看著自己不舍的眼神,心裏覺得?對不起沈家也對不起自己兒子,自己不僅不能給兒子安穩的生活,還要來不停的打擾別人,沈家這樣?的好人遇到他就沒好事,怎麽自己的日子就過?成了這樣?……


    越想越覺得?自己窩囊,眼睛也濕潤了,不過?時間不多了,軍隊的人馬上要出發,他狠狠心還是轉身離開了。


    因為是熟人,程然也不怎麽害怕,在旁邊安靜的坐了一會兒就活躍起來了。


    “團團姐姐,我好久沒見到你了,原來你們到城裏來了啊。”


    “是啊,然然和?你爸爸什麽時候來的呢?”


    程然皺著小臉,伸出自己短短的手指,彎曲著幾個手指算了算,算了一分多鍾,還是沒算出來,接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不記得?了,不過?我記得?我爸爸開車來的時候,那?天好大好大的雪,可冷了。”


    沈知陽路過?沙發的時候順便摸了摸小蘿卜頭的頭發,“小家夥幾歲了?”


    這個問?題他知道,程然得?意一笑,“我今年六歲了!”


    沈知意看著還沒她?大腿高的程然抱著沙發上的抱枕,可能是覺得?有點冷,把自己團成了一團,覺得?他有點可愛。想了想,還是從家裏掏了幾個板栗給了孩子,讓他自己剝板栗玩。


    袁興萍則從家裏拿出來一個電腦,找了個動漫電影放在他麵?前放了起來。


    “哇!電影,我好久沒看過?了!謝謝阿姨。”


    袁興萍也摸了摸小孩子的腦袋,“不客氣。”


    上午的時候,陳濤又來了一趟他們家裏,到了客廳裏,才看到一個小男孩坐在沙發上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沈哥,你們家啥時候有孩子了?”


    “這是我們村裏的鄰居的孩子,人不方便,所以讓我們幫著帶一天。”


    “看著有五六歲了吧,可以送去學?校上學?了。”


    沈知意意外的看了看陳濤,“這時候還有學?校?”


    陳濤歎了口氣,說道,“去年的時候我們救出來了很多失去雙親的小孩,政府相當於開了一個孤兒院,專門派了人照顧那?上百個大大小小的孩子,我們也不可能一直養著他們,平時的時候也會讓這些?孩子去做一些?義?務勞動,比如在菜棚子裏抓抓蟲子什麽的,不過?那?些?孩子有的太小了,不可能一整天都幹活,而且這些?孩子不能什麽都不知道,於是上頭又給他們分派了語文老師和?數學?老師,每天定時定點的幾個小時給孩子們上課,剩下的時間就讓這些?孩子幹點其他的力所能及的活兒。”


    沈知意還真不知道市裏有這麽個地方,官方已經做的不錯了,還能養著這些?孩子,沒有讓他們自生自滅,“那?還挺好的。”


    “現在很多家長越來越忙,忙的沒時間照顧孩子,把孩子放家裏又不安全,於是幹脆就給些?糧食和?那?些?孤兒孩子放一起,有人照顧也不怕走丟或者遇到壞人,還能學?到一點基礎知識。”


    陳濤看了看旁邊有些?瘦小,但是精神狀態比孤兒院裏的孩子要好得?多的孩子,看樣?子這位家長對孩子還不錯。


    陳濤建議道,“要不讓這位家長把孩子也送過?去吧,畢竟那?裏安全環境還行。不過?每個月要交十斤糧食作為托管費。”


    雲牧野說道,“等?他迴來了我們就和?他商量商量。”


    程然可不知道他馬上就要去上學?了,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裏的小動物開會,手裏的板栗都忘了剝來吃,小兔子竟然還能打蛇,這隻兔子真厲害,他們老家的兔子都被蛇吃了,沒這隻可愛的兔子厲害。


    陳濤一拍腦袋,“差點忘了正?事,我們審問?了昨天那?幾個小偷,他們原來還是有組織的盜竊團夥,你們也不是他們第一個下手的人,前兩天他們剛搶劫了一家人,一家五口人無一活口,全都沒了,剛剛我們已經派人去了那?幾個人說的人家去收屍了。”


    “我們也已經找到了他們的老巢,中午就能有結果了。”


    “不過?你們家的事可不是意外,據他們所說,是有人知道他們是專門幹這行的似的,給他們老巢裏扔了個紙團,他們根據紙團上的地址才找到了你們家,看著你們家的別墅,他們覺得?你們家可能也不缺糧食,於是準備順便就搶劫你們家,沒想到踢到了鐵板,順手把他們整個團夥都滅了。”


    沈知意疑惑,“有人故意引誘他們來我們家搶劫?”


    陳濤點頭,“他們的說法是這樣?,不過?是誰他們卻不知道,因為對方沒露頭,隻扔了一個紙團。”


    沈知意擰眉,他們才來市裏幾個月,平時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麽可能能得?罪什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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