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


    言歡不由覺得可笑,她要是真的狠心,她早就殺了這個男人。


    這麽多年,她經曆過了許許多多的殺戮,可是,她依舊做不到心狠手辣,絕情絕愛。


    她目光沉了沉,帶著深深的一種無力的冷漠,“陸勵成,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你放開我。我的女兒和丈夫還在等著我迴家。”


    “女兒和丈夫?”


    他陰冷森森的笑了出聲,“顧言歡,你究竟有沒有心。你口口聲聲的說愛我,可是你卻連一個機會都不給我。你的愛就是這麽廉價膚淺嗎?”


    她看到他眼裏散發著陰暗的幽光,心裏的某個地方,還是止不住的被牽扯到發疼。


    “那是我年輕不懂事,不懂愛。我已經長大了,那些隻不過是一場年幼不知的少年夢。”


    她掙紮著,想要將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給推開。


    盛怒中的男人就像是一頭嗜血的惡魔,他明知道,自己以為的強迫隻會將她給逼的遠遠的。


    可他就是控製不住,如果自己不逼迫,她會離自己更遠,甚至一輩子再也沒有可能。


    他隻想要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哪怕是她真的恨自己,他也不想讓她跟著顧止笙,看著她嫁給那個男人。


    吻鋪天蓋地的壓在她的唇上,她恨恨的用力咬下去,兩個人的唇中頓時就是一片腥味,嘴角裏都是鮮紅的血色。


    男人舌頭被咬,一陣劇烈的刺痛感傳來,可是他卻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退縮,相反卻是越挫越勇,甚至將她的粉舌勾入在了自己的口腔裏。


    兩個人就像是在角逐,沒有一個人肯放棄認輸,這樣激烈的掙紮,無疑挑起男人更強烈的不甘和濃濃的欲望。


    粗糲的手指穿過她的肌膚,帶著強烈的占有欲衝進在了那隱秘的地帶……


    她羞恨得直想撞死這個男人,她的掙紮反抗也越發的強烈,幾乎是在一瞬間,她突然腦子一片空白,然後就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言歡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不適。她看了看四周,腦子裏才有了一些意識。


    她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被那個男人給迷昏強行帶走。她的身上已經換了一身睡衣,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厚重暗色的窗簾將窗外遮擋,隻有隱隱約約的光亮能看清屋子裏。她起身,摸索著尋找到了床頭的燈光,這才打開了燈。


    她心裏一怒,穿上鞋子就跑了下床。剛走了幾步,門口處就傳來了聲音。


    陸勵成聽到房間裏的聲音就打開門走進來,女人那一雙眼在見到他的時候,幾乎是恨意吞噬著她的靈魂。


    她恨恨的睨了他一眼,直接從他身旁走過,隻是,手臂卻是被他一把給抓住。


    她被他一把抓住,連連往後退了幾步。


    那雙漆黑冰冷的眸子,就這麽深沉的盯著女人的臉。


    言歡心裏有寫憤怒,卻隻是麵色淡淡的開口,“放手。”


    他不言不語,抓著她的手指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鬆開。言歡有些不明白,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些什麽。


    “陸勵成,我讓你鬆開,難不成你還想要囚禁我?”


    言歡諷刺的挽起了唇角,眼底是止不住的一種譏諷,“沒想到堂堂的陸總,竟然也會用著如此幼稚的手段學著那些心裏病態的人囚禁。你以為就這樣困著我,我就會任由著你順從你了?”


    “嗬嗬。”她諷刺的笑了兩聲,“還真是異想天開。”


    “歡兒。”


    男人終於動了動他菲薄的唇,“留下來,我不會讓你跟他結婚,除非你是想要他死。”


    “陸勵成,你這是在威脅我?”


    如今的顧止笙沒有了一條腿,他自然不會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了。所以他以為,就可以用這其他人的生死來威脅自己。


    “你說是威脅就是威脅吧,我說過,你迴來了就別想在逃了。歡兒,不隻是顧止笙,還有你的女兒。你想清楚了,你一個人可是牽連著幾個人,確定要拿著他們的性命來跟我對抗?”


    “你真卑鄙!”言歡咬牙切齒的低罵了幾句,抬起手,恨恨的就是甩了一耳光。


    “我卑鄙又怎麽了,你可想清楚。”


    “你還真以為你這破房子就能困住我,你信不信,我將這裏夷為平地!”


    她憤怒的一把推開了男人,作勢就是跑到了窗前,打開了窗戶想要從二樓跳下去。


    隻是,她卻是想錯了。樓底下,全是一排排西裝革履的人守在下麵。隻要她跳下去,立即就會被人給擒住。


    她緊緊的握了握自己的拳頭,陸勵成從容不迫的從後走了上來。


    他眼眸猛地一顫,他看到那個猶豫的女人,突然一下就翻過了窗戶從這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雖然這裏是二樓,樓層不高。可是就這麽跳下去,還是會受傷。


    他失控的大叫著她的名字,他看到她跳下去落地的時候腿部撞在了石階上,腿上很快就流出了許多的鮮血。


    言歡沒有如願的逃出去,她又被那個男人給抱迴了這個房間。


    陸勵成害怕她再一次從窗戶跳下去,讓人將窗戶給訂上了木板封鎖。屋子裏尖銳能傷人的東西也全都被他給收走。


    言歡腳踝扭傷,腿部被劃傷。她躺在床上,目光一直都盯著窗外,不肯看向屋子裏這個男人。


    “歡兒,你到底要跟我熬到什麽時候?你已經一天一夜都沒吃東西了。我們先去吃飯。”


    男人伸手,想要將她給抱起身。那雙手一剛觸碰到她,就被她用力的拍掉。


    她低垂著頭,無聲的反抗。那一副淡然無視的冷漠樣,讓男人心裏那隱忍的怒意頻臨失控。


    “不吃也行,既然你要耗,那我就跟你耗下去。我有的是時間。”


    他一把攫住了女人瘦弱的下巴骨,薄唇死勁的壓了下去,另一隻手已經探入了進去。


    “為什麽你就這麽恨我,為什麽你要跟他結婚,為什麽你要生下其他男人的孩子,為什麽。”


    他大力的撞擊,像一頭馳騁的野獸,濃烈之中的歡愉時,他卻是咬牙切齒的質問。那兇狠的眼神,真的是恨不得將她一點點的給拆食入腹。


    言歡全身早已沒有了力氣,一場懲罰性的歡愛過後,她像全身都被掏空。無力的躺在床上,目光呆滯又空洞。


    陸勵成看著她這般沒有靈魂的死人樣,眼神冷凜的睨了她一眼,抓過衣衫胡亂的套在自己身上,然後就摔門離去。


    見著他離去,言歡這才坐了起來。她看著身上青紫的痕跡,神情裏盡是厭惡。


    ……


    半夜時,陸勵成才拖著一身的酒氣迴來。


    臥室的燈光明亮,他覺得有些刺眼。推開門的刹那,他甚至有些恍惚。


    他以為言歡會早早睡去,隻留給他一室的昏暗。卻是沒想到,她還沒有入睡,看那樣子,倒像是在等他。


    心裏的那股怒意,竟然就因為她這麽一個細小的動作而變得柔軟。他上前,從她身體一側伸手抱住了她,炙熱的酒氣,撲灑在了她的耳邊。


    “你在等我嗎?”


    她微微的蹙了眉頭,下意識的掙紮了幾下,“臭。”


    他眼眉瞬間就彎了彎,“我這就去洗澡,你等我。”


    他鬆開了手,起身準備就去浴室,可是剛走了一步,卻又是停了下來,轉身低頭在她臉蛋上親了親,這才心滿意足的去了浴室。


    他走進浴室,言歡這才抬手,麵無表情的擦了擦他親過的地方,眼底流露出一股厭惡。


    陸勵成很快就衝了個澡出來,言歡一聽到開門聲,眼底的那股厭惡瞬間消失。


    言歡表現得不親密卻又不排斥,淡淡漠漠,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姿態。


    見到她不在反抗,陸勵成也放下心來。隻是依舊將她囚禁在這棟別墅,不準她離開半步。


    “你吃完早飯在睡一會,我今天有個會議,待會中午不迴來了。乖乖的等我迴來。”


    陸勵成說完,這才在她唇瓣上落下了一個吻,起身離開。


    聽到樓底下發出的聲音,她這才緩緩起身,換好了衣衫之後就下樓。


    李媽也早已經做好了早餐,見到她一出來,立即就端了出來。言歡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突然門口處傳來一陣劇烈的聲響。


    楊柳一身怒意的走了進來,她的身後跟著喬蔚藍。


    喬蔚藍的肚子已經大得如同一個皮球,走路時都用著一隻手托著自己凸出的腹部。


    言歡看到兩個人的出現,唇角微微的勾著一抹諷刺的笑意。


    “哐當”一聲,言歡麵前的早餐全都被掃落在地。


    “顧言歡你還要不要臉啊,你這個小賤人竟然又勾引我兒子。你是有多缺男人啊,整天張著腿,所以才生下了一個不知道是誰種的野種。你給我滾出去,你滾。”


    楊柳發瘋似的衝上前,抓扯著顧言歡的頭發,又抓又罵。


    言歡閉了閉眼,手指緊握住她的手腕,啪嗒一下,手腕就哢嚓一聲,被她給硬生生的折斷。


    “哎呦我的手……”


    楊柳一下就叫了出聲,喬蔚藍連忙上前攙扶著她,“顧言歡,你怎麽可以對媽下手。你不是喜歡陸勵成嗎?你怎麽可以這樣對他的媽媽,你到底真的喜歡他嗎?還是因為過去的重重而故意報複?”


    言歡冷嗤的睨了喬蔚藍一眼,懶得跟這兩個女人糾纏。索性轉身上樓。


    “顧言歡你走什麽走,我們把話說清楚。我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你怎麽這麽惡毒要毀掉我們一家!”


    喬蔚藍的手指甲掐進在了她的手腕,言歡有些吃痛,她冷冷的轉頭,“放手。”


    “我不放,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什麽你不跟著你那個聾子女兒死了算了。”


    她叫囂著罵著,手指甲在言歡的手腕處已經掐出了指甲印,流出了絲絲的血印。


    言歡憤怒的想要推開她,用力一甩,抓住她的女人身體一下就摔落在地。


    “我的孩子,肚子好疼,孩子……”


    喬蔚藍痛苦的跌坐在地上,身下已經流出了一大片的血色。


    言歡坐在沙發上,眼神有些空洞的白。


    腦子裏全是喬蔚藍跌坐在地,怒紅著眼眸怒恨著瞪著自己的樣子。


    陸勵成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的,他走進來,眼神有些冷滯的從她麵上掃了一眼,然後抱起了喬蔚藍就離開了。


    迴想起剛才男人離去時的眼神,言歡心裏竟然有些微微的發澀。


    就算他們離婚了又怎樣呢,他的心裏依舊有喬蔚藍。他口口聲聲的說著愛自己,可是他心裏依舊還是有其他愛的女人。


    她不明白,他把自己困在這個地方,到底想要幹些什麽。


    她就這麽縮在沙發上,昏昏沉沉的時候,聽到了門外開門的聲音。


    一下就從昏睡中驚醒,言歡看到了有些疲倦的男人。


    “她怎麽樣了?”


    言歡勾著唇,唇角裏帶著絲絲豔麗的笑,彎著眉,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的愧疚。


    男人的麵色有些沉重,言歡看著他那微蹙的眉頭,諷刺的笑著開口,“孩子沒了啊,真是報應。陸勵成,我把你孩子弄沒了,你準備要怎麽報仇?”


    “言歡,那孩子不是我的。”


    “男人啊,還真是薄情。好歹人家還懷過你的孩子啊,孩子沒有了,你都不知道陪著人家。”


    她諷刺的說著站起身,然後淡漠的轉身就走到櫥櫃。


    她挑了好一會,才挑中了一支好酒。


    她兀自給自己添了一杯,然後仰頭一口就灌了下去。


    看著麵前站著的男人,言歡又拿出一支杯子,將麵前的都裝滿,“怎麽樣,有沒有興趣陪我喝一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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