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蘇陶陶必須得死。”皇後摔碎了茶杯,渾身都被氣的顫抖,太子顧成德的臉色也不好看,這一次他們的損失太大了,連帶著連私庫的財物都受到了嚴重的縮水,政治資金已經出現了漏底很有可能崩盤。


    “母後,如今蘇陶陶被父皇封了早昭平郡主,若是想要無聲無息的殺了她隻怕不容易。”太子心裏還是對蘇陶陶有些不舍,換來的是皇後的一記眼刀。


    “不過是一個郡主,這宮裏殺人的手段還少嗎?心想著她不過就是一個螻蟻翻不起風浪,想不到卻是一隻蠍子小瞧了這丫頭了。”皇後的眼睛裏隱隱的有一團火,咬牙切齒的咀嚼著蘇陶陶的名字,甚至比對溫妃還要多恨上幾分。


    “母後,如今您若是立刻出手,隻怕會讓父皇生疑,兒臣以為還是等這場風雨過了之後再動手。”太子給皇後重新送上一杯熱茶,以緩解皇後的怒意。


    蘇陶陶醒來,屋子裏忽然多出了許多人,將她嚇了一跳。


    “你們進來做什麽?”


    她剛說完,溫妃便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笑容說道:“恭喜你成了郡主了,以後再也不用做宮女了。”


    “郡主?”蘇陶陶顯然沒有反應過來,一臉迷茫的時候太監已經捧了聖旨進來宣讀,蘇陶陶隻能趕緊沐浴更衣接旨。


    昭平郡主,一個蘇陶陶新的身份,她的確可以不再做宮女了,而且還有了可以從宮外把香玉還有香紅香塵接進來的權利,皇宮成了她的“家”。


    蘇陶陶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改變而有多高興,相反她知道這是皇上對她又有了別的想法,此時的她不再是默默無聞的宮女,而是被所有人盯著的對象,從一粒沙變成了風口浪尖的船。


    夜籠罩下來,蘇陶陶唿喚著鬼醫,終於等來了。鬼醫看著蘇陶陶的裝扮笑道:“不過是幾日不見,你變的越發富貴了。”


    “現在不是和你閑磕牙的時候,許曉月被人做成了厲鬼,你快想想辦法把她帶迴陰間去!”蘇陶陶讓許曉月出現在了鬼醫的麵前,看見了鬼醫吃驚的表情。


    “用活人煉製的厲鬼,這人的能力當真是可怕!”鬼醫沒有想到,對方的能力如此神通,竟然已經到了這般的程度,圍著許曉月的魂魄看了一圈繼續說道,“我必須立刻把許曉月帶走,她在陽間多停留一刻,身上的怨氣就越重。”


    “我知道,但許曉月這樣,忘川河的船根本承受不了她的怨念。”蘇陶陶擔憂的看著許曉月,鬼醫也點了點頭。


    “我必須去請閻王借太上老君的葫蘆一用了,你且讓許曉月進彼岸花裏去,這樣她的怨念才會被淨化一些。”鬼醫說完便匆匆消失了,蘇陶陶立刻按照鬼醫的吩咐給許曉月準備了一株彼岸花。


    原本盛放的彼岸花因為許曉月的依附變得蔫蔫的,已經沒有了精神,可見許曉月怨念的可怕,讓蘇陶陶深吸了一口氣眉心緊縮。


    鬼醫這一去,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時間竟然沒了消息,雖然被冊封為了昭平郡主,但是蘇陶陶卻依舊沒能出宮,不過三日之後總算盼來了表哥張中興。


    “表哥,這究竟是怎麽迴事?我不過是睡了一覺,怎麽就成了郡主,你可知這郡主的名頭是何等的風頭!”蘇陶陶看見表哥,立刻屏退了眾人,連香玉也不曾留下,眉頭緊鎖無半點喜悅。


    “妹妹別急,我也知道這郡主的頭銜會讓你有諸多壓力,但我的初衷卻並不是如此。”張中興何嚐不是有些後悔,心想著隻怕自己是好心給妹妹辦了壞事。


    “表哥,我聽溫妃娘娘說,這件事是你跟皇上求的,可是溫妃娘娘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具體細節,到底是怎麽迴事?”蘇陶陶在這三天裏一直得不到完整的前因後果,加上皇帝本就如同一隻老狐狸,更加讓她有些膽戰心驚。


    她蘇陶陶不怕死,但她怕失去。母親、弟弟、顧成禛……還有一切對她好的人,如果她隻有一世,她希望自己能夠好好的愛一場活一場,至少要在她讓自己的仇人都死了之後再死!


    “你這次給的東西讓我順藤摸瓜解決了皇上的心病,皇上那日叫我去了前殿……”張中興用話語將時間帶到了三天多前的夜裏。


    “皇上,二十多人,一百多名從犯,三千萬兩黃金及財物皆已經清點完畢,造冊登記請皇上禦覽。”張中興將奏本舉過頭頂,太監接過將折子送到了皇帝的麵前,皇帝不過是粗粗看了幾眼,便放在了一邊。


    “張愛卿這一次辦事得力,你表妹也功勞不小,朕想知道愛卿可有什麽所求?”皇帝的居高臨下,語氣看是輕鬆但處處讓人聽著惶恐,皇帝的話太直白,伴君如伴虎誰知道他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


    “微臣並無所求,隻希望大顧的基業永遠堅固,微臣的表妹是這件事的最大功臣,若是皇上要讓臣說實話,臣希望能夠請皇上讓臣的妹妹不必做奴婢了,她長在深閨之中,又是貴女這宮女的粗活其實並不適合她。”


    皇帝笑道:“愛卿的意思是朕讓蘇陶陶做宮女是錯的?”


    “微臣不敢,微臣想皇上讓她做宮女必定另有深意,不過如今她似乎已經完成了皇上的想法,這賞賜理所應當。”張中興低頭,他心裏清楚自己若是給自己謀求高升必定會讓皇帝有所忌憚,但自己若是一心考慮妹妹,皇上就不會對他太多的戒備了。


    “愛卿果然深得朕心,那你說這蘇陶陶給個什麽名分合適?”皇帝的目光看著張中興身上的禽紋官袍,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蘇陶陶在這宮中若是有一個縣主的身份,臣想應該更加能夠顯示皇上的恩德。”張中興心裏的想法是經過了掂量的,你若是要的名頭小了於蘇陶陶來說並沒有什麽用,可是要的大了皇帝就會認為是貪心得不償失。隻有縣主的身份最合適不過。


    “愛卿果然是沒有把自己當外人!”皇帝忽然笑了起來,張中興扶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皇上,微臣對您如您的賜名一樣忠心不二,所以微臣的心對皇上不敢有所隱瞞,微臣很珍視這個妹妹。”張中興低頭,知道自己並未惹怒皇帝,鬆了一口氣。


    “朕就是喜歡你這樣的,愛卿好好幹朕不會負你。”皇帝指著張中興,一字一句的說著,臉上的神情看著愉悅,但雙眸深邃如同黑洞能將一切都吸進去看不見底。


    張中興把記憶抽迴,看著蘇陶陶說道:“當日我便隻和皇上說了這些,你被奉為了昭平郡主是我意料之外。”


    郡主,王爺之女,比起一個縣主地位不止大了多少,蘇陶陶心中越發的惴惴不安起來,皇上的心裏在想什麽呢。


    “表哥,我想出宮去見見母親,可是皇上不見我。”蘇陶陶眉心微微皺著,看著這宮廷越發覺得壓抑。


    “姑媽有我照顧,身邊又有你留下的香紅香塵,不過我奇怪的是香紅香塵兩個丫頭都有功夫,你怎麽偏偏隻要了香玉在身邊?”張中興被蘇陶陶一說,方才想起自己的疑問來。


    蘇陶陶垂下眼眸說道;“不瞞表哥,那香紅香塵背後都是有人的,是五殿下派過來的。”


    想起顧成禛,蘇陶陶心口一下子有些發悶,已經許久未見到他了。


    “五皇子為什麽要派人在你身邊?莫非你牽涉了什麽……”


    “表哥多想了,以前在蘇家的時候我常被蘇零露欺負,那時候和五皇子有些交集,他便給了我兩個丫鬟自保。


    “那你和五皇子?”張中興欲言又止,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普通朋友,我和他沒什麽。”蘇陶陶笑著,將目光看向別處,不敢去看表哥的眼睛。


    “那就好,如今五皇子是與東陽國公主訂婚的人,隻等明年東陽國公主嫁過來了,這個時候莫要多做糾纏,表哥不想你嫁入皇家,希望你明白。”張中興隱隱有些擔憂,表妹的神色分明就是有所隱瞞。


    蘇陶陶笑道:“這些我明白的,表哥無需多提醒,倒是我這裏有些東西想請表哥帶迴去給母親。”


    等表哥一走,蘇陶陶便將自己關在了書房裏,如今她作為皇上親自冊封的郡主,並未出宮反而安排住在了溫妃的偏殿裏,不是嬪妃卻住在嬪妃的屋子,讓外麵早已議論紛紛。


    “香玉。”蘇陶陶見香玉進來,“去準備一份禮物,聽說錦貴人娘娘病了我們去探視。”


    “是,小姐!”香玉臉上帶著笑,因為是從宮外直接進來的,沒有受過宮女的訓練,香玉還是沒有改掉對蘇陶陶的稱唿。


    錦嬪宮中依舊冷清蕭條,如今她被降了位份已經是貴人了,但是蘇陶陶還是習慣叫她一聲錦嬪,推開屋子一股很久沒仔細打掃的黴味便撲麵而來。


    “這宮裏的下人呢,怎麽您病成這樣都不來伺候!”蘇陶陶看著屋子裏的淒涼,頓時四下掃了一眼未見宮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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