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零露有些急了,她雖然嘴上說著要蘇陶陶隨便的罵她,可是心裏又怎麽會受得了。


    “哦,姐姐,原來你如此這般的不經說呀,既然不經說,那你為什麽又要鑽狗洞呢?”蘇陶陶又繞迴了狗洞這裏來,讓蘇零露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精彩極了。


    蘇零露怒道:“我不要你管!”


    蘇陶陶無奈的聳聳肩膀說道:“我沒有要管你啊,我隻是命人去告訴老太君罷了,我看老太君也應該也已經知道了。”


    “你!你真是!”蘇零露頓時就著了急,蘇零露剛準備跑,就被香紅絆了一腳,整個人摔在地上摔了個嘴啃泥,一臉怨恨的看著蘇零露和香紅。


    “香紅,你的腳怎麽能這麽不長眼睛,下次可要小心一點。”


    “是,小姐,奴婢知錯了。”香紅眉目低垂,一副很聽話的樣子,心中卻想著當日小姐因為這位大小姐所受到的侮辱,恨不能十倍奉還。


    蘇零露吃了暗虧,也不敢多言,忙匆匆去了老太君的院落,跪在老太君麵前說道:“求老太君饒了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老太君此時正在午睡,忽然聽見蘇零露再外麵求饒,而且吵醒了她的瞌睡,頓時有些怒意說道:“那大丫頭又在院子裏哭個什麽喪,我還沒死呢。”


    其實,蘇陶陶壓根就從來沒有告訴過老太君蘇零露鑽狗洞的事情,而蘇零露跌跌撞撞的跑來,先是一番的哭,又是一番的求,實際上卻恰恰惹怒了老太君,管事的嬤嬤和大丫鬟聽見了動靜,忙將她拖了出去,又按照暗示賞了兩個耳光,方才讓她迴去。


    蘇零露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迴到屋子裏就默默的哭了起來,心想著自己的命怎麽就這麽的苦,和太子一夜春風,而太子卻不點都不念夫妻之情,越想越氣,越想越怒,此時蘇零露已經是萬念俱灰,已動了輕生的念頭。


    可是蘇零露想了想又覺得不甘,自己若是這樣死了,豈不是白費了自己的大好青春,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引起太子的注意,她一定要讓太子對她青睞有加,不然在這蘇家,她便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母親已經死了,她現在隻能靠自己,蘇零露再心裏暗暗地發誓,要讓自己過得比誰都好,而後她在一個一個的報複迴來。


    蘇零露前腳剛走,太子的酒已經醒的差不多,起來收拾了一番這才想起昨天的種種來,心中想到,這蘇零露雖然和自己有了夫妻之實,但卻不是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便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計謀,叫了管家過來,說道:“去庫房裏隨意挑一件首飾,給我送到蘇府去,給蘇家的大小姐蘇零露,記住,做的隱秘些。”


    管家雖然心中不懂自己主子的用意,但依舊按照要求把一切給做了,不過因為府中忙碌的緣故,這件事還是拖了兩日。


    蘇零露正在心情低沉之時,前院卻傳來了消息,說是有人找她,蘇零露熬著眼底的黑青,匆匆到了前院,小廝見到蘇零露這般的模樣,心中更是鄙夷,將東西給了蘇零露說道:“這個是門口一個小童送過來的,說是給大小姐您的,您先瞧瞧吧。”


    蘇零露並未放在心上,將東西揣在懷裏迴了屋子打開一看,發現是一個樣式普通的簪花,下麵還有一個太子的印鑒和一封信,蘇零露頓時心花怒放,這幾日的低落情緒一消而散。


    原來,太子並沒有忘記她,太子居然給她到了歉!蘇零露捧著那封信,一臉的幸福表情。


    蘇零露的這一切,都被鬼醫看在了眼裏,告訴了蘇陶陶,蘇陶陶隻是笑而不語,心中想到,以太子的性格,怎麽會輕易的對蘇零露這般好,恐怕是別有目的吧。


    天氣進入更炎熱的時候,而科舉也進入了熱火朝天的最後複試,當複試結束,那便是榜眼探花狀元都會定下來的時候,蘇陶陶知道表哥會中探花,所以心中並不慌張。


    這幾日京城裏的治安可是緊張的很,人也多了起來,書生們的身影隨處可見,遍地都是讀書聲。


    科舉一過,報喜的官差一次次的進出於個個客棧之間,書生們焦急的等待著消息,而此時,張府的大門不知道何時被打開來了。


    路人奇怪的說道:“咦,這張府已經好幾年沒有打開過大門了吧,莫非是張家的公子和老太太迴來了?”


    就在大家都眼巴巴望著的時候,那張府不是有人進去,而是有人出來,出來的兩人一個穿戴著一品誥命夫人的霞帔,一個一副書生打扮,卻依舊顯得風光無比。


    大家奇怪道:“咦,這張府的老太太和張家的少爺是什麽時候迴來的?”都是大吃一驚,而此時報喜的官差也匆匆出現在張府的大門口,大喊道:“皇上欽點,張中興,得第二名,探花郎。”


    得了這消息,張中興立刻跪地謝恩,頓時整個張府都放起了鞭炮熱鬧起來。


    路人頓時驚奇不已,這張家的人什麽時候出現的,這老太太怎麽穿著一品誥命的衣服,這報信的人也一副恭敬的模樣,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吃驚,然後低頭議論起來。


    “哎呀,這張家啊可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想當年這張家的老太爺可是堂堂的禮部尚書,被當今皇上特別的厚愛,也就是十年多前吧,張家老太君的丈夫和兒子都相繼死了,連媳婦也殉情了,就隻留下這一個獨孫,這麽多年他們一直住在老家的宅院,沒有別的消息,這迴出現竟是如此這般的排場,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啊。”


    路人你一言我一語,大概的說了些張家以前的秘辛,隨後大家心中都大概有了些想法,紛紛開始猜測起來,此時的張中興已經換上了探花郎的衣裳,進宮謝恩。


    承恩殿,大家都在杯盞交錯,大臣發現探花郎是當年禮部尚書的孫子時,不免都有些唏噓不已,有幾個一向獻媚的,熱絡的與張中興套著近乎,張中興隻是客氣的應付著,等到宴會中期,便借著微醉的名頭退了下去,進入了不遠處的一處偏殿。


    此時皇帝也剛好找了理由退了出來,讓那些所謂的優秀才子各自交流,不再拘束,對著張中興說道:“如今你的身份已然不同,也已經浮出了水麵,朕讓你查的東西可有些眉目了?”


    張中興跪在地上說道:“皇上,微臣這幾年已經將您吩咐的事情查了個清楚,如今已經寫成了奏折呈上,隨時請皇上過目。”


    皇帝負手而立,整個人顯得格外的精神,仰望著頭頂的天空說道:“張中興,你可知道為什麽你的名字要叫中興?”


    張中興搖了搖頭說道:“微臣隻知這名字是皇上當年賜的名,微臣不知道其中的含義。”


    “中興,一是要讓你對我忠心,二是要讓你的家族中興起來,我為什麽選你,很簡單,因為你的家族很落魄,很單薄,正是因為這樣,你才會沒有後顧之憂的幫朕去查清真相。如今的官場,猶如壞了心的蘋果,官官相護,長此以往這天下岌岌可危。”


    張中興忙低頭,眼神之中帶著堅定說道:“皇上的一番苦心,微臣現在已經領悟,皇上放心,那些貪官,微臣一個也不會放過。”


    “恩,你知道就好,如今這些事情,你可要留個心眼,你是初出茅廬,那些人,都對你不了解,你得趁著這個機會好生的將這些事情都收拾一番,不要有後顧之憂,隻要你沒有二心,我保你無虞。”


    皇帝的心思別人難猜,但張中興卻明白,如今他張家隻有他一個人,讓皇帝沒有了後顧之憂,二來皇帝當年對祖父也有些器重,所以才下旨改了他的名字,這麽多年,旁人隻知道他在京城外麵好生讀書,卻沒人知道,那都是皇帝讓他在京城外麵蟄伏起來。


    兩年前,張中興還是一個書生,對一切都帶著一股衝動勁,曾經去衙門裏麵為一個老婦擊鼓鳴冤,那衙門了的官員是一個酒囊飯袋,將事情判成了冤案,張中興不服,一番的折騰。


    先是進京告禦狀,隨後又被人關進了大牢,也不知是誰救了他,還讓他見到了皇上,皇上一談之下頓時對他好生欣賞,便讓他迴去好生的讀書,另外還叫他收集當地官員的政績,暗暗向皇帝稟告,這一切都在暗中進行,沒有人知道其中的秘密。


    皇帝這幾年的對於下麵的事情越發的清明,卻沒有人知道這告密者是張中興,也正因為如此,張中興才得以得到皇帝欽賜探花郎的稱號。


    如今,張中興和張家的老太君如此高調的出現,也是皇帝給所有人發送一個信號,這張中興他要重用,而重用的原因,便是他要將那些表麵上站在幹岸上,實則內裏已壞透了的官員一個一個的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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