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叫蘇繼堂?”女孩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繼續說道:“蘇姐姐還誇你風流倜儻呢,我看如今就像是一頭奔牛。”


    蘇繼堂狼狽的苦笑道:“妹妹可以讓這頭大狼狗先讓開一下嗎?”


    “可以啊,我叫沈妙書,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粉衣少女捂著嘴巴偷笑起來,然後背對著蘇繼堂。


    “你是……”蘇繼堂的臉色更加尷尬了,他當然知道沈妙書是自己的未婚妻,這下丟人丟到家了。


    張氏剛剛起身,蘇陶陶便走進房裏來,眉心隱隱透著愁雲,蘇陶陶上前說道:“母親可是想弟弟了?”


    張氏便說道:“是啊,如今繼堂一個人待在府裏,我有些擔心,偏今日又不能出去見他。”正在這時,門外忽然有人叫了一聲“娘。”張氏迴頭,剛好瞧見蘇繼堂歪著腦袋正對著自己傻笑。


    張氏又怒又好笑的說道:“你這孩子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蘇陶陶露出一副很無奈的神色說道:“昨日夜裏,我聽見窗戶有響動,心想著莫不是沈妹妹家中糟了賊,等點了燈,叫人來打開窗戶一看,竟見到這家夥趴在我窗口時對著我一臉傻笑。”


    張氏一聽這話:“越發的沒規矩了,沈府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還不快點跪下!”


    一聽這話蘇繼堂頓時慌了神說道:“母親莫要責怪我,昨日老太君讓我搬進了您的院子,可是我思念您心切,這才悄悄翻了圍牆來尋你們,因夜色黑暗,沈府的大門早已經關閉,我無奈之下這才翻了牆進來,差一點就被狼狗給叼走了,若不是因為姐姐及時去解救我我可能要受好一番的苦,卻見也見不到您呢。”


    蘇繼堂可不敢告訴母親自己昨天被沈妙書好一番的嘲笑,姐姐雖然護著自己,可是自己在未婚妻麵前的形象是徹底的毀了,她在姐姐那裏是一夜不得好眠,今日又和姐姐商量好了說辭這才過來。


    “你這孩子越發沒有規矩,你可知道半夜三更跑到別人家的後院,是多麽沒有禮法的行為,”


    “孩兒知錯,母親莫要怪罪我了。”蘇繼堂吐了吐舌頭,還好還好!若是母親知道自己昨天不止翻牆還爬了狗洞隻怕要打斷他的腿。


    蘇陶陶忙上前說道:“既然弟弟已經來了,且還未行弱冠之理,便還隻是個孩子,母親何必與他計較,今日早早的來找母親,便是想讓母親和我一起將弟弟引薦給沈家老爺,又想著他與沈妹妹是指腹為婚的,今日見一見也是好的。”


    蘇陶陶雖然知道昨日的事情,但還是決定瞞著母親,蘇繼堂這家夥昨日可是在沈妙書麵前抬不起頭來,今日怎麽也得護著弟弟。


    張氏心中想了想說道:“沈家小姐倒是一個溫柔賢良的姑娘,隻是配了這小子,著實是糟蹋了。”


    一聽這話,蘇繼堂立刻不滿意的吐了吐舌頭說道:“哪有這般貶低自己兒子的母親。”


    沈妙書那裏就溫柔善良了?還讓他在大狼狗麵前好一會兒的狼狽呢,一點都不善良!


    張氏睨了蘇繼堂一眼說道:“你這般模樣,出去誰會覺得你是個好人。”


    一聽這話,蘇繼堂立刻牽著蘇陶陶的衣角說道:“姐,你瞧母親把我給說的。”


    蘇陶陶忙說道:“好了,好了,你莫淘,若是再淘下去,沈妹家小姐可真是看不上你了。”


    蘇繼堂一說這話臉色微微有些發紅,忙躲到了一邊去。


    這時沈妙書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說道:“蘇姐姐蘇姐姐。”


    蘇陶陶忙轉身迴頭去看,與張氏到了門口,迎接沈妙書。


    隻聽沈妙書繼續說道:“蘇姐姐,昨日衙門裏有人進了葉府,你可知是因為什麽?”


    蘇陶陶和張氏對視一眼,雖然蘇陶陶心知肚明,卻麵上懵懂道:“我並不知,妹妹可清楚?”


    沈妙書忙捂著胸口說道:“聽說你家的水井裏撈上來兩具屍體,雖然長滿綠毛但屍體卻沒有腐爛,這等天下奇事,莫不是有奇冤?”


    蘇陶陶心中想到:的確是有莫大的冤屈,清水清泉這兩個丫頭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如今真相大白了,到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沈妙書並不知道這其中的關竅,對著蘇陶陶說道:“前日姐姐從宮中傳來消息,說是讓我去接你們出來,可是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


    蘇陶陶沉默不語,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連忙看向了母親,張氏說道:“最近家裏的確有些瑣事,但是均與這件事情無關,不過看樣子這事實在出的蹊蹺。”


    張氏說的模棱兩可,但沈妙書卻不敢多問,恰巧時沈夫人也剛好進門來笑眯眯的說道:“早膳已經準備好了,幾位貴客快些去用膳吧。”忽然見到廳中有一個十幾歲的男孩,長得挺拔卻有些消瘦,便問道:‘這位是?”


    蘇陶陶看了張氏一眼,母親張氏忙尷尬的說道:“這是犬子繼堂,昨日夜裏翻牆進來,簡直是胡鬧。


    沈夫人先是一驚,然後嗬嗬笑了起來,說道:“聽說繼堂身體一直虛弱,怎麽還能翻牆?”


    張氏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說道:“今時不同往日,如今這家夥是越發的淘氣了,我已經管不住這混小子了!”


    說完,張氏忍不住用手戳了戳蘇繼堂的腦袋,一副嫌棄卻又溺愛的神色,讓旁人看了都覺得暖洋洋的。


    兩人說笑了一陣,一起往餐廳而去,丫鬟們已經準備好了早膳,各自入座,暫且不提。


    鬆柏院裏,老太君一早起來便開始梳妝,今日宮中太醫院裏傳來消息,說是宮裏的老太醫今日有休沐。”


    老太君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對一旁的大丫鬟說道:“你且取我的名帖去那林老太醫的府上,就說請他過來與我說說話,多年老友許久不見了。”


    大丫鬟知道老太君的心事,便答應了一聲,取了老太君的名帖前往拜見。


    下午時分太醫便坐了轎子進了垂花門,老太君親自在門口迎接說道:“老友雖然多年不見,今日一見你果然是沒有多少變化,還是這般的精神,比起我來如同返老還童一般。”


    老太醫摸著白花花的山羊胡子笑了笑說道:“你也不賴,如今看你這模樣,比起那五十歲的老太太還精神呐。”


    老太君被老太醫的話說的眼睛都笑得眯了起來,說道:“你這老東西,越發會讓人開心了。”


    兩人進了屋裏,屏退了眾人,隻聽那老太醫說道:“你怕是有事要求我吧,不妨直說,多年的朋友不需要拐彎抹角。”


    老太君歎息了一聲說道:“我多年未找過你,如今的確是遇見了一件難事。”


    老太醫抿了一口茶,這才抬頭看了老太君說道:“什麽事情能夠讓你為難你可要說來聽聽,我可是好久沒有看見你這樣的表情了。”


    老太君笑道:“誰家的內院是一定太平的,隻是水深水淺罷了,自打我兒子從戰場上迴來,我便心中存了疑惑,為何皇上再沒有派他做過差事?他隻推脫身體不好,不宜再參加戰事,我這心中隱隱不安,便想請你幫他把把脈,看看到底是如何了。”


    老太君自然是不敢講蘇陶陶的話,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沒有確定的事情她決不能亂說,這才找了這般的理由。


    老太醫的眉心微微跳了跳:“錦堂受傷之事我也略有耳聞,聽說還重了毒箭,但其中的細節我並不知道,如今既然你開口了,我便幫他把把脈就好。”


    正在這時,大丫鬟從外麵進來說道:“老爺已經迴來了,老太太您是否現在就叫老爺過來。”


    老太君點了點頭,說道:“去請老爺過來吧,就說他林伯父來了,讓他過來拜見!”


    蘇錦堂聽了老太君找他,便來不及更衣就去了老太君的鬆柏院,見屋中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頭,是多年未見的林老太醫,便上前微微請了個安:“什麽時候把林伯父給請來了。我未提前知道真是失禮。”


    老太醫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你且坐下,老夫見你臉色有些差,讓老夫給你把脈瞧瞧。”


    蘇錦堂並不知道其中深意,乖乖按照林老太醫的意思坐了下來,見老太醫閉目養神一般將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時間約莫過去了一炷香的功夫,老太君眼巴巴的看著老太醫的神色,等老太醫收迴手方才問道:“如何了?。”


    老太醫麵色有些難看的收迴手說道:“錦堂的身體看似沒有大礙,實際卻是已經外強中幹,特別是那腎氣早已虛弱不堪,根本不能孕育孩子,如今要記得好好保養,切莫再行那男女之事。”


    蘇錦堂一聽這話,覺得這林老太醫一定是老糊塗了,便哈哈一笑說道:“伯父說的話我可不信,我迴來不久家中的姨娘還懷了身孕,怎可能是腎氣不足。”


    老太醫頓時皺著眉頭說道:“你是懷疑我的醫術不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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