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少餘很快就發現自己的這個決定是多麽的錯誤,因為點火都是相互的,耐薩裏奧喘著粗氣兇狠的迴應他的時候,他自己也有點氣喘籲籲了。


    盧少餘腦子裏有些缺氧,卻暈暈乎乎的想著這要是再不做點什麽,就真的太不像男人了,不管是他對耐薩裏奧做點什麽,還是耐薩裏奧對他做點什麽都可以,這麽想了之後又有點吃驚,他到底是有多喜歡耐薩裏奧啊,這麽重要的決定竟然想都沒有多想就這麽從腦子裏蹦出來了。


    他慢慢的停了下來,不再迴應耐薩裏奧的動作,耐薩裏奧睜開眼睛粗喘著看著他,輕輕的“嗯?”了一聲。


    盧少餘看著耐薩裏奧琥珀色的眼睛,伸出手來輕輕的碰了一下,耐薩裏奧的睫毛很長,搔在手心裏癢的不行,像是要癢到心裏去一樣,盧少餘又喘了一聲,咽了一下口水,低聲問道,“那個,龍哥,你準備好了麽?”


    耐薩裏奧垂著頭看他,有好一陣子都沒有明白過來,準備好了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直到看到盧少餘別扭的扭過臉後紅透了的耳尖,才猛地一下反應過來。


    他猛地伸手將盧少餘抱住了,唇反複在他耳邊磨來磨去之後,啞著嗓子說道,“不是我準備好了,是你準備好了麽?”


    準備好成為他的,準備好永遠都不能離開他,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麽,耐薩裏奧歎息一聲,覺得那種暖暖漲漲的感覺簡直快要從心裏溢出來了。


    與此同時,耐薩裏奧身體裏有什麽東西快速發酵膨脹,慢慢的變成一波長過一波的欲/望,他的眼睛越來越迷離,簡直快要完全被欲/望吞噬。


    盧少餘再一次忽略了耐薩裏奧的不對勁,他隻是覺得耐薩裏奧猛地一下子又開始像隻狗一樣的對著他的脖子又啃又咬,他喘了兩聲,伸手推了他一下不過卻沒推動,最後幹脆也放棄了,反正他已經做好非要做點什麽的決心了,與其每次都會擦槍走火,幹脆咬咬牙直接上了本壘得了,反正這個人是耐薩裏奧。


    “嘖,龍哥,你說我是有多喜歡你啊,喜歡的可真是一點都不像我......”


    盧少餘的話沒有說完,就被耐薩裏奧激動的顫抖的全部吞了進去。


    “唔......”


    盧少餘哼了一聲,這才發現耐薩裏奧的吻像是要將他吃進肚子裏去一樣,狂躁的嚇人,他都準備把眼睛閉上了,又猛地一下睜開,耐薩裏奧還瞪著眼睛,豎瞳卻已經眯成了一條細小的縫,透著獸類想要完全占有獵物的兇光。


    盧少餘立馬就覺得有點大事不妙。


    他之所以想要一鼓作氣的直達本壘,除了老是擦槍走火的有點難忍之外,還有一點是因為他很怕奈斯利爾所謂的失敗之後的“第二次發/情期”,如果他們兩個真的要發生點什麽,盧少餘覺得發/情期簡直就是最爛的時機,他們兩個都沒有半點經驗,耐薩裏奧那時候又理智全無,要論武力值他又占不了多大便宜,總不能再一手刀給劈暈過去吧,同樣的招數在耐薩裏奧那裏玩兩次?就算他理智全無了也不傻啊。


    而現在,耐薩裏奧雖然還沒到那種地步,但已經隱約有點理智全無的苗子了,盧少餘突然就有點慌。


    重點是就算盧少餘現在想要拿手劈他一下估計也辦不到了,因為他的兩隻手帶著兩隻腳都被耐薩裏奧抓的抓壓的壓,嘴也被用力的銜著,別說動手了,他連動脖子都辦不到,頂多能動個眼珠子,從左轉到右!!


    而還不是最糟糕的時候,最糟糕的是他很快就發現,除了兩隻手和兩隻腳之外,還有什麽涼浸浸滑溜溜的東西鑽到他衣服裏麵去了,並且直奔他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而去。


    尾巴!!臥槽尾巴啊!!你大爺!!


    為什麽這種時候要加上這麽羞恥y的東西啊!!


    要不是嘴巴被堵住了,氣氛又是在旖旎,盧少餘簡直都想放聲大叫了。


    直到放聲大叫變成一聲壓抑不住的悶哼,盧少餘兩眼發黑的想:耐薩裏奧這些招式到底是跟誰學的,簡直是......羞恥!


    除了不斷在身上遊走的尾巴,耐薩裏奧的唇也漸漸的不再滿足於同一個地方,開始向耳廓脖頸然後向下移動,盧少餘覺得自己的嘴巴都不像是自己的了,甚至還腦補了一下東邪西毒裏那個有名的香腸嘴的樣子。


    都這樣了他都沒有想要一腳將他踹出去,他對耐薩裏奧還真是愛得深沉。


    “龍,龍哥,你看著我。”


    盧少餘不停的扭來扭去,覺得自己像是被放在砧板上待宰的魚,再不製耐薩裏奧的話馬上就要被他吃幹抹淨骨頭都不剩。


    但就算是沒剩多少理智的耐薩裏奧也能清楚的記得,上次自己就是被這樣忽悠過去的,所以這次他壓根兒就不理他,除了確定他的手和腳都沒有被壓的太厲害,他們兩個人都陷在獸皮毛毯中沒有滾出去之外,耐薩裏奧就一句話也不聽他的,連多餘的眼神都不分給他,顧自像是標記一般的將他從上到下吻了個遍。


    盧少餘在“還挺舒服要不就由著他來吧”和“不行要是肛裂就沒得玩兒”了之間掙紮了好幾分鍾,終於還是艱難的選擇了後者,為了以後的性福生活,他一定不能在第一次就留下陰影,堅決不能。


    獸皮毛毯還好好的蓋在身上,耐薩裏奧卻已經連人都看不到了,盧少餘抬了抬頭,胸前的毛毯上拱起一個大大的包,他能感覺到耐薩裏奧的吻已經觸到了他的肚臍。


    盧少餘哆嗦了一下,顫顫巍巍的抬了抬腿。


    耐薩裏奧低吼一聲,瞬間又將他壓住了。


    這次盧少餘沒來得及為耐薩裏奧居然又威脅他而生氣,而是在他抬起頭來看他的時候,屈起膝蓋往上蹭了蹭。


    耐薩裏奧的身體立馬就僵住了。


    盧少餘舔了舔嘴角,看著有些煩躁卻好像不大知道到底該怎麽辦的耐薩裏奧,輕聲說道,“龍哥,不是這樣的。”


    耐薩裏奧歪著頭看著他,像是不大相信他說的話。


    盧少餘覺得臉都要丟盡了,他怎麽也想不到有一天他會在這種時候引導一條龍來上自己,真是日了龍......了。


    可都這種情況了,想反悔都來不及了。


    更何況他居然到現在都沒想過要反悔,真是鬼迷心竅了。


    “不是這樣的,我已經答應你了,不會再反悔的,我知道該怎麽做,你聽不聽?”


    盧少餘又屈腿在上麵蹭了蹭,他算是發現了,耐薩裏奧失去理智的時候,好像會一並失去一點智商,比平時看起來要好騙的多,呆呆的看起來也十分可愛。


    耐薩裏奧雖然忘記了大部分事情,但是對這種感覺卻很熟悉,這種讓他覺得舒服的渾身顫抖的感覺。


    盧少餘不動了之後,他反而有些不適應的開始亂蹭,然後低吟了幾聲後放開了盧少餘的手,眼睛卻死死的盯著他,像是謹防他再有什麽出其不意的動作。


    盧少餘抬手捂了捂臉,感覺自己的臉皮都快有城牆那麽厚了之後,他抓住了耐薩裏奧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身體。


    耐薩裏奧的神智是什麽時候恢複的盧少餘不知道,他隻知道他原本粗暴的動作在進入的一瞬間變得溫柔起來,然後他捂在眼睛上的手被溫柔的拉開,耐薩裏奧在他眼睛上輕輕的印下一個吻,說道,“魚,看著我。”


    因為生理反應而溢出的淚水充滿盧少餘的眼睛,讓他的眼睛看起來有點霧蒙蒙的,卻更黑了,比他收集的任何金銀寶石都更漂亮,耐薩裏奧沉迷的看著,有些慶幸,他在這個時候“清醒”了過來。


    鑲嵌在冰晶岩裏麵的山洞一如既往的冷,但這個被白色的厚厚的獸皮毛毯覆蓋的角落裏卻春/色盎然。


    ......


    盧少餘還沒有完全醒過來就感覺到了一道一直盯在他臉上的視線,炙熱的想要把人烤熟的視線。


    是耐薩裏奧。


    盧少餘還沒有睜開眼睛,就先笑了起來。


    他以為自己會感到別扭的,但居然沒有,他隻是想笑,一想到耐薩裏奧現在定定的專注的看著他的樣子,就想笑。


    “醒了?”耐薩裏奧的聲音輕快揚起,高興的情緒簡直明顯的隻要長耳朵的人都能聽出來。


    盧少餘懶懶的“嗯”了一聲,睜開了眼睛,然後......


    “臥......槽。”


    嗓子沙啞難聽,那是他的,沒錯。


    但誰來告訴他,為什麽他麵前的人除了耐薩裏奧,還有......所有人。


    奈斯利爾,柯萊恩,伊爾丹甚至阿塞亞和他那隻無時無刻不趴在他身上的雪牙獸,當然最前麵的一直盯著他的是耐薩裏奧沒錯,除了耐薩裏奧之外,眾人的眼神都曖昧的盧少餘的老臉都要燒起來。


    盧少餘迅速的往上拉了一下毛毯,又迅速的齜牙咧嘴了一下。


    腰酸背疼,跟車軲轆碾過一次似的,兩個處/男玩的這麽狠,要不是他實在是了解耐薩裏奧,簡直都有點不敢相信。


    “不舒服嗎?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耐薩裏奧立馬有些緊張的湊過來。


    要不是自己身上穿著衣服,盧少餘都想劈頭再給耐薩裏奧來上一下子,看看他腦袋裏到底裝的什麽。


    為什麽張開眼睛第一眼會看到他們!!還是全部!


    盧少餘張了張嘴又想說話,耐薩裏奧又馬上製止了他,“不舒服就別說了,喝水麽?”


    盧少餘:......


    喝水你含你自己嘴裏幹什麽?誰要當著他們的麵喝你喂的水啊!


    耐薩裏奧像是終於發現了他不停往身後人身上看去的目光,有些不爽,“我看你這麽長時間都沒醒,所以叫奈斯利爾來看看的,結果他們都來了。”


    盧少餘隻想扶額。


    奈斯利爾一咧嘴說道,“因為耐薩裏奧慌慌張張的說你睡到現在還沒醒,我們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就都來了,誰知道......你是因為勞累過度。”


    “哦,對了,他當著所有人的麵叫的我。”


    盧少餘:......


    他簡直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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