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銳一個手心不穩,差點俯身趴在寒冰身上,但那鮮血染紅的床單還是狠狠的刺激到了他的雙眼,立刻搖了搖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扔了出來。

    傷口愈合就要靠著時間了,上官銳立刻解開了寒冰的穴道,若是晚了很容易釀成大禍的。果然,穴道一解開,原本被攔截的血液這會像撒韁的野馬飛快的衝擊了出來,就連剛剛燙合的傷口處也漸漸有血絲湧出。

    見此,上官銳絲毫沒有慌張,而是將玉露丸的藥粉順著傷口不斷地來迴傾撒著,藥粉遇上鮮血立刻就黏在了一起,上官銳好不心疼的倒著藥粉,站在一旁看的趙飛嘴角不住的抽搐,這玉露丸就連上官銳都舍不得用,這一下子全給這個閻羅寒冰用了,真是大方啊。

    “王爺,玉露丸可沒有了……”趙飛見救治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候了,倒是忍不住,上前輕聲提醒了一下。

    上官銳一怔,才悠悠的說:“哦,沒有了啊?真快,下次多做一些吧。”

    如果剛才是訝異,那麽這會趙飛就是震驚了,王爺對寒冰的大方讓他都有些好奇起來,是不是自家王爺和眼前的這個男人有點什麽不清不楚的關係啊?

    想到這裏,趙飛的目光慢慢移到了寒冰的臉上,恩,的確是個美男子,雖然趙飛一直自詡英俊,但是床上的寒冰雖然差點油盡燈枯,但是那張絕色的麵容卻還是讓人無法忽視也無法拒絕承認這是一個美男子的。

    漸漸地寒冰的**聲消失了,整個人的臉色也不再似剛才那般蒼白,臉上掛著疲色,想必這一通治療也是讓他身心不堪至極了。

    “趙飛,我們迴府。”上官銳冷冷的說完,便從床邊坐了起來,轉身推門走了出去,再也沒看床上的人一眼,趙飛緊隨在身後,寸步不離。

    一路上,上官銳都是鐵青著臉並沒有說話,但是趙飛卻能感覺到自家王爺這會心情不好,十分不好。

    兩個人一前一後剛走到王府門口,上官銳望著寬大的牌匾卻停滯不前了,沉默了片刻以後竟然轉身就走,趙飛跟在身後,蹙眉問道:“王爺,還去哪?”

    “進宮!”上官銳冷聲說道,步子卻絲毫沒有停頓。

    趙飛雖然不知道自家王爺為何要進宮,但是如果就這麽進宮他還是要提醒的,一個閃身就來到了沒有防備的上官銳身前:“王爺,您現在要進宮的話是不是要先將衣服換了?”

    “衣服?”上官銳一愣,才後知後覺的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還沾染著

    血跡的衣袍,如果就這麽進宮的話別所見不到皇上,宮門能走進幾重還是兩說呢。

    忽然反應過來的上官銳倒是不著急了,在原地呆呆的想了一會,終是長歎了一口氣,衝著趙飛苦笑了一聲:“本王這個樣子的確不適合進宮,也不適合去見美人,日子真的是無聊透頂啊。”

    趙飛嘴角一抽,默了,他發現他一點也跟不上自家王爺的思維跳躍能力。

    見到趙飛沒有迴應,上官銳繼續說道:“是不是好幾天都沒有看到段姑娘了?你去青樓給段姑娘送些……送些……趙飛,你說送些什麽好呢?”

    “屬下不知。”趙飛在心裏撇撇嘴,他連老婆都沒有,怎麽知道女人都喜歡什麽啊。

    上官銳點了點頭:“本王真是糊塗居然問你這個木頭,算了,段姑娘好像喜歡珠寶之類的東西,你去寶玉齋裏讓掌櫃的挑一些不錯的送過去吧。”

    三言兩語上官銳就將趙飛打發了,原本對這種事情有些抵觸的,這次不知道怎麽卻莫名覺得有些欣喜,莫非是因為那個人不一樣嗎?

    且不說趙飛挑了珠寶,留下苦著臉的掌櫃直接去青樓的事情,上官銳則是迴到王府飛快的換了一身衣衫,驅馬直接來到了皇宮。

    如果剛才他是很想進宮,那麽現在他就是一刻也不想再多等了,寒冰身上那一道長且深得傷口差點痛瞎他的眼睛。

    金碧輝煌的寢宮裏,上官淩天斜躺在一張雕龍秀榻上,身子下墊著軟軟的枕頭,整個人有一大半都伏在了軟軟的錦被裏。

    段曉雅和另一個清秀的小太監每人手裏都拿著一把羽毛扇子,輕輕地扇著,剛從承明殿迴來沒多久,安知良就派了新的任務給她。

    一開始段曉雅還覺得這個工作簡單而不費力呢,哪知道這個快樂的認知沒有持續一盞茶的時間,枯燥和痛苦就接踵而來了。

    對麵和她一起工作的太監都已經換了三撥了,可是她還是不停的重複工作著。

    每當安知良向這邊望過來的時候,段曉雅都飛快的在臉上掛上一抹自以為十分諂媚的笑臉,可是這一切都不能抹殺安知良對她的厭惡,反而挑釁的將她的目光忽視。

    好幾次段曉雅都想扔下扇子,拍拍手大喊一聲老娘不幹了,可是當她看到不停翻著身子卻一直要側躺著趴著的上官淩天,心裏卻有些了然了。

    正在這個時候,安知良突然從殿外走了進來:“啟稟皇上,銳王爺來了,這會正在宮外求

    見呢。”

    “銳弟?”上官淩天蹙眉,臉上閃過一絲凝重,對於上官銳的到來他非常詫異,但還是強撐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擺了擺手:“銳弟既然來了,還不敢進請進來。”

    安知良點頭領命退了出去,上官淩天左右望了望見到自己身邊隻有搖扇的兩個太監,不禁一陣心煩,但是目光卻突然落在了床畔的一個宮女身上,連忙起身跑了過去,一把拉住了宮女的手腕。

    嬌小的宮女身子一軟,頓時倒在了上官淩天的懷裏,兩個人的眼神在空中對望,這一幕正好落在了從殿外走進來的上官銳眼裏。

    “臣弟參見皇兄。”上官銳衝著上官淩天行了一個禮,並未下跪。

    上官淩天臉上有些尷尬,似乎是要做好事卻被人抓了一個正著,摸了摸鼻子,有些歉意的問道:“銳弟怎麽有功夫進宮來看朕了?”

    上官銳臉一紅,倒是並沒有多少尷尬““臣弟聽說昨日皇宮來了刺客……。”

    “哈哈。”上官淩天開懷大笑了起來,上官銳有些糊塗,卻並沒有插嘴。

    “銳弟好久都沒有進宮了,這消息倒是蠻靈的啊。”隨即上官淩天笑道。

    上官銳大囧,連忙解釋:“臣弟也是在宮門口聽侍衛說的才知道的。”

    上官淩天擺了擺手:“難得銳弟進宮來看朕,怎麽,晚上留下來用膳吧。”

    “不了,臣弟府裏還有其他的事情,這次就是來看看皇兄。”

    段曉雅剛才還有些惺忪的睡眼,這會卻格外精神的望著上官銳,覺得眼前的人不似當初那麽簡單了,心裏卻是微微有些泛涼。

    這來古代日子不短,倒是看人的功夫越來越差,上官淩天搖身一變竟然是皇上,而上官銳這個冤大頭又處處糊塗中透著精明,讓人看不透。

    就是不知道白岩和紅蓮會不會……

    上官淩天見上官銳有推辭的意思,倒是也沒有強求,擺了擺手,另一隻手卻在宮女的俏臉上來迴的撫摸:“銳弟既然還有事情,那麽朕就不留你了。”

    “臣弟告退。”上官銳眼神一凝,抱拳告辭而去。

    一直在殿門處看不到上官銳的身影之後,上官淩天才將懷裏的宮女鬆開了手,卻是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下去領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段曉雅的耳朵一下子就立了起來,眼神紅紅的望著那個幸運的小宮女,隻要讓上官淩天抱抱就有這麽多銀子

    啊,又想起了當初找上官淩天借錢,他小氣吧啦的才給自己五十兩,後來還死活追債,不由的扁了扁嘴。

    安知良一個閃身就竄到了上官淩天身前,伸手扶住了上官淩天的身子,擔憂的問道:“主子怎麽樣?”

    “沒事,死不了。”上官淩天的聲音不似剛才那般渾厚,有氣無力的說道,一大半身子都靠在了安知良身上,被攙扶著重新坐迴了秀榻上。

    安知良瞪了一眼段曉雅:“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下去。”

    “是!”段曉雅和另一名忐忑的小太監立馬抱起手上的羽毛扇子奪門而出,宮殿裏的氣息詭異的讓人有些發寒。

    “主子,老奴給您換藥吧?”安知良從櫃子裏拿出一盒珍貴的藥膏,衝著上官淩天說道。

    這迴,上官淩天倒是沒有逞強,直接就趴在了秀塌上:“安知良,你說昨天那個刺客還有沒有機會活著?”

    “這個……老奴說不準,不過看銳王爺這急躁的模樣,說不得就是那刺客已經歸西了呢,要不然銳王爺也不會這麽不顧一切的進宮來啊。”安知良一邊幫上官淩天上著傷藥,一邊將心裏考量的事情說了出來。

    “朕也是這麽想,但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上官淩天輕歎一聲:“總覺得銳弟有些不太高興地樣子?”

    “刺客沒有得手,銳王爺肯定不高興了,主子也就是您這麽慈悲,誒。”安知良想說什麽卻又咽了迴去,主子的事情豈是他一個奴才可以多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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