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麽到這裏來了?”莫三胖一邊說著,一邊想接近這個鄭州城或者說河南省內最傳奇的人物,但是又仿佛有些害怕,所以也沒敢走的太近。


    “我來看看我的朋友,順便通知他一些事情。”李輕水點了點頭,從吧台凳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劉暢和小靜的身邊,看著小靜說道:“小姑娘,又長高了。”


    “嗯。”小靜看著李輕水到時候,臉色有些拘謹,麵對這個人,她喪失了在劉暢身邊時胡鬧的模樣,又躲到了那個高大身影的身後。


    “哈哈,還在怕我。”李輕水看到小靜這個模樣,又笑了笑,“怎麽,我到底是做什麽事情了,讓你這麽怕我?”


    “可能他是對生命強度過高的生物有本能的畏懼吧。”劉暢摸了摸小靜的頭發,衝著李輕水木著臉道:“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兒吧,平時的話,你兩三個月還不會來一趟的。”


    “嗬嗬,也沒有什麽事兒,就是想跟你聊聊。”李輕水又看向了小靜,“說我生命強度過高的話,那小靜,你現在告訴我,我的生命強度達到多少了?”


    “1?”站在劉暢身邊,小靜仔細的感受了一陣子之後,疑惑的問道:“你怎麽弄的?”


    “這個不能告訴你,或者說,等你把頭發染迴黑色我就告訴你。”李輕水看到小靜那麽怕他,似乎有意捉弄的說道:“你這個樣子,可是不好看啊,怪不得你劉暢哥哥不喜歡你。”


    “要你管。”


    “沒管,隻是我想說的是,按照邏輯定理,當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決定痛改前非的時候。那他就離死不遠了。反之亦然,以前你那麽乖巧。現在這麽胡鬧的話……”李輕水話說到一半兒打住了。似乎他十分明白,恐嚇的話,意猶未盡是最有效果。


    “不理你了。”小靜聽到李輕水的話,渾身一顫。跺了下腳衝進了內間。


    “去照顧照顧她。”劉暢看到李輕水把小靜氣跑,拍了拍莫三胖的肩膀。“去吧。”


    “嗯。”莫三胖看了看李輕水,又看了看劉暢,最後又看了看李輕水。雖然想不明白兩人的關係。但是他卻知道,現在不是他說話的時候了。


    等到莫三胖也離開了這個房間後,劉暢衝著李輕水苦笑:“你嚇唬她做什麽?一個小女孩子家,十五六歲正是青春期的時候。”


    “看她太胡鬧了,逗逗她。”李輕水笑著說著話,看向了小靜的房門口。“你也不管管她,現在成什麽樣子了?跟沒人管似的。不如你把她交給我帶幾天吧,我保證等她出來,肯定又恢複了以前的模樣。”


    “得了吧。”劉暢吐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別的我都信你,帶孩子這方麵我不信。上次如果不是你非要帶小靜走,她會變成這副模樣?她現在就是故意跟我作對,也隻能算是報複示.威,你那些天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沒什麽啊,我想讓她變強大些,給她做了點特殊訓練,想不到反彈這麽大!這一切其實你才是罪魁禍首。”李輕水說著,看著劉暢:“人的心理其實都是有一個反彈期的,她那時候的表現算是正常。你就是太放心不下她她才變成這個樣子,我把她帶走那天,她哭著鬧著求你不想走,你卻讓她走了。”


    “但你既然讓她走,就應該放心交給我,我跟你說三個月,就是三個月。這期間她不可能沒有反彈期,但是時間長了,自然就會被磨平壓服了。但是你不放心,三天兩頭的去我那裏看她,她再成熟,也是小孩子心性,而且又是依賴感那麽強的一個小女孩。你這一去不當緊,把我的訓練計劃全部破壞了不說,又給了她一個無限反彈期。”


    “她見你一次就哭一次,一次比一次鬧的厲害。”


    “而且這還不算,你最後還沒滿三個月你就又把她接迴去了,你這種溺愛的心理,才是她現在這種表現的罪魁禍首!”


    李輕水說著話,就用一副“慈母多敗兒”的眼神看著劉暢。


    “那你說怎麽辦,現在都已經成這樣子了。”劉暢聽了李輕水的長篇大論,歎了口氣,不再反駁——因為他知道,自己反駁也贏不了。


    “你再把她再交給我三個月,你別去看她,我保證她還能像以前那麽乖。”


    “不行。”劉暢搖頭,“這個不行。”


    “那你就受著吧。”李輕水看著劉暢:“有你受的,她現在心裏怨你把她送走,孤.兒都這樣,依賴感特強,你把她送走就能記恨你一輩子了。而且她還喜歡你,這個孤.兒心理加上女孩子青春期懵懂的春.情,能讓她想盡一切辦法跟你作對的,你看著吧。”


    “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劉暢聽到李輕水的危言聳聽,心裏也有些怕。


    “有,你死了,她就會意識到自己錯了。”李輕水笑了笑。


    “別開玩笑,有什麽其他辦法沒有,正經點的。”


    “嗯,或者你接受她,她就會變得比以前更乖了。”李輕水說著,竟然“哈哈”笑了起來,給人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


    劉暢知道李輕水以前從來都是不苟言笑,平淡處世的,不知怎麽的,這幾個月來每次見他,似乎都感情豐富了幾分,讓人摸不到頭腦。


    “你是不是受趙卓影響過大了?怎麽開起了這種惡劣的玩笑?”劉暢努力的皺了皺眉。


    “趙卓嗎?其實趙卓挺好的一個人,活得夠爺們。敢想敢做,敢作敢當,男人,活到他那麽豪爽的可不多。”李輕水說著話,內間的房門再次被打開,賀枝枝從裏麵走了過來。


    “您來了。”賀枝枝看著李輕水,聲音有些顫——如果說小女孩對李輕水是僅僅有些怕的話——那賀枝枝對李輕水就是刻在靈魂深處的恐懼,她的斷.肢記憶,她被實驗時的記憶,讓她每次見到這個男人,都渾身不自在。


    “嗯。”李輕水對她也不像對劉暢和小靜時那麽隨便,點了點頭之後,不再理會。


    “喝點什麽不?”賀枝枝用獨臂在收拾著酒架上的飲品,隨後從吧台裏麵開出了兩瓶,給兩人倒滿了。


    “嗯,謝謝。”李輕水接過酒杯,看了看賀枝枝殘臂上的鐵鉤,問道:“你確定不讓我給你裝上個新的?”


    “不用了,我有些怕實驗室。”賀枝枝笑了笑,看了眼劉暢,說了句“你們聊”後,便不再說話。


    “嗯,好。”劉暢接過酒杯喝了一口,看了賀枝枝一眼之後,對著李輕水問道:“對了,剛才一直說小靜的事兒了,還沒來得及問你今天找我到底什麽事兒呢?”


    “嗯,給你看看這個!”李輕水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瓶子,裏麵裝著一片如同苔蘚似的奇怪植物。


    “這是什麽?”劉暢趴在瓶子的邊兒上,仔細的瞅著裏麵的東西。


    “變異植物,怪物。”李輕水說道。


    “現在變異植物滿大街都是,這不是什麽普通的東西吧?”劉暢知道,李輕水拿出的東西,肯定都是有著極端性特征的。


    “不錯,這是真正的怪物,趙卓落葉劑和梁豆的後遺症,終於顯現出來了。”李輕水說著,又拿出了一個香水似的小瓶子:“這瓶是趙卓當年合成的特效落葉劑,我給你看下,它們兩個遇到一起會出現什麽樣的反應。”


    他說著話,就打開了裝植物的瓶子的軟木塞,隨後往裏麵噴出了一些落葉劑之後,隨後趕忙塞進了瓶塞。


    而隨之——吱啊!!!!!!!!!!!


    一種奇怪的慘叫從瓶子中傳出,劉暢瞪眼看到,那個苔蘚似的東西接觸到落葉劑之後,如同一條被潑了硫酸的魚一樣,一下子從瓶底彈動了起來,掙紮著慘叫著,變出了各種各樣的形狀,那種痛苦之情,溢於言表,單單是那奇怪的慘叫聲,都讓劉暢感覺有些頭痛。


    “這到底什麽東西啊?”劉暢皺了皺眉,“太惡心了,看起來像魔鬼似的。”


    “所見略同,我給這東西取名為魔鬼苔,它們有著魔鬼般的生命力,和超越魔鬼的破壞力以及繁殖能力。”李輕水繼續晃動著手中的瓶子,那東西還在裏麵掙紮著,敲擊著瓶壁,發著“叮叮咚咚”的聲音。


    “破壞力?”劉暢看著李輕水手中的小家夥。


    “是的,這是特製玻璃,如果換成一般的東西,早就被粉碎了。”李輕水說著:“這是梁豆身上的寄生物,按照道理說,趙卓合成的那種怪物,身上是不會有寄生物的。因為它有著所有植物的優秀基因,它所在之處,蟲草不生,當時我發現這點綠色的時候也很奇怪,就把它收集了起來。”


    “後來研究發現,這種生物的基因已經完全變態了,扭曲不堪,但是生命力極強,連落葉劑都殺不死它,完全是一個非正常物種的基因,可以說就是一個為了破壞而存在的物種。”


    “為了破壞而存在的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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