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說完這句話,轉頭看向了獨臂的女人! 賀枝枝,沒別的事兒的話,我就進去睡覺了,這個人就麻煩你看著,一會你打掃完屋子也早點睡吧。對了,小靜今天沒跑出去玩吧?”


    “沒,我把她鎖屋子裏了。”


    賀枝枝迴道。


    “那就好。”劉暢點了點頭,“現在想想,女孩子還是小時候乖,小蘿肅又可愛又聽話的,但一到青春期,一個個就變成了女土匪……唉……”


    劉暢歎著氣,打開了酒吧的內間 裏麵是一套套房似的屋子 這個酒吧就是外麵可以經營,裏麵可以住宿的家庭式酒吧,而打開了套房的房門,劉暢掏出鑰匙打開了其中的一間臥室—一裏麵,是一個染著黃頭發的少女。


    “我迴來了。”劉暢對著裏麵床上翹著二郎腿玩著筆記本電腦的少女說道。


    “知道,你沒進酒吧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迴來了。”少女看了看劉暢,癟了癟嘴,也沒有繼續理他。


    “你把頭發明天染迴來吧,還有,別穿這麽暴露。”劉暢站在少女麵前,看著少女身上的粉色透明紗衣,眉頭深深鎖在了一起,“小女孩子家,就應該穿得整整齊齊的,雖然在家,你也別穿這麽暴露好吧?”


    “你管我,你又不是我爹。”少女繼續玩著電腦。


    “我是你哥!”劉暢被少女的態度弄得有些惱火,但是他還是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說道:“是不是還在惱我管你談戀愛的事情?”


    “是。”提到這個話題,少女終於放下了大腿上的手提電腦,換了個姿勢靠在了床背上,“你憑什麽管我談戀愛,你算老幾啊?”


    “老三!”劉暢隨口說著:“你甭管我算老幾,你都不能跟那個人談戀愛。要找,找個同齡的,老實點的,你找那個人我打聽了,就他媽是個痞子,這幾個街區,他可沒少禍害過小姑娘。二十幾歲,一個黑社團的小混混,你再找他一次,我就去崩了他腦袋。”


    “崩就崩唄,誰稀罕啊?”少女翻了翻白眼兒,表示對劉暢的話不屑一顧。


    “不稀罕他你跟他談什麽戀愛?你腦子有毛病是吧?”看到少女的態度,劉暢徹底被點燃了怒火,再也忍不住的指著她吼道:“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麽樣子了?濃妝豔抹,臉上的粉兒都能擋子彈了,還染了個黃毛,整天穿著跟他媽2000年的非主流似的,你到底是想做什麽啊?經曆了那麽多,你就不能變成熟點?”


    “你喜歡成熟的?”少女聽了劉暢的話,側著身子做了一個晚娘的姿勢。


    “故意打岔是吧?”劉暢拎著少女的一個腳脖子把她拉正姿勢,隨後繼續說道:“你趕緊給我驚複正常。”


    “我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你,你沒法麵對自己的內心。”少女聽到劉暢的話,突然出離的憤怒了起來,在床上彈動著腿一腳踢到了劉暢肚子上,隨後站起了身子:“我怎麽了?你管我怎麽了?你關心我什麽了?”


    “劉暢憑什麽管我,我要求你什麽了,你現在嫌棄我就直說,天天搞什麽呢?故意找我的事兒,是想攆我走是吧?”少女撇了撇嘴,“撐走就搭走唄,反正你現在能耐大了,鼻子比賀枝枝還好用了,用不到我了,什麽危險你都可以自己解決了,我沒用了,你想讓我走直說,大不了我自己過!”


    “你去唄!”劉暢吼道:“去自己過去!”


    “果然是想搭我走!”少女聽到劉暢大叫,立刻哭了起來;“果然是想攆我!”


    “靠,我跟你沒法交流,咱倆沒共同語言。”劉暢看到少女哭聞,憤怒少了一半,但卻感覺更鬧心了:“你愛咋咋地,不過我還是告訴你,你不把自己恢複成正常樣子,不跟那個男的斷了聯係,你就別想出門。”


    “行,讓我跟那個男的斷了聯係也行,讓我恢複正常模樣也行,不過……” 少女哭著說道:“不過你得跟以前一樣,每天晚上抱著我睡覺,白天走到哪都帶著我,不然我就還這樣。”


    “怎麽抱??你現在都十六了,快成年了,怎麽抱?”劉暢聽到少女這千篇一律的要求,又感覺腦仁兒疼了起來:“你見過女孩十幾歲了,還跟他爹睡一起的嗎?““你又不是我爹,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爹是誰!”


    “我不是你爹也是你哥,別跟我說這個你愛咋咋地,明天也別出門了!”劉暢說完這句話,“嘭”的一聲帶上了房門,隨後就聽到門內掉打東西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劉暢感覺太陽穴突突的跳著疼,煩躁之下,他重重的歎了口氣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而也就在他迴到房間之後,賀枝枝也敲門走了進來。


    “怎麽?又和小靜吵架了?”走進來之後,她坐到了劉暢的床邊。


    “嗯,整天沒事兒找事兒,把自己打扮的跟個妖怪似的。”劉暢使勁歎了口氣:“還不如以前呢,雖然小但是聽話還懂事兒,很堅強的一個女孩子,現在怎麽成這樣了?”


    “欲求不滿吧!”聽到劉暢的話後,賀枝枝力出了猥瑣的笑容:“你沒感覺出來她喜歡你嗎?”


    “我知道,但喜歡歸喜歡,我是把她當親戚看的,而且我對她也沒那份兒感覺,年紀太小了,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劉暢翻了個身兒,“再且最關鍵的是,我要是跟她好了,心裏就止不住有一種**的感覺,我想起這個詞兒就惡心。”


    “那你還管人家談戀愛?”賀枝枝笑道。


    “看見那人我心裏煩,她找的那是個什麽人啊,她要是找個老老實實的男孩子,我就他媽的不管,找個整天玩女人的痞,子,媽的,你別說我,我越說越來氣……” 劉暢說著話,拎起桌子上的槍就從床彈了起來,“我不爽,出去溜溜。”


    “你不會是想找那個男的麻煩吧?”


    “再說。”


    劉暢說著話,摔上房門就離開了這個房間,而賀枝枝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笑了笑,也沒阻止,直接就脫下外套在這床上睡了起來。


    走出酒吧後,劉暢晃蕩在深夜的鄭州城街道上,漫無目的的看著這新時代的建築群。


    一個個建築大部分都是四年前老式建築改建的,隻不過和以前也有了很大的區別。城市中沒了植物,但是在市區內卻有著一塊塊的自留地農田,種植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夜晚的街道已經不如四年前那麽冷清了,因為現在城市中幾乎已經沒有了危險--可以說除了下水道裏外,其他地方已經沒有了其他的物種。


    四年前的那次植物大清洗,讓鄭州城真正成了寸草不生之地,植物死去之後,那些昆蟲和動物也失去了生存的空間,都紛紛逃到了叢林之中。


    而人類也重新而徹底的掌控了這塊地區的主導權。


    而且經過四年的發展,人類的社會體係也徹底改了樣貌。


    貨幣係統還健在,但是已經換了幣種 沒有經濟,就沒有交流,以物換物被明合禁止,在高壓手段之下,人類還是保留著貨幣交易的模式。


    政治體製仍舊是城邦製,正規軍一直在研究所的控製之下,和研完所結合成了一個新興的集權政府,而目前政府的首腦人物被推上台麵的是一個叫做“謝航”的人,他似乎在一把抓著整個城市的軍政大權。


    但這隻是表麵現象,其實半個鄭州城的人都知道,除了“謝航”之外,這個城市內部真正能擁有絕對話語權的還有一個人,或者說隻有一個人,那個頭像被印到了貨幣單位上的人 李輕水。


    晃蕩在鄭州城的街道上,劉暢滿目望過去都是喝醉迴家的男男女女。


    似乎末世以來,喝酒突然變成了一個無論男女老少都喜歡的東西 隻要兜裏還有些閑錢,隻要還能吃得飽飯一—這些人就會去買酒喝。


    因為在這個新世界裏,大家不用考慮太長遠的未來,不用考啟買房子,不用考慮學習,不用考慮高考,不用考慮結婚,不用考慮生孩子— 一切都自水到渠成,能成就成,不能成就算—一因為誰也不知道自己還活不活得過明天。


    而也正是因為這過大的生存壓力,才導致所有人都喜歡用買醉的方式來發泄自己過剩的感情——而且所有喝醉的人,在真正酒醉之後,都毫無例外的,喜歡念叨自己死去的親人的名宇。


    劉暢也一樣,他如果喝醉了,就喜歡喊自己的爸媽和奶奶。


    四年過去了,李輕水也沒給他找過來一個直係親人,那些逝去的身影,可能真的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逝去了,在也沒有了當初的笑容。


    “帥哥,要服務嗎?”正當劉暢沉浸在對過去的迴憶的時候,一個女人湊到了他的麵前,“隻要七十塊錢,兩斤梁豆的價錢,怎麽樣,不貴吧?”


    “貴是不貴,但是我這會沒心情。”劉暢讓開了女人,準備繼續走路,卻被拉住了衣角,“行行好吧,生意不好做,明天就沒飯吃了。”


    “那你陪我走一會吧。”劉暢掏出了一百塊錢,遞給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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