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蝶靈緩緩地向自己住的西廂蝶苑走迴,遠遠地,抬眸便見到小竹丫環站在大門口裏伸長著脖子等她。

    這小丫頭又擔心她了吧?她早已不是過去那個任人欺負的大小姐了。就算是爹爹沐葛韜,如今也不得不重視著她。以前的大小姐太過不會為自己爭取了,總以為縮在角落裏更好,連自己有著傾世容顏也掩藏著,生怕招妒惹恨。

    她摸摸自己臉上的麵紗,倒不是怕恢複容顏招來妒恨的目光,而是覺得這樣也許能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現在關鍵的是,她不想讓段逸堯知道她就是那個“夜姑娘”。

    那家夥對著“夜姑娘”時的她,就好象……好象……嗯,好象什麽?!對,就是!掠奪了她的初吻。可是,對著小靈子的她就好象溫文爾雅得多,目光縱,卻不會有象一樣的目光。哼!她就知道,男ren喜歡長得飄亮的女人。

    她要是一直頂著這張醜顏,隻怕就算是嫁給他,他都未必會碰她吧?如果爹爹說的是真的,當真要做皇上的妃子,那不如就嫁給他吧。嫁給他之後,有一輩子的時間整他,哼!他太可惡了!

    小竹丫環迎麵道:“小姐,您迴來了,戰王殿下在等您呢。小姐有沒有被相爺罵了?”

    “沒有,爹爹沒罵我。他還沒滾蛋?不是都走了麽?”等她?為何等她?他輸了還想賴著?果然是個臉皮厚的。不過,他對小靈子似乎是不一樣的,不象對待她的另一個身份。

    “其餘人等都走了,但戰王殿下說他有話要問您,所以一直在房裏等您迴來。”小竹丫環擔心地說著,“小姐,你可別錯過了戰王殿下這門親事啊!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象戰王殿下這麽好的姑爺,小姐到哪裏去找啊?小姐,你可千萬別拿這事當兒戲啊。”

    沐蝶靈伸手摸了摸小竹丫環頭上梳著的兩個小鬢角,五指彈了彈半開玩笑半認真道:“你擔心什麽?有你家小姐在,就算你家小姐終生不嫁,你也不用擔心。跟著你家小姐,會給你好日子過的。你要是想嫁人,挑中了,你家小姐給你招他迴來就是了。”

    小竹臉上盡是憂色,更加擔心了,道:“小姐,小竹一輩子跟著小姐,才不要嫁人呢。小竹隻想小姐能嫁給戰王殿下,從此過上幸福的日子。”她可是真心的啊,不知道小姐為何這麽不珍惜這個姻緣?

    沐蝶靈莞爾一笑道:“哈!小竹丫頭,你太天真了!誰說嫁了人就能過上幸福的日子?你聽過婚姻就是墳墓這句話麽?結了婚不一定就是幸福的開

    始,卻一定是自由單身的結束。掛著王妃的名,還不如做相府的大千金呢。不好的婚姻那是悲劇的開始,你明?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嫁錯了就很難迴頭,一生盡悔。”

    “那怎麽一樣啊,小姐,嫁戰王殿下怎麽會錯呢?……”小竹一邊說著,突然就把話噎迴去了。因為,她瞧見戰王殿下段逸堯正如謫仙神祗般走來。那風度翩翩的俊美無鑄令她這個小丫環一見就臉紅心跳,舌頭打結,說不出話來了。

    她們是一邊走一邊說,這時候都走迴到沐蝶靈自己的閨房大門口了。某戰王殿下迎麵走來,紫衣飄起,存在感超強無敵,讓人倍感壓力。

    沐蝶靈思索著,要以何種態度對他?在他來到麵前時,她停了下來,麵對著他,因為麵紗蒙麵,她的表情沒人能見,倒是聲音裝得平平淡淡地問道:“殿下,你輸了。別人都走了,你為何沒走?”麵紗下的她邪唇,咬著唇瓣。

    段逸堯在她麵前站定後抱著雙手稍稍昂臉,審視了她一會兒之後,才用慵懶的語氣說道:“本王是輸了。不是說輸了以後就是朋友麽?朋友想請小靈兒共進午膳,小靈兒原不願意賞臉?”

    “這個麽?不用了,你自己請便吧,不送了!”沐蝶靈可不想對著他。對著他時,她的心髒跳得特別快,“撲通撲通”地,隻要看到他的唇,她就會想起她悲催的初吻,就是葬送在他那兩片岑冷的薄唇下。聽說唇薄的男子特別地無情,他一定就是個負情薄幸的典型。哼!長得那麽的禍國殃民,她不想自己對得他多了,象小竹此刻一樣,發花癡。她伸手就敲了小竹一下,真是丟臉死!

    說完,閃人。

    段逸堯卻不容得她走過,象麵牆一樣堵在她的麵前道:“如果你不賞臉的話,那本王就留下來,作為朋友,你為本王備膳吧?不然,本王讓右相爺為本王備膳要你在旁邊陪伴也是一樣。”

    嘎?!他是什麽意思?一定要跟她一起吃飯?又有什麽古怪啊?不由自主地,她便讀取了他此刻的腦電波。

    原來如此!他居然懷疑她既是小靈兒又是夜姑娘?想一起吃飯,然後觀察一下她用膳?這廝還真的能想啊!右腦好發達!單憑她的眼睛就懷疑上她了?還有她的語言。也是噢!如果她是小靈兒,確是不該對他太過抗拒才對。如果她是沐蝶靈,也不該說話太過衝。

    “好吧,小堯哥哥,你要請我到哪去用膳?”她突然模仿起前世來。覺得還是別太過象“夜姑娘”才好。想想,她也許真的就象她爹爹所說的,語

    言太出格了,段逸堯居然懷疑她了。

    段逸堯突然又聽到她叫他“小堯哥哥”,不禁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禁想著,也許就因為她的善變,所以才會被當作瘋傻?但是,說來也奇跡,“小堯哥哥”這種稱唿,在她叫來,那聲音軟軟糯糯的,為何就能讓他覺得順耳呢?還象被個什麽小貓貓在心裏撓著癢癢似的。

    “到京城最出名的太景樓,要不要?”段逸堯的心情奇跡般地好起來,目光在她的雙眸上,就是移不開去。

    “那……好啊。”她能說不好麽?不去的話,他留在這裏,叫她相爺爹爹過來,那不是更煩惱麽?吃飯罷了,不吃白不吃。想從她的飲食習慣裏觀察一下,她是不是“夜丫頭”?這家夥對“夜丫頭”,嗯哼,還真是……好特別。

    才答完,沐蝶靈就心裏小鹿亂撞地地跳個不停,她有種答應了某某男同學一起去約會的那種感覺。我靠!不就是吃個飯麽?哪算得上是什麽約會呢?又不是跟他拍拖,不過就是為了應付他麽?免得他留在相府向爹要求什麽啊。關鍵是,她得打消他的狐疑,不能讓他懷疑她就是“夜千楊”。

    “那好,走吧!”段逸堯突然就上前拉她的右手。

    沐蝶靈的小手縮了縮,想避過他的手。但他的手伸出過來時,那手法說不出的詭異!她的右手居然就避不開去,被他牢牢地捉在手裏。

    “去就去,別拉著我的手,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要壞了我的聲譽。”沐蝶靈要將手抽迴。

    可是,段逸堯卻肆無忌憚地,將她的右手拿到他的麵前,突然將她的掌心用手扳開,瞧著她的手掌心,煞有介事地說道:“你的聲譽麽?你原來也沒多少聲譽。不過,就算你什麽聲譽都沒有,你也不必擔心。小靈兒,我說過,我會負責你的吧?戰王府上的女主位置都留著給你,你怕什麽沒聲譽?”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摸著她的掌心,想知道,這手掌是不是那有著神秘力量的手?

    然而,這麽一摸,那柔若無骨的手感便讓他想起了一句詩詞來:“紅酥手,黃藤酒……”這小手摸起來好柔軟!讓人愛不惜手。

    如此曖8昧的動作讓沐蝶靈的臉蛋瞬間就刷刷地紅了個底朝天,用力一抽又抽不迴來,被他死死地抓在手中,象一樣。嗯哼!他不是特別地縱著小靈兒麽?眼睛骨碌碌地一轉,她邪唇,突然飛起右腳,照著他的小腿就狠狠地踢了一腳。

    “你!”段逸堯悶哼一聲,本來可以避開,卻不知為何又讓她踢中,並放開了她的手

    ,問道,“小靈兒,為何好好地,就踢我一腳?”還踢得那麽用力,和他有仇?而他,完全可以避開,幹麽要讓她踢?

    沐蝶靈從鼻子裏哼出一聲道:“你為何抓著我的手不放?”還摸來摸去,讓她感覺怪怪的。

    段逸堯是想看看她的手,是不是有什麽特別?是不是那隻會發出神秘力量的手?可是,那麽一隻柔若無骨的手,又怎麽會有那麽神奇的力量?難道當真是這世上有人的眼睛會那麽的神似?

    他挑眉一笑道:“抓一下你的手怎麽了?你忘記了?小時候那時,可是你先抓我的手來著。”

    沐蝶靈一聽,腦子裏刹時便想起,他說的小時候,便是她的前世,七歲那年在雪中,為了不讓他的手凍僵,曾經為他挫揉著雙手的事情。可是,那可不是她啊!他別把前世的恩情記在她頭上。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救過他一次麽,至於念念不忘啊!

    太景樓。

    京城最出名的酒樓。

    戰王殿下的馬車在門口停下,八個宮中侍衛分開兩邊站立著。

    車簾掀開,段逸堯從馬車上跳下來,極為有紳士風度地伸手要接沐蝶靈。

    沐蝶靈依然是麵紗蒙著臉,素雅的衣裙,淡淡的淺紫色,有如一襲輕煙,身子輕盈如一隻小粉蝶。將手交在他的手上。她還算滿意他對小靈子的紳士風度,輕輕一跳,便下了馬車。

    一個是深紫色的錦衣帝顏;一個是淺紫色的神秘麵紗。他們雙雙走進酒樓時,竟然讓所有的賓客都停下了用餐的動作,齊齊地將目光投在他們的身上,目光自然是充滿了驚豔。

    掌櫃的連忙迎了出來,趕在店小二的前麵,將戰王招唿上二樓的一間“牡丹閣”。

    沐蝶靈是第一次走進這間酒樓。雖然戰王殿下稱這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樓,但環視一遍之後,也不過爾爾。再怎麽繁華奢侈的古雅酒店,又怎麽比得上現代五星級的酒店?

    但這裏極盡古風的裝修,一切是古樸的木材和竹品,再加上一些古典的字畫,也算是另有一番古意盎然的滿眼奢華,精致優雅,畢竟是天子腳下最有名氣的頂級酒樓了。

    進了“牡丹閣”之後,那八個侍衛隻在門外站立。段逸堯先是為沐蝶靈拉開椅子請她入座,態度之紳士,讓沐蝶靈感覺十分滿意。沐蝶靈不知道的是,段逸堯隻是對她才有這樣的特別。

    然後,他在她的對麵撩袍坐下,中間隔著一張方桌子。坐下後,段逸堯就

    微笑著說道:“小靈兒,你把麵紗除下吧,這裏隻有我,不管你臉上是什麽模樣,都不會嚇唬到本王的。戴著麵紗用膳,太不方便了。”

    沐蝶靈手撫著自己的麵紗,並沒有太多的猶豫不決,就輕輕地解下了它。既然他要對著她的醜顏吃飯,那麽,就成全他吧,隻要他不感覺要吐就行。

    緩緩地除下麵紗,一邊染著紫色斑斕的臉呈現出來,另一邊卻白嫩如初雪般嬌豔妖嬈。兩邊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一純一妖,一美一醜,刹那間瞧上一眼,就象看見一個妖精似的,著實讓普通人感覺害怕,而不會瞧她第二眼的。

    然而,段逸堯卻不是普通人,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對麵除下了麵紗的沐蝶靈,心中強烈地震撼了一下。那日叫了全天下的大夫來確診她沒有瘋癲傻症時,她在他的心目中就已經成了一個解不開的謎團。但是,那日他並沒有真正地,仔細地瞧過她麵紗下的麵容。

    此刻眯起長眸,專注地疑視著她,他心中泛起了一絲絲的微波漣漪,表麵卻緊抿著雙唇,語氣更是聽似淡淡地說道:“靈兒,你以後就別戴著麵紗了。不過就是一塊紫斑,有什麽了不起?本王瞧著,挺好看的!”

    其實他心中震撼著的是,那豈止是好看?忽略了那塊紫色斑斕之後,細心瞧去,那臉蛋如雞蛋一樣,是最為精美的臉型。她的鼻子嬌俏地挺著,那鼻子下的櫻唇如兩片玫瑰色的花瓣,讓他立馬就想起,那日他曾經用自己岑冷的唇輕輕地印在上麵,一時情不自禁,好象恨不得鑲嵌了下去似的。

    沒有了麵紗遮掩著之後,那如日月星辰般璀璨的熠熠雙眸更是攝人心魄般,眨一眨,便能讓人失魂落魄。是她!小靈兒真的就是“夜千楊”!為什麽?就算是臉上有了一塊紫色的斑斕,他還是依稀能辯認出,小靈兒真的就是她。

    沐蝶靈卻因為他那目光瀲灩著的專注流波而“咻”地有些莫明其妙地臉紅心跳。其實,她已經將嘴巴的唇線稍稍地描繪過,醜化了自己的,加之一塊紫色的斑斕,她以為他是不會將目光停留在她臉上的,哪想他竟然是個怪胎?一張嚇死人不賠命的臉,他還能看得目不轉睛,津津有味?

    抬眸,她隻顧著想將自己的言行舉止修正一下,模仿一下前世,倒沒去解讀他的腦電波,不知他此刻竟然已經有六,七分確認眼前的她就是那個什麽“夜千楊”和“楊千夜”了。有意地,她側了側臉,將紫色的那一邊對著他道:“小堯,我這個樣子,你真的覺得好看?不會惡心麽?”她眨巴了兩下眼睛。

    “不會!隻要你是小靈兒就好。”她,真的是小靈兒麽?隻要她是小靈兒,無論她做過什麽,是什麽樣子,甚至是千變萬化的她,他都能接受。但是,如果她不是呢?如果她……更大的疑雲在他的腦海中劃過。

    這樣的迴答讓沐蝶靈收了聲,有點兒訕訕的。這家夥對小靈兒真好!隻要是小靈兒就什麽都好麽?因了小時候,還真是一往情深啊。

    店小二很快地送來了一些開胃的前菜。段逸堯突然問道:“靈兒,你會我的武功麽?”

    沐蝶靈又是一怔,要怎麽迴答他?都怪自己一時想贏,好勝心切,想了想,她問道:“你的武功很了不起麽?別人會一點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吧?”

    段逸堯冷靜地問道:“我的武功是獨門獨派的,這世上隻有三個人會。”

    “是麽?哪三個人啊?”隻有三個人?不會吧?

    “一個是我的師父‘天山雪仙’他老人家。另一個是我的師母‘天山聖女’。第三個當然就是我了。”

    沐蝶靈“切”了一聲道:“不能有第四個我麽?”

    段逸堯這下心裏更是格登了一下,問道:“那你是我師母的弟子麽?還是我師父收了你?”

    哈?這下怎麽惹出一個師父師母的問題了?沐蝶靈翻著白眼,權宜之計,隨意地答道:“你猜呢?”哼哼!他的師父師娘麽?她見都沒見過啊。

    段逸堯主動地替她作了迴答道:“是師母吧?你好象隻學了招式?師母一向認為招式更重要,不愛練習內功。難道師母隻教你招式,不傳你內功心法麽?”

    哎哎哎!頭疼啊!她撫額答道:“是我不想學。那凍死人的內功心法,學來作甚?還是招式頂用些。”她有練習到第二層,練時冷若冰霜寒切骨,不練也罷,那麽邪門的武功。

    誰知,段逸堯卻說道:“沒有一翻寒切骨,哪有梅花香自苦寒來?師妹,你得先練好內功。”

    師妹?!她變成了他的師妹麽?!啊啊啊!她苦逼地一笑道:“師哥,我不喜歡練習內功。”去你娘啊!這話題令她頭疼!人還是誠實的好,說老實話雖然常常會吃虧,但勝在不用花任何的心思,不用後麵跟著一串又一串的後續延謊。此刻如果她不是順著他的話承認自己是他的師妹,隻怕就要百口說不清自己為何會他的武功了哇。

    因了這師兄師妹的關係,段逸堯整個人似乎一下子就變得溫暖起來似的,那冰塊似的臉都象冬天過去

    了,冰雪消融,大地迴曖似地微笑著。

    而他的笑容,隻是不經意地,就能顛倒眾生,迷死一片小草小花。沐蝶靈的目光其實一直一直地,就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他的俊顏上而不自知。

    店小二和一個小姑娘端菜進來時,沐蝶靈才醒悟地將目光收迴來。

    桌麵上擺出來的色香味俱全,象滿漢全席一樣的菜肴不禁令人食欲大振。穿來古代之後,沐蝶靈發現這古代的食物比現代的食物更加原汁美味得多,即便是沒有那麽多的調味品,也令人唾涎欲滴。

    相對於沐蝶靈,段逸堯對這些菜式是見慣的。待那店小二和小姑娘出去後,他執起一個綠色的酒壺,在兩個綠玉似的玉杯裏倒了兩杯酒道:“靈兒,這是太景樓獨一無二的酒,叫紫薇酒,你喝過了沒有?”

    “紫薇酒?有這麽的一個酒名麽?是用什麽醞釀的?”她偶然也喜歡酒,但隻喝啤酒,拉菲爾出品的葡萄酒,軒尼詩,馬爹利……而且是淺嚐,絕不醉酒。

    段逸堯將一杯酒放到她的麵前道:“是用紫色葡萄醞釀的,入口絲滑,清香自然,飲之滿口生津,久久餘香,令人迴味無窮。”

    “原來是葡萄酒麽?我倒是想嚐嚐古時代葡萄酒和現代法國拉菲爾出品的葡萄酒相比,味道如何?”她接過段逸堯遞過來的綠色酒杯,置於鼻翼下,先是聞了聞。沒想這麽一聞,果然是芳香撲鼻,令她不由自主地就著唇邊嚐了一口。

    “哇噻!好酒!沒飲過這麽醇香之中帶著甜蜜,少少酸味的酒?”沐蝶靈忍不住地又嚐了一口,因為這酒沒什麽辛辣,好象度數極低似的,她以為它介於飲料和酒之間,不容易醉的。而且,她也有一定的酒量。

    誰知,這酒其實是最芳香,最好喝,最貴,又最容易醉人的,除了叫做“紫薇酒”之外,還有一個沐蝶靈不知道的名字叫做“一杯醉君子”。

    段逸堯見沐蝶靈不知不覺地,竟將一杯“紫薇酒”喝光了,眼底劃過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狡黠,又給她斟上了一杯道:“丫頭,你能喝麽?這酒,雖然好喝,但也是會醉人的。你要是喝醉了,別要讓師哥抱你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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