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可。”明月暗叫一聲不好,今天可是小姐的洗塵宴,如是小姐在這與人比酒量,傳出去像什麽話,她是堅決不給小姐拿的。


    “風小姐還是請迴吧”莫流沙憋了一眼笑笑,嘴角微抬,猶如寒冬的臘梅,渾身上下散發出一陣傲氣。


    “明月”笑笑重新喚了一句,話裏的警告意味頗濃,明月重重的跺了一下腳,轉身為小姐拿酒去了。


    “你這丫環倒是有點意思。”笑笑與明月的互動落在流沙的眼裏,頗有另外一種滋味。


    “流沙貌似沒帶丫環。”她過來的時候隻見流沙形影單隻的在這喝酒,也不見丫環。


    “我習慣了一個人,多個丫環多個麻煩。”她常年跟隨爺爺混跡戰場,凡事都學會了親力親為,根本用不著丫環。


    “有個丫環在身邊未必不好,至少有個人在身邊說個話,你若喜歡明月,我把她送給你可好”笑笑見明月就要靠近,忽得湊近流沙的耳旁道,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明月聽個正著。


    “小姐”明月微恕,小姐怎麽可以這樣。


    “如此強悍的丫頭,還是留給風小姐自己吧,流沙消受不了。”流沙搖了搖頭,這風小姐明顯玩人家丫環呢,哪舍得送人。


    “倒酒。”明月抬了抬眼眸,笑道。


    明月哪敢多話,乖乖地為小姐和流沙倒酒。


    “風小姐,請。”流沙作了個請的手勢。


    “流沙請。”笑笑優雅的執起酒杯,一飲而盡。


    流沙看而眼前的女子如此豪爽,心情一悅,也痛快地飲了下去,是該飲個痛痛快快,才能把那人徹底的忘掉。


    這邊的動靜終於驚動了在場的所有夫人小姐,那些個夫人小姐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兩人,一杯一杯,猶如在飲水。


    “嘖嘖,當真是稀奇,兩個女子在這拚酒量,當真是聞所未聞。”她們都是名門世家的大家閨秀,怎可在大庭廣眾這下飲酒,更不要說與人拚酒量了。


    “可不是,你聽說了嗎,這風小姐原先就是個野丫頭,會飲酒也不奇怪了。”有人慘和。


    “哼,那邊上那個女子是誰,你們見過嗎?”有人盯著那道梅紅身影,奇怪道。


    “你說那個女子啊,是莫老將軍的唯一孫女,兒女媳婦都戰死在戰場,獨留下這個孫女,長期跟著莫老將軍住在軍營,鮮少迴京,無怪乎你們不認識。”有人認識莫流沙,解釋道。


    “原來是莫老將軍的孫女啊,那會飲酒也不奇怪了。”那人顯然對莫老將軍有一陣畏懼。


    “如煙,你快去看看吧,你家那好姐姐正與人在那拚酒量呢。”傅倩雲和馬若菲攜手找到風如煙,急急地想拉風如煙過去瞧個熱鬧。


    “姐姐”風如煙遠遠就見姐姐與人在喝酒,急急地跑過去,有些不知所措道“姐姐,你怎地在此處與人飲酒,快快放下,若是傳了出去,可如何是好。”


    笑笑瞅了瞅周圍圍觀之人,冷笑。


    “二妹妹,你來的正好,不如陪我與流沙喝一杯。”笑笑端起酒杯,有些醉意朦朧的就要往如煙嘴裏送。


    嚇的風如煙小臉一白退開了去。


    流沙在一旁輕笑“風小姐,你的酒量不過如此,你醉了。”


    “我沒醉,流沙,來,我們再喝。”


    “明月,把你家小姐扶下去吧,她醉了。”搖了搖頭,愛逞強的女子一點都不可愛。


    “小姐,我們下去吧。”明月輕輕地挽住小姐的手,欲帶小姐下去,心裏卻有疑惑,小姐的酒量她是知道的,喝那麽一點怎麽可能喝醉。


    “明月,帶姐姐下去喝杯水吧。”如煙嘴角輕輕一勾,柔柔道。


    眾人紛紛搖頭,這個風家小姐還不如一個庶女知禮呢,瞧這個二小姐舉手抬足之間都是貴氣,嚴然一個小姐,哪像那個,有著小姐之名,卻喝得爛醉如泥,簡直連個丫環都不如,空有一副美貌。


    但卻隻能在心裏說,她們可沒忘記這風小姐是風相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得罪風小姐還有風相的話還是少說。


    “各位抱歉,姐姐今天高興,難免喝高了點,希望大家當作沒看見。”如煙掃了掃,圍觀的都是三品以上大員的家屬及子女,本想在今天製造點狀況,沒想到根本不用她動手,她就已經醉了。


    說罷跟在明月與小姐的後頭,那殷情的樣子,當真都為她可惜,這麽一個可人的女子,卻不是風家的嫡女。


    “姐姐,來喝水罷。”如煙小心翼翼的端著一杯水,試圖給姐姐喂下去。


    “二小姐還是我來吧。”明月就要去接過水杯。


    “啊,小姐。”明月大叫,隻見一水杯的水不知怎的全都灑了笑笑的衣袖間。


    “啊姐姐的袖子濕了”如煙說著就要去挽姐姐的袖子,剛要下手,忽得想起這樣不合規距,便又停了下來。“明月,姐姐的袖子濕了,快帶姐姐下去換身衣裳吧。”


    明月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小姐的衣服濕了自然是要去換衣服的,但小姐卻沉沉在睡了過去,這可如何是好。


    “明月,飛兒你們把姐姐抬下去換身衣服吧。”風義明和餘氏此時沒在座位上,在位子上的除了一些風家的旁氏,就是四大世家的夫人還在位子上。


    眼見風小姐醉倒在自己的洗塵宴上,風家的一些旁氏眼裏對這位風小姐頗有微辭。


    上官王妃和楚王妃則是有些擔心的看著笑笑,肖夫人冷眼旁觀,嚴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是。”飛兒和明月小心地上前,就要合力扶笑笑下去。


    “撕~~”一陣清脆的響聲響在大廳。


    “這是什麽聲音?”這明顯是衣服破裂的聲音,大家都在找聲音發源出。


    “啊,二小姐饒命,奴婢隻是想拉小姐的手臂,不知怎得就撕了衣袖下來。”飛兒咚的一聲就跪了下去,聲音裏都是慌張。


    飛兒這一跪把大家的眼球都吸引了過來,光滑的肌膚若隱若現在呈現在眾人麵前,那樣纖細,那樣柔軟。


    突得,眾人的眼睛突得幽森起來。


    “咦,風小姐手臂上怎的沒有守宮砂。”肖夫人首先出了聲來,聲音之大,幾乎整個大廳都能聽到。


    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她們可不比肖夫人,敢不怕死地說出來。


    “原來是個水性揚花的女子,虧我皇兄還心心念念的要娶她。”南宮影聽見聲音首先向這邊看來,看見笑笑手臂上,除了潔白的肌膚,上麵什麽也沒有,不由地憤怒了。


    “太五公主,笑笑是什麽樣的女子,還論不到你來定論。”風如琦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看見妹妹臉色微紅,雙臂垂下,再看見露出來的的光滑手臂,眼裏射出一絲寒意,該死的。


    “小候爺,眾人都知道你愛護妹妹,但現下大家都看到了,風小姐的手臂上什麽都沒有,那說明什麽想必小候爺清楚得很。”南宮影下巴一抬,姐姐喜歡他,不代表她對風如琦也有意思,她可不稀罕他。


    “嘖嘖,就是呢,堂堂一個風府嫡女竟是個殘花敗柳,真是沒想到。”肖夫人麵露得意,哈哈,沒想到今天讓她看到了這個,一個沒有守宮砂的女子看她如何嫁給皇上。


    隻要皇上不娶她,她就有辦法讓情情住進宮去,然後封個妃什麽的自然不在話下。


    “琦兒,發生什麽事了。”風義明才走開一會,便見這邊圍了許多人,見女兒雙眼緊閉,衣杉不整,焦急道。


    “爹,我先把妹妹帶下去。”風如琦眼下殺了肖夫人的心都有,手掌握了握,看見臉色微紅的妹妹,一個彎腰把笑笑扛在了肩上,向冰晶閣而去。


    “怎麽迴事?”風義明目露寒光,緊緊的盯著跪在地上的飛兒。


    “迴相爺,小姐與人拚酒,喝醉了,二小姐吩咐奴婢與明月姐姐把小姐扶迴房去,奴婢去抓小姐手臂的時候,小姐掙紮了番,就這樣奴婢一個用力小姐的袖子就撕了下來。”飛兒哆嗦著說完,身上早已嚇出了一聲冷汗。


    “來人,把這丫環押下去,等候發落。”餘氏聽完,見風義明臉部青筋突起,知道老爺這是震恕了,趕緊道。


    “側夫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幾個侍衛上前把飛兒帶了下去,飛兒嚇得直嚷嚷。


    餘氏心裏竊喜,卻也不敢表現出來,眼下這麽多人都看到小姐手臂上沒有守宮砂,不出半刻,隻怕太上皇和太後都能知曉。


    “相爺,你當真是生了個好女兒。”五公主對著風相陰陽怪氣。


    “這中間一定有什麽誤會,一切等小女醒來再說,五公主此刻下定義未免太早了。”風相早已接到暗衛傳迴來的消息,知道女兒已婚的事實,但現下女兒被人指著脊梁骨來罵,他是萬萬不允許的。


    “事到如今,相爺還想護著你女兒嗎?”五公主冷笑。


    “五公主怕是不知道,聽聞風小姐自小便在齊州下屬的安陽縣城長大,正不巧,我有個外戚就住在安陽縣城,我可是聽說,風小姐之前因為殺過人下過獄子,還與陌生男子未婚同住呢”肖夫人捂嘴輕笑,似是不好意思說出來一般。


    肖夫人的話猶如一聲悶雷,打在在場之人的心間。


    殺人?未婚同住?


    還有什麽比這更讓人驚訝的。


    “肖夫人,你說的可是真的,風小姐看著就是個弱女子,怎麽可能殺人。”史部尚書夫人平時就與肖夫人交好,現下聽到肖夫人指出來,頗為驚訝道。


    “據說是沒有幾分醫術也敢醫人,活生生把人給醫死了。”肖夫人輕輕歎了一口氣。


    “風小姐當真是與人未婚同住”有人顫顫的問了出來,她們都是大家閨秀,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一個女子竟可以與一個男子未婚同住,那不是得浸豬籠。


    風義明臉色鐵青,狠不得撕爛了這般人的嘴。


    若不是女兒自小便離開了他,女兒如何會吃那些苦。


    女兒的不省人事,還有這些,嘴角冷笑,難道這些都是巧合,連女兒在安陽縣城的一舉一動都查了出來~


    “肖夫人消息當真是靈通”風義明重重的拂了拂衣袖,眼裏的恕氣一看便知。


    “相爺,我也正巧是有個親戚在安陽縣城,道聽途說了些,不見得準,還望相爺莫怪。”肖夫人見已達到效果,神色間有些得意。


    “未婚同住怎麽了?”一個男聲冷不丁的插了進來“我就是那個男子”來人一身淡雅,舉手投足之間都是王者之氣,此時卻是沉著個臉,冷聲道。


    “赫連太子快別說笑了,你在海祁國,風小姐在安陽縣城,相差數萬裏路呢,那個男子怎麽可能是你。”聽到聲音南宮影一喜,沒想到他也會來。聽到他嘴裏的話,不免有些上火,沒想到赫連太子唯護她至此。


    “五公主又如何知道不是我。”赫連誠反問。


    “自然不可能是你”南宮天的聲音,響在大堂,眾人一聽到這個聲音,齊齊跪了下去,皇上此時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手心裏都為風小姐捏了把汗,皇上難道會要一個沒有守宮砂的女子,隻怕風小姐的會死得很慘。


    “難道是皇上你?”若不是在來的路上兩人打了一架,如何會等到現下才來,笑笑又如何會出事,聽到南宮天的聲音,赫連誠頗有幾分恕氣,還說是他的女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算什麽皇上。


    “為什麽不可能是我。”南宮天嗤鼻。


    “皇兄你~”南宮魅和南宮影同時驚詫,皇兄一直都不曾離開過皇宮,怎麽可能去過安陽縣城,那隻有一個可能,皇兄為了唯護這個風小姐的名聲,不惜說慌。


    “皇兄,皇妹知道你自小便與風家小姐有婚約,還是皇祖父定下來的,可皇兄你知道不知道,風小姐如今未婚,卻不見守宮砂,如此不清不白的女子,皇兄一定要唯護她嗎?”南宮影不明白皇兄看上這個風小姐什麽了,難道隻是看中了她的美貌。


    “風愛卿,笑笑現下在哪。”不理會南宮影的質問,更不理會眾人滿心的疑問,問向風義明道。


    “迴皇上,小女多喝了點,迴冰晶閣歇息去了。”風義明眼神閃了閃,皇上此時沒有為難笑笑,說明皇上心裏對那個婚約還是在乎的。


    “我去看看她。”一甩衣袖,那抺明黃色的身影便朝後院走去,那熟悉的樣子婉如來過幾百迴。


    風義明頓了頓,皇上鮮少來風府,這樣子可不像是第一次來,也沒多想,忙跟了上去。


    赫連誠看見南宮天的動作,嘴角勾了勾,卻也不甘落後,緊追其後。


    “小姐,小姐。”餘氏輕輕在一旁喚道。


    “姐姐,姐姐”風如煙,風如雲,風如雨此時都圍在笑笑的身邊,企圖喚醒笑笑,可是無論她們如何喚,笑笑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妹妹,妹妹,你醒醒。”風如琦急了,妹妹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喚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小姐到底喝了多少酒”風如琦朝著明月恕喝道,小姐喝酒也不知道勸著點。


    明月委屈地不知道該說什麽,小姐的酒量明明很好,她哪知道今天小姐怎麽才喝那麽一點就醉成了那個樣子。


    如知道是這個樣子,打死她也不會讓小姐沾酒的,隻是現下這個樣子可怎麽辦。


    “少爺,你要不先出去,讓妾身為小姐換身衣裳。”餘氏看著臉色陰沉的風如琦,小心道。


    “那就快點。”風如琦就算有再多不滿,卻也知道現下妹妹衣杉不整,他雖是哥哥,也是要避嫌。


    “是。”


    “皇上,小女的院子就是這了。”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院子的一眾丫環姨娘看見皇來駕到,立即跪下山唿。


    “都起來吧,你們小姐呢。”南宮天急於尋找他日夜想見的人兒。


    “迴皇上,姐姐就在裏頭”風如煙輕輕道。


    南宮天聽聞,不再看她們,直直地朝裏頭走去。


    “皇上,不可”風如琦製止的聲音在後麵響起,妹妹正在裏頭換衣裳,皇上若是此時進了去,那才是大大的不便。


    ------題外話------


    妞們,今天兩點左右也許有二更,若是兩點沒有,那便沒有了,妞們兩點後可來刷刷,或許有驚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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