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陸望舒對麵的正是沈蘭清,上海文學界的文壇泰鬥,算是站在文化人的頂峰了。


    金絲眼鏡,一身長袍,英俊瀟灑,文人墨客。


    以上都是一個人初次見到沈蘭清的印象。


    如果不是趙忠義知道這個文壇泰鬥是個什麽鳥樣,說不定得好好向他學習一番,如何將自己變成一個文化人。


    可惜,現在是不可能像他學習的,文壇泰迪什麽的就算了,不值得他趙忠義去學習。


    陸望舒神神秘秘的將一封信交給了沈蘭清,再三囑咐他一定要送到後,便起身離開了。


    嗯,絲毫不介意這沈蘭清在接信時吃豆腐的行為。


    啊這!


    陸望舒能和沈蘭清相識,其實算是陸望舒有求於沈蘭清,拜托沈蘭清將自己的信件送給遠方的戀人。


    憶往昔,星光漫天的夜晚,陸望舒和戀人坐在窯洞外的小板凳上。


    左邊女子眉眼如畫,清新脫俗,右邊男子長相普通,但周身一股文人之氣十足。


    陸望舒和她的戀人。


    仰望夜空,陸望舒的表情有些許的惆悵,


    “組織決定了,要我去前線開展地下工作……”陸望舒說出了組織對自己的安排。


    “你好像不是很高興?”男子詢問道。


    “這一去,我們有半年都見不到了吧。”陸望舒其實時不想去的,自己的年紀已經可以談婚論嫁了,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所找的未來夫婿,自己與他情投意合,實屬良配。


    “望舒,看著我的眼睛。你知道我最喜歡你的哪點嗎?”


    “哪點?”


    是貌美如花呢,還是性格溫婉,還是笑容動人呢?亦或者是氣質迷人?陸望舒有些期待戀人的迴答。


    “浪漫,無論是你的詩歌散文,還是你的生活作風,都透露著一股純粹而深沉的浪漫,這就是我喜歡你的地方。”


    “文傑……”


    好你個廖文傑,真就隻字不提我的美貌與氣質唄?陸望舒失望了,自己白期待了。


    “你覺得,分開半年,會讓我們的愛情枯萎甚至死亡嗎?”男子攥著陸望舒玉手,深情款款道。


    “當然不會。”


    不是她陸望舒吹,十裏八鄉的,哪個不知道她陸望舒是有名的大家閨秀,大美女?自己能看上你廖文傑,那都是因為你的文采傲人,偷摸高興去吧。


    “沒錯,短暫的分開,隻會讓我們的愛情更加茁壯,更加浪漫!想想看,後人將如何用詩詞讚美我們的愛情呢?”


    “一個在延安,麵朝黃土背朝天。”


    “一個在前線,獨立寒霜守春年。”


    “相望千裏,兩心係於一線。”


    “縱貫百川,萬語匯聚千言。”


    這一刻,板凳上的男女握住對方的手,仿佛彼此就是對方的一切,此時的時間也仿若停止……


    這不渣男語錄嗎?


    一般來說,隻有替身使者才能吸引替身使者,所以同理,渣男也能吸引渣男。


    聰慧如趙忠義,當初閱讀遊戲劇情資料時,一眼就能看出那個叫文傑的是個海王。


    “文傑!”


    “望舒!”


    “好久沒有跳舞了啊……”


    “自從聯誼舞會取消……”


    “我們……”


    “來吧。”


    陸望舒和廖文傑兩個人站起身,跳起了交誼舞。


    “答應我,望舒。”


    “嗯?”


    “無論身處何地,無論遇到什麽困難,無論受到多大的委屈,都要——浪漫啊!”


    “嗯!”


    什麽踏馬的喜歡浪漫,這不就是個老色批的言論嘛,對麵是個鼠式坦克,我看你還踏馬的浪漫不浪漫。


    靠譜的男人多半不浪漫,浪漫的男人多半花心。


    如果說一個男人的性格特點都是特別的老實,他們做任何事情都是老老實實的去完成,腳踏實地的去做好每一件事情,那麽他們也對於自己的感情是特別忠貞的。他們並不會準備一些特別多的驚喜來哄自己老婆開心,而且也不會說一些甜言蜜語去讓自己的老婆感覺到愛情的甜蜜。


    但是他們會從實際行動中去表達出自己的愛情,看到什麽好玩的東西或者是什麽好吃的東西,都會想著自己的老婆,而且他們也會在自己老婆需要幫助的時候,立刻放下手上所有的工作,出現在自己老婆的身邊,從而替她去解決生活上或者是工作上的一些難題,這樣的男人是值得依靠而且是特別有魄力的。


    但是有一些男人他們大多數都是特別花心的,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每一個女人想要的是什麽,而且也知道在什麽時候出現在一個女人身邊是最為恰當的,他們也會說一些甜言蜜語,或者是準備一些小驚喜來哄身邊的女孩開心,越是這樣的男人,他們就覺得女人越是好得手,所以說他們對於愛情都不是特別的重視,他們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還是要看自己的心情,這也就使得了很多女孩子在他們的手上都受過很重的傷害。


    從那個叫廖文傑的喜歡浪漫,就知道一定是個花心大蘿卜,果不其然,後麵劇情就有說過,在陸望舒去前線以後,渣男就和別人結婚了,搞得高源和第二號一天到晚都想著如何給自己這個下線寫信。


    第二號因為身份重要,所以陸望舒的迴信一般都是交給高源的,但是麻煩的是,有時候高源執行任務,不在上海了,那就隻能讓第二號親自來寫了,關鍵點在於第二號也不是什麽飽讀詩書的文化人,還真就不一定能迴。


    “夜鶯”這個姑娘哪都好,工作認真,努力潛伏,就是一個毛病,寫信也就罷了,寫的內容還都是關於思念戀人的詩,自己怎麽迴啊?


    這是第二號每次看到陸望舒的信時,所產生的想法,高源也是這種想法,自己一身技能都點在潛伏上了,根本沒有文學天賦啊,這怎麽迴啊?


    所以後麵就有了沈蘭清的出現,高源能和沈蘭清認識,完全是因為沈蘭清文壇泰迪的身份,呃,是泰鬥。


    正好,沈蘭清也是個浪漫的人,也喜歡浪漫的姑娘,所以高源告訴陸望舒,想要寄信,那就去找沈蘭清,他有門路。


    結果就是陸望舒經常和沈蘭清見麵,將自己思念戀人的書信交給對方去送。


    但是卻又不知道對方根本沒收到信件,都是文壇泰鬥親自書寫的迴信。


    “我一直覺得,陸望舒是我教過的最有文學天賦的女學生。”隨著和陸望舒的熟悉,沈蘭清也就對這個經常向自己學習文學的姑娘有了些許想法。


    “咱沈某人最好為人師了。”


    閱讀了無數次這個浪漫少女的信件,沈蘭清是知道的,這個少女的浪漫那是刻在骨子裏的,而他最喜歡的就是浪漫的少女。


    從高源那裏聽到的情報,其實沈蘭清就已經看出來,陸望舒的那個戀人是個浪子,一個最喜歡浪漫少女的浪子。


    而正好,隻有浪子能吸引浪子,同時也隻有浪子才能識別浪子,他沈蘭清一眼就斷定那個叫什麽廖文傑的是個浪子,這不,結果就是自己戀人前腳離開延安,後腳就和大戶人家的女兒結婚。


    如果沒猜錯,這個陸望舒臨走前一定和那個人約過,甚至可能那個人想要來一場離別炮,可是沒想到陸望舒骨子裏還是個矜持的姑娘,沒同意他的要求。


    別不信,論起看人,咱沈某人那是專業的,就陸望舒這個姑娘,他都不用看,用鼻子聞就能知道這是個少女,畢竟身上滿是處子的芳香。


    “好像和望舒分享我的大愛,和她一夜風光啊。”望著離去的陸望舒的背影,沈蘭清嗅著自己剛剛摸過對方玉指的手。


    變態,惡心心,我嘔!


    看到那個坐在桌子邊不住聞手的變態,趙忠義感覺有些惡心,踏馬的人模狗樣的東西,讓你像原劇情裏一樣被高源背刺實在是太便宜你了,讓叔叔我來好好帶你玩一玩吧。


    如此想著,林祖兒換迴了趙忠義的衣服,朝著沈蘭清所在的桌子去了。


    “哎呦,這不是大作家,大文學家,文壇泰迪……泰鬥沈蘭清沈先生嗎?久仰久仰,沒想到還能在這裏看到沈先生喝咖啡啊?”


    論起吹捧別人,還有和人家套近乎,趙忠義也算是小有心得吧。


    “你是?我們見過?”


    看著突然衝到前麵的陌生男子,一臉和自己很熟的樣子,沈蘭清有些迷糊,這人誰啊?


    恕他沈某人,真的是沒有閑心去記一個男人的樣子還有姓名,沒什麽意思,而且有記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他都能和一個姑娘分享蘭清的愛了。


    “沈先生那是貴人多忘事啊,就前年,咱們還見過,家父張二河啊。”


    也不管沈蘭清願意不願意,反正趙忠義一把抓住了沈蘭清的手,一臉和他很熟的樣子。


    “哦,是,是小張先生啊,那老先生還好嗎?”沈蘭清也是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然後熱切的和趙忠義開始握手起來。


    聽到沈蘭清的寒暄,趙忠義微微皺眉道:“唉,沈先生貴人多忘事啊,家父是張,但我可是姓趙的,我叫趙忠義,家父身體好著呢,又給我娶了個小媽。”


    “嗷,嗷想起來了,小趙先生。”沈蘭清雖然一時被趙忠義的言辭噎住,但是馬上又接了起來。


    我踏馬懷疑你在逗我,你爹姓張,你姓趙?


    沈蘭清覺得自己被眼前這個笑嘻嘻的男人耍了。


    “哎呀,沒想到能在這裏看到沈先生,家父可是說了,希望我能夠和沈先生學習學習。”趙忠義一臉亢奮,“對了,剛才和沈先生在一起的女子是誰?是沈先生的妻子?”


    沈蘭清一聽,連忙掙脫趙忠義的雙手,兩隻手不斷擺動:“哎呦,哎呦,可不敢說,可不敢隨意亂說啊,我和陸小姐隻是朋友關係,朋友關係。”


    開玩笑,一個真正的浪子,是將自己的大愛分享給世界上所有的姑娘,他沈蘭清自由的一生,隻希望和姑娘分享愛,不希望被姑娘們占有自己的愛。


    “對了,小趙先生這是?”


    沈蘭清覺得這個話題需要換換了,人怕出名豬怕壯,自己這種名人,可不能亂傳緋聞,萬一被小蝶,小薇,小蜜蜂什麽的聽見了,自己怎麽和他們去分享愛?


    “嗯,我這邊隻是來喝喝咖啡而已,無意間發現了沈先生,前來打個招唿。”趙忠義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來這個咖啡館,恰巧碰上沈先生,完全是意外。


    看來這個咖啡館不能來了。


    沈蘭清如此想到,但是沈蘭清這人,想一套,說一套:“既然小趙先生沒什麽事情,那蘭清就先走了。”


    陸望舒沒泡到,被一個男人搭訕,晦氣!


    沈蘭清不願多做停留,起身便向門外走去。


    “唉?沈先生先別著急啊?”趙忠義抓住了沈蘭清的手,“雖然我剛才沒事,但是見到沈先生以後,發現了事情。”


    “淦,晦氣!”


    沈蘭清暗罵一聲,這下是走不了了。


    “不才,咱趙某人不像父親一樣學的經商,能夠商海沉浮,在下學的乃是中醫。”趙忠義眼神緊盯沈蘭清,“我一眼就看出沈先生身有隱ji……”


    話沒說完,趙忠義就被沈蘭清堵上了嘴。


    “小趙先生可莫要胡說,蘭清身體健康的很,哪裏來的隱疾?”沈蘭清貼近了趙忠義的身體道。


    嗬嗬!


    沒有隱疾你貼那麽近幹嘛,最後一句話聲音小的都快沒了。


    醫武不分家,和黃師傅結交最大的好處便是嚴振東學會的醫術了。


    所以慧眼如趙忠義,一眼就看出沈蘭清有病。


    年方四八,英年早xie,哪個xie的意思都有。


    “沈先生是否覺得最近這兩年有些力不從心,有些萎靡不振,有些……想當年,一夜八迴不用歇,現如今,三月一次用手捏?”


    “不,小趙先生不用胡說。”沈蘭清一聽,直接急得站起身捂住了趙忠義的嘴,“小趙先生可有法子醫治?”


    最後這句話是用很小聲說的,一看就是真的有病。


    一語激起千層浪,萬千思緒奏離傷。


    想當年,他沈蘭清也是真的一夜八次……八次是沒有的,但是四五次還是有的,但是現如今人到中年,力不從心,常常雙手剛要摩擦喚醒阿拉丁,就又提起了褲子。


    消息就像少女的裙擺,絕不是空穴來風。


    作為一代文人,一代文學泰鬥,自然,這興榮幫的夜總會是沒少出入,所以一次舞女們的閑聊落入了趙忠義的耳朵裏,讓他知道了沈蘭清的秘密。


    再加上現在親眼見過,沈蘭清不行的消息是真的了。


    沈蘭清迴憶起往昔,隻是輕歎一聲:“想當年,每天四件事,一日三餐,現在,嗬嗬。”


    確實,三教九流這種地方,消息最是流通的,所以不小心聽到被人八卦的趙忠義,一時沒忍住,又繼續深挖了下去,這一挖可不要緊,特娘的沈蘭清是個人才,不愧是學文的,太牛了。


    沈蘭清一聲本事都在床第和紙筆之上,沒想到自己人到中年,還能將兩樣事務聯係到一起。


    “我他媽也沒想到。”趙忠義當時如此想到。


    沈蘭清真的牛,自己下麵不行了,為了繼續讓姑娘們分享自己的大愛,這個貨竟然開發新招式。


    別的不說,舞女們的迴饋消息可以用一句話來簡述。


    口火堪比狗喝水,指法靈活似魔鬼。


    這怎是一個牛字了得?


    “實不相瞞,在我剛剛看出沈先生有隱疾以後,便想將家中一個秘方告訴給沈先生。”趙忠義有些靦腆道。


    一聽秘方,沈蘭清來了勁兒:“蘭清願聞其詳。”


    於是趙忠義將自己記憶中的一個強腎健體的秘方一字一句告訴了沈蘭清……


    “啊哈哈,我就說嘛,趙老弟在文學一道上,那是相當的有天賦,簡直是蘭清見過的人中,最有文學天賦的一個,張先生真的是生了一個好兒子啊。”沈蘭清哈哈大笑,真心稱讚起趙忠義來。


    “沈先生過獎,過獎。”趙忠義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那蘭清就不多留了,告辭,告辭。”說罷,沈蘭清起身告辭。


    “沈先生慢走,不送。”趙忠義也起身向沈蘭清告別道。


    “啊哈哈哈。”


    這一刻,沈蘭清隻想大喊一聲,“仰天大笑出門去,吾輩豈是不舉人?”


    嘿嘿,這方子用了以後,有你爽的。


    看著瀟灑離去的沈蘭清,趙忠義露出了邪笑:“逆行射,包你吉爾爆炸,哈哈哈。”


    現在,該看看我拿到的信了。


    想到這裏,趙忠義從懷裏摸出剛才從沈蘭清那裏偷來的信,這信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陸望舒。


    “讓我來康康。”趙忠義打開了陸望舒的信……


    半晌!


    好家夥,我踏馬直唿好家夥,不愧是文學少女,這信裏直接用詩詞代替,將自己一個人在上海的苦悶,潛伏任務的不易還有對遠方戀人的思念,全部都概括進去了。


    隻是自己該怎麽冒充她戀人的寫法給她迴信呢?


    筆跡不重要,就說左手寫的,但是這內容呢?


    若是一個沒文化的女人,趙忠義覺得用床前明月光糊弄一下就可以了,但是這個是文學女泰鬥啊,能不能靠著書信和她搭上線,還得看自己的文筆。


    那自己會寫什麽詩句呢?


    趙忠義一瞬間開始陷入了迴憶。


    我會的詩句除了《靜夜思》,就隻剩《我的船長》了。


    要不,《我的船長》?


    想到就做,趙忠義不是拖遝的人,於是便決定寫《我的船長》,隻是給一個女子寫,肯定不能寫船長,得改一改,那就《我的姑娘》。


    詩歌:


    哦,姑娘,我的姑娘!我們曲折的戀情中江開花結果,


    愛情的船安渡過驚濤駭浪,我們尋求的愛情已贏得手中。


    婚期已經不遠,禮堂鍾聲我已聽見,萬千人眾在歡唿呐喊,


    目迎著載滿幸福的船返航,我們的愛情堅貞而且甜蜜。


    可是,想啊!想啊!想啊!


    ……


    在那上海,那裏有著我的姑娘,


    她在等待,等戀人,等婚期。


    “嘿嘿,真不錯,我真是個天才。”看著自己寫出來的詩,趙忠義滿意的點了點頭,“明天找時間先去沈蘭清那裏套一下情報,再模仿一下那個叫廖文傑的筆跡,陸望舒,是我的姑娘。”


    “哦,姑娘,我的姑娘……”


    哼哼著自己寫的詩句,林祖兒迴去了莊曉曼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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