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彧在唐氏集團上上下下打了轉迴到家,已經是人走樓空了。


    這時候就顯得唐家特別的大與冷清。


    本身快過年了,傭人們也好些迴老家了,夏雪與榮柏帶著孩子們一走,就隻剩下幾個打掃衛生做飯的人了,他們可能是本地人,等著到了過年的時候,也會迴家與自己的嫁人團圓的。


    夏雪就給他發了一條短信,說往年都是在唐家過年的,從未去過海城,畢竟海城也是榮柏的本家,孩子們都這麽大了,還沒有跟姑姑們正式會麵過,所以,他們決定舉家去海城過年。


    也不忘添加一句,你雖然結過婚,有了孩子,但是家庭意識不強,把大唐留給你照顧,顯然是不太顯示的,孩子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半天也分開不得,一並打包帶走了。


    提前祝你新年快樂。


    新年還有大半個月呢,別人家都在忙著準備新年,熱熱鬧鬧,忙忙碌碌的,他也好些年沒有過過年。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常年在外,而且工作特殊,為了不給家裏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們都不能與家裏人聯係的。


    逢年過節的時候,就特別地懷念家鄉,偶爾能夠吃到一頓餃子,就感覺特別的滿足了。


    特別是在漠河的時候,戰友在河麵上砸開了一個洞口,這樣能夠抓到魚,大家一起熬一鍋熱騰騰的魚湯,就感覺是一種享受了。


    平常他們不是不成魚的,因為吃魚浪費時間,他們沒有這樣的時間與魚刺做鬥爭,隨時都要保持警惕,以防敵人偷襲。


    那邊的國家經常發生暴動,動不動就會有流彈打過來,時刻都要人繃緊神經,杜絕一切安全隱患,以防有人暴動分子越過國防線。


    逃避總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在養老院裏與那群老人家們呆了好幾個月,但是,難題依舊在這裏等著他。


    這就是身上的一個腫瘤,不做手術開刀割掉,是不可能好的。


    他到現在都不能接受他已經有了兩個兒子的現實,不管他多大的年紀,他依舊覺得自己是這個家裏最小的兒子,爸爸媽媽,大哥二哥,雪姐姐,榮舅舅都是團寵他,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


    都說雪姐姐是無憂無慮地長大的,可是她至少還總是惦記著她喜歡的男人,而他才是真正的無憂無慮啊。


    禍,可以拚命地闖,總之,會有人為他收拾殘局的。


    嬌,可以拚命地撒,總之,他們所有的人都吃這一套的。


    人長大了,也就該慢慢都學會失去了,病逝的爸爸、意外身亡的大哥,還有並肩作戰的戰友們。


    人生能夠從頭陪著自己到尾的人,可能真的很少很少,也正因為如此,他現在格外珍惜親情,可是這群不靠譜的人,竟然留他一個人在這偌大的家裏,獨度佳節?


    “嗤啦……”一聲,唐彧的耳朵動了動,感覺背後有什麽攻擊而來,多年的訓練與執行任務,也讓他有了十分敏銳的聽覺。


    他快速地躲開了背後的鞭子,那鞭子落在地上帶起了一陣塵土,緊隨著又是橫掃一鞭子。


    他朝後一仰著,那鞭子就好像從他眼前飛過,所幸奪得及時。


    剛剛站穩腳跟,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來人是誰?那鞭子就好像施了魔法一樣,尾隨而來,他一手抓住了鞭子,被鞭子帶著在空中翻了個空翻,才控製住鞭子的力度,緊緊地拽著,使用鞭子的人這才無可奈何。


    然而她並沒有放棄攻擊,而是直接放棄了鞭子,赤手空拳打了過來,唐彧忙著扔掉鞭子抵擋,雙手護在胸前擋住她踹過來的腿,沒想到她一個女人力氣還挺大的,竟然讓她往後腿了兩步。


    “身手不錯啊。”唐彧輕喝了一聲。


    莫顏道:“專門學來打你的,卑鄙、可恨、偽君子……”


    莫顏邊罵邊攻擊,唐彧邊防禦邊後退問道:“我又哪裏惹了你?是誰說不會再纏著我的?誰說再纏著我,就是小狗,全家都是小狗的?”


    莫顏氣不過不知怎樣竟然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來,直接朝唐彧刺去了。


    這下子可不是防禦就能夠了事的,唐彧避開他的刀刃,一首抓住她的手腕,她試圖另一隻手反擊,不料整個人都已經被圈在了懷裏,動彈不得。


    “你身上攻擊性武器還挺多,若是中國不禁槍,你是不是還能夠掏出一把槍來?”


    莫顏使出渾身力氣,掙脫了唐彧的控製,扔掉了匕首又改用拳頭攻擊說:“你說對了……若是持槍不犯法,你看我能不能拿出槍來?”


    唐彧怒道:“是,我倒是忘記了,你們南陽莫家什麽武器沒有啊?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這迴竟然沒有控製力度,一拳就朝她的胸口上打了過去,臨了覺得這樣會傷者她,急忙化拳為掌,不然他這一拳頭打過去,指不定會出什麽事兒了。


    誰知道這樣更是不行,這一掌過去,直接就摸到了莫顏那越發豐滿的酥胸,這手感……真是、真是太久違了。


    莫顏更發怒了,恨得都快要跺腳地罵道:“唐彧,你可恥。”


    唐彧瞧了瞧自己的手,有點茫然,然後就跟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將手給藏到了背後,說:“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禽獸。”


    “我又沒有做什麽?摸一下而已……”


    “你禽獸不如……”


    說來奇怪,又不是別的女人,幹嘛這麽羞澀呢?


    想當年他們在牧師的主持下完成了浪漫的婚禮,那按著規矩,自然就該洞房花燭夜了。


    但是好像兩個人都沒有經驗似的,莫顏問唐彧說:“你們學校是不是沒有女人啊?”


    唐彧感覺這話是在調戲他,當時也不知自己是什麽心態,也不懂得什麽害羞害臊的,直接就按到在床上了,所有的事情也都順理成章,好像根本就不受自己控製。


    莫顏雖然好像挺痛苦的,但是也好像也挺高興的。


    如今想想,到底是誰睡了誰啊?


    我從前就想睡你,現在睡了,我高興著呢。


    這話如今迴味起來,可真是諷刺啊?唐彧覺得自己輸了個精光。


    毫無底氣地說:“誰、誰讓你偷襲我的?”


    莫顏依舊罵道:“你卑鄙、無恥、下流、可恨……把孩子給我交出來,我兩個都要帶走,一個都不給你留,全部想要跟我姓莫……”


    她越說越憤怒,唐彧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孩子又不在我這裏,你找我要什麽嗎?你去海城找他們去要嘍……”


    說了這話,莫顏就更加生氣了,指著唐彧道:“唐彧,你、你給我等著,我饒不了你,死活都饒不了你。”


    “我……”


    本身覺得自己處處留情,她處處致命,已經給了好大的顏麵,沒想到她絲毫不領情,也覺得好沒意思,誰饒不誰啊?


    莫顏氣不過都走遠了,又迴來說:“我告訴你,兩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是你走了之後,我跟別的男人生的,我就是想要讓你當烏龜王八,所以才生下來的……”


    唐彧喝道:“你說什麽?”


    “我給你戴了綠帽子,聽明白了吧?”


    “你……”


    “你以為我真的會為你守活寡啊,去你的,哼……”


    “你、你……”唐彧覺得自己都快要被氣出內傷來了,這個女人,真是什麽話都說得出口啊?


    “不是揚言來殺我全家嘛?來啊,有本事來啊?我看看你能夠把我們怎麽樣?你瞧不起我是吧?我還瞧不起你呢?哼……”


    氣衝衝來的,又氣衝衝地走了,莫顏覺得自己也是夠沒尊嚴的。


    要比絕情,誰敢與唐彧比啊?他是世界上最絕情的男人,不是最絕情的生物。


    她都氣哭了……


    心裏頭把唐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底朝天,迴到莫家,瞧見莫家院子裏那塊大石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隻是當年榮柏送給哥哥的喬遷之禮。


    哥哥說:“他是要用這塊大石頭來提醒我,他們與我的深仇大恨,既然如此,我也用這塊大石頭來給自己提個醒,免得忘記他對我的羞辱。”


    她喊道:“來人,來人,快來人……”


    家裏的保鏢急匆匆而來問道:“小姐什麽事兒啊?”


    她命令道:“把這塊大石頭給我扔到唐家的大門口,告訴唐彧,我莫顏與他勢不兩立,不共戴天,快、快去……”


    莫沛在裏麵聽見動靜,急忙出來,問道:“又沒有討到好是不是?誰讓你非要去自取其辱呢?”


    “還不是你給我出的鬼主意,讓我跟他離婚,他根本就不在乎孩子。”


    “不離婚怎樣?真打算掛在他身上一輩子?”


    莫顏道:“我願意,我願意掛在他的身上。”


    莫沛喝道:“記吃不記打,天下隻有他唐彧一個男人?你要什麽樣子?高的、帥的、還是怎樣的?我照著你的要求給你找就是了。”


    “我誰也不要,你們男人沒有好東西,全部都是壞的。”


    莫顏氣衝衝地推開她哥哥,進了裏門,嫂子也在屋內,笑說:“這又是何必呢?過來……”


    “做什麽?”


    “這個世界上還有女人征服不了的男人?假設有,那是因為他已經被別的女人征服了,據我所知,小彧還沒有新女朋友,既然如此,你多的是機會,著急什麽?”


    莫顏湊過去問道:“你有什麽高見啊?”


    “離婚了又怎樣?有了孩子,這輩子就得綁在一起了,當年韓焱與夏雪是不是離婚了,後來是不是又要複婚,假設韓焱能夠活著,她跟榮柏能夠有今天,他們恨你哥?高興著吧!


    所以啊,你跟小彧,隻要沒人死,終究還是要綁著一輩子的,今日他對你愛理不理的,改日還不知道誰求著誰呢?今天他看莫家這也不順眼,那也不順眼的,改日,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莫顏感覺孟子琪的話很是有道理,請教道:“那嫂子,你說我該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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