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迴到唐家的時候都是晚上八點了，小彧打電話催了我好幾次，他特別的擔心榮柏會跑路。
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如果榮柏不自首，他這輩子就真的完了，隻有接受法律的製裁才可以重新做人。
我擔心榮柏反感，故此也不敢說得太明白，隻是讓他想跟我迴唐家去。
到了唐家門口，他不是很想進去。
我說：“你不是要跟小彧談一談嗎？怎麽啦？你是不是害怕見小彧啊，他迴來有段時間了，但是你們還沒有見過麵呢？”
他說：“不是，我是想要去榮家拿點東西，你先迴去吧，我等一下再過來。”
我好奇地問道：“什麽東西啊？”
“很重要的東西，進去吧，你這兩天一夜都在外麵，唐欣榮還不知道找你找成什麽樣子呢？”
我雖然感覺不是很對勁兒，但是好像一時半夥也找不到什麽話來留住他？
我就答應了，我說：“那你快去快迴吧，等你迴來吃飯。”
剛剛走進去，唐欣榮就跑過來保住了我的雙腿仰著脖子問我說：“媽媽，你去哪裏了？我感覺好長時間不要你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把他擰起來說：“你為什麽總是說這樣的話啊？媽媽為什麽不要你啊？”
“小叔叔說你跟雲澈私奔了……媽媽，我是不是打擾你談戀愛了啊？”
小彧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但是我看他也是無心看電視的，我問他說：“你知道什麽是談戀愛啊？”
他似懂非懂地瞧著我，我說：“你別總覺得媽媽不要你，媽媽怎麽可能不要你呢？是吧？除非媽媽死掉了，否則不會拋下你的。”
“那你不要死哦。”
“人總是要死的嘛，這個媽媽可決定不了，不過就算媽媽要死，那個時候你可能也長大成人了，不需要媽媽了。”
他用他的小腦袋來頂我的額頭說：“我需要媽媽啊，我一輩子都需要媽媽，媽媽不要死。”
我想著我這麽沒病沒災的，卻總是被你說媽媽是不是死了？真的好心塞啊，別哪一天不小心給你說死了。
“不會不會的。”
小彧瞧著我問道：“他呢？不是跟你一起迴來的嗎？”
“他、他……”
“你還是把他給放走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後果會更加嚴重的？我說了上麵的人已經開始監控他了，他是跑不掉的。”
小彧發脾氣了，假設他現在沒有解除職務的話，搞不好現在就要去抓人了。
我說：“他沒有走，他隻是迴榮家取點東西，等一夥兒就過來了，你別生氣嘛。”
他教訓我一頓說：“虧你們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一個個的卻視法律為無物，不遵紀守法就算了，還知法犯法，包庇協助的？”
我們等了一夥兒，按著路程似乎也該從榮家來迴了，但是，並不見他迴來。
小彧說：“他肯定是走了。”
我不信說：“不會的，我已經跟他講得很清楚了，他答應跟我迴來，就不會走的，如果要走，從海城不是更加容易走嗎？”
小彧把電話退給我說：“給他打電話，讓他迴來。”
我有點為難地喊道：“小彧，你相信他。”
“你讓我怎麽相信他？”
“你們的人不是已經監控了嗎？總之人又跑不掉，我都不著急，你到底在著急什麽啊？”
聽我這麽說，小彧更加覺得榮柏會跑了，當機立斷地進房拿走了他的配槍，要出門，我拖住他說：“你要去做什麽？”
小彧也不說話，隻是要出去，我張開雙手擋在他的麵前問道：“你是不是在騙我？你們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找到什麽證據？是不是也沒有生還者？
是不是沒有查到梁暉的身上？是不是也沒有人監控？你是不是就是想要利用我，勸榮柏自首，讓他自己把自己送進監獄？”
小彧推開我說：“難道他不應該蹲監獄嗎？”
他拽著他的手臂不可思議地問道：“所以，你跟我說的十年也是假的對不對？你根本就給不了我任何保障？
這個事兒壓根就不歸你們這個部門管？你隻是在利用我，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們兩個就在院子糾纏起來了，他非要出門，我命令道：“來人把門給關上，不準他出去。”
家裏的人去關大門，但是他喝道：“誰敢關門？”
他們也不知道該聽誰的，我說：“你們聽我的，出了事兒我會擔著，他能夠把我怎樣？”
關門的人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故此把大門用大鎖給鎖住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榮柏跑了你就得坐牢，你懂不懂？你以為你找律師，想要偷渡出國的事情，沒人知道是不是？你以為包庇罪犯罪過很輕是不是？”
我這才明白這都是小彧給我設下的局，行動局的人根本就沒有查這個案子，隻是他想要讓榮柏坐牢，所以才會這麽騙我的？
他知道我害怕，知道我會想辦法幫榮柏逃走或者幫他善後，所以故意引我入局。
“你真的在騙我？你怎麽可以騙我？從小到大你都喜歡我跟我玩，跟我開玩笑，但是你怎麽可能用這樣的事情騙我？你想幹什麽？到底想要幹什麽？
你是不是認為韓焱的死跟榮柏有關係？所以你才會這樣對他的？”
他反問我說：“難道不是嗎？沒有他，你跟我哥會鬧成這樣嗎？沒有他，你會拋棄唐欣榮跟著他去海城嗎？我這是秉公執法，他應該為他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我喊道：“不，不是這樣的，韓焱是我害死的，你要有什麽仇什麽怨，你找我，你不要找他，這件事情過去這麽多年了，很多人都忘記了，而且現在他沒有做過犯法的事情，為什麽一定要抓他？你就不能放過他一馬嗎？”
“人人都跟你這麽想，中國還要警察幹什麽？我沒有冤枉他，我隻是讓他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而已，我沒錯……”
“可是你騙了我……你不該騙我……”
從前他就會對我說謊的，可是我知道他隻是想要從我這裏拿掉好處而已，他騙我給他買自行車，騙我給他錢花，騙我去南陽，都是因為擔心韓焱不讓他做他喜歡做的事情，我從來都不覺得他做錯了什麽？
可是，是不是就因為這樣讓他把說謊當成了一種正確的認知呢？
他推我說：“放開我……你跟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已經錄音了，你是他唯一的親人，你說的話，比什麽都有效，他敢跑，我立刻就會報警，到時候，他連自首的機會都沒有。”
我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直接朝門口開了一槍，打碎了鎖，我跑過擋住門口說：“你讓他走好不好？他要是被判了死刑怎麽辦？”
小彧憤怒地道：“那是他死有餘辜。”
“那你先打死我……都是因為我韓焱才會死的，莫沛找人撞他的車是因為我，他跳到水裏去，也是為了救我，你要報仇找我好不好？”
我死死地擋在門口，小彧也不能將我怎樣？
我哭著說：“我求你了，你給他一條生路好不好？我跟你保證，他以後不會做壞事兒的，看到這些年大家關係都很好的份上好不好？
他從前也很疼你的啊？你忘記了嗎？在南陽的時候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你搞不好就沒命了，如果不是他把你從地井裏背出來，你現在還會有命嗎？”
“我給他一條生路？你以為我是誰？我有什麽資格給他生路還是死路，這條路都是他自己選擇的？”
“隻要你不管那件事情了，沒有人會管這件事的，他這次走了就走了，以後不會有人再追求的。”
小彧覺得跟我根本就沒有話說，他覺得我們的三觀不同，彼此都無法說服彼此。
“你真是不可理喻，你知不知道正因為他們這樣的人想方設法地逃避法律的責罰，鑽著法律的控製，故此，這個世界才會這麽亂的。
你以為你包庇的隻是他嗎？我告訴你包庇的是整個犯罪團夥，你隻看到罪犯是你的親人是你在意的男人，你離不開他，你舍不得讓他去監獄裏受罪。
但是，你知道那些被罪犯殘害的人，現在都過著怎樣的生活嗎？你以為我這樣隻是為了報私仇嗎？
我告訴你，我是個軍人，我做的每一件事兒都有章有法，絕不會因私廢公，假設我要報私仇的話，早在海城的時候我都動手了……
我第一次出任務，就看到了一整船的死人，你知道我的心情嗎？”
我愣愣地問道：“那關榮柏什麽事兒？那些人又不是榮柏殺的。”
“你看看，你隻擔心榮柏，隻擔心你擔心的，也是，別人的死活與你何幹？你又不認識他們？他們的死不關榮柏的事兒，但是正是你此時包庇的罪犯所為。
這些罪犯每個人都有像你這樣的家屬親眷，幫他們隱瞞真相，想方設法地幫他們脫罪……
所以，他們才能夠一次又一次地逍遙法外，所以新聞裏總是出現某某被殺害、某某被強奸、某某失蹤……”
“正因為這樣，所以就有了黑色地帶，我們怎麽查也查不出來，你知道像我這樣與犯罪分子做鬥爭的人，一年下來要死多少嗎？
“你又知道有多少平常老百姓無緣無故地死在他們的毒手之下嗎？這些你自然都是無所謂，因為那些人與你毫無關係……”
小彧直接開了槍的保險，對我說：“隻需要用力扳一下這裏，就可以開槍，你不想我去抓他，不想我去舉報是不是？可以，你開槍打死我……否則，他一定跑不掉。”
小彧狠狠地將槍塞在我了我的手裏，然後將我從門口推開了……
“小彧……”我高聲朝他的背影喊道：“小彧，你不要逼我，你說的事情我都懂，我都明白，可是，我做不到……”
小彧迴頭說：“那你打死我。”
我哭著說：“我不能打死你，我也不敢打死我，可是，我可以打死我自己……”
我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如果榮柏不自首，他這輩子就真的完了，隻有接受法律的製裁才可以重新做人。
我擔心榮柏反感，故此也不敢說得太明白，隻是讓他想跟我迴唐家去。
到了唐家門口，他不是很想進去。
我說：“你不是要跟小彧談一談嗎？怎麽啦？你是不是害怕見小彧啊，他迴來有段時間了，但是你們還沒有見過麵呢？”
他說：“不是，我是想要去榮家拿點東西，你先迴去吧，我等一下再過來。”
我好奇地問道：“什麽東西啊？”
“很重要的東西，進去吧，你這兩天一夜都在外麵，唐欣榮還不知道找你找成什麽樣子呢？”
我雖然感覺不是很對勁兒，但是好像一時半夥也找不到什麽話來留住他？
我就答應了，我說：“那你快去快迴吧，等你迴來吃飯。”
剛剛走進去，唐欣榮就跑過來保住了我的雙腿仰著脖子問我說：“媽媽，你去哪裏了？我感覺好長時間不要你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把他擰起來說：“你為什麽總是說這樣的話啊？媽媽為什麽不要你啊？”
“小叔叔說你跟雲澈私奔了……媽媽，我是不是打擾你談戀愛了啊？”
小彧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但是我看他也是無心看電視的，我問他說：“你知道什麽是談戀愛啊？”
他似懂非懂地瞧著我，我說：“你別總覺得媽媽不要你，媽媽怎麽可能不要你呢？是吧？除非媽媽死掉了，否則不會拋下你的。”
“那你不要死哦。”
“人總是要死的嘛，這個媽媽可決定不了，不過就算媽媽要死，那個時候你可能也長大成人了，不需要媽媽了。”
他用他的小腦袋來頂我的額頭說：“我需要媽媽啊，我一輩子都需要媽媽，媽媽不要死。”
我想著我這麽沒病沒災的，卻總是被你說媽媽是不是死了？真的好心塞啊，別哪一天不小心給你說死了。
“不會不會的。”
小彧瞧著我問道：“他呢？不是跟你一起迴來的嗎？”
“他、他……”
“你還是把他給放走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後果會更加嚴重的？我說了上麵的人已經開始監控他了，他是跑不掉的。”
小彧發脾氣了，假設他現在沒有解除職務的話，搞不好現在就要去抓人了。
我說：“他沒有走，他隻是迴榮家取點東西，等一夥兒就過來了，你別生氣嘛。”
他教訓我一頓說：“虧你們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一個個的卻視法律為無物，不遵紀守法就算了，還知法犯法，包庇協助的？”
我們等了一夥兒，按著路程似乎也該從榮家來迴了，但是，並不見他迴來。
小彧說：“他肯定是走了。”
我不信說：“不會的，我已經跟他講得很清楚了，他答應跟我迴來，就不會走的，如果要走，從海城不是更加容易走嗎？”
小彧把電話退給我說：“給他打電話，讓他迴來。”
我有點為難地喊道：“小彧，你相信他。”
“你讓我怎麽相信他？”
“你們的人不是已經監控了嗎？總之人又跑不掉，我都不著急，你到底在著急什麽啊？”
聽我這麽說，小彧更加覺得榮柏會跑了，當機立斷地進房拿走了他的配槍，要出門，我拖住他說：“你要去做什麽？”
小彧也不說話，隻是要出去，我張開雙手擋在他的麵前問道：“你是不是在騙我？你們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找到什麽證據？是不是也沒有生還者？
是不是沒有查到梁暉的身上？是不是也沒有人監控？你是不是就是想要利用我，勸榮柏自首，讓他自己把自己送進監獄？”
小彧推開我說：“難道他不應該蹲監獄嗎？”
他拽著他的手臂不可思議地問道：“所以，你跟我說的十年也是假的對不對？你根本就給不了我任何保障？
這個事兒壓根就不歸你們這個部門管？你隻是在利用我，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們兩個就在院子糾纏起來了，他非要出門，我命令道：“來人把門給關上，不準他出去。”
家裏的人去關大門，但是他喝道：“誰敢關門？”
他們也不知道該聽誰的，我說：“你們聽我的，出了事兒我會擔著，他能夠把我怎樣？”
關門的人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故此把大門用大鎖給鎖住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榮柏跑了你就得坐牢，你懂不懂？你以為你找律師，想要偷渡出國的事情，沒人知道是不是？你以為包庇罪犯罪過很輕是不是？”
我這才明白這都是小彧給我設下的局，行動局的人根本就沒有查這個案子，隻是他想要讓榮柏坐牢，所以才會這麽騙我的？
他知道我害怕，知道我會想辦法幫榮柏逃走或者幫他善後，所以故意引我入局。
“你真的在騙我？你怎麽可以騙我？從小到大你都喜歡我跟我玩，跟我開玩笑，但是你怎麽可能用這樣的事情騙我？你想幹什麽？到底想要幹什麽？
你是不是認為韓焱的死跟榮柏有關係？所以你才會這樣對他的？”
他反問我說：“難道不是嗎？沒有他，你跟我哥會鬧成這樣嗎？沒有他，你會拋棄唐欣榮跟著他去海城嗎？我這是秉公執法，他應該為他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我喊道：“不，不是這樣的，韓焱是我害死的，你要有什麽仇什麽怨，你找我，你不要找他，這件事情過去這麽多年了，很多人都忘記了，而且現在他沒有做過犯法的事情，為什麽一定要抓他？你就不能放過他一馬嗎？”
“人人都跟你這麽想，中國還要警察幹什麽？我沒有冤枉他，我隻是讓他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而已，我沒錯……”
“可是你騙了我……你不該騙我……”
從前他就會對我說謊的，可是我知道他隻是想要從我這裏拿掉好處而已，他騙我給他買自行車，騙我給他錢花，騙我去南陽，都是因為擔心韓焱不讓他做他喜歡做的事情，我從來都不覺得他做錯了什麽？
可是，是不是就因為這樣讓他把說謊當成了一種正確的認知呢？
他推我說：“放開我……你跟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已經錄音了，你是他唯一的親人，你說的話，比什麽都有效，他敢跑，我立刻就會報警，到時候，他連自首的機會都沒有。”
我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直接朝門口開了一槍，打碎了鎖，我跑過擋住門口說：“你讓他走好不好？他要是被判了死刑怎麽辦？”
小彧憤怒地道：“那是他死有餘辜。”
“那你先打死我……都是因為我韓焱才會死的，莫沛找人撞他的車是因為我，他跳到水裏去，也是為了救我，你要報仇找我好不好？”
我死死地擋在門口，小彧也不能將我怎樣？
我哭著說：“我求你了，你給他一條生路好不好？我跟你保證，他以後不會做壞事兒的，看到這些年大家關係都很好的份上好不好？
他從前也很疼你的啊？你忘記了嗎？在南陽的時候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你搞不好就沒命了，如果不是他把你從地井裏背出來，你現在還會有命嗎？”
“我給他一條生路？你以為我是誰？我有什麽資格給他生路還是死路，這條路都是他自己選擇的？”
“隻要你不管那件事情了，沒有人會管這件事的，他這次走了就走了，以後不會有人再追求的。”
小彧覺得跟我根本就沒有話說，他覺得我們的三觀不同，彼此都無法說服彼此。
“你真是不可理喻，你知不知道正因為他們這樣的人想方設法地逃避法律的責罰，鑽著法律的控製，故此，這個世界才會這麽亂的。
你以為你包庇的隻是他嗎？我告訴你包庇的是整個犯罪團夥，你隻看到罪犯是你的親人是你在意的男人，你離不開他，你舍不得讓他去監獄裏受罪。
但是，你知道那些被罪犯殘害的人，現在都過著怎樣的生活嗎？你以為我這樣隻是為了報私仇嗎？
我告訴你，我是個軍人，我做的每一件事兒都有章有法，絕不會因私廢公，假設我要報私仇的話，早在海城的時候我都動手了……
我第一次出任務，就看到了一整船的死人，你知道我的心情嗎？”
我愣愣地問道：“那關榮柏什麽事兒？那些人又不是榮柏殺的。”
“你看看，你隻擔心榮柏，隻擔心你擔心的，也是，別人的死活與你何幹？你又不認識他們？他們的死不關榮柏的事兒，但是正是你此時包庇的罪犯所為。
這些罪犯每個人都有像你這樣的家屬親眷，幫他們隱瞞真相，想方設法地幫他們脫罪……
所以，他們才能夠一次又一次地逍遙法外，所以新聞裏總是出現某某被殺害、某某被強奸、某某失蹤……”
“正因為這樣，所以就有了黑色地帶，我們怎麽查也查不出來，你知道像我這樣與犯罪分子做鬥爭的人，一年下來要死多少嗎？
“你又知道有多少平常老百姓無緣無故地死在他們的毒手之下嗎？這些你自然都是無所謂，因為那些人與你毫無關係……”
小彧直接開了槍的保險，對我說：“隻需要用力扳一下這裏，就可以開槍，你不想我去抓他，不想我去舉報是不是？可以，你開槍打死我……否則，他一定跑不掉。”
小彧狠狠地將槍塞在我了我的手裏，然後將我從門口推開了……
“小彧……”我高聲朝他的背影喊道：“小彧，你不要逼我，你說的事情我都懂，我都明白，可是，我做不到……”
小彧迴頭說：“那你打死我。”
我哭著說：“我不能打死你，我也不敢打死我，可是，我可以打死我自己……”
我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