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看見姚琪琪真的是頭疼啊?


    我就不明白,她怎麽能夠做到這個地步?


    我忍了一下說:“你到底在說什麽啊?”


    “夏大小姐是個花癡,路人皆知,又不是個秘密,我也感覺葉總不錯的,畢竟是我們這個行業標杆人物,不然韓焱也不會重金挖角,是吧?”


    她走近我說:“既然,你已經有了新的目標,不如把韓焱還給我吧?”


    “還給你?韓焱什麽時候是你的?琪琪,我知道你是故意來激怒我的,等著我對你做了點什麽,你就剛好可以以弱者的身份在韓焱麵前告我了,我不會如你所願的。”


    “是嗎?那麻煩你給我倒杯水……”她吩咐道。


    我笑說:“我為什麽要給你倒杯水?”


    “你現在的職位是時尚休閑部的實習設計師,那我就是你的旁係上司啊,我現在來你們時尚休閑部找葉總談事情,你作為他的徒弟,給我倒杯水怎麽啦?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想著擺你董事長太太的譜兒,對吧?既然如此,迴家當全職太太就好了,何必,來公司拋頭露麵?”


    葉秋去打板室觀摩去了,我在他辦公室內整理畫稿資料,姚琪琪坐下,我懶得跟她計較,給她倒了一杯水問道:“你找葉總什麽事兒啊?”


    “我找他有什麽事兒,跟你有關係嗎?這是我們同級職位的人溝通的事情,貌似你沒資格知道。”


    我轉身繼續做我自己的事情,懶得搭理她。


    她說:“明天‘紅妝’要去巴黎參加婚紗展,韓焱會陪我一起去,你猜,我們在巴黎的三天兩夜會發生什麽事情?”


    我的耳朵一下子就豎起來了,她喝著我給她倒的水說:“韓焱這個人很單純的,不像某些男人喜歡花天酒地,對女人也很鍾情,隻要給我機會,把他弄到我的床上,實在是太容易了。”


    我真是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女人?是她的本性如此,還是在美國進修的時候,承受了什麽打擊?


    說來,她美國進修的費用,還是我付的,榮柏說他每年給她打二十萬美金的生活費,我覺得自己夠對得起她的了。


    “你到底想怎麽樣啊?你到底哪裏來的資本跟我說這些啊?你信不信我現在讓你下崗?”


    我雙手重重地拍在桌上,她看著我這樣憤怒地樣子,反倒很高興,說:“害怕啊?那對去對韓焱說,讓他不要跟我去啊?


    我也是怎麽跟他說的,可是他說,這事兒比較重要,關係到‘紅妝’是否可以入駐巴黎高端婚紗館?他非要親自去不可。”


    說著她就起了身,說:“既然葉總不在,我就不打擾了。”


    她的手不知如何動了一下,那杯水就倒了,潑在了桌上,有一些文件都濕了。


    我急忙去收拾,真是討厭,我想覺得再這麽下去我會瘋的。


    “你在做什麽?”我正在收拾文件,葉秋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了?


    他問我說:“你是怎麽迴事兒?這些文件都是重要文件,怎麽好好地被水給打濕了?怎麽?你是第一天出來做事嗎?”


    我本來心裏就煩,沒想到被他這麽一頓教訓,頓時,我就委屈得快要抽泣了?


    我想忍的,但是,沒忍住,於是,我打了個嗝。


    我這一舉止好像把葉秋給嚇著了。


    他瞧著我說:“額,不好意思,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被人這麽教訓過啊?我忘記你是韓董的太太了,不過,我希望你可以理解……”


    他命令道:“把文件的水擦幹淨,整理平整,放到冰箱裏冰鎮一下,應該可以恢複如初,下次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我這個人,不會講情麵。”


    我就這麽木木地拿著打濕的文件出去了,怎麽感覺全世界都在欺負我啊?


    我覺得我這個“設定”不太好,因為這個世界對“富二代”的誤解實在是太大了?


    上班的時候,我是坐韓焱的順風車來的,但是,韓焱跟客戶談事去了,不在公司,我就想著自己打個車迴家吧!


    可惜天公還不作美,等了半天都沒有車,這就算了,想要用手機軟件叫車,手機竟然也沒電了。


    搞得愁悶得很到了附近的公交車站,看了站點才知道,根本就沒有公交車是可以到我們家的別墅區,真是倒黴到了極點啊?


    “韓太太……”突然我感覺有人在喊我,我抬頭一看,葉秋按下了車窗正瞧著我。


    “怎麽迴事兒?沒開車啊?”


    “嗯!今天沒開車……”


    “那我送你吧,剛好韓董給我找的公寓距離你們家不是很遠。”


    既然如此,我就上去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迴家?


    “謝謝哦,葉總……”


    他笑說:“下班了,不用這麽拘束,在公司,我是你的上司,但是,下班了,你就是我老板娘了。”


    我聽見“老板娘”這個詞,忍不住地笑了說:“還沒有人這麽喊過我?”


    “怎麽看上去有點愁悶的樣子?不會是因為我說了你幾句吧?如果是的話,那我跟你道歉,雖然,我並不覺自己做錯了什麽?


    可能是因為我長期在國外,對中國的某些人情禮節或者為人處世的觀念不是很熟悉。”


    我急忙說:“不是的,就你所言,你並沒有做錯什麽,是我自己的事情心煩……”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當你的傾聽者,如果可以,我會給予一些參考意見。”


    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這些感情上的事情跟這個上司去講?但是,我有的確想要找人傾訴。


    我說:“假設你喜歡上了一個人,但是,他卻並沒有那麽喜歡你?你該怎麽辦呢?”


    他並沒有八卦什麽,迴答我說:“世界上許多事情都是對等的,唯獨感情這迴事兒,它沒有辦法對等。


    你可以選擇放棄,也可以選擇堅持,這兩者之間並沒有什麽區別,隻要你可以承擔自己選擇所帶來的後果就可以了。”


    我詫異道:“後果?”


    “放棄的後果是也許你會永遠地錯過他,堅持的後果是也許他永遠都不能那麽喜歡你。”


    我似懂非懂地瞧著他,他看出我的迷茫,繼續說:“這兩個後果你更害怕哪一個?然後就選擇不太害怕的那個。”


    相比韓焱永遠不喜歡我,我覺得永遠地錯過他,更讓我害怕。


    在我七歲那年,他就出現在我的生命裏,我無法想象,有朝一日,我的人生沒有他,我會怎麽樣?


    我有點崇拜地說:“葉總一定對感情很有研究,不然怎麽能夠三言兩語就為我答疑解惑呢?”


    他朝我看了一眼,笑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若說我從未經曆過感情你信嗎?”


    “啊?”我是真的不信啊?


    他隻是淺淺的笑著,問我說:“不過,這個問題,你是替誰問的?你與韓董夫妻情深,你總不會告訴我,你們隻是表麵恩愛的夫妻吧?”


    我低頭說:“你來公司也有幾日了,總不會什麽也沒有聽聞吧?”


    “我的確沒有聽聞?什麽事兒?”


    可能是因為他對這些八卦不感興趣吧?就連蘇婷這種小角色,都在站對,而且,義無反顧地站到了姚琪琪這邊。


    可想而知,其他人,隻怕也等著我與姚琪琪上演一場爭男人大戰呢?


    可惜我連爭的資本都沒有?不爭是懦者,爭又是以權壓人,橫豎都是不討好的。


    見我沒迴答,他說:“你不會讓我去公司打聽吧?”


    我就簡單地將我、韓焱、姚琪琪之間的故事總結性地說了一下,我也希望他能夠再用三言兩語給我解開這個死疙瘩。


    “當年,姚琪琪在媒體的鏡頭下宣布與韓焱分手,離開唐氏,赴美留學,韓焱知道後,開車去機場截他,結果,在半路出了車禍,沒能夠追迴姚琪琪,失之交臂。”


    車子開到了紅綠燈,葉秋停住了車,感歎道:“原來如此。”


    “所以,師傅,你能不能指點我幾句?”


    葉秋聽見我喊他師傅,有點驚訝,不過,卻又很欣然地接受了,說:“既然你向我請教,那我就指點你一句。”


    我有點期待地瞧著他,綠燈了,他重新啟動了車子,說:“你問問自己,沒有韓焱,你會不會死?”


    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不敢想。


    “這個……”


    “你的人生隻有韓焱嗎?如果是的話,那我為你感到可悲。”


    我的人生隻有韓焱嗎?我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葉秋說:“如果我是你,我會把心思放在設計稿上,姚總監的魅力來源於她的才華,她的自信來源於她的作品……


    如果有人讓我在‘夢想’與‘愛情’裏做選擇,我也會選擇夢想。


    因為夢想抓住了,就永遠是自己的了,但是愛情則不然,他的可變性太大了,性價比不高。”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我放佛豁然開朗,我說:“謝謝師傅。”


    “嗬嗬,實際上,我並沒有收你為徒的打算,因為,你的水平比我曆任徒弟的水平要高出一點點。”


    “看來師傅桃李滿天下啊?”


    他說:“並沒有多少,而且,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句話在國外也通用的。”


    到了家門口,我看見韓焱拿著手機朝外走,看見了葉秋的車,剛開始還有點奇怪,瞧見我從車裏走出來,就更奇怪了。


    站在門口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葉秋按下車窗說:“韓董竟然讓太太在公交車站等車,我都看不過去了,順路給您送迴來了。”


    韓焱走過來,笑說:“那幸好是遇見了你,我差點以為丟了,手機也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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