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心中一震,耳朵都快豎起來了。


    雲霞說:“少爺問你今晚迴來嗎?”


    電話那端傳來韓焱的喝聲說:“你別說我問的。”


    雲霞急忙說:“哦,少爺讓我別說是他問的。”


    雲霞的性子,我最清楚了,我能夠想象到此時韓焱的“崩潰”。


    “他在家啊?”看來還是關心我的嘛。


    “額,要我去接你嗎?”


    突然電話那段傳來韓焱的聲音輕輕地問道。


    我感覺自己的心在跳,他的聲音穿點電波而來,更加的悅耳動聽,感覺很蘇。


    我捂著心口問道:“有、有事兒?”


    “不是答應你陪你出去旅行的嗎?剛好明天要去法國出差,我想問問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去?”


    我們結婚的時候,他就不情不願的,洞房花燭夜都是個悲傷的迴憶,就更別說度蜜月了?


    我有點“上腦”,我曾經多次幻想過與他單獨出去旅行的情景,對我而言,這是個抵擋不住的誘huo。


    見我沒迴答,他試探地說:“要不,我去接你吧。”


    “別、別了,我、我自己迴去吧!”


    我急忙掛了電話,榮柏正愁找不到他呢,這個時候送上門,那還能夠有好果子吃啊?


    我急忙穿鞋下樓,榮柏喊道:“要吃飯了,你去哪裏啊?”


    我快速地跑出門說:“我迴家。”


    榮柏追出來說:“迴什麽家?這裏才是你的家。”


    我早就鑽進了車子搖下車窗說:“你別裝傻,我嫁人啦,我老公的家才是我的家,你、你趕緊給這房子找個女主人吧!”


    榮柏指著我說:“我怎麽養了你這麽個沒出息的外甥女兒?就你這樣,不欺負你,欺負誰啊?”


    我們在唐家住了四年,等著榮柏十八歲成年,繼承了原本屬於榮家的家產,能夠自由支配財富的時候,我們就一起生活在這裏。


    直到我二十二歲出嫁,共計十一年時光。


    韓焱說是出差,但是,卻沒有帶李秘書,可見並不是公事。


    李秘書從他開始到唐氏任職的時候就跟著他的,兩人合作都已經有了默契度了,如果是公事沒道理連他也不帶的。


    到了法國住店的時候,他也隻開了一間房。


    我心裏就好像裝了個鼓,慌慌的,每次與他親密接觸,我都是期待又緊張,像隻待宰的羔羊,也像塊幹旱的稻田渴望雨露的滋潤。


    我在衛生間裏準備洗澡的時候,韓焱不知何時進入了浴室,不等我反應,唇已經貼到我的唇上。


    這不是我們第一次“接觸”,但是,卻與以往都不同,這一次,他是溫柔的。


    浴室淋浴水聲嘩啦啦地響著,氤氳讓浴室的鏡子蒙上了一層霧氣,我甚至有著天旋地轉的感覺,這是從前從未有過的“前奏”。


    從浴室出來,早早就已經“萬事俱備”,他將我放在床中央,我發現我也是第一次在燈光下,如此清晰地觀摩他健碩的臂膀。


    刹那,我好似清醒了一下,擋住他俯身而來的唇問道:“韓焱,我問你,你放下姚琪琪了嗎?放下了,咱們就開始,放不下,我給你足夠的時間放下。”


    他並不理會我的問題,大手撫摸著我的臉龐,濕噠噠的頭發粘在臉上,如同螞蟻在爬,癢到了心尖尖上。


    他說:“我從前對你,愛不能愛,恨不能恨,現在,我終於知道我是該愛你,還是該恨你了?我終於知道誰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女人。”


    他的溫柔並沒有延續,身體相融的那一刻,幾乎讓我痛得尖叫起來,並沒有因為感到羞恥而忍耐下來。


    從前喜歡揪著床單的手,這一刻,緊緊地抓著他的背,指甲如同貓爪一樣留下了深深地痕跡,最後,迷離得不知所以。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從前不懂,現在懂了。


    事後他也不如從前那邊將我狠狠地推開,溫存並未“曲終人散”,我依偎在他的懷中說:“韓焱,我愛你,更愛你。”


    他稍微有點沙啞的聲音靠近我的耳邊說:“但願,你不會後悔愛上我。”


    我信誓旦旦地說:“我永不後悔。”


    人說,無知便無畏,那時,我天真的以為,男人跟女人一樣隻能與自己心愛的那個人做這樣的事情?


    後來才知道,男人可以與心愛的女人水乳交融,也可以與不愛的女人肉帛相見,甚至可以與痛恨的女人情意纏綿。


    我想,砒霜應該是甜的,隻是吃的人都死了,所以,無人知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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