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來,我養著,也會對你負責。”


    傅螢:“可是,我還不可以嫁給你。”


    “我有點等不了。”沈黎光看向外麵的白月光,聲音低沉。


    “啊?”


    “等不及你二十歲了。”


    傅螢微微勾了勾嘴角:“很快的,我都十九了。”


    “我年紀大了,等不及了。”


    傅螢皺眉:“哥哥年紀一點也不大。”


    沈黎光忍不住笑,沒正經的問:“哥哥是不是很厲害?”


    傅螢紅臉。


    電話裏,那人還在問:“那天晚上,哥哥的表現怎麽樣?”


    傅螢咬著嘴唇,覺得羞恥。


    他是怎麽臉不紅心不跳問出羞恥的問題,而且還不死心,一直要她迴答。


    “怎麽不說話?”


    傅螢深深吸了一口氣,怎麽都沒想到,他原來這麽不正經。


    “哥哥,你正經點,我跟你說件事。”


    “嗯,你說,我聽著。”


    “我要跟著外婆去鄉下住一段時間。”


    沈黎光皺眉:“去多久。”


    “半個月吧。”


    電話裏突然沉默,傅螢心頭悶悶的。


    “哥哥?”


    白色月光透過玻璃窗照進來,沈黎光無意發現女孩的書裏夾著一份情書,他深深一口煙“嗯”了一聲,悶聲迴應:“等你迴來。”


    “嗯。”


    “記得想我。”


    “嗯。”


    “不要見異思遷。”


    “……”傅螢感覺好笑,“不會。”


    “不要和別的男性走的太近。”


    “我知道了。”一通電話打了好久,傅螢打了一個哈欠,開始犯困,她聲音有點沒力氣,軟綿綿的,“哥哥,我困了。”


    沈黎光盯著情書,聲音特別沉:“那睡吧。”


    “嗯。”傅螢沒聽出來,應了一聲,直接掛斷電話。


    沈黎光皺眉,盯著手機看了好一會兒,小家夥以前總會說一句“哥哥晚安”再掛電話,現在晚安也不說了,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她,是不是不在乎自己了。


    沈黎光又去翻看傅螢的微信,聊天記錄還停在昨天他發的微信,她也沒迴,他又看了看情書。


    石小峰三個字怎麽那麽耳熟,寫的情書還這麽肉麻,最後一句話,要不要做我女朋友,是沒把他放在眼裏?


    沈黎光忽然才意識到,他們好像屬於兩個世界,沒有什麽共同的朋友,沒有共同愛好,就是在一起相處,很多的時候都是各做各的,要不就是一起看一部電影。


    沈黎光突然心頭煩躁,深深吸一口煙,很想現在去找她。


    抬眼,看到車鑰匙,拿起來就準備出門。


    黎若瀾皺眉:“都十點了去哪?好不容易休假,好好休息。”


    “有事出門,一會兒迴來。”


    黎若瀾叮囑:“晚上開車小心點。”


    “知道了。”


    沈黎光應了一聲,身影已經從樓道消失。


    趁著星光,路上人煙稀少,不到十分鍾到了傅螢樓下。


    傅螢收拾完東西,這會兒睡得正香,然後,就被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她睡眼朦朧,迷迷糊糊接通“嗯”了一聲。


    語氣裏有睡意,輕聲嚶嚀,致命的撩人。


    沈黎光喉結滾動:“出來。”


    “啊?”傅螢還沒完全脫離睡意,大腦遲度,“什麽啊,哥哥。”


    沈黎光:“我在你樓下。”


    “……”


    傅螢蹙眉,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走到窗邊往下看,深更半夜的他的車就在樓下。


    沈黎光抬眼往窗口看,女孩穿著睡衣,揉著眼睛,拿著手機往下看。


    “下來。”


    “等會兒。”


    傅螢踩著拖鞋小心翼翼的出了門,鑽進車時,她還打著哈欠,眼淚直流。


    “我明天還要趕早坐車呢。”


    小女孩的語氣裏帶著抱怨,嗓音因為沒睡好而沙軟,更像是撒嬌。


    “早上幾點。”


    “七點吧。”


    他手握著方向盤,舌尖抵了抵牙。勾了勾嘴角:“那爭取半個小時結束。”


    傅螢還沒意識到他說什麽,車子就已經開到了無人僻靜地,路邊連個路燈都沒有,黑漆漆一片。


    男人把車停下,連車燈也關了。


    四處靜謐無關,車裏隻有指示燈在亮。


    傅螢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一哈欠。


    “明天就走?”他問。


    傅螢點頭:“對啊,電話裏不和你說話了?”


    沈黎光看向窗外,突然沉默。


    傅螢困得不行,在副駕駛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


    “螢螢。”


    “嗯?”


    “你學校,男同學怎麽樣?”


    傅螢想了想:“不怎麽樣?沒認識幾個人,上課沒有固定教室,也沒有固定同桌,沒認識幾個男同學。”


    他追問:“有沒有人追你。”


    “沒有。”傅螢停頓了一下,“都放假了,哥哥你問這個幹嘛?”


    “沒事,隨便問問,就是想了解你在學校裏的生活,感覺,自己好像不是特別了解你。”沈黎光舔了舔嘴唇,轉頭看她。


    小姑娘壓根就沒有認真和他說話,迷迷糊糊的縮在副駕駛閉著眼睛混混沌沌的在敷衍。


    “螢螢。”


    “……”


    女孩沒什麽反應,唿吸平穩,睡著了。


    沈黎光深深吸了一口氣,突然附身壓近,放倒了座位。


    感到有壓迫感,傅螢猛然驚醒,小臉驚恐:“哥哥?”


    “小皮筋沒了。”沈黎光,“我不是故意弄丟的。”


    “我再給你一個。”


    “我不要小皮筋。”


    傅螢:“那你要什麽啊?”


    “肩帶。”


    “啊?”傅螢愣了一下,才反正過來,臉頰染上緋紅。


    “你自己來,還是我動手?”


    她紅著眼,看著他。


    “撒嬌也沒用。”


    似乎在他眼裏,自己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就好像在撒嬌似的。


    “我自己來。”傅螢緊張,手指微微發抖。


    傅螢抱著衣服,遮住身體,臉頰發燙,把拆下來的肩帶遞給他。


    “我要迴家了,哥哥。”


    “陪我坐一會兒。”


    “……”


    “聊會天。”


    “聊什麽啊?”


    “你,應該會一直喜歡哥哥吧?”


    “一直喜歡。”


    沈黎光:“會不會一直在乎?”


    傅螢:“會一直在乎。”


    沈黎光頓了頓,目光沉沉,看向外麵:“我沒安全感,你還小,會遇見太多人了,遇到很多事,到時候你的心境會變,我也許就不那麽重要了。”


    “……”


    沈黎光轉頭,看著小女孩睡著了,他的話,她也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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