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個重要的朋友,重要到,那一刻,接到你的電話,我有的是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於是,我明白,我把你當重要的朋友,我希望你是幸福的,所以,後來,在c市見麵的時候,我告訴你,找一個合適的人在一起,那個時候,你笑著跟我說,好。」


    「於是我真的你以為你放下了,直到後來,你跟顧惜小姨相認,一件又一件的事情發生,我才知道,原來,什麽好好的找個人重新在一起,什麽答應我的話,都不過是你讓我不要因為你的感情有壓力而表現出來的。」


    「淩霄,我不知道,要我怎麽做,才可以彌補你一些,我們認識了十幾年,多數時候都是聚少離多,但那麽久的時間裏,我一直都當你是一個好朋友,至於我,愛上霍煜霖,也是個不爭的事實,但淩霄,我們之間,能有的,不僅僅是愛情不是嗎?十幾年的時間,我們是不是愛,似乎已經不是最為重要的了不是嗎?」


    「淩霄,說了這麽多,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到,從你出事到現在,已經過去10多個小時了,我的心裏很不安定,一方麵,我覺得愧對你,淩霄,你四年前出事,心髒就出了問題,可是,就在昨天,我又讓你因為救我命懸一線,另外一方麵,我又在為布依擔心,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也是真真切切的愛著你,所以,你要趕快醒過來,你不醒過來,她估計是要擔心壞了。」


    ……


    在韓靜希待在淩霄的病房裏,自顧自的說著這些話的同時,霍煜霖則是來到了醫院裏麵的另外一間病房。


    在這間病房裏麵的是昨晚就被搶救過來的池珊,而在病房的門口,有警察守在門口。


    池珊昨天,公然開車撞人,這在法律上,早已構成了故意殺人未遂。


    有警察在,也不奇怪。


    走到兩個警察麵前,霍煜霖沉聲開口:「警察同誌,我是霍煜霖,裏麵的人要撞的人是我的愛人,與她車子相撞的那個人是我的表弟,我可以進去跟她聊聊嗎?」


    兩個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有些為難的開口:「霍先生,這有些不大合適吧,裏麵的這位如今已經是故意殺人未遂的重犯了,不方便讓人接近吧。」


    霍煜霖沉吟片刻,再開口,聲音低沉,但卻帶著一定的威壓:「裏麵的人,要害的是我的愛人,我去見一下,到底有什麽不合適?」


    兩個警察相互看了一眼,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這位霍先生,雖然不是a市人,但是,對於聲名顯赫的身份,他們還是知道一些的。


    公事公辦固然重要,但是,這位霍先生的麵子卻是不能不給的。


    霍煜霖進去的時候,池珊已經醒過來了。


    看到他進來,池珊欣喜的叫著他的名字:「煜霖。」


    與此同時,一個人費力的從位置上坐起來。


    而霍煜霖,從進來就沒有開口說過話,一直冷眼旁觀著池珊的所有動作。


    「煜霖,你來看我了,是不是願意迴心轉意了?是不是發現你自己愛的還是我?」


    霍煜霖冷冷的看著事到如今,還在癡人說夢的池珊。


    半響後,他冷聲開口,聲音冷到讓人如同置身寒冬。


    「池珊,你到如今,還在執迷不悟,我以為,之前,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膽子,來了a市並且生出了開車撞她的念頭?」


    池珊臉上的笑慢慢的消失,也是這一刻,她才發現,霍煜霖從進來到現在,就一直森冷到了極致的臉色。


    霍煜霖沒有明說那個人是誰,但是,她又怎麽會不知道呢?


    她半靠在身後的病床上,臉上帶著苦澀的笑容。


    「是,我也想問,我是怎麽了,我也想問我自己,到底是怎麽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的?就連開車撞人這樣的事情都能夠做出來。可是,煜霖,你問我,你竟然來問我,我為什麽變成這個樣子,難道最為清楚的不是你嗎?」


    霍煜霖沒有說話,目光依舊森冷的看著她。


    「煜霖,你是不是覺得,這樣的我真的是醜陋極了,可是,我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啊,我本來也應該有我自己的人生,可以像一般的女孩子一樣,開心的時候蹦蹦跳跳,不開心的時候,也可以去做一些事情去平復自己的心情,可是,這些,都在我為了救你母親失去一條腿的那一刻,都不復存在了。從那以後,我多數的時候,都是坐在輪椅上,要麽就是靠假肢站起來。你明白我心裏的感受嗎?」


    「你救過我母親的事,我已經還給你了,當年,你希望我跟你在一起,我也的的確確的跟你在一起,後來,是你自作自受,葬送我跟你的感情,如今你再提起,池珊,你不覺得很可恥嗎?」


    「可恥?」池珊重複著霍煜霖說的這個詞。


    臉上滿是苦澀。


    「你總是說,是我葬送了我們的未來,可是,霍煜霖,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麽要那麽做?還不是因為你,在我們交往的那段時間裏,你總是像完成任務一樣。無論我為你準備了什麽驚喜,你都隻是應付的笑,這樣的你,讓我能不忐忑,能不覺得不安嗎?」


    「所以,你為了你的不安,爬上了別人的床?」


    池珊不住的搖頭,有絕望的淚從眼眶中流出來:「那隻是個意外,我沒有想過,要真的跟除了你之外的人發生任何的關係,你明明知道,我那麽的愛你,又怎麽會跟除了你之外的人做那樣的事情,我跟你解釋過無數次,可是,你就是不肯相信我。」


    「我相信不相信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直都沒有察覺到,你一直說你愛我,其實,你最愛的隻是你自己。你曾經做的那些事情,你自己心裏清楚,還需要我多說嗎?」


    池珊笑,笑的那般的愴然:「我清楚,是啊,我清楚,我一直都很清楚,你愛的,在乎的,都隻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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