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生父子之間，能給遺傳的東西太多太多了，但是淩霄跟他的父親淩峰北竟然沒有一點相像之處。這不禁讓褚婿有些意外。
不過，褚婿也不是個什麽事情都放在心上的人。
關於淩霄跟他的父親不像這一點，褚婿雖然奇怪，但是卻未往深處想。
淩霄不像他的父親，自然也就像他的母親了。
……
午餐過後，黎曼一直以來都有午睡的習慣，其他人也都去忙了。
整個客廳都隻剩下了褚婿一個人。
褚婿本想坐在客廳，等著閔綰的，但是想到手機還在臥室，於是她也就迴了臥室。
在迴臥室之前，她還特地的交代了傭人。
如果閔綰來了，就到臥室裏叫她。
迴到臥室，褚婿先是找到了之前落在了梳妝檯上的手機。
點亮屏幕，褚婿便看到了好幾個未接電話。
有閔綰的，有霍以瀾的，還有……霍煜霖。
閔綰，之前已經打到了黎曼那裏，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所以她也就沒有再給閔綰再迴電話。
先是給霍以瀾迴了電話。
霍以瀾打電話並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隻是問她為什麽不在怡景溪園？
褚婿想了想，最後還是把自己迴了a市的事情告訴了霍以瀾。
霍以瀾隻是有些詫異，但是也沒有多問。
後來她們又隨隨便便的聊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掛斷了霍以瀾的電話之後。
褚婿拿著手機，站在了原地許久，最終還是撥通了霍煜霖的電話。
電話沒有響太久，就被接通了。
電話那端傳來了獨屬於霍煜霖低沉醇厚的聲音「婿婿。」
沒有多餘的話，霍煜霖僅僅是叫了褚婿名字。
但是就是那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褚婿晃神了片刻。
叫她婿婿的人不多，但是也不少，但是，每一次，霍煜霖叫這兩個字的時候，褚婿都會有種和其他人叫出來大不相同的感覺。
收迴已經飄遠的思緒，褚婿泰然自若的開口「前麵手機沒有帶在身上，現在才看到你的電話。」
簡短的幾句話，卻解釋了為什麽之前，沒有接到他的電話的原因。
「嗯，用過午餐了嗎？」
「用過了。」褚婿低聲迴道。
「嗯，準備什麽時候迴c市？」
聞言，褚婿拿著手機的動作一頓，在來a市之前，她曾經跟霍煜霖說過，會在盡快迴去c市。
她這是在催促自己盡快迴去了嗎？
可是，自己之前也曾對家裏人說過，會多待一段時間。
「霍煜霖，我能不能在多待一段時間？」
電話那端，正在看著洛杉磯分公司這一年來的發展情況的霍煜霖聽到這句話，翻開文件的手指微微一頓。
她這是以為自己剛才的那句話是在催促她了嗎？
在她看來，他就是那麽不近人情的一個人嗎？
「你要待多久，都隨便你。」
霍煜霖的聲線還是跟之前無疑。
褚婿握著電話，站在原地，無法猜測出霍煜霖此刻是什麽樣的心情。
他說，要待多久，都隨便她。
這句話本身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可是，從霍煜霖的口中說出來，褚婿卻覺得有那麽一絲一毫的不對勁。
但是沉吟片刻，褚婿還是沒有多問。
「那我再待幾天，再迴c市。」
「嗯。」這一次，霍煜霖的迴答更簡單了。
談話到這裏，本應該結束了，可想到之前，淩霄帶來的那個消息。
褚婿沒有掛掉電話，而是拿著手機，沉默了許久，她在想，要以怎樣的方式開口。
他沉默著，電話那端的霍煜霖也不著急。
靜靜地等著她開口。
「霍煜霖，是你幫我辦的手續嗎？讓我繼續在聖安德魯斯大學讀博？」
開門見山的一個問題，褚婿沒有採用太迂迴的方法。
她跟霍煜霖，從一開始，就是利益分明的合作，很多的事情，直接一點，對她，對霍煜霖，都是極其方便的一種方法。
在褚婿的這句話落下之後，電話那端的霍煜霖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考什麽一般。
在這個過程中，褚婿也沒有開口。
等著霍煜霖的迴答。
可那端的霍煜霖並沒有讓褚婿等了太久，就迴答了她剛才的那個問題。
「嗯，是我讓魏群辦的。」
既不合情理卻又不出乎意料的一個迴答，讓褚婿愣神了許久。
良久之後，她喃喃開口，語氣裏多了一絲不確定「為什麽？」
「怎麽？不是你想要的嗎？據我所知，在遇到我之前，你原本的計劃就是繼續在聖安德魯斯大學讀博。」
霍煜霖沒有迴答褚婿的那句為什麽，而是語氣淡淡的問了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敏感如褚婿，又怎麽會不知道，霍煜霖不迴答她的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是什麽意思。
霍煜霖是什麽人，他不想迴答的問題，別說是她褚婿了，估計是任何人都無法勉強得了他。
氣氛就那樣就陷入了沉寂當中，過了許久，褚婿才凝聲開口。
「霍煜霖我們是協議夫妻，在四個月之前，我跟你在蘇格蘭簽訂協議的時候，你答應我，會幫我，幫夏潼報復夏明清，而我，則需要成為你霍煜霖名義上的妻子，讓你不再受某一些人的要挾。可是，現在，你卻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幫我辦理了手續，讓我在聖安德繼續讀書。這又是何意？」
「你成為我的妻子，跟你在蘇格蘭讀書有什麽衝突嗎？」霍煜霖不答反問。
「……」
有什麽衝突？
如果，她想要對霍煜霖起到任何的幫助，就一定要待在c市，一旦她離開了c市，那麽她這個霍煜霖名義上的妻子，將不會給霍煜霖帶來一絲一毫的好處。
這些，褚婿心裏很清楚，霍煜霖的心裏同樣像明鏡似的。
但是褚婿同樣知道的是，有些事情，霍煜霖下定了心要裝糊塗，她同樣式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褚婿久久的不說話，電話裏再次傳來了霍煜霖的聲音。
「你在聖安德繼續讀博的事情，一直都是魏群在辦，我本來是準備找個時間跟你說的，沒有想到你已經知道了，不過這也不影響什麽，你知道了，那就好好的準備，等開學的時間一到，就準時迴蘇格蘭。」
褚婿很少見霍煜霖說這麽多的話，但是，這麽多的話，卻還是沒能解答了褚婿心裏的各個疑問。
比如說，為什麽要幫她辦手續，讓她繼續在聖安讀博？又為什麽不提前告訴她？
聖安的博士入學有多複雜，她心裏很清楚。現在已經辦好的手續，絕對是從很早的時候，就開始的。
但是，她卻偏偏是現在才知道。
這一個個的疑問，在這通電話之中，褚婿沒有得到任何一個的答案。
但是隨著霍煜霖的這句話落下，褚婿算是知道了。
關於她繼續在聖安讀書的事情，霍煜霖已經不準備再談了。
可是，在褚婿思緒深陷的時候，電話裏，再次傳來霍煜霖低低地聲音「在a市，不要多想，什麽時候迴c市，記得先提前告訴傾帆，讓傾帆提前幫你訂好機票，到了機場，記得讓林南去接你。」
聽著霍煜霖安排的她迴c市的事情，褚婿心裏有些疑問。
他就連她什麽時候迴去都不知道，怎麽就這麽著急幫她安排迴去的事情了。
而且，還讓她直接聯繫沐傾帆。
他與沐傾帆的關係已經好到了那樣的程度了嗎？
但疑惑歸疑惑，褚婿並沒有多想。
「我知道了。」
「嗯，還有什麽要說嗎？」
褚婿愣了一秒「沒有了。」
「嗯，那就這樣，我掛電話了。」
聽到電話那端，霍煜霖說要掛電話了。
褚婿突然有些著急的開口「等一下。」
遠在洛杉磯的霍煜霖，聽到褚婿的這一聲等一下，動作立即就頓住了。
相處四月之久，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般，他準備掛斷電話了，她卻突然叫住了他。
這代表著，在她的心裏，他不再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了嗎？
當這個想法劃過腦海裏時，幾天以來，多種事情強壓下的那種疲憊感消失不見，就連酒店的桌子上擺放著的那一份份的文件似乎都已經不算什麽事情了。
這一刻，他隻在乎，他的妻子，急急忙忙的叫住想要掛斷電話的他，想要說的是什麽？
見霍煜霖沒有掛電話，褚婿停頓了片刻，還是問出了自己一直想要問的那個問題。
「霍煜霖，我們，僅僅的隻是協議夫妻，對吧？」
在褚婿問出這個問題，許久之後，電話裏才再次傳來了男人的聲音「嗯。」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讓褚婿一直猜測不安心在那一刻找到了一個停泊的點。
她暗自握緊手裏的手機，說話的聲音有些低「好，我們僅僅的隻是協議夫妻就好，就好。」
「還有什麽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就掛電話了。」
「沒有了。」
幾乎是在褚婿的這句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手機裏，同時傳來了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慢慢的將手機放下，褚婿覺得，一直壓在自己心裏的那塊石頭已經落地了。
剛才，她問霍煜霖，他們之間，僅僅的隻是協議夫妻，沒有其他的更複雜的關係，霍煜霖的答案是肯定的。
是這樣的就好，他們僅僅隻是協議夫妻就好，這一刻，她不想多想，霍煜霖為她做的那些事情，是為什麽。至少她知道，那不是因為愛情。
因為當她剛才問霍煜霖的時候，那個男人的答案他們僅僅是協議夫妻。
那就好，就好！
因為7歲那一年的事情之後，她的性格一直都是話比較少的，而且，很多的事情，她都希望展現在她這裏時，是清晰的，她不喜歡那種模糊的感覺，也不喜歡，去猜忌一些事情，在她這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所以，在聽到淩霄離開之前，留下的那句話時，她就決定，問一問霍煜霖。
淩霄留下的那句話的內容很少。
他說。
——靜希，有些事情，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個人還是建議你跟霍煜霖好好的談談，說開了也好，試探也好，總歸是給了你自己一個交代，也讓你心裏有了疑惑的地方得到一個解答。
從某一種角度來說，淩霄算是了解她的。
他知道，在霍煜霖為她做了這麽一些大事小事之後，她的心裏，已經對她跟霍煜霖的這段關係產生了許多不確定。
所以，淩霄才會在走之前，留下了那麽一句話。
讓她不論以怎樣的方式，都應該跟霍煜霖談談。
於是，剛才，她才會對霍煜霖問出了那樣的一個問題。
如今，得到了答案，也讓自己心裏一直有些模糊不清的事情一下子清晰了起來。
她跟霍煜霖。
隻是協議夫妻的關係無關其他。
無關其他的就好！
……
洛杉磯酒店。
魏群帶著霍氏集團分公司老總來到霍煜霖所在的套房裏時。
看到的就是自家老總將文件手機全部都丟在一邊，臉色不是很好的坐在沙發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麵前的桌子。
就連他們進來了都不知道。
魏群從霍煜霖開始掌管霍氏集團的時候，就跟隨在霍煜霖的身邊。
常年積累，自然知道，自家總裁每當生氣，或是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是這樣的一副狀態。
其實，從私心來說，每個助理都不會在明明知道自家總裁心情不好的時候，硬生生的湊上去，這其中自然包括了魏群。
但是，分公司老總就站在他的跟前，他似乎是不得不上前。
「霍總，分公司負責人來了。」走上前幾步，魏群看著臉色不是很好的總裁，低聲提醒道。
聽到魏群的聲音，霍煜霖停下了敲打桌麵的動作。
抬起頭，看向站在自己麵前的魏群，跟一臉恭敬的洛杉磯分公司老總。
「來了，那我們開始吧，談談這段時間的營業情況。」
霍煜霖的聲音還是如同往常那樣，聽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目光，也還是一副上位者，該有的穩重與敏銳。
看到霍煜霖的這副樣子，魏群甚至有種錯覺，剛才是不是他看錯了，自家總裁，根本沒有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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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褚婿也不是個什麽事情都放在心上的人。
關於淩霄跟他的父親不像這一點，褚婿雖然奇怪，但是卻未往深處想。
淩霄不像他的父親，自然也就像他的母親了。
……
午餐過後，黎曼一直以來都有午睡的習慣，其他人也都去忙了。
整個客廳都隻剩下了褚婿一個人。
褚婿本想坐在客廳，等著閔綰的，但是想到手機還在臥室，於是她也就迴了臥室。
在迴臥室之前，她還特地的交代了傭人。
如果閔綰來了，就到臥室裏叫她。
迴到臥室，褚婿先是找到了之前落在了梳妝檯上的手機。
點亮屏幕，褚婿便看到了好幾個未接電話。
有閔綰的，有霍以瀾的，還有……霍煜霖。
閔綰，之前已經打到了黎曼那裏，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所以她也就沒有再給閔綰再迴電話。
先是給霍以瀾迴了電話。
霍以瀾打電話並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隻是問她為什麽不在怡景溪園？
褚婿想了想，最後還是把自己迴了a市的事情告訴了霍以瀾。
霍以瀾隻是有些詫異，但是也沒有多問。
後來她們又隨隨便便的聊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掛斷了霍以瀾的電話之後。
褚婿拿著手機，站在了原地許久，最終還是撥通了霍煜霖的電話。
電話沒有響太久，就被接通了。
電話那端傳來了獨屬於霍煜霖低沉醇厚的聲音「婿婿。」
沒有多餘的話，霍煜霖僅僅是叫了褚婿名字。
但是就是那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褚婿晃神了片刻。
叫她婿婿的人不多，但是也不少，但是，每一次，霍煜霖叫這兩個字的時候，褚婿都會有種和其他人叫出來大不相同的感覺。
收迴已經飄遠的思緒，褚婿泰然自若的開口「前麵手機沒有帶在身上，現在才看到你的電話。」
簡短的幾句話，卻解釋了為什麽之前，沒有接到他的電話的原因。
「嗯，用過午餐了嗎？」
「用過了。」褚婿低聲迴道。
「嗯，準備什麽時候迴c市？」
聞言，褚婿拿著手機的動作一頓，在來a市之前，她曾經跟霍煜霖說過，會在盡快迴去c市。
她這是在催促自己盡快迴去了嗎？
可是，自己之前也曾對家裏人說過，會多待一段時間。
「霍煜霖，我能不能在多待一段時間？」
電話那端，正在看著洛杉磯分公司這一年來的發展情況的霍煜霖聽到這句話，翻開文件的手指微微一頓。
她這是以為自己剛才的那句話是在催促她了嗎？
在她看來，他就是那麽不近人情的一個人嗎？
「你要待多久，都隨便你。」
霍煜霖的聲線還是跟之前無疑。
褚婿握著電話，站在原地，無法猜測出霍煜霖此刻是什麽樣的心情。
他說，要待多久，都隨便她。
這句話本身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可是，從霍煜霖的口中說出來，褚婿卻覺得有那麽一絲一毫的不對勁。
但是沉吟片刻，褚婿還是沒有多問。
「那我再待幾天，再迴c市。」
「嗯。」這一次，霍煜霖的迴答更簡單了。
談話到這裏，本應該結束了，可想到之前，淩霄帶來的那個消息。
褚婿沒有掛掉電話，而是拿著手機，沉默了許久，她在想，要以怎樣的方式開口。
他沉默著，電話那端的霍煜霖也不著急。
靜靜地等著她開口。
「霍煜霖，是你幫我辦的手續嗎？讓我繼續在聖安德魯斯大學讀博？」
開門見山的一個問題，褚婿沒有採用太迂迴的方法。
她跟霍煜霖，從一開始，就是利益分明的合作，很多的事情，直接一點，對她，對霍煜霖，都是極其方便的一種方法。
在褚婿的這句話落下之後，電話那端的霍煜霖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考什麽一般。
在這個過程中，褚婿也沒有開口。
等著霍煜霖的迴答。
可那端的霍煜霖並沒有讓褚婿等了太久，就迴答了她剛才的那個問題。
「嗯，是我讓魏群辦的。」
既不合情理卻又不出乎意料的一個迴答，讓褚婿愣神了許久。
良久之後，她喃喃開口，語氣裏多了一絲不確定「為什麽？」
「怎麽？不是你想要的嗎？據我所知，在遇到我之前，你原本的計劃就是繼續在聖安德魯斯大學讀博。」
霍煜霖沒有迴答褚婿的那句為什麽，而是語氣淡淡的問了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敏感如褚婿，又怎麽會不知道，霍煜霖不迴答她的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是什麽意思。
霍煜霖是什麽人，他不想迴答的問題，別說是她褚婿了，估計是任何人都無法勉強得了他。
氣氛就那樣就陷入了沉寂當中，過了許久，褚婿才凝聲開口。
「霍煜霖我們是協議夫妻，在四個月之前，我跟你在蘇格蘭簽訂協議的時候，你答應我，會幫我，幫夏潼報復夏明清，而我，則需要成為你霍煜霖名義上的妻子，讓你不再受某一些人的要挾。可是，現在，你卻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幫我辦理了手續，讓我在聖安德繼續讀書。這又是何意？」
「你成為我的妻子，跟你在蘇格蘭讀書有什麽衝突嗎？」霍煜霖不答反問。
「……」
有什麽衝突？
如果，她想要對霍煜霖起到任何的幫助，就一定要待在c市，一旦她離開了c市，那麽她這個霍煜霖名義上的妻子，將不會給霍煜霖帶來一絲一毫的好處。
這些，褚婿心裏很清楚，霍煜霖的心裏同樣像明鏡似的。
但是褚婿同樣知道的是，有些事情，霍煜霖下定了心要裝糊塗，她同樣式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褚婿久久的不說話，電話裏再次傳來了霍煜霖的聲音。
「你在聖安德繼續讀博的事情，一直都是魏群在辦，我本來是準備找個時間跟你說的，沒有想到你已經知道了，不過這也不影響什麽，你知道了，那就好好的準備，等開學的時間一到，就準時迴蘇格蘭。」
褚婿很少見霍煜霖說這麽多的話，但是，這麽多的話，卻還是沒能解答了褚婿心裏的各個疑問。
比如說，為什麽要幫她辦手續，讓她繼續在聖安讀博？又為什麽不提前告訴她？
聖安的博士入學有多複雜，她心裏很清楚。現在已經辦好的手續，絕對是從很早的時候，就開始的。
但是，她卻偏偏是現在才知道。
這一個個的疑問，在這通電話之中，褚婿沒有得到任何一個的答案。
但是隨著霍煜霖的這句話落下，褚婿算是知道了。
關於她繼續在聖安讀書的事情，霍煜霖已經不準備再談了。
可是，在褚婿思緒深陷的時候，電話裏，再次傳來霍煜霖低低地聲音「在a市，不要多想，什麽時候迴c市，記得先提前告訴傾帆，讓傾帆提前幫你訂好機票，到了機場，記得讓林南去接你。」
聽著霍煜霖安排的她迴c市的事情，褚婿心裏有些疑問。
他就連她什麽時候迴去都不知道，怎麽就這麽著急幫她安排迴去的事情了。
而且，還讓她直接聯繫沐傾帆。
他與沐傾帆的關係已經好到了那樣的程度了嗎？
但疑惑歸疑惑，褚婿並沒有多想。
「我知道了。」
「嗯，還有什麽要說嗎？」
褚婿愣了一秒「沒有了。」
「嗯，那就這樣，我掛電話了。」
聽到電話那端，霍煜霖說要掛電話了。
褚婿突然有些著急的開口「等一下。」
遠在洛杉磯的霍煜霖，聽到褚婿的這一聲等一下，動作立即就頓住了。
相處四月之久，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般，他準備掛斷電話了，她卻突然叫住了他。
這代表著，在她的心裏，他不再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了嗎？
當這個想法劃過腦海裏時，幾天以來，多種事情強壓下的那種疲憊感消失不見，就連酒店的桌子上擺放著的那一份份的文件似乎都已經不算什麽事情了。
這一刻，他隻在乎，他的妻子，急急忙忙的叫住想要掛斷電話的他，想要說的是什麽？
見霍煜霖沒有掛電話，褚婿停頓了片刻，還是問出了自己一直想要問的那個問題。
「霍煜霖，我們，僅僅的隻是協議夫妻，對吧？」
在褚婿問出這個問題，許久之後，電話裏才再次傳來了男人的聲音「嗯。」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讓褚婿一直猜測不安心在那一刻找到了一個停泊的點。
她暗自握緊手裏的手機，說話的聲音有些低「好，我們僅僅的隻是協議夫妻就好，就好。」
「還有什麽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就掛電話了。」
「沒有了。」
幾乎是在褚婿的這句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手機裏，同時傳來了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慢慢的將手機放下，褚婿覺得，一直壓在自己心裏的那塊石頭已經落地了。
剛才，她問霍煜霖，他們之間，僅僅的隻是協議夫妻，沒有其他的更複雜的關係，霍煜霖的答案是肯定的。
是這樣的就好，他們僅僅隻是協議夫妻就好，這一刻，她不想多想，霍煜霖為她做的那些事情，是為什麽。至少她知道，那不是因為愛情。
因為當她剛才問霍煜霖的時候，那個男人的答案他們僅僅是協議夫妻。
那就好，就好！
因為7歲那一年的事情之後，她的性格一直都是話比較少的，而且，很多的事情，她都希望展現在她這裏時，是清晰的，她不喜歡那種模糊的感覺，也不喜歡，去猜忌一些事情，在她這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所以，在聽到淩霄離開之前，留下的那句話時，她就決定，問一問霍煜霖。
淩霄留下的那句話的內容很少。
他說。
——靜希，有些事情，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個人還是建議你跟霍煜霖好好的談談，說開了也好，試探也好，總歸是給了你自己一個交代，也讓你心裏有了疑惑的地方得到一個解答。
從某一種角度來說，淩霄算是了解她的。
他知道，在霍煜霖為她做了這麽一些大事小事之後，她的心裏，已經對她跟霍煜霖的這段關係產生了許多不確定。
所以，淩霄才會在走之前，留下了那麽一句話。
讓她不論以怎樣的方式，都應該跟霍煜霖談談。
於是，剛才，她才會對霍煜霖問出了那樣的一個問題。
如今，得到了答案，也讓自己心裏一直有些模糊不清的事情一下子清晰了起來。
她跟霍煜霖。
隻是協議夫妻的關係無關其他。
無關其他的就好！
……
洛杉磯酒店。
魏群帶著霍氏集團分公司老總來到霍煜霖所在的套房裏時。
看到的就是自家老總將文件手機全部都丟在一邊，臉色不是很好的坐在沙發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麵前的桌子。
就連他們進來了都不知道。
魏群從霍煜霖開始掌管霍氏集團的時候，就跟隨在霍煜霖的身邊。
常年積累，自然知道，自家總裁每當生氣，或是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是這樣的一副狀態。
其實，從私心來說，每個助理都不會在明明知道自家總裁心情不好的時候，硬生生的湊上去，這其中自然包括了魏群。
但是，分公司老總就站在他的跟前，他似乎是不得不上前。
「霍總，分公司負責人來了。」走上前幾步，魏群看著臉色不是很好的總裁，低聲提醒道。
聽到魏群的聲音，霍煜霖停下了敲打桌麵的動作。
抬起頭，看向站在自己麵前的魏群，跟一臉恭敬的洛杉磯分公司老總。
「來了，那我們開始吧，談談這段時間的營業情況。」
霍煜霖的聲音還是如同往常那樣，聽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目光，也還是一副上位者，該有的穩重與敏銳。
看到霍煜霖的這副樣子，魏群甚至有種錯覺，剛才是不是他看錯了，自家總裁，根本沒有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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