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五章江文軒
我整個人怔在原地。
這是江文軒第一次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至於那個他，自然是童遠無疑。
江文軒深沉的歎了口氣，笑著說道：“坐。”
我點了下頭，便和江文軒坐了下來。
“我今年三十一歲，自從二十四歲迴國，就開始接手江氏，這七年裏，我沒有經曆過什麽挫折，哪怕有，也非常短暫，商場上的成功致使我很是自信，自信到，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靠努力卻得不到的東西。”
聽到這，我看著江文軒注視著我的麵容，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迴過神，便聽江文軒輕笑著說道：“直到遇見你，我才發現，我原來的想法，是多麽荒謬。”
“我一直都覺得，男人要以事業為重，哪怕是被家族逼迫，也要肩負起自己的使命。”
“因為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允許我兒女情長，被感情所困，因為女人會成為對手的把柄，可是……”江文軒兀自一笑，說道：“我對你動了心。”
“我從來都沒對一個女人這樣動心過。”江文軒扭過頭看著我道：“它的出現，打亂了我所有的規劃。”
“我不得不承認，在最初遇見你時，隻是為了製衡童遠，自從他出現在之春，童氏的迅速崛起，讓江氏感到了危機。”
聽見這話，我心裏的情緒毫無波動，因為我早就想到是這麽迴事，江文軒從未利用我做過什麽，並且無論在生活和工作上，都曾給過我不小的幫助。
利用之所以稱之為利用，是為了利益而使用一個人，但江文軒沒有，我們之間，根本用不到這個詞語。
更何況，作為一個商人，江文軒的做法，無可厚非。
頓了下，江文軒看著我道：“你怪我嗎？”
我搖頭說道：“如果沒有您，我也沒有今天。”
江文軒見狀後，笑著說道：“可我怪自己，我總覺得對你虧欠，畢竟我最初的目地不純，以至於我對你的喜歡，都不敢表露的太過明顯。”
“我擔心有一天你會知道，我不敢想象你會不會離開公司，我從來都沒有這樣不自信過，更不敢想象，是因為一個女人。”
說著，江文軒苦澀一笑，“對我而言，始終覺得，男人要有紳士風度，哪怕我對你的喜歡上升到了愛的地步，也要忍著愛意，尊重著你，卻不曾想，這樣隻會慢人一步。”
“我不是童遠，即便我們同樣在商場上付之手段，可那也是為了生存，但對於喜歡的女人，我沒有他那麽瘋狂，我寧可維持現狀，也不願看見你拒絕我的樣子，我覺得女人會喜歡這種相敬如賓的感覺，但我忘記了，女人有的時候，更喜歡男人霸道的占有，她們會覺得踏實，刺激，而不像我這般，平淡無趣。”
江文軒苦笑著搖了下頭，“就這樣，我越來越慢，以至於到後來，徹底在這方麵，落了童遠一步。”
頓了下，江文軒沉重的唿了口氣，看著道：“如果說，我比童遠早一步，你會選擇我嗎？”
看著江文軒期待的麵容，我很想告訴他，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愛情這個東西，最是講究先來後到，童遠先他一步出現在我的生活中，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命，但對我而言，身體給了誰，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
要不然，我所有的堅持都成了無病呻吟，即便以後的日子並不和諧，我寧可孜然一身遠走他鄉，也不會把這顆心再給別人。
傷過一次，就很怕被傷。
但這些話，我隻能埋在心裏，因為童遠，並沒有給我這樣的機會。
我也不知道該用什麽語言來迴答江文軒，他的情緒並不激動，像是聊家常一般，可每一句話，都能讓我感受到他十足的心傷。
我很感激，但這並不能成為愛情。
“江總……”
我正準備說話，江文軒打斷了我，笑著開口：“到了這個時候，就別再叫我江總了。”
江文軒搖了下頭，“這樣的話，會讓我覺得，我們之間，即便沒有愛情，也沒有友情。”
聽到這話，我知道江文軒是什麽意思，咬牙說道：“文軒……”
江文軒的麵容隨著我的話露出了濃烈的喜色，我見狀後，輕笑著道：“對我而言，是你給了我人生中第一份正經的工作，你是我的恩人，我一輩子都沒法忘記，在當時的情況下，我隻能從紫荊花離開，可我什麽都不會，初中學曆的我，要怎麽才能在這個社會上生存？除了有一張臉蛋，我什麽都沒有，是你給我了一條活路，讓我能光明正大的出入在我從來都不敢想象的辦公大樓。”
“文軒。”我看著他，輕聲說道：“這輩子，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但愛情，我真的不能違背自己。
我將後麵的話，咽了下去，便見江文軒一臉溫情的注視著我，眼底的失落一覽無遺，我的這番話，雖然躲避了江文軒的問題，但他又怎麽會聽不出來我的意思。
我和江文軒之間的話語，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
我能感受到，江文軒的心情如滯冰窟，可即便如此，我也不能為了溫暖他，而在感情上欺騙他。
沉默的氛圍在散發著涼意的迴廊緩緩升騰，我變得不再局促，或許是因為江文軒終於將心裏話說了出來，我也近乎解脫般的在他的好意中掙脫出來。
良久，江文軒才笑著說道：“迴去吧。”
“文軒，我……”
“迴去吧。”江文軒笑了笑，說道：“讓我一個人待會。”
即便江文軒的臉上覆滿了笑容，可我依然能感受到他心如死灰。
深吸口氣，我站起身道：“你注意休息。”
“知道。”
我轉過身，剛走出兩步，便聽江文軒笑著說道：“祝你幸福。”
聽見這話，我突然覺得心好疼。
腳下的步伐，卻還是堅持。
直到我走出醫院，感受著淒厲的冷風在身上吹著，才發現，我好像丟了東西。
丟了一個，對我深情如己，卻從來不求迴報的男人。
我咬著牙，徑直的在冰天雪地上走著，如果江淮沒能去江氏胡鬧，或許江文軒還能撐住，但現在，江文軒似乎撐不住了。
夾雜著對我的愛意，一起撐不住了。
我多想陪在他身邊替他扛起所發生的一切，但我知道，那樣的話，隻會讓江文軒更加難過。
想到這，我停下腳步，拿出電話給齊靜打了過去。
即便我知道江文軒在看見齊靜的時候，一定會知道是我通知的她，但盡管如此，哪怕江文軒會責怪我，我也還會這麽去做。
他太孤單了，孤單到讓我心痛。
“米總，有事嗎？”
聽著齊靜的話，我出聲說道：“齊總，江總在渤海市中心醫院，住院部，七樓重症監護區，您沒事的話，來一趟吧。”
話音剛落，齊靜急忙說道：“文軒怎麽了？”
我知道齊靜會錯了意，便開口道：“江總沒事，老爺子住院了，江總在醫院陪著。”
頓了下，我出聲說道：“我覺得，江總現在需要人陪，齊總，您會來嗎？”
齊靜似乎聽出了我的意思，片刻後，說道：“我馬上過去。”
說著，齊靜接著說道：“謝謝。”
我笑著說不用，掛斷了電話之後，我扭過頭，看著七樓的位置，沉重的唿了口氣。
我希望他會幸福，就像他方才祝福我一般的祝福著他。
……
迴到之春。
我坐車奔著江氏趕了過去。
真不知道，江淮把江氏搞成了什麽樣子。
剛走進江氏大樓，我就發現門口站崗的保安都不見了，走到保安室，隻有小王一個人在。
在看見我時，小王出聲說道：“米總。”
我點了下頭，問道：“怎麽就你一個人？”
小王歎了口氣，出聲說道：“江總的弟弟，就是上次被邱峰打了的那個江淮，一上午帶來好幾個股東過來，我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隻知道臨走的時候，他說了一句，江總不在，他就是江氏的總裁，還給保安和公司的員工放了假。”
聽見這話，我忍著怒氣出聲問道：“走了多少人？”
小王看著我麵色難看，輕聲說道：“很多。”
“畢竟現在公司也沒什麽事做，他們就………”
我蹙起眉，說道：“那你怎麽不走？”
小王連忙說道：“江淮算個什麽東西，他又不是江總，我憑什麽聽他的。”
“行了。”我知道小王對江氏的感情，剛才那番話也不是針對他，隻是心中有團火，恰好小王的話，又惹到了我，哪怕他說的事實。
“你看著點進來的人，別把什麽人都放進來。”
小王應了一聲後，我連忙奔著辦公區走了過去。
能容納幾百人同時工作的辦公區，在此時，竟然顯得十分寂靜，隻有少數人，還堅持在工作崗位上，看見我時，紛紛站起身道：“米總，江總呢？”
還沒等我開口，他們便接著說道：“是不是真像其他人說的那樣，江總要離開江氏了？”
聽見這話，我出聲說道：“江總不會走，你們安心工作。”
說著，我轉身走進了電梯，張華正在會議室召開內部中層會議，但到場的，卻寥寥無幾。
他們都清楚，江淮一般情況下，不會到江氏來，他今天過來，並且帶著股東過來，明擺著就是要鵲巢鳩占，江氏重新洗牌，所有人都麵臨站隊，畢竟他們隻是混口飯吃，站錯了隊，就丟了飯碗。
離開江氏的人，全部選擇站到了江淮的那邊。
張華看見我時，正準備出來，我示意他不用，轉身走了出去。
又經過一次寂靜的辦公區，哪怕我剛才說的清楚，但在他們的眼中，我還是看見近乎絕望的神色。
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覺得這條路這麽難走，難走到每一步都十分艱難。
咬緊牙關。
我不能讓江文軒失去了母親再一無所有。
絕不能！
我整個人怔在原地。
這是江文軒第一次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至於那個他，自然是童遠無疑。
江文軒深沉的歎了口氣，笑著說道：“坐。”
我點了下頭，便和江文軒坐了下來。
“我今年三十一歲，自從二十四歲迴國，就開始接手江氏，這七年裏，我沒有經曆過什麽挫折，哪怕有，也非常短暫，商場上的成功致使我很是自信，自信到，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靠努力卻得不到的東西。”
聽到這，我看著江文軒注視著我的麵容，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迴過神，便聽江文軒輕笑著說道：“直到遇見你，我才發現，我原來的想法，是多麽荒謬。”
“我一直都覺得，男人要以事業為重，哪怕是被家族逼迫，也要肩負起自己的使命。”
“因為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允許我兒女情長，被感情所困，因為女人會成為對手的把柄，可是……”江文軒兀自一笑，說道：“我對你動了心。”
“我從來都沒對一個女人這樣動心過。”江文軒扭過頭看著我道：“它的出現，打亂了我所有的規劃。”
“我不得不承認，在最初遇見你時，隻是為了製衡童遠，自從他出現在之春，童氏的迅速崛起，讓江氏感到了危機。”
聽見這話，我心裏的情緒毫無波動，因為我早就想到是這麽迴事，江文軒從未利用我做過什麽，並且無論在生活和工作上，都曾給過我不小的幫助。
利用之所以稱之為利用，是為了利益而使用一個人，但江文軒沒有，我們之間，根本用不到這個詞語。
更何況，作為一個商人，江文軒的做法，無可厚非。
頓了下，江文軒看著我道：“你怪我嗎？”
我搖頭說道：“如果沒有您，我也沒有今天。”
江文軒見狀後，笑著說道：“可我怪自己，我總覺得對你虧欠，畢竟我最初的目地不純，以至於我對你的喜歡，都不敢表露的太過明顯。”
“我擔心有一天你會知道，我不敢想象你會不會離開公司，我從來都沒有這樣不自信過，更不敢想象，是因為一個女人。”
說著，江文軒苦澀一笑，“對我而言，始終覺得，男人要有紳士風度，哪怕我對你的喜歡上升到了愛的地步，也要忍著愛意，尊重著你，卻不曾想，這樣隻會慢人一步。”
“我不是童遠，即便我們同樣在商場上付之手段，可那也是為了生存，但對於喜歡的女人，我沒有他那麽瘋狂，我寧可維持現狀，也不願看見你拒絕我的樣子，我覺得女人會喜歡這種相敬如賓的感覺，但我忘記了，女人有的時候，更喜歡男人霸道的占有，她們會覺得踏實，刺激，而不像我這般，平淡無趣。”
江文軒苦笑著搖了下頭，“就這樣，我越來越慢，以至於到後來，徹底在這方麵，落了童遠一步。”
頓了下，江文軒沉重的唿了口氣，看著道：“如果說，我比童遠早一步，你會選擇我嗎？”
看著江文軒期待的麵容，我很想告訴他，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愛情這個東西，最是講究先來後到，童遠先他一步出現在我的生活中，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命，但對我而言，身體給了誰，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
要不然，我所有的堅持都成了無病呻吟，即便以後的日子並不和諧，我寧可孜然一身遠走他鄉，也不會把這顆心再給別人。
傷過一次，就很怕被傷。
但這些話，我隻能埋在心裏，因為童遠，並沒有給我這樣的機會。
我也不知道該用什麽語言來迴答江文軒，他的情緒並不激動，像是聊家常一般，可每一句話，都能讓我感受到他十足的心傷。
我很感激，但這並不能成為愛情。
“江總……”
我正準備說話，江文軒打斷了我，笑著開口：“到了這個時候，就別再叫我江總了。”
江文軒搖了下頭，“這樣的話，會讓我覺得，我們之間，即便沒有愛情，也沒有友情。”
聽到這話，我知道江文軒是什麽意思，咬牙說道：“文軒……”
江文軒的麵容隨著我的話露出了濃烈的喜色，我見狀後，輕笑著道：“對我而言，是你給了我人生中第一份正經的工作，你是我的恩人，我一輩子都沒法忘記，在當時的情況下，我隻能從紫荊花離開，可我什麽都不會，初中學曆的我，要怎麽才能在這個社會上生存？除了有一張臉蛋，我什麽都沒有，是你給我了一條活路，讓我能光明正大的出入在我從來都不敢想象的辦公大樓。”
“文軒。”我看著他，輕聲說道：“這輩子，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但愛情，我真的不能違背自己。
我將後麵的話，咽了下去，便見江文軒一臉溫情的注視著我，眼底的失落一覽無遺，我的這番話，雖然躲避了江文軒的問題，但他又怎麽會聽不出來我的意思。
我和江文軒之間的話語，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
我能感受到，江文軒的心情如滯冰窟，可即便如此，我也不能為了溫暖他，而在感情上欺騙他。
沉默的氛圍在散發著涼意的迴廊緩緩升騰，我變得不再局促，或許是因為江文軒終於將心裏話說了出來，我也近乎解脫般的在他的好意中掙脫出來。
良久，江文軒才笑著說道：“迴去吧。”
“文軒，我……”
“迴去吧。”江文軒笑了笑，說道：“讓我一個人待會。”
即便江文軒的臉上覆滿了笑容，可我依然能感受到他心如死灰。
深吸口氣，我站起身道：“你注意休息。”
“知道。”
我轉過身，剛走出兩步，便聽江文軒笑著說道：“祝你幸福。”
聽見這話，我突然覺得心好疼。
腳下的步伐，卻還是堅持。
直到我走出醫院，感受著淒厲的冷風在身上吹著，才發現，我好像丟了東西。
丟了一個，對我深情如己，卻從來不求迴報的男人。
我咬著牙，徑直的在冰天雪地上走著，如果江淮沒能去江氏胡鬧，或許江文軒還能撐住，但現在，江文軒似乎撐不住了。
夾雜著對我的愛意，一起撐不住了。
我多想陪在他身邊替他扛起所發生的一切，但我知道，那樣的話，隻會讓江文軒更加難過。
想到這，我停下腳步，拿出電話給齊靜打了過去。
即便我知道江文軒在看見齊靜的時候，一定會知道是我通知的她，但盡管如此，哪怕江文軒會責怪我，我也還會這麽去做。
他太孤單了，孤單到讓我心痛。
“米總，有事嗎？”
聽著齊靜的話，我出聲說道：“齊總，江總在渤海市中心醫院，住院部，七樓重症監護區，您沒事的話，來一趟吧。”
話音剛落，齊靜急忙說道：“文軒怎麽了？”
我知道齊靜會錯了意，便開口道：“江總沒事，老爺子住院了，江總在醫院陪著。”
頓了下，我出聲說道：“我覺得，江總現在需要人陪，齊總，您會來嗎？”
齊靜似乎聽出了我的意思，片刻後，說道：“我馬上過去。”
說著，齊靜接著說道：“謝謝。”
我笑著說不用，掛斷了電話之後，我扭過頭，看著七樓的位置，沉重的唿了口氣。
我希望他會幸福，就像他方才祝福我一般的祝福著他。
……
迴到之春。
我坐車奔著江氏趕了過去。
真不知道，江淮把江氏搞成了什麽樣子。
剛走進江氏大樓，我就發現門口站崗的保安都不見了，走到保安室，隻有小王一個人在。
在看見我時，小王出聲說道：“米總。”
我點了下頭，問道：“怎麽就你一個人？”
小王歎了口氣，出聲說道：“江總的弟弟，就是上次被邱峰打了的那個江淮，一上午帶來好幾個股東過來，我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隻知道臨走的時候，他說了一句，江總不在，他就是江氏的總裁，還給保安和公司的員工放了假。”
聽見這話，我忍著怒氣出聲問道：“走了多少人？”
小王看著我麵色難看，輕聲說道：“很多。”
“畢竟現在公司也沒什麽事做，他們就………”
我蹙起眉，說道：“那你怎麽不走？”
小王連忙說道：“江淮算個什麽東西，他又不是江總，我憑什麽聽他的。”
“行了。”我知道小王對江氏的感情，剛才那番話也不是針對他，隻是心中有團火，恰好小王的話，又惹到了我，哪怕他說的事實。
“你看著點進來的人，別把什麽人都放進來。”
小王應了一聲後，我連忙奔著辦公區走了過去。
能容納幾百人同時工作的辦公區，在此時，竟然顯得十分寂靜，隻有少數人，還堅持在工作崗位上，看見我時，紛紛站起身道：“米總，江總呢？”
還沒等我開口，他們便接著說道：“是不是真像其他人說的那樣，江總要離開江氏了？”
聽見這話，我出聲說道：“江總不會走，你們安心工作。”
說著，我轉身走進了電梯，張華正在會議室召開內部中層會議，但到場的，卻寥寥無幾。
他們都清楚，江淮一般情況下，不會到江氏來，他今天過來，並且帶著股東過來，明擺著就是要鵲巢鳩占，江氏重新洗牌，所有人都麵臨站隊，畢竟他們隻是混口飯吃，站錯了隊，就丟了飯碗。
離開江氏的人，全部選擇站到了江淮的那邊。
張華看見我時，正準備出來，我示意他不用，轉身走了出去。
又經過一次寂靜的辦公區，哪怕我剛才說的清楚，但在他們的眼中，我還是看見近乎絕望的神色。
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覺得這條路這麽難走，難走到每一步都十分艱難。
咬緊牙關。
我不能讓江文軒失去了母親再一無所有。
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