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九章取代


    如果在此之前,我還在懷疑到底是不是江淮收買了王工,導致暖妝的新產品中出現了紕漏。


    但現在,我已經可以確定,這件事就是江淮做的。


    這一幕,和上次北山事件,如出一轍。


    對於江氏總裁的位置,江淮從來都沒有放棄過,他的目的,就是要將江文軒趕下位來。


    至於江氏變成了什麽樣子,他根本就不在意。


    在他的心裏,隻要擊垮江文軒,付出什麽代價也在所不惜。


    想到這裏,我不禁咬緊牙關。


    江淮的心腸太狠毒了。


    為了達到目的,甚至不惜鬧出人命。


    或許,他所想要的,就是鬧出人命。


    雪姨這次沒有跟來,或許在江淮看來,這一次,江文軒必敗無疑了。


    迴過神,似乎是我眼裏的怒意被江淮看了進去,他笑著說道:“米總,你怎麽這麽看我?”


    聽見這話,我咬牙說道:“江先生,好久不見。”


    江淮笑著點頭,“的確是好久不見,不過今天我是來看我哥的,待會再和米總聊。”


    說著,江淮看向江文軒道:“哥,你弟弟來了,怎麽都不招唿一聲。”


    “你來幹嘛?”江文軒根本就不待見江淮,而且在他的心裏,肯定也會猜測這件事和江淮有關。


    江淮聽見這話,也不在意,他早就習慣了江文軒這樣的話,笑了笑,走上前,兀自的坐下後,出聲說道:“哥,你這話說的太見外了,我好歹也是江家的人啊,公司出了這樣的事,我這個當弟弟的,也想著幫你分憂啊。”


    即便江淮表現的如何誠懇,都擋不住他麵容下那張虛偽的嘴臉。


    明明就是來挑釁的,卻偏要裝出一副親切的樣子。


    看著就讓人惡心。


    幸好雪姨沒來,要不然,他們兩個坐在一起,真是能讓人惡心到吐。


    我能看出來江淮的意圖,江文軒又怎會看不出來,聽著江淮的話,冷笑著說道:“分憂就算了,江氏的事情,用不著讓外人操心。”


    江淮笑了笑,並沒有因江文軒的話,而感到絲毫不悅,出聲道:“哥,你怎麽還這樣啊,江氏旗下的美容院都出了人命,你就不能暫時放下芥蒂?就算你不承認,我也是你弟弟啊,同父異母的弟弟。”


    說起這話的時候,江淮特意將同父異母咬重了音,嘴角處溢出的冷笑一覽無遺。


    江文軒最忌諱的就是江淮母親的事,畢竟因此,才導致了江文軒母親的離開。


    聽見這話,扭過頭看向江文軒。


    看著他麵色異常的陰沉,心頭一頓。


    別看江淮才二十多歲,可心思歹毒的,比起殺人越貨的毒販,更令人發指。


    他深知江文軒的逆鱗在哪,在當前江氏危機的時刻,又怎麽會放過這樣打擊江文軒的機會呢?


    畢竟一直以來,他都被江文軒壓在下麵,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餘地,江淮自然會乘勝追擊。


    想到這裏,我不禁為江文軒捏了把汗。


    辦公室裏的氣氛詭異讓人恐慌,我看著江文軒,隻見他麵容上的陰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平靜。


    頓時一愣。


    隨後便見江文軒笑著說道:“難為你還記得,你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說完這話,江淮嘴角的笑意頓時掠去。


    目光陰狠的看著江文軒,咬牙切齒的聲音,近乎在耳邊劈裏啪啦的響了起來。


    江文軒的確儒雅,可身為商人,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界過活,光是儒雅,是活不下去的。


    江文軒也有他自己的手段,即便什麽都不做,在這種勢微的情況下,也能讓江淮絲毫都占不上一點便宜。


    說到底,還是江淮自作自受。


    如果他不是用這番話來刺激江文軒,也不會讓江文軒抓到話柄,反擊於他。


    在江淮的心裏,也有和江文軒同樣的逆鱗。


    畢竟他的出生,在最初是不能見光的。


    即便在此時,提起江氏,不單會聽到江老爺子的名字,還會有江文軒母親的名字。


    可雪姨呢,在外人眼裏,不過是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即便嘴上不說,可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正因為如此,江淮才絞盡腦汁想要把江文軒推下位。


    或許在他的心裏,不單是為了身份和低位,更是為了他母親的一生,可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他出身的事實。


    自從上次北山事件,江淮想要取代江文軒的心思落空之後,他也變得比以前更加陰狠。


    要不然,也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麵色的逐漸緩和,也足以證明,江淮也變得更加穩重。


    他和江文軒之間,就如同兩個博弈的棋手,久經交鋒,在磨練中,都有各自的成長。


    隻不過,江文軒已經站在頂峰,江淮還在不停的追逐。


    配合著他的心狠手辣,在這方麵,倒是和江文軒能拚上一番。


    迴過神,看向江淮,隻見他笑了笑,出聲說道:“哥,公司出了這麽大的事,你想好了解決的辦法嗎?”


    江文軒冷笑著說道:“現在我還是江氏的總裁,我想要怎麽做,似乎不用跟你匯報。”


    江淮點了下頭,開口說道:“這話沒錯,但是哥,父親知道這個消息可是非常生氣,他老人家身體可不好,你可不能氣他啊。”


    “別說我這個當弟弟的不為你出謀劃策。”江淮頓了下,故作沉思的開口說道:“要不這樣,你現在就辭退總裁的職務,我替你把後麵的爛攤子解決幹淨,你覺得如何?”


    “畢竟眼前的事可不好解決,你為了公司也拚搏了這麽多年,累了這麽多年,我這個當弟弟的真是看不過去,再怎麽說我也是江家的一份子,理應為江氏出一份力。”


    聽到這話,我不禁想笑。


    江淮本就是奔著總裁的位置來的,卻非要說的這般冠冕堂皇,滿口仁義,真當別人都是傻子?


    但看樣子,江淮這次是勢在必得,所以才會這樣有恃無恐。


    畢竟在此之前,江淮可從未說出過這樣的話,倒是江文軒的二叔,在上次北山危機的時候,提出過要讓江淮取代見文軒的意思。


    江文軒聽著江淮的話,笑著站起身,看到這幕,我的視線隨著江文軒的身影慢慢挪去,直到他坐在了辦公桌前,才停了下來。


    平靜出聲:“我說過不止一次,江氏,我寧可毀在手裏,也不會交給一個外人。”


    聽到這話,我頓時一怔,隨後便發覺得,江文軒不想再和江淮兜圈子了。


    他們兩兄弟間,終歸是要在原本不和諧的基礎上,撕破臉皮。


    我很想看看,在江文軒說出這樣的話之後,江淮到底是個什麽表情。


    扭過頭看去,隻見江淮陰冷著嘴角出聲說道:“哥,別總一口一個外人的,我和你即便不是一個母親,身體裏也留著一樣的血,至於江氏,你毀不毀掉我其實並不在乎。”


    江文軒聽到這話,冷笑著說道:“那既然如此,就請迴吧。”


    江淮搖了下頭,出聲說道:“哥,你怎麽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我的確不在乎江氏的前途,畢竟江氏又不是我母親和父親一手創建的,我從小就能享受著江氏的利潤所帶來富貴的生活,我其實挺滿足的,想著幫你,也無非是不希望父親和你母親的心血毀於一旦,更何況,就算你這樣對我,在我心裏,你也是我哥啊。”


    在聽見江淮再一次提起江文軒母親的時候,我恨不得拿起放在窗台的花瓶砸在他的頭上。


    這種卑鄙小人,要是讓他得到江氏,那才是真的會毀於一旦。


    下意識看向江文軒,隻見江文軒的麵容並未因江淮的話,而產生任何波動。


    他看出了江淮的手段,就自然不會再次上鉤。


    笑了笑,看向江淮說道:“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江氏,我寧可毀了,也不會交給一個外人。”頓了下,江文軒接著說道:“如果我說的不夠清楚,那我現在告訴你,那個外人,就是你。”


    話音剛落。


    我甚至能感受到辦公室內硝煙彌漫的氣息肆意開來。


    猶如一場大戰般,一觸即發。


    迴過神,便聽江淮冷笑著說道:“這麽說,不論如何,你都不會把江氏交給我了?”


    江文軒一聽這話,隻掃了江淮一眼,冷笑著一言不發。


    江淮見狀後,兀自的點了下頭,麵色陰沉的出聲說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為難你了。”


    說著,江淮站起身,作勢便要離開,頓了下,對江文軒接著說道:“哥,有時間迴去看看父親,他歲數大了,經不起刺激。”


    說完這話,江淮也沒在意江文軒沒迴答他,扭過頭看向我道:“米總,那江某就走了。”


    我攥起拳,淡笑著說道:“江先生慢走。”


    江淮笑著點頭,若有深意的看了看我,隨後便轉身離開。


    直到江淮的身影消失在電梯裏,我才轉過身看向江文軒。


    即便他在麵對江淮的時候,麵色從容,我也能感受到他內心的波動。


    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何嚐不是一種悲哀。


    想起這接二連三的打擊,我真不知道江文軒到底能否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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