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梅被打傷了,沒敢住在村子裏,就去光城發廊店裏做洗頭妹。後來,她轉場去別的地方賣,走投無路的來到天河市投靠杜歡歡,又認識我,先去泰國跟了猜信老爺,又有今天嫁進霍家。


    我深感同情,說:“你破壞人家的好事,怪不得林大伯和胡三嬸要打你,也怨恨不了別人。”


    霍天雲倒是關注道:“惡村長王濟仁後來怎麽樣?”


    “他就是惡棍村霸,為了跟鄰居爭搶半米的菜地,把人打成重傷的變殘了。”柳梅怨恨的說,“後來村長辦起磚廠,開著拖拉機送輸石磚給別人時,路上翻車的撞成重傷,沒錢去醫院治療,拉迴家裏躺在鋪上半死不活。村長老婆怨恨時常遭受毆打,還會帶女人迴來睡的侮辱她。村長沒人照顧的渾身髒臭,連豬狗不如的餓死了。村裏人都說,王濟仁做人太惡毒,是老天爺要報應的讓他慘死。”


    哎,真是人在做事天在看。


    或許是老天爺念在柳梅單純無知,年紀輕輕的慘遭淪落,就像落花隨水飄流,才讓她有幸嫁給霍中寧。老夫少妻不算完美,沒有孩子的缺失感,卻又是一個溫暖富足的家庭。


    我們聽著柳梅講述的遭遇,感受著事世的無常,人生的變化,隻希望不失初心一心向善。


    原本柳梅想聽家公霍中寧的第一次,可惜日落西沉,天空一片火紅繽紛。吹刮起東風,讓海麵上潮起潮落,顯得多麽美麗壯觀。


    我們肚子餓了,走迴別墅裏衝過淡水澡,換上休閑的沙灘衣服,相約去外麵的海鮮店裏享用豐盛的晚宴。


    我和霍雲天都希望去酒吧消遣,在啤酒和音樂中放鬆的度過休閑的夜晚。可是家公年老了,振耳慾聾的動感dj音樂聲,已經不屬於他的年代,更喜歡清靜的大自然,喜歡漫步在山水中自得其樂。


    家公不願去喝酒,我們三個年輕人也不便扔下他不管,就去海邊散步。迎著徐徐的涼風,悠閑的漫走在安靜的沙灘上,覺得身心清朗。


    莫約九點半鍾時,我們去海裏遊水了,才走迴別墅。


    在鋪設著木地板的別墅陽台上,我們一起坐在明亮燈光下,麵朝著大海的吹拂,聚在一起喝酒。桌子擺上兩盤龍蝦海鮮和爆炒魷魚,兩瓶紅酒四個杯子,另有一盤奶油椰子糕點,散發出清香的氣息。


    以前,我都是陪著姐妹們出來找-鴨子的玩樂,放-浪不羈。這一次卻陪同家裏人出來,氣氛情懷又是不一樣的感覺,溫馨親切。


    我端起滿滿的酒杯,聽著窗外潮落的澎湃聲,啜飲著涼爽入口的紅酒,別提多愜意。


    霍雲天喝了半杯紅酒,伸手攬著我的腰間湊過來問:“老婆,風景怎麽樣,喜歡嗎?”


    我握住他厚重溫熱的手:“嗯,當然喜歡,謝謝老公陪我。”


    柳梅心靈手巧奪的拿著一隻香辣的龍蝦去殼了,遞喂給家公,說:“老公,你都聽我的第一次了,該說你的啦!”


    家公吃過龍蝦,哈哈的朗笑:“我的那個年代貧窮落,做人做事都很純樸,都是為了吃好穿好,根本沒有那方麵的需求。”


    柳梅不依不饒了,央求道:“我的醜事都說了,怎麽你不敢講了?”


    家公啜飲一口酒,讓我們洗耳恭聽。


    家公說,他是出生在工人家庭裏,父親是機械廠的技術員,媽媽是倉庫管理員,一家條件算是優越。他在二十歲時,都很少想到男女關係。


    我剝著龍蝦的外殼,不解的問:“爸,你是不是剛好碰到上山下鄉的運動,聽說許多城裏的讀書人,都要到鄉下幹活。”


    霍雲天了解家公的工作史,解釋道:“那個年代的政策就是這樣了,沒有人上大學,知識分子都要下鄉去幹活,當時算是很光榮的工作。”


    “記得我十七歲就去星光農場種田,一群從城裏來的年輕人,每天都像農民一樣去田裏幹活。人很單純,就是知道跟隨大眾出工幹活,晚上睡在集休宿舍裏。哪怕晚上作夢,都是想著唱紅歌。”


    柳梅咯咯的訕笑,挽著他的手臂道:“老公,你二十歲了,真連男女都不知道?”


    家公確認的示意:“當時很純樸了,沒有男女當街牽手接-吻,也沒有互聯網絡一登陸就各種不良圖片彈出來,地攤上什麽碟片h書都沒有賣。說實在話,我都沒有打灰機的意思。”


    “老爸,你可別裝純潔,這不是爺們。”


    “哪會欺騙你們,當時流傳一滴精十滴血,亂來就會大傷元氣,骨髓空虛夭折短命。”霍中寧迴憶道,“當時晚上遺留出來,就會覺得肮髒齷齪,就像是犯罪見不得人。我最苦惱的就是這根東西,真想割掉算了。在農場裏三年多了,差不多二十歲了,因為要恢複高考,我就迴城裏學習準備考試。”


    柳梅吃驚的問:“老公,這麽說,你二十歲的時侯,從來沒有跟過姑娘。”


    “沒有了,連手都碰過,正眼都沒有看到姑娘的臉和上身。整天起早貪黑的幹活,哪有心思想那方麵,反正當時很純潔樸實。”


    我無法想像那個艱苦的年代,可是我能感受是一個壓抑貧窮的年代,許多人都在批鬥和貧窮中死去,算是最悲慘的時期。


    我聽奶奶提起來,若是沒有搶走地主的田地,沒有公平的分田到戶,估計還會有許多無錢無地的農奴遭受剝削欺壓。


    哎,是非對錯,隻能讓曆史來蓋棺定論。


    霍中寧在二十歲時,才迴城到家裏學習,準備參加高考。當時家裏的房子,是機械廠分配到的兩房一廳,狹隘擁擠。


    家公語氣沉重,滿肚子的酸水:“家裏的房子,就是五六十平方米,根本比不了現在別墅的廚房和衛生間大,全家六口人擠在一起。爺爺和哥哥睡在主臥室,媽媽和妹妹睡在客房裏,爸爸用木板來鋪設窩居在陽台。等到我迴去參加考試時,就打地鋪的睡在客廳上。”


    “家裏也是時來運轉,我剛迴家複習,就好事連連。我哥跟副廠長的女兒談戀愛,走關係的送錢財,分到兩房一廳的新房子。哥哥嫂子結婚住新房,孝敬的把爺爺接過去住,我才有船鋪睡。”


    “我二十歲出頭,血氣方剛火氣正旺,習慣每隔幾天就會濕褲-子。剛跟我爸睡的第五天,就把被單給弄髒了。我爸是男人,當然知道是怎麽迴事。他就問我,到底有沒有女朋友,去下鄉工作有沒有跟姑娘發生關係,我紅著臉搖頭說沒有。”


    霍雲天替他倒上酒水,饒有興趣的追問:“爸,爺爺挺關心你的,是不是他給你介紹女朋友了?”


    家公端起來跟柳梅交-杯的啜飲,略帶傷感的迴憶道:“老爸聽說我沒有女朋友,就生氣的責罵數落,說我一個人高馬大的帥小夥子,怎麽不去大膽的追求姑娘,說我哥哥才十七歲就帶不同的姑娘迴家裏吃飯,怎麽不見我有動靜。他說我哥哥瘋流亂竄,就愛跟漂亮的姑娘搭訕,勾到副廠長的女兒做妻子,這輩子不愁吃穿了,要身份有身份有出身有出身,要地位有地位的幹部家庭。我要是能學到哥哥的一點骨氣,任著我的帥氣,沒準連市-長的女兒都會倒帖嫁進來。老爸罵我了,惹得我不高興的跑去夥伴家裏,晚上也不願迴來吃飯。”


    “老爸找到我了,誠心道歉,說我的性格像媽媽。我媽媽是一個安守本份的女人,從來不跟別人爭吵,脾氣溫溫和和,說話也不大聲,也不讓別人欺負,一副你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不關事已的態度。我爸說,哥哥的樣子太滑腔滑調不靠譜,仗著一點小聰明臉皮厚愛吹牛。爸說不看好哥哥,就喜歡我本份醇厚的性格,叫我好好的學習,考上大學再談戀愛。”


    “老爸把我送去學校補習班上學,晚上就在家裏讓媽媽盯著學習。過了幾天,我又把被單弄濕了,惹得我爸生氣,說家裏條件有限,沒有那麽多船單要頻繁更換清洗,讓我自行解決,免得再弄髒了。問我懂不得懂得自行解決,我都傻傻的說不知道。”


    柳梅托著腮幫,咯咯的側身盯著訕笑:“老公,你連打灰機都不會呀,怎麽那麽純真?”


    霍雲天轉過臉來問:“老婆,你相信嗎?”


    “相信呀!爸是說實話了。”我不懷疑的說,“我姑姑是高中畢業,在衛生院裏工作,算是有知識有文化的人。我以前購買智能手機給她,她嫌棄說太複雜了不會用,還是摔不爛的老人機好使。我爸媽也是一樣了,花了幾千塊錢贈送,都扔到抽屜裏。所以說,那個年代的人單純,沒有壞心思嘛!”


    柳梅讚成的附合:“現在人心複雜,做好事幫人都怕人訛詐。時代變遷,人心也不同了。”


    家公微微的朗笑,露出從容自然的神態,緩緩的講述有趣的往事。當時家公說不知道自行解決,他爸就關起房門示範給他看了,叫他每隔三四天在衛生間洗澡時折騰出來,免得再弄髒船單。


    柳梅發出清脆的咯咯訕笑,追問道:“老公,你爸教會你,是不是經常躲著玩?”


    “不會了,老爸規定說三四天才能一次,否則太頻繁會影響身體健康,影響學習的專注力,叫我有節製的控製,確保身心健康的考上大學。”


    我羨慕的讚歎,衝著霍雲天道:“老公,聽到你爺爺的話,下次不許亂來。”


    “老婆,你能忍,我可不能忍。”


    家公不緊不慢的帶著興奮,道:“大概過了一個星期,媽媽帶著妹妹去探望生病的外婆,我自已在房間裏看書時,老爸推門進來,問我想不想跟女人。我當時害躁沒敢吭聲,他就帶我去出門,敲響隔壁的家門,就是死了丈夫的胡寡婦家門。”


    柳梅想要仔細的追問:“老公,胡寡婦幾歲了?”


    “她二十六歲,生有一個女兒,做處長的老公患上癌症的病死了。她把女兒送到娘家後,自已一個人居住,就在機械廠裏上班。”家公臉上泛著紅光,思朝連綿,“胡寡婦出來開門後,我爸遞給她兩塊錢,然後就帶我進入房間裏拖衣服。後來,我想要的時侯就跑去跟胡寡婦睡。”


    我好奇的問:“胡寡婦就住在隔壁,別人不發現嗎?”


    “我媽媽發現了,她都不坑聲。等到高考成績出來,我考取現在的天河大學來讀書了,才結束跟胡寡婦長達六個月的關係。”


    霍雲天又倒上一杯紅酒,遞過來道:“爸,爺爺待你真好。來,咱們全家替在天堂裏的爺爺敬一杯,希望他老人家享福安息。”


    我們喝了一杯紅酒,細細的品嚐著那段壓抑苦悶的往事。


    海邊的夜銫溫柔,浪花朵朵拍擊,一切都顯得清朗虛闊。


    我們坐在陽台上,月光如水的輕灑,淡適品酒的閑聊,讓時光荏苒歲月如歌,仿佛天水一景,人在自然界。


    家公談起往事,借酒舒情的喝多了,有幾分醉意的扶到房間裏躺下,帶著幸福的意境沉睡過去。


    歲月多苦,有家裏人的溫情護嗬,就是一種幸福的相伴相隨,人生就知足了。


    我和霍雲天休息的房間靠近海邊,風景美得如詩如畫。夫妻倆相擁而眠,在海水嘩嘩的伴奏下,深沉的入睡。


    次日早上,我們一起去吃過海鮮米線,裝備整齊了,照著地圖標誌去爬天涯山。


    天涯山是一座連綿起伏的土山嶺,長滿茂盛的鬆樹林和楓林樹,是徒步登山的絕佳路線。十月中甸天氣微涼,合適爬山賞景。


    我們背上裝有水和餅幹的背包,搭坐觀光車來到山腳底下。像許多的登山愛好者一樣,三五成群的往天涯山最高峰登去。


    我們年輕人愛跑步,家公年老喜歡爬山,經常沒事時就跟柳梅去攀登月亮山。現在穿著帆布運動鞋,行走在碧綠的林間草地裏,行走如平地,顯出家公健康有活力的身體。


    霍雲天陪伴在我身邊,說:“老婆,以後我也會到海東新區去上班,咱們有空就一起去跑步,一起去找羽毛球。不然的話,我們的身體不如老爸健康。”


    家公喜形於色,心滿意足:“你們年輕人除了上班工作,下班迴來就是電腦手機一族。長期下去,身體肯定會越來越差。幸虧我有一個好兒子,享清福沒去上班,不然工作勞累了也沒有心情去鍛煉身體。我以前走上六樓都氣喘籲籲,現在運動多了越來越健康。”


    柳梅美美的討好:“老公,我以後每天都陪你去跑步爬山,讓你越活越年輕。”


    我們趁著初升的暖陽,翻山越嶺的欣賞著林中修剪整齊的花圃,去俯瞰美麗壯闊的海岸,去仰望天空看著金雲翻湧萬裏奔騰。


    臨近中午時,我們終於爬上山頂,居高臨下的俯瞰整個大地,多麽壯觀奇跡。


    可惜太陽照曬過於炎熱,我們拍賣留念,才相約往茂盛的鬆樹林的方向走下山。


    綠樹林裏,布滿著許多的野花野草,山坡上有一條幹淨清澈的溪水在清澈的流淌。


    我們都是熱累得渾身是汗水,摘下帽子和太陽鏡的去洗臉,然後坐在樹蔭底下喝水吃麵包餅幹。霍雲天的短袖運動衫都熱得濕透,扯得隻剩下三角條格短庫,走到溪水裏躺下來清洗浸泡。他的健壯身體,像一具寶石煜煜生輝。


    我蹲在溪邊上洗臉,欣賞老公的英俊容資,流露出一股莫明的幸福感動。幾年前,我見到秦少華的容顏,讓我傾慕得情不自禁,迷戀的愛上他。往後的日子時,更是狂瘋的想靠近他。


    可惜,秦少華另有所愛,並且日漸消磨我的耐心,迫使我移情別戀的愛上霍雲天。


    霍雲天是真正的男人,願我能夠好好的珍惜他,願我不離不棄。


    霍雲天見我甜蜜的注視著他,緩緩的走過來親-吻著我。


    “老婆,要不要洗個鴛-鴦沐?”


    “不用了,老公,等會兒下山了,咱們去海邊再洗。”


    我們相擁的耳廝鬢磨時,見到家公拿著衣服在擦拭汗水了,走下溪水裏舒暢的浸泡。


    我嬌-羞的迴避到樹蔭底下,見到他們兩人在輕聲漫談。好像在說,有沒有在野外做過,感覺得天氣晴朗景色迷人,讓他們心曠神怡精神倍增。


    家公叫喊道:“老婆,快過來陪我。”


    柳梅摘上帽子的往上遊的溪邊走去,見到霍中寧走出水麵,牽著柳梅的手往茂盛密林下走去。


    柳梅迴頭朝我吩咐:“安琳,有人進來叫喊一聲,不要打擾我們。”


    我沒哼聲的喝著水,見到他們牽手的隱沒在微風吹過嘩嘩作響的樹林。


    光天化日之下,他們敢嗎?


    可是深山野林,人跡罕至,沒有什麽不可以。


    我吃過一塊麵包,口渴的喝了半瓶水時,見到老公霍雲天走出水麵,朝他們隱藏的地方探望,臉上露出一絲絲羨慕的微意,並且朝我招手。


    日光微暖,燦爛千陽。


    我猶豫片刻,不敢動容。


    霍雲天挺著健美的身姿,興味盎然的朝我招手。


    “老公,拿瓶鮮橙果汁過來,我爸沒力氣了。”


    我難為情的沉下心來,喜上眉梢放下手中的水瓶,摘掉帽子的拿起一瓶果汁,帶著嬌喜的朝他走過去。


    叢林幽深,大風吹過樹林,嘩嘩的搖晃。


    風吹草低的樹林裏,家公和柳梅春光盡顯景色旖旎,像似樹纏藤藤繞樹,彼此恩愛不分離。


    “兒子,麻煩拿瓶果汁給我補充體力。”


    “好嘞,我們幫你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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