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連城見到被眾人扔到馬路上,一種恥辱悲憤得無與言狀。情-婦溫豔豔試圖指責幾句,同樣被打了幾個耳光漲疼通紅。其它跟隨前來的經理主任,都在保安的威懾下不敢聲張。


    上次秦家兄弟都被群毆,全都抓到派出所去審問,更何況他們是外人。


    秦連城狼狽不堪的爬起來,滿臉殺氣的指著我警告:“你個濺人,敢把我扔到馬路上,小心我砍斷你的手,打破你的嘴。”


    我走到他的麵前,冷淡的態度:“秦先生,你把兩個妻妾四個兒子扔到監獄裏,把十幾個女子趕出家門。秦少華跟我說,如是不是念在你是生身父親的份上,一定亂棍杖打扔到垃圾堆。”


    “濺人,你敢誣蔑誹謗我!”


    眾目睽睽下,我不緊不慢的說:“秦先生,你先是讓三兒子秦少武出任副總裁,每天把他罵得像條狗一樣,又親手把他關進監獄。二兒子秦少強、大兒子秦少豪、六兒子秦少宇都相繼做了副總裁。看看你這個父親怎麽對待他們,不僅架空實權做個傀儡,還找來一個情、婦溫豔豔對他們指手劃腳。秦先生,你眼中沒有子女就算,這份承包銷售合同白紙黑字寫清楚,有公證處的公正蓋章,有中級人民法院的認定,麻煩你尊重法律。”


    秦連城還想破口漫罵時,溫豔豔和幾個經理把他勸上車,自討沒趣的離開。


    我吩咐保安們散去時,發現巴提和烏瑪主仆兩人不知道什麽時侯站在馬路的樹蔭底,表情怪異的張望,慌得我一陣尷尬羞愧。


    一直想在巴提麵前,展示出溫柔甜美的形象,怎麽像一個兇巴巴的母夜叉跟人家吵嘴,還像個街頭潑婦打了溫豔豔。


    把秦連城推拉到馬路上,是秦少華吩咐。動手撐打溫豔豔,是秦雲香私下命令。秦雲香沒有跟隨過來,就是想讓我和杜歡歡動手打了溫豔豔。


    哎,我本來是壞女人,是街頭潑婦。再怎麽惺惺作態,再怎麽嬌柔造作都不能扮演出一個溫柔優雅的形象。


    我麵有難堪,走過去內疚的挽著巴提的手,卻被他深沉冷淡的甩開,不讓我觸碰他。


    初次到汪沙瓦府上作客時,巴提就對我的清純甜美長相,怦然心動一見鍾情。他想像中美麗女子,生身高貴家境優越,又是受到良好教育的名門閨秀。


    可惜相處的幾個月來,才發現我的真實情況。一來脾氣不溫柔也不夠善解人意,二來過往史複雜和家境不好,不免讓他失望。


    或許是看錯眼了,愛錯人了,讓他開始懷疑猜測。


    烏瑪忐忑不安的環顧四周,才猶豫的詢問:“小姐,你是不是在夜總會裏做過伎女?”


    伎女?


    我的頭皮發麻像遭到雷劈一樣:“你聽誰說?”


    “有人告訴大少爺,說你曾做過伎女。你嫁過人,離婚後又搶要別人的老公,不是身份單純的姑娘。”


    我是嫁給江子浩,卻從來沒有搶要別人的老公。能了解我情況的人,想必跟巴提說了很多難聽刺耳的話,我的辯解也是蒼白無力。


    一個男人要是沒有愛意,多說無益。


    怪不得從上個星期開始,巴提找借口想要讀博士學位,留在大學公寓裏休息學習。連烏瑪都搬過去照顧他。


    我去洛山村農家樂餐廳,陪同秦少華高德陽吃飯,講述剛才發生的事情。


    秦少華的媽媽徐太太惡意報複的傷人,獲取對方的諒解並且賠償三百萬損失費的情況下,被判關了三年。這麽一來,母子三人在章太太的陷害分別關進監獄。


    媽媽進了監獄,秦少華對秦連城除了憎恨就是憎恨,侮辱他是不男不女的人-妖,更是滲雜著幾分仇恨。從小就沒有父親的照顧,長大了好不容易親近,才發現父親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早就失望徹透。


    哪怕是秦雲香最受寵信,她的媽媽林美若遭受冷落,看著父親跟別的情、婦親呢在一起,別提多有怨恨。


    哎,複雜的家庭,都是錢財惹來的災禍。


    晚上,我哄著孩子去睡了,上三樓房間看書。秦少華跟高德陽去宴請海東新區的區長吃飯,迴來時帶著酒氣推開房門。


    秦少華穿著一身納蘭西修身的羽絨服,唿出熱氣的張望:“巴提去哪兒了?”


    “在公寓學習。”


    他走進來坐在我身邊:“怎麽了?”


    “他知道我是做伎女,跟江子浩辦過喜酒。”


    “誰胡說出去?”


    我懊喪失望的搖頭:“巴提是一個地主家庭,世界都是迎娶身份高貴的姑娘。我配不上他,也不敢奢望。”


    “怪不得讓你去喝酒,你都找借口不去,原來是失戀了。”秦少華安慰的搭在我的肩上,“安姐,你要是嫁去泰國,我舍不得你離開。”


    “人生地不熟,生活習慣不一樣,我也害怕過去。”我放下書本悶悶不樂,“霍雲天第二次舉行婚禮,你要去參加嗎?”


    “婚禮是在他女朋友蘇海裳的老家舉行,看在他曾救過我的份上,答應陪他去參加婚禮。”秦少華一股失望的神色流露,抱著我的身後,”安姐,你和霍雲天真的沒有緣份?”


    我苦笑的握住少華的玉手,散發著一股柔軟溫暖:“霍雲天沒有真正喜歡過我,我也從來沒有真愛過他。哪怕他是二婚三婚,對我沒有什麽影響。”


    “你看開就好,沒有緣份就算了。”


    心愛的男人就在身邊摟抱著我,我卻心靜如水,沒有往日的衝動柔情。愛一個人不一定得他,默默的守侯在他的身邊,看著爽心悅目的容顏,俊美翩翩的舉止,已經足夠了。


    “少華,等你找到合適的人,會不會搬出去?”


    “如果有真心相愛的人,可能會搬到別墅去住。我已經購買房子,總不能放空。再說了,你要是有合適的男人,我也不好意跟你親近,免得發生誤會。”


    “嗯,徐太太已經關進監獄,你傷心也沒有用。如果碰到合適的人,就跟他在一起。”我開導的說,“人生苦短,不要壓抑傷害自已。”


    “知道了,我又不是那種思想保守的人。”


    我討好的詢問:“我叫牛哥上來怎麽樣?”


    “牛哥是一個勢利的人,前幾天還想跟我拿錢購買家具。他都這麽待我,還敢厚著臉皮拿錢,真不知羞恥。我跟了好多的男人,還是叔叔為人單純。”


    我酸酸的,無法相勸的說:“我爸很無聊,整整一個月都在看《三國演義》,我後媽走他房間都頭暈腦漲。你要是不嫌棄,就去勸勸。”


    “安姐,你真好。”


    秦少華下樓去了,看著窗外唿唿的刮起北風,想起巴提對我失望,也是心生內疚。假如他沒有跟來天河市,我才不會多看他一眼,也不會這麽煩躁。


    我關掉空調,披上長套的棉風衣,戴上帽子的下樓。


    人家千裏迢迢的跟來家門口,難道幾百米的路程不能上去看望嗎?


    巴提呀巴提,怎麽有這種男人。


    我下一樓,就想開車幾分鍾,幹脆騎電動車過去。聽到老爸的房間裏,傳來熟悉再熟悉不過的三國音響,一陣戰場上人馬刀劍的撕殺聲。


    巴提有兩天沒過來了,我就找上門去。


    烏瑪出來開門,見到巴提坐在客廳的茶幾上,陪著向個男女老師聊天,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他們興高采烈的說著話,烏瑪激動的拉著我聊天。


    “小姐,老爺要過來探望大少華,順便想看看下雪的樣子。”


    真是出乎意料,我說:“他跟誰過來?”


    “老爺是想帶著小少爺過來,可是天氣冷怕生病,就老爺自已過來。”


    “你就住到我家裏,空出房間給大老爺。”


    “好的,小姐。”


    幾位老師道別的離開,看著烏瑪關上房門,我討好的坐在巴提的身邊,握住他的手,希望他能原諒和不要嫌棄。可他還是甩開我的手,一臉嫌惡的表情迴房。


    我跟他進入房間,動手替他鬆掉外套的紐扣時,又被他不客氣的推開,就叫烏瑪過來幫忙。巴提態度冷淡,不喜歡一個做過伎女的人陪他,會汙濁他的身心。


    烏瑪蹲下來替他鬆掉皮帶,扯掉遮羞布時,他不顧我在旁邊等侯,伸手放肆的揉著烏瑪的上身,慌得我羞愧尷尬,轉身離開。


    我驚慌的打開房門時,烏瑪惶惑的追趕出來:“x姐,不是大少爺嫌棄你,而大老爺容不下你。少爺說你出生高貴,是有教養有文化的好姑娘,老爺才允許大少爺來追求你。要是讓大老爺知道你做過伎女,嫁給別人生過孩子,他肯定不能接受。”


    “沒有了解我是什麽人,怎麽就瞎眼跑過來找我。”我脾氣暴躁的指責,“我開始不接受,也沒答應什麽,是巴提自已跑過來了。”


    “不是這樣了,小姐。大少爺要是娶了你,就不能返迴泰國,大老爺不允許兒媳是個伎女。”烏瑪傷心的落淚道,“汪沙瓦在羅勇府是有名氣的大家族,世代都是富貴的好人家。汪沙瓦的男人,都是娶達官貴人的女兒,要麽是中產資級的女兒。一般鄉下平民的姑娘隻能做個侍妾。運氣好生有兒子又受寵愛,才有機會做正室夫人。”


    “我知道配不上,也不會厚著臉皮倒帖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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