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信老爺聽到傭人私下匯報,說是大兒子喜歡上我,並且剛才派人請我過來。生怕出什麽意外,匆忙的過來探個究竟。他發現房門鎖住,還有人守在外麵,不免步伐倉促上來。


    猜信老爺表達歉意,朝我鞠躬至禮的合什,說我是府上的貴賓,兒子有愛慕下多有冒犯,希望多多諒解。


    巴提安靜側躺的吸著煙,目光灼灼的盯著我,慌得我趕緊迴房休息。


    烏瑪護送我迴來的路上說,巴提大少爺性格沉悶,不喜歡跟別人說話。今天難得陪同我去參觀遊玩,還會親自動手給我剝果皮,算是聞所未聞稀有罕見。


    我沒有什麽感覺,就像走馬觀花的旅客,希望明天早起的離開。


    次日清晨,天灰蒙蒙亮。


    我在舒適的沉睡中醒過來,聽到窗外傳來陣陣悅耳悠揚的誦經聲。


    感覺就像在寺院一樣,怪裏怪氣。


    我打開陽台門出去,見到左側正屋的上方,檀香梟梟煙霧迷漫,念經的聲音飄渺而來。


    泰國的大街小巷隨處可見寺廟神龕,處處都有人燒香拜神。按理說敬神信鬼的人,自然不敢做壞人壞事。可是街頭巷尾隨時可見衣裝暴露銫情男女,赤果果的進行錢財交易,有些自相矛盾。


    我去洗澡更衣,收拾東西的準備離去。


    這是一戶殘留著封建階級的地主家庭,不是我隨便逗留。


    我去秦少華和塔宋居住的閣樓,見到他們在院子裏散步。兩人都受了傷,頭上纏著止血帶,步伐緩慢的行走。兩人五指相扣,手牽著手像一對恩愛的夫妻,絲毫不在乎跟在身後的傭人。


    自從秦少華搭上泰國男友,似乎全身心的傾注在愛情上,感覺我們沒有像往日親密無間,仿佛有了愛人就忘了朋友。


    我帶著泛酸的醋意靠近,說:“少華,我想今天迴去。”


    少華吃驚的看著,伸出左手握住我:“今天塔宋家請僧人來替我們消災祝福,現在離開算是失禮。”


    “你自已留下,我想先迴去。”


    “怎麽了,不是說一直陪我?”


    我生氣的抱怨:“你都有男朋友,都準備結婚哪會用得著我。”


    怎麽有一股失落懊喪的樣子,喜歡的男生有愛人了,肯定不高興。


    “安姐,你別小心眼。”秦少華安慰說,“塔宋的英文說得不好,我又不會泰文,兩人交流困難。昨晚他跟我說,今天會請僧侶來祝福,我就以為他要出家當和尚,兩人拿著手機翻譯爭論幾個小時。在芭堤雅時,他說家人是種田的農民,有一塊田,其時擁有大型農場的地主。都是來了才知道是什麽情況。”


    “你想怎麽樣?”


    “塔宋受傷沒好,我哪好意思離開。”


    我們在攀談時,見到一大群身穿筒裙的婦女,端著做法事的祭品從院子經過。泰國人敬神信鬼,大概是塔宋受傷了,就去請高僧來念經祈福。


    人家在隆重的做法事,等會兒還要去寺院上香祈福,我哪好意思拎著包裹悄悄的溜走。


    此時,我見到烏瑪匆忙的趕過來,雙手棒著一件明黃色的衣服,上麵還有華麗的金銀手飾,說是巴提贈送給我,希望我能穿上。


    “小姐,巴提大少爸把胡子刮了。”


    “他怎麽刮了?”


    “你是要求大少爺這麽做的,他就順從的刮掉了。”


    一個年輕人留著濃密的胡子,像電視新聞上的恐怖分子,別提多難看。我是隨口說說,他當真了也不關我的事。


    我在房間的鏡台前,接受兩個女傭的幫忙,穿上一件泰國傳統的查可裏服裝,修身苗條的金銀花紋筒裙,上身露肩露背部,披著鑲著黃金似的披肩,花色豔麗圖案精美,算是一件華麗貴氣的服裝。


    兩個心靈手巧的女傭幫助盤起發形,畫上泰式的彎細眉毛,補著白裏潤紅的淡妝,仿佛化身為一名古典優雅的泰國女子。


    頭飾是一朵帖金的仿玫瑰花,造型優雅。脖子上配帶著一大串閃爍著光茫的藍寶石,手上配帶著精巧的戒指。兩個巨大的金色耳環,略顯誇張。


    我看著鏡子雍榮華貴披金戴銀的裝扮,容顏清麗嫻雅,身體梟娜多姿,一股臭美的虛榮心油然而升。


    哎,假如我生出富貴,沒有淪落的做過夜店x姐,那該好多。


    哪怕流露出奢華貴氣的衣服,又怎麽能夠掩飾我身心的肮髒零亂。


    烏瑪引我去巴提大少爺的房間,就是位於昨晚邀請去客廳的閣樓。我們穿過空氣清新的院子,沿著遮雨的走廊朝樓上走去,才發現是一個座古樸典型的高腳屋。


    昨晚我以為一樓裏客廳,其時是停放車子和雜物的地方。泰國濕熱多雨,蛇蟲眾多,一般樓下都不住人。


    我跟她往樓上走去,進入他的寬敞房間,一位男傭上前行禮。


    這是一間裝飾簡仆的房間,木製的地板上鋪設著精美的地毯,一張若大的席夢思鋪上,放著薄薄的涼席,左側就是一個大衣櫃配著鏡子,右邊就是書櫃。


    我聽到隔壁的衛生間裏,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明顯就是有人在洗澡,慌得我想退步出來時,烏瑪就讓我等在房間裏,說是希望我去伺侯大少爺穿衣。


    莫約片刻,我見到巴提出來了,一衣不掛的身後,跟著一位年輕漂亮的搓澡女傭。


    巴提果真是把胡子刮了,幹靜的臉頰顯得年輕許多。他的身體不算健壯,略顯清瘦修長,站在我麵前的伸著雙臂,再一次讓女傭拿著幹毛巾替他擦拭幹淨。還蹲在兩-腿的跟前,當成寶貝一樣輕揉的擦拭。


    怪不得烏瑪曾經說,大少爺長得年輕帥氣,從來不主動追求女生,都是人家競相送上門來。讓人家女傭這麽伺侯洗澡,換成我單身的女傭也想勾-引。


    我覺得尷尬羞愧,有點不太自然。


    什麽人呀,洗澡穿衣都要讓家幫忙,太不像話。


    又不是孩子,又不是手腳不方便,又不是......


    巴提好像在欣賞我的衣裝容貌,目光灼熱的注視,讓我嬌羞得臉頰通紅。


    男傭把衣服遞到我麵前,分明就是想讓我幫忙穿衣伺侯。我膽怯的暈紅臉,額臉上的汗水滴滴流淌,不是把我當成貴賓,怎麽視作女仆的伺侯他穿衣服。


    烏瑪推了我一把,低聲吩咐:“小姐,大少爺洗澡擦拭幹淨,請你伺侯他穿衣服。”


    我側過臉去,不敢正視的拒絕:“對不起,我不是他的女仆。”


    “大少爺很喜歡你,把你當成他心愛的女人。如果你嫁給他,除了伺侯他脫衣服和穿衣服,其它事情不用你去做,這是你盡到做妻子的本份。”


    巴提站在我麵前的等侯,兩個女仆一個男傭低頭彎腰的侯在旁邊,讓我猶豫的想了想,別人有心贈送穿上精美的衣服,伺侯人家穿衣服也沒什麽。


    人生如戲,就當表演一場。


    我接過男傭送上的衣服,一件淺黃的上衣,好像是清朝長袖馬褂,給他穿在身上後,站在他麵前聞著散發出的煙草味,輕輕的替他係上扣子。


    我拿著一件寬鬆的係帶式的短褲,疑惑怎麽穿上時,烏瑪就讓我半蹲下來,輕輕的握提他的腳再套進去。一件半紫的紗籠裙,同樣給他穿係上。


    女仆提著熏淨的香壺上來,冒著嫋嫋的香氣,仿佛昨晚吸水煙的香氣。烏瑪告訴我說,昨天晚水煙不是為了吸煙而吸煙,而是想熏得我身心發出清香味。


    我們穿衣整理完畢,女仆遞上兩杯茶水。


    我們喝過茶水,巴提誠意綿綿的挽著我的手一起下樓。


    不就是一個破地主的兒子,怎麽敢像一個王子一樣,連穿衣服都讓人家伺侯,真是作作嬌情。


    放在國內這種好吃懶做的男人敢來追求我,還不一棍打死去!


    我不高興,一點都習慣。


    泰人信佛,家家戶戶都設有神龕的敬信佛祖。塔宋和少華在街頭被人行兇打傷,認為是前世造下孽緣,今生才遭受報應。現在請來佛僧誦經祈福,希望能消災孽障,保他們平安。


    一群身穿黃袍的僧人,打坐在若大的客廳裏舉行法事的誦經。巴提帶著我走進客廳裏,引起眾人紛紛側目張望。


    巴提大少爺竟然把胡子刮了,引起嘩然不已。


    因為府上人人都知道,碰上喜歡的愛人了,才會刮掉胡子。現在刮掉了,證明他是喜歡上我。


    秦少華和塔宋就坐在人群的正中央,接受僧人的摩頂賜福。他瞧見我穿著一身美麗的泰裝,微笑隨喜的朝我合什。


    我學著巴提的樣子,給佛像和僧人們下跪行禮,在女仆遞上的盤子時,取上花環和糠果,遞上去給敬獻給佛法僧,以表敬意。


    我們畢恭畢敬的給僧經行禮後,退出來去餐廳吃早點。


    我們走出餐廳,有個邁達的仆人司機,開著觀光車過來了。巴提扶著我坐上車子,要帶我去遊玩。


    車子穿過清新的果樹林,來到茂密的菠蘿樹底下停車。


    巴提陪著我,兩人一起漫步在彌漫新幽的果樹園。


    來到一棵榴蓮樹杆下,他帶著火熱摟抱住我,強勢的擠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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