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景陽岡也邪門得很!各種奇怪的傳言滿天飛,說什麽的都有!


    不過想也知道,這裏麵愚夫愚婦的傳話占絕大多數,真正值得注意的不過三點!”


    師爺道:“一,景陽岡的麵積是有記載的,可被霧氣籠罩了之後,麵積大了不知多少!如今已一眼望不頭。宛如換了一個地方似的。”


    雲冬月眼眸閃了閃,比劃了一個請繼續的手勢。


    師爺受到鼓舞,凝神屏氣,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這第二點,就是山上突然出現那條河,河水清澈無比,一眼就能望到水底,卻無魚無蝦,甚至連水草都沒有。


    有傳言這條河其實是水怪,每當夜深人靜之時,就會自行流淌出河道,專門吞吃夜間的行路之人!”


    雲冬月點了點頭。


    “第三點就更加古怪了!景陽岡上之前有一個白虎星君廟,後來莫名其妙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那碩大的城寨。


    說是城寨,其實完全就是木質的城池,城牆足有三丈高。而且景陽岡上的常住人口極多。


    學生上次去的時候,城裏就足有萬人,如今恐怕得有數萬人了吧!”


    段德福奇道:“這有什麽古怪?”


    “老爺,一個景陽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竟然能無緣無故聚集數萬人之多,這還不可疑嗎?”


    “咦?讓你這麽一說,還真是相當可疑!”段德福點頭表示讚同。


    雲冬月臉上表情未變,道:“就這些了嗎?”


    “或許還有一個!”


    師爺猶豫了一下,道:“有人說景陽岡上真正能夠做主的其實是一隻白虎精,當然這隻是傳言而已,從未有人見過!”


    “明白了!那麽關於陽穀縣半年前突然出現的冰凍時間,師爺是否有所了解呢?”


    “這個就不是很清楚了,畢竟我們老爺隻上任不足三月!”


    “這樣麽?”


    雲冬月沉吟了一下,起身道:“大人,下官這次任務還需大人協助!”


    “這……”段德福猶豫。


    師爺暗自焦急,不停的使眼色。


    雲冬月輕笑道:“大人多慮了,下官隻需要臨時調遣三班衙役的權利。


    除妖司無小事,在進行任務之前,下官需要先收集一下情報,因此需要本地消息靈通之人協助!”


    “這個好辦,等會兒讓師爺跟著你就是了!”


    一聽到這話,段德福很幹脆把師爺推了出去。


    心說:你小子不是想往除妖司身上靠嗎?好,老爺我就給你這次機會,讓你直接貼上去!


    師爺愣了一下,心思轉了一個彎兒就猜出老爺怎麽想的,不過他並不介意,而是連忙拱手。


    “是!學生遵命!”


    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雲冬月點點頭:“那就麻煩師爺了!”


    “大人抬舉,學生愧不敢當!”


    雲冬月對段德福拱了拱手:“要務在身,下官不敢耽擱,失禮了!”


    段德福巴不得他早點走,連忙拱手迴應,嘴裏也難得說了兩句客氣話。


    雲冬月帶著師爺一前一後走出縣衙,外麵早有一個衙役等在那裏。


    “喲柳師爺,今兒吹什麽風啊,竟然有買賣照顧兄弟我?”


    師爺臉都黑了,嗬斥道:“說什麽胡話,還不快過來見過大人!這是來自除妖司的校尉雲大人!”


    “什麽?除妖司?”


    衙役大吃一驚,忙規規矩矩行禮:“小的阮鐵柱,見過大人!”


    雲冬月點點頭:”阮兄弟不必多慮!”


    柳師爺忙道:“大人,您叫他鐵柱就行,太抬舉了,他承受不起。這家夥祖祖輩輩的坐地戶,對陽穀縣大事小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你有什麽想知道的,問他一準沒錯!”


    “是嗎?”


    雲冬月問:“那你可知半年前西門大宅內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阮鐵柱一拍大腿,笑道:“大人,您這可問對人了,我家與西門大宅就隔了一道牆,那天晚上發生了怪事,我是親眼所見!”


    ”哦,發生了什麽?”


    “說來也巧,那日小的跟幾個兄弟早早下了拆,去家旁邊的小館子吃了些酒,迴家倒頭就睡。


    可是半夜卻被一泡尿給憋醒了,我這渾渾噩噩的剛走出門,正準備去茅房解決一下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炸雷的,我直接尿了……”


    “鐵柱!說什麽呢!”柳師爺嗬斥。


    “哦哦,那什麽,聲音特別大,隨後就看到一道紅光衝天而起,隨後沒多久,就有一股徹骨的寒氣,不知道打哪冒了出來,變著法了往身子裏鑽。


    連裹上被子都不好使,那天差點沒把小的給凍死……”


    死字剛說出口,阮鐵柱忙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柳師爺瞪眼,道:“大人,請您多擔待這小子沒念過書,是個粗鄙之人,所以說話難免會口無遮攔……”


    “誒,這不算什麽!”


    雲冬月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除此之外還有怪事嗎?”


    阮鐵柱撓撓頭:“怪事兒?那天晚上黑雲格外的濃密,卻滴雨未落,這算不算怪事?”


    “嗯?”


    雲冬月眼前一亮:“走,帶我去西門大宅看一看!”


    “是!大人請隨我來!”


    阮鐵柱也是個機靈的,這邊給雲冬月引著路,另一邊又找來了幾個小兄弟,讓他們也說了,說自己那天晚上都看到了些什麽。


    雲冬月邊走邊看邊聽,臉上既沒有太明顯的表情變化,也並沒有發表意見。


    隻是一連三天,一直在陽穀縣和周圍轉來轉去,到處找人打聽。


    柳師爺和軟鐵柱一直鞍前馬後的伺候著,著實累的夠嗆。


    直到三天後雲冬月才將城內的調查告一段落,將目光轉向了景陽岡。


    柳師爺這又連著找了幾個經常跑景陽岡的人,帶著他們一連去了好幾次。


    將整個主城各個邊邊角角都轉了,沿路收集各種情況,甚至還做了相關記錄。


    雲冬月看得很仔細。


    關於景陽岡的變化,關於的特殊的護城河以及人流量巨大的木質城市。


    這些在柳師爺等人看來神奇無比的東西,雲冬月卻至始至終沒露出一絲驚訝。


    第七天,雲冬月孤身一人來到城主府,找到了西門情,直接表明來意:“西門小姐,煩請引薦一下白虎星君,除妖司有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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