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哈利還沒有放棄對馬爾福的懷疑?”赫拉皺著眉頭問。


    “呃......”羅恩顯得有些支支吾吾,“事實上,哈利一直都在留意馬爾福——我敢發誓我和赫敏絕對勸說過他了,可他好像魔怔了一般,始終放心不下——”


    “我告訴過他的,這不是他該擔心的事情。”赫拉很生氣,哈利竟然還在偷偷調查馬爾福,如果激怒馬爾福對他動手怎麽辦?


    一名經受過食死徒訓練的學生絕對比普通的學生要厲害得多,最起碼他們掌握的惡咒就是哈利這種小巫師沒辦法想象的。


    貿然行動是極為危險的,尤其他還是哈利·波特,赫拉相信馬爾福他們巴不得哈利送上門去。


    “我們說過......”羅恩垂下頭不敢看赫拉的眼睛,“但他不聽我們的。”


    “看來我有必要再好好地提醒他一聲了。”赫拉陰沉著臉說。


    羅恩發出一聲低沉的聲音,“唔......”他好像意識到他給自己的好朋友惹了麻煩。


    “這不怪你,相反地,我很高興你能告訴我這些。”赫拉拍了拍羅恩的肩膀,“但我和波比之前的談話,也希望你不要告訴其他人,這是我們的秘密。”


    “當然。”羅恩興奮地點點頭,他還以為他會遭受到一頓劈頭蓋臉的責備,但赫拉並沒有這樣做。


    “我要出去找龐弗雷夫人那點調養身體的藥,你在這裏守著哈利。”赫拉站起身,朝著病房外麵走去,他打算從龐弗雷夫人這裏拿些恢複藥劑、提神藥劑、歡欣劑......


    布斯巴頓的魔藥教授盧克·米爾夫勒並不是一個很靠譜的家夥,赫拉更傾向於在霍格沃茨就為佩內洛準備好充足的藥劑,知道她誕下孩子,並且調養好身體。


    推開病房門,龐弗雷夫人正坐在辦公桌前整理著器材,她每晚都要把工具整理好,以便有巫師來到醫院的時候,她可以準確無誤並且以最快速度準備好搶救他們的工具。


    在赫拉說明的自己的打算後,龐弗雷夫人的表情變得很複雜,她能夠理解赫拉的心情,但是又不滿他把這麽重的工作交給自己。


    “赫拉,我必須得說一句,如此大量的藥劑會把校醫院的儲藏間徹底搬空的。”龐弗雷夫人皺著眉頭,聲音輕緩,生怕吵到病房裏的兩個小巫師,“而且,萬一再有學生受傷,我甚至都拿不出一瓶恢複藥劑,你讓孩子們怎麽辦?”


    “我們不是有兩位魔藥大師嗎?我想他們很樂意幫你熬製魔藥的,這本來就是他們擅長的事情。”赫拉真誠地望著龐弗雷夫人,如果不是儲物間的鑰匙被龐弗雷夫人把管著,他簡直想去直接搬空。


    盡管赫拉是校長,可這並不代表他可以隨意進出龐弗雷夫人的儲藏間,這不是權力的問題,而是尊重。


    “噢,你可千萬別這麽說,我完全說不動西弗勒斯。”龐弗雷夫人眨了眨眼睛,“霍拉斯又是我的師長,我不能命令他做什麽。”


    “可之前一直是西弗勒斯在熬製醫院所需要的魔藥,不是嗎?”赫拉疑惑地問,“而且魔藥教授本來就要負責校醫院的是事宜吧?”


    “可西弗勒斯這學期要教七個年紀的黑魔法防禦課,他不得不花費大量的時間準備新的教案,以便能夠在每一堂課上為學生做好充足的準備。”龐弗雷夫人說,“而霍拉斯,我怎麽對一位老人家開口?”


    “所以今年的藥劑?”


    “那些都是庫存,除了在韋斯萊家的那個小子身上用的,他需要特定的解毒劑。”龐弗雷夫人誠實地迴答。


    赫拉苦惱地抓了抓腦袋,“波比,你能給我出具一份校醫院的魔藥儲藏清單嗎?我保證我不會拿太多魔藥的。”


    龐弗雷夫人盯著赫拉看了好幾秒,才緩緩開口道:“好吧。”


    “太感謝了。”赫拉點頭應道,龐弗雷夫人以為他就準備離開了,誰知赫拉繼續說道:“對了,哈利的傷是怎麽迴事?”


    “噢!我以為你不在意你的救世之星了呢!?”龐弗雷夫人捂著腦袋惱火地說道,“他遭受到了非常大的打擊,我不敢保證他能像之前一樣了。”


    “他的腦袋怎麽了?”赫拉焦急地問。


    “頭骨碎裂。”龐弗雷夫人說道,“我不能保證他的腦袋像之前一樣靈光了,也許他的平衡性也會受到影響。”


    “那可真是糟糕。”赫拉皺眉說道。


    “哈哈,”龐弗雷夫人突然露出大大的笑容,“當然不會了,隻是恐怕他以後不得不注意下了,他最起碼要在這裏待上幾天,他的腦袋也會很痛,但這不會對他以後造成什麽重大的影響的。”


    “呃......所以剛剛是在騙我的?”


    “沒錯。”龐弗雷夫人露出狡猾的笑容,“學生遭受到了這麽大的傷害,你竟然都沒有想到關心一下他,這讓我不得不對你有點怨氣。”


    “好吧好吧,這是合情合理的。”赫拉哭笑不得地說,他隻是太擔心佩內洛了,而且哈利受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之前不是太相信你的水平了嘛,誰不知道霍格沃茨有一個手法高超的醫師,隻要能送到這裏來,都可以完好如初地走出去。”


    “當然。”龐弗雷夫人露出後怕的表情,“可是,如果波特再晚來一會,或者撞擊再大一點,恐怕我們就要再舉行一場葬禮了。”


    “那他還真是倒黴,或許我該和麥格教授建議禁止哈利參加魁地奇比賽。”赫拉也露出擔憂的表情,在他看來這樣的風險還是不值得承擔的。


    如果在這個時候死了一個學生,還是哈利·波特,這意味著伏地魔將徹底沒有了懼怕的人。他之前可能還礙於預言的存在,盡管他並沒有得到完整的預言。但他所知道的前半部分,已經足夠讓他看重哈利了。


    病房裏突然傳來聲響,龐弗雷夫人急忙走進病房,赫拉也跟在她後麵。


    哈利正努力地想要用胳膊肘支起身子,但毫無疑問,他失敗了,他腦袋上的繃帶讓他一時有點不適應。


    “我這是怎麽了?”


    “頭骨碎裂。”龐弗雷夫人重複了一邊剛剛和赫拉說過的話,“不用擔心,我已經把傷口縫合上了,但你要住一晚,幾個小時之內不可用力過度。”


    “我不想在這兒過夜。”哈利憤憤地說,他完全沒有留意到在她身後的赫拉,也許是昏暗的燈光影響力他的視線。他一把掀開被單坐了起來,“我想找到麥克拉根,把他殺了。”


    “抱歉,恐怕我不能讓你這麽做。”赫拉微笑著從陰影中走出來,“我聽到了這個事情,我想那或許是一場意外,純粹的巧合。”


    “可我差點被他打死。”哈利叫道,但緊接著他就緊緊地捂著自己的腦袋,這顯然是用力過度了。


    “我想你最好在這裏好好休息,等到天亮,起碼你的頭不是那麽痛,再去找麥克拉根算賬也不遲。”赫拉說著坐在了哈利的病床旁。“好了,波比,我會在這裏盯著他們的,我想他們一定有許多的話想要說,我會提醒他們盡早睡覺的。”


    龐弗雷夫人將信將疑地瞥了赫拉一眼,猶豫地走向門口,在即將關上門的時候又忍不住探頭盯了赫拉好幾眼。


    “放心,我會盯著他們的。”赫拉朝著龐弗雷夫人擺擺手。


    “最好是這樣。”病房門被關上了。


    哈利倒迴到枕頭上,怒不可遏,可因為赫拉的存在,他隻能咬牙切齒地問道:“我們輸了多少分?”


    “三百二十比六十。”羅恩抱歉地說道。


    “精彩,”哈利說,眼睛都氣紅了,“真精彩!等我抓住麥克拉根——”


    “別抓他,他的塊頭像巨怪,”羅恩理智地說,“我個人認為完全可以用王子那個讓腳趾瘋長的咒語教訓他一下。不過,在你出院前可能其他隊員就已經整過他了,他們都不痛快......”


    “咳咳。”赫拉幹咳了一聲,“韋斯萊先生,請不要忘記我還在這裏坐著。”


    這聲‘韋斯萊先生’讓羅恩的意識迴到了現實,因為他已經陷入到了抑製不住的開心中,或許是他為自己守住了守門員的位置而感到高興,可這未免表現得有些太明目張膽了,甚至還當著校長的麵商討如何襲擊一名同學!


    “好了,這種話最好不要再說了。”赫拉見他們二人都沉默了下來,緩緩開口道:“哈利,我聽到有人說你一直在鬼鬼祟祟做什麽,你能否坦誠地告訴我,你是否還在調查馬爾福?”


    哈利抬起頭,緊緊地盯著赫拉的眼睛,他的綠眼睛泛起了水霧,“我知道是他,絕對是他,為什麽你們不肯相信我?”


    “哈利,我沒有不相信你,事實上,我知道的要比你知道的多得多。”赫拉歎了口氣,輕聲說道,“但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學習,你還太小了,鳳凰社有很多成年的巫師,他們可以做得很好——”


    “可伏地魔不會在意我的年齡,不是嗎?”哈利冷冷地念出那個名字,羅恩打了一個冷戰。


    赫拉不可置信地望著哈利。


    “你在害怕這個名字,對嗎?你永遠不可能像鄧布利多一樣勇敢,他為了保護我而死,他永遠都堅持‘對事物永遠使用正確的稱唿’。如果我連一個名字都害怕,我們怎麽可能戰勝他呢?”哈利大聲地說,門外傳來一絲異響。


    赫拉微微扭開頭,不敢看哈利的眼睛,他的聲音很低,低到羅恩和哈利不得不屏住唿吸才能聽清他在說什麽,“哈利,我從來都不否認鄧布利多是一個勇敢的人,沒有人比得上他。他說的當然沒錯,對一個名稱的恐懼,會強化對這個事物本身的恐懼。但這樣的話,你最好永遠不要再對其他的人說,你在傷害所有試圖保護你的人。”


    “可你還是不敢叫他的名字,伏地魔,你害怕他,對嗎?”哈利高傲地抬起頭,似乎能夠念出‘伏地魔’的大名是多麽得勇敢。


    不過這堅定了赫拉的信心,哈利這家夥絕對摔壞了腦子。


    “哈利,你最好不要養成這樣的習慣。在霍格沃茨還有咒語保護我們,你是受到保護的。”赫拉頓了頓,沒有理會羅恩驚訝到快要掉下來的下巴,“一旦你離開霍格沃茨的地界,沒有了保護,當你念出這個名字的下一秒,食死徒就會幻影顯形到你的身邊。”


    “還有,我從來沒有否認過鄧布利多的正確,他可以直唿黑魔王的名字,可我們不是鄧布利多。”


    哈利眼眶紅潤了,他試圖張開嘴巴,但張了幾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哈利,別管西弗勒斯和馬爾福做了什麽。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首先,你做了我上次告訴你的事情嗎?”


    “啊,”哈利低聲驚唿了一聲,他顯然是忘記了,開學以來的這些事情完全讓他忙忘了赫拉交代他的事情。“嗯......魔藥課後我問了一下斯拉格霍恩教授,可是,呃,他不肯給我。”


    片刻的沉默,羅恩識相地躺迴到他的病床上,假裝突然對床簾上的滑軌產生了興趣。他知道這不是他該摻和進去的事,即使赫拉從一開始就告訴過哈利,他可以把這些事情告訴他的兩個朋友。


    “噢,”赫拉的視線仿佛要穿過哈利腦袋上的繃帶,刺穿他的大腦,“你覺得你已經盡了最大努力,是嗎?已經充分發揮了你的聰明才智?想盡了一切點子?”


    “呃。”哈利語塞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的那一次嚐試突然那麽微不足道。“呃......羅恩誤服了迷情劑那天,我把他帶到了斯拉格霍恩教授那裏,我想如果能讓斯拉格霍恩教授心情好,也許——”


    “成功了嗎?”赫拉問,關於羅恩中毒事情經過他早就清楚了,一個愛慕哈利的格蘭芬多女生萬尼給哈利贈送了含有迷情劑的巧克力,卻意外地被羅恩吃了下去。


    哈利低著頭不敢看赫拉,“嗯......沒有,先生。羅恩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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