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談論間不絕天色已晚,大殿內數十盞油燈皆以點燃,楊斌安排好眾人的住處後,大殿內隻有一些輩分較高功力較深之人未睡。

    忽然一名教眾跑進殿內,躬身稟道:“啟稟教主,寨門處有數人要下山,請侯教主令愈?”

    楊斌問道:“都是些什麽人?”

    “屬下見各人服飾各異,不是一派一門之人。”

    楊斌看看徐鬆,見他點頭便說道:“徐公子日間已說過,我教自可任由眾人來去,你迴去大開寨門吧,傳令下去,不論上山下山本教中人不可阻攔,有事的盡可直接來大殿見笨教主。” 是,那人應聲而退。

    “楊教主,徐公子老道告辭了,此番來到怒山收獲頗豐,老道此生受益匪淺,請兩位代貧道向秦姑娘致謝。”那道人說完就要轉身離去,那枯木等三人也站了起來,似也要離去。

    徐鬆忙說道:“道長且慢,聽在下一言,在下知道四位前輩早間已聽過秦仙子道法,但多聽一次又何妨,也許會有更深的領悟也未可知,何況過今日各位前輩的傳人也會來到怒山,各位前輩也可和弟子們敘敘。”

    道人聽的徐鬆之言,微一沉思有坐迴椅中,那枯木三人也坐了迴去。

    徐鬆看看在座的眾人,微微一笑說道:“方才耀日教守寨之人所報,想來眾位前輩已猜到是何人了,他們縱是走了,在耀日教也有他們做內應的證據,秦仙子當已查到蹤跡。我想說的是,在下日間所言就是給他們一條自新之路,這也是秦仙子所說的天意,不管具惡還是奸雄,雖有可誅之理千條,但我等也應順應天意,留一條生路給其改過自新,若我等見惡必除不給人以改過之機,那又與惡人何異,何況天下惡人無數,那豈不是自己先手粘滿了鮮血了?再者惡人也非天生就作惡多端,如慈航前輩。很多人都是被逼無奈,我等既然自稱俠義就該學秦仙子,以德渡之,以教感之。縱是萬惡不赦之人也要想到其死後,他的親人朋友會何等悲痛。我想此次秦仙子之所以要去魔界,當也與裘明有關。世生萬物,有茂盛。有枯萎,有生有死,法出自然。不知在下所言對否,還望各位前輩指正。”

    在座之人聽後無不點首讚同,隻聽一人說道:“本門在武林中原是無名,大家都是獵戶,因狩獵與商賈之間多有摩擦。那些商賈仗勢勾結官府地痞無賴,壓低收購山貨皮貨價格,我們獵戶多遭欺淩,這才自己組成了【林門】,凡入我林門的獵戶本門除收取運費和微薄的人力錢外,全部給迴獵戶,就是門麵和上交的各種的費用也是從運費裏出的。沒想到如此一來卻得罪了官府,他們借口不服管製亂民之說進行打壓,手段比他們對付【鹽幫】還要狠絕,這事鹽幫的肖大哥在此可以作證。”那人說著指了指身邊的一個微胖的中年人

    “此事敝人卻可證明,林兄弟組建林門確實和我鹽幫一樣備受官府欺壓,可林門和我鹽幫一樣都是如徐公子所說,全是些被逼無路的漢子,我們結黨成派無非要給這些人一口飯吃,當然其中不免會良莠不齊,但我們的門規戒律也是嚴謹的。咳咳,,,”那中年胖子說著咳了幾聲,接著說道“山貨、私鹽本就為官府所禁,我鹽幫與林門中人被官府欺壓還可買通一些貪官,勉強度日,不想三年前卻被耀日教盯上,這才是雪上加霜啊!一日內屠我鹽幫五十餘人,林門三十餘口,揚言若不歸順就滅幫屠門。試想我等幫派皆是被逼無奈之人,又有幾個身具武功?”

    那胖子說道此處,大聲的咳了起來,身子也從椅子中站起,怒不可遏喘息著。那林門的掌門忙上前扶住道:“肖大哥息怒,請坐吧,以後的事我來說吧。”

    那林掌門扶著肖胖子坐下後,說道:“三年前我與鹽幫毛幫主就已猜到我兩幫、門之中出了內鬼,我們與武林各大門派之間又沒有拚命的本錢,我們林門和鹽幫不得不咽下這口氣,隻能暗裏查找內鬼。我與毛幫主都已猜到,那內鬼就在身邊,若非不是耀日教怎會知道我們設在各地的門麵。可是查了兩年多卻無絲毫線索。這次要感謝徐公子了,你隻用幾句話就逼出那些內鬼,我們林門當粉身以報。”

    “林掌門言重了,那些宵小是懼了秦仙子之威名,再者做賊心虛,不過那些做了內應之人未必全已走的幹淨了,還是到清明之日等秦仙子公布出來吧。”徐鬆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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