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後,感到身體有了一些力氣,正要去找那老僧答謝救命之恩,那老僧卻走了進來。那人跪在在地下道:“多謝大師救命之恩,徐鬆沒齒不忘,請大師賜告法號!”,那僧人上前將徐鬆扶起,“徐施主快快請起,老衲法號‘圓通’”說著將徐鬆扶坐在一把椅子上,伸出右手把了把徐鬆脈搏。“徐施主可是丐幫中人?為何被人擊成重傷?”,徐鬆吸了一口氣,略一思付道:“請大師坐下,容我細說”,圓通拉過一個蒲團坐了下來。

    原來這徐鬆正是那晚捉蛇的群丐之一,就是那個問話的新加入的乞丐。此人出身蘇州鹽商之家,從小飽讀詩書,自幼便與一姓喬富戶定下娃娃親。十七歲那年兩家定下婚期,就在大喜之日前夜,被一夥蒙麵人洗劫。等到天亮報官才知道是自家管家勾結了江湖人物所為,就連密室也被搶光,那喬家聽的消息便也退了婚約。徐鬆父母連驚帶嚇就此臥床不起,不數日雙雙歸西,徐鬆變賣家產葬了父母。想那若大的宅院因剛剛被匪人搶掠過,卻隻賣的數十兩銀子。徐鬆就此流落江湖,他從小隻會讀書寫字,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又不會打理生意,自家的幾間店鋪也都欺他年少,慢慢的都已暗中轉手。徐鬆在江湖上流落了一年有餘,去年冬天到了汴梁,正被饑寒所困之時遇到那日與他說話的大哥趙三,從此加入丐幫。他本來就不會武功年紀又大了些,學武已是遲了,在丐幫也是跑跑腿送個信的活。這次出來趙三本不想帶他來,他卻軟磨硬泡的跟來了。

    那日晚間何雲鬥見他跟隨眾人走路已是氣喘籲籲,就知道他武功低微,順手點了他來追蹤李構。何雲鬥的服龍掌已有八九成的火候,被他擊中一掌本無幸免之理,可他卻與眾不同,原來他心髒比常人偏了一寸,他當時隻覺心髒一震,噴出一口鮮血,順著掌力跌倒在地,何雲鬥也未留意便去追趕別人。他趴在地下自也不敢起來。說來也是天意,他本不會武功,跟隨何雲鬥等人已費了吃奶的力氣,所以一開始離何雲鬥最遠,待見到何雲鬥慘殺同門轉身逃命時,他跑的最慢,自然第一個被何雲鬥追上,何雲鬥自持武功了得,也未在檢視便毫無顧忌的與李構說起話來,不曾想被他聽的清清楚楚。等到那幾人遠去他才站起,迴想剛才之事卻是心驚,本想迴汴京告訴上官衝此事,又怕自己地位低微,未得見到幫主已被害。又不敢向西怕遇見李構,大遼他是不會去,隻得向東走才到了這寺裏。

    徐鬆說了半個時辰才說完,緩一口氣才又道:“現在我已無處可去,還請大師能慈悲收留”說完又要跪在地下。圓通看著徐鬆那張風神俊秀的臉續道“徐施主請起,你聽老衲說幾句話”圓通伸手將徐鬆扶住,手雖未碰到徐鬆身體,徐鬆卻是跪不下去了。“老衲粗通麵相命理,依施主之麵相乃福澤深厚之人,他日修為不可限量,可你又與佛無緣,即使施主進的空門他日也會還俗。依老衲看施主不入空門在修習上還可少了一劫,不如這樣,你即無處可歸,那就在敝寺小駐些時日,待到方便之時再走無妨”。

    “大師即說我與佛門無緣,我又不會武功卻不知修習什麽?我在貴寺已打擾多日,卻無以迴報,若在叨擾下去實在汗顏,還請大師收留再下”徐鬆下跪的姿勢始終未變,兩人就這樣一個要跪,一個隔空相扶。

    “修習之事施主到時自知,施主身體初愈,不宜多動,施主休息一會吧”圓通說完點了徐鬆睡穴,將他放到床上後離開了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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