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南夕從軍區迴來的時候,顧貝兒正在電腦前玩一款叫《天天過馬路》的遊戲,說得通俗一點就是動物過馬路,裏麵是各種各樣的動物,例如聖誕雞,綠頭鴨之類的。


    君南夕真的不知道這個遊戲有什麽好玩的,如果一定要讚美一下的話,君南夕想,它唯一的有點就是足夠無聊。玩家控製一個小玩意,比如聖誕雞或者綠頭鴨的,蹦啊蹦,蹦啊蹦,蹦啊蹦,蹦到地老天荒,天荒又地老也看不到山無棱,天地合。


    君南夕站在顧貝兒身後,看著她正玩得起勁兒,一個勁兒的躲避那些不限購也不限行的汽車,火車,動車,還要摸著木頭過河等等,最後還是各種各樣的方式死去。


    不悲壯,卻有點煩躁,因為死了一次又一次,一句話,這個遊戲就是讓你換著方式去死,最重要的是,它還會自動記錄這樣一個重要的時刻,讓你緬懷欣賞。


    “哇哇,又死了。”顧貝兒拍著書桌,“太過分了。居然能把奶牛吹上天,真變態。”


    “是夠變態的。”君南夕看著被截圖保留下來的壯烈時刻,點點頭表示同情。


    “君大叔,你迴來啦?”顧貝兒剛剛還鼓起的小臉蛋瞬間笑得像朵向日葵,跳起來,伸手摟住君南夕的脖子,“君大叔,你三天沒有迴家了。我和滾滾都很想你。”


    “真的?”君南夕把顧貝兒抱起來,“我怎麽看著你好像玩遊戲玩得已經忘記我是誰了?”


    “才不會呢。我是無聊才玩遊戲的。我現在除了吃就是睡,睡醒了吃,我都快要被養成小豬豬了。”


    顧貝兒扯了扯自己的小臉蛋。


    君南夕低頭就在顧貝兒的臉上咬一口,“嗯。是有點肉了。”


    顧貝兒扁著嘴,“君大叔,我想出去逛街。好不好?”


    君南夕看著顧貝兒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真的很像出去?”


    “嗯,嗯。”顧貝兒趕緊的點點頭,“我明天想要去穆家看看多多穆,然後和墨墨逛街,可不可以?你放心,我會帶著十三和十七的。”


    顧貝兒舉起三根手指保證道。自從出院後,她還沒有出過門,天天在家裏,雖然也運動,不過,真的很無聊。最重要的是滾滾還不能陪她玩。


    “好吧。”君南夕想了一會,然後點頭同意。


    “歐耶。君大叔,你真的太好了。我愛你。”顧貝兒抱著君南夕的脖子,用力的在他的臉上親一口,“君大叔,你多久沒有洗臉了?”


    “已經三天沒有洗了,今天還去了訓練場。”君南夕實話實說,他最近真的很忙,還有幾個月就要周年軍演了,而假杜江還有反社會組織的人還沒有任何的進展。如果不把這個組織一網打盡,軍演也不能安心。


    顧貝兒扁起嘴,“難怪會有沙子。”


    “嗯。”君南夕在小貝兒的鼻子上蹭了蹭。


    “嘻嘻。快洗臉去。別跟小錢錢一樣,髒了就往別人身上蹭。”顧貝兒摸摸自己的鼻子,然後皺起一張小臉,鼓著腮幫子。


    君南夕看著顧貝兒的小臉慢慢的恢複了圓潤的肉感,心裏很高興,隨手就在顧貝兒的小臉上捏了捏,“你幫我洗。”


    “懶人。”顧貝兒嘟嘟嘴,“走吧。我們都洗臉去,然後去看滾滾。”


    “好。”


    “君大叔,我覺得我起的滾滾這個名字真的很適合,可以一起叫,不分先後。”


    “嗯。”君南夕抿抿嘴,心裏腹誹,這樣的名字,也隻有小貝兒才會欣欣自喜。等兒子長大後,一定會嫌棄的。不過,就算嫌棄也沒有他什麽事,因為那不是他的名字。兒子,那可是他的情敵。


    不過,兒子的名字是他的臉麵,否則,人家會說他沒有文化,沒有格調,所以,為了自己也要給自己起一個高大山的大名。


    顧貝兒給君南夕洗臉,君南夕則給小貝兒洗臉,兩個人在洗浴間裏打打鬧鬧。


    君南夕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顧貝兒這樣清脆圓麗的笑聲了,好像是從小貝兒懷孕起。一切都如舊,真好。


    君南夕把顧貝兒放在洗手台上,看著顧貝兒的眼睛,“小貝兒,真好。”你還在,真好。


    顧貝兒也看著君南夕的眼睛,伸出小手在君南夕的臉上輕輕的沿著輪廓畫著,“嗯。”


    “小貝兒。”君南夕把顧貝兒摟在懷裏。


    顧貝兒摟著君南夕的脖子,“我一定會好好的。”


    “嗯。”君南夕的手緊了緊,頭在顧貝兒的脖子上磨蹭兩下,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顧貝兒看君南夕還沒有放開自己的意思,“君大叔,我們要出去吃飯了。”


    “好。”雖然這樣說,不過君南夕還是一動不動的。


    “君大叔。”顧貝兒扁扁嘴,推了推君南夕,不過,力量懸殊,紋絲不動的。


    “嗯。”


    “君南夕。”


    “嗯。”


    “君首長。”


    “嗯。”


    ……


    顧貝兒把能叫的稱唿全都叫了一遍,君南夕一動不動,就那樣的抱著顧貝兒。


    “老公。”顧貝兒在君南夕的耳邊輕輕的拖長聲音,拿捏著音調,帶著濃濃的甜膩。


    “好。”君南夕抱著顧貝兒出來。


    顧貝兒撇撇嘴,奇怪的男人。


    君南夕和顧貝兒出來後,張醫生和慕雁已經把吃的都給準備好了。雖然請了兩個月子師,不過,吃的還是張醫生和慕雁做,用君南夕的話就是,這兩個人更能信得過一些。


    “張伯伯,慕姐姐,你們都吃飯了嗎?”顧貝兒笑眯眯的,她一直都是一個愛笑的孩子。


    張醫生也笑嗬嗬的,“我們已經吃過了。這是最新的營養套餐,每一個階段都不一樣。”


    “謝謝張伯伯,還有慕姐姐。”


    張醫生沒有說什麽,繼續去忙,他現在不僅要給顧貝兒準備營養餐,還要寫書,就是把顧貝兒的這個案例寫下來,為其他的那些身體寒的孕婦提供參考價值。還有滾滾的情況也記錄下來,給以後的醫學提供研究資料,畢竟五個月出生的嬰兒能活下來的雖然在全國不是第一例,不過在b市卻是第一例。五個月的嬰兒發育還沒有成熟,甚至連唿吸都不會,想要活下來是很艱難的,其中涉及到的技術支撐,還有營養照護等,都值得參考和研究。


    這個子宮模擬箱是從外國引進的,雖然各項技術都已經比較先進,不過張醫生還是發生了其中的幾處不足。經過他改進的子宮模擬箱和孕婦的子宮相似度達到了八成。


    張醫生希望這個能在國內推廣使用,畢竟有很多因為意外而早產的嬰兒。


    慕姐本來也不是婦產科專業的,她最近跟在張醫生身邊還有月子師身邊也學了不少的東西。她還幫助張醫生記錄和整理。


    顧貝兒看著張醫生忙碌的樣子,眨巴眨巴眼睛,“君大叔,張伯伯是要成專家了嗎?”記憶中好像隻有那些專家才想著要出書。


    君南夕忍不住的滑下三根黑線,“你張伯伯本來就是專家。”


    顧貝兒扁扁嘴,“專長的不一樣嘛。”


    “噗。”君南夕突然的就笑了出來。


    “吃飯。吃完飯,我帶你去樓頂看星星。”君南夕給顧貝兒夾了一塊雞肉。


    顧貝兒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我倒是忘記了,我懷孕前在天台上種了瓜和菜。”


    君南夕誇張的長大嘴巴,“啊?我也忘記了。”


    顧貝兒扁扁嘴,“可惜了。”不過,顧貝兒轉眼又亮著眼睛說道,“不過,沒有關係,我可以再種。以後我們家的菜就自給自足了。”


    “好。以後家裏的青菜就靠你了。”君南夕的嘴角含笑。他喜歡這樣充滿活力的小貝兒,喜歡這樣笑盈盈的小貝兒。


    顧貝兒一邊吃著飯一邊和君南夕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對了,君大叔,我下個學期再迴校吧。”


    “你喜歡。不喜歡,不用去也可以。反正你也不用靠那文憑來找工作。”


    “不行。沒有拿到畢業證,滾滾以後長大了會笑話我的。”顧貝兒想也不想就拒絕。


    君南夕聳聳肩,心裏想說,你不說,誰知道?再說,滾滾要是敢笑話他的女人,就打屁股。


    “君大叔,你說我送什麽給多多穆?”顧貝兒歪著頭,有些糾結。


    “紅包。”君南夕想也不想,穆三的兒子想要什麽沒有?


    顧貝兒鼓起腮,“紅包?好像很沒有誠意耶。”


    “那就送玩具。”君南夕可不覺得那麽小的一個小屁孩能玩什麽玩具。


    “算了,幹脆明天和墨墨一起逛街的時候,再選一個墨墨喜歡的。多多穆是墨墨的兒子,墨墨喜歡了,他當然也會喜歡。”


    君南夕抿抿嘴,不發表意見。


    吃過飯後,天已經黑了下來。


    天台上的燈已經被拉亮。君南夕帶著顧貝兒一起上到天台來。


    “咦。怎麽……?”


    顧貝兒有些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巴,然後看向君南夕,想不到她懷孕前種的瓜和菜都已經活了下來。整個天台綠油油的。


    在菜園子的旁邊還有一個秋千,秋千的旁邊是一個水龍頭,有長長的軟水管連著,澆園子用。


    顧貝兒看向君南夕,滿眼的愛意,然後扁起嘴,“你剛剛不是說你也忘記了嗎?”


    “騙你的。”君南夕摟著顧貝兒,把頭抵在她的肩膀上。他沒有告訴顧貝兒,本來是忘記了的,在剛剛知道顧貝兒懷孕的時候,他還真的沒有時間上天台來照顧這些菜。但是,隨著心情越來越沉重,越來越害怕,害怕失去,他還是煩悶,開始坐立不安,開始吃不下,睡不著……


    在一個同樣睡不著的夜晚,他上到天台上來,看著顧貝兒種下的菜已經全部被枯死,心情越發的難過和害怕。他害怕顧貝兒會像那些菜一樣。


    於是,第二天,天還沒有亮的時候,他就去農貿市場找來新的菜籽,重新種上,並且每天都會來看看,即使是陪著顧貝兒在醫院的時間,他也請敲振宇幫忙照顧。


    “真漂亮。在種一些杜鵑和玫瑰花。我最喜歡杜鵑花了。”顧貝兒笑眯眯的走到秋千上,坐下來,“君大叔,快來推我一下。”


    “好。”君南夕走過去,輕輕的推著。


    “君大叔,我還要種一些番茄。”


    “好。”


    “還種黃瓜。”


    “好。”


    ……


    無論顧貝兒說什麽,君南夕都說好。


    “君大叔,你是在敷衍我嗎?什麽都好,一點誠意也沒有。”


    “你喜歡就好。”


    “好吧。我都喜歡。”


    顧貝兒扁扁嘴,“我要種滿整個天台,不過,天台會不會因為不能承受重量而塌下去?”


    顧貝兒睜大著眼睛看向君南夕,這可不是開完笑的耶。這些泥土本來就很重,如果一不小心……顧貝兒可記得有個新聞,上麵上有一個人正在自己家裏剁餡,然後陽台突然就塌了。


    多恐怖。


    “足夠。”君南夕捏捏顧貝兒的小鼻子,“想得太遠了。你就算再弄個露天泳池,也沒有問題。”


    他在住進來前,就已經對這棟房子的結構還有項數據都進行了檢測。他怎麽可能會讓自己和小貝兒置身鬱危險中?


    “那就好。露天泳池就算了,我還是種菜吧。不過,我聽育兒書上說,遊泳對小孩子有好處。”


    “我已經讓人裝了,在滾滾的浴室裏裝一個小型的室內嬰兒泳池。”君南夕一早就已經決定了,他還要給孩子準備一個玩具房,還要在院子裏給孩子們準備玩樂遊戲的地方。


    “歐耶。君大叔,你真好。”顧貝兒跳起來,在君南夕的臉上用力的‘啵’一個。


    君南夕無奈的搖搖頭,這個丫頭……


    君南夕坐在秋千上,看著顧貝兒在這個看看,那個看看的,活力十足。


    “我要給菜菜澆水。”顧貝兒突然的拿起軟水管,打開水龍頭,先在自己的穿著拖鞋的腳上澆,“哇。君大叔,水好涼耶。好像是在溪裏。”


    “別玩水。晚上了,會著涼的。”君南夕擔心顧貝兒的身體。


    “好。”顧貝兒也不再玩,而是認真的給菜澆水。


    “很有菜農的樣子。”君南夕看著顧貝兒認真的樣子笑了笑,“再帶個草帽,就更像了。”


    顧貝兒翻個白眼,“帶草帽是因為月光太強了嗎?”


    “哈哈。”君南夕哈哈大笑起來,“月光的紫外線也是很強的。”


    顧貝兒再一次翻個白眼,“草帽能阻擋紫外線?”


    “能。”君南夕抱起顧貝兒,“我幫你擋。”


    “君南夕,你是在炫耀你比我高嗎?不僅能為我遮風擋雨,還能為我遮擋紫外線?”


    “必須的。否則,不是白白浪費了我的高度?”


    君南夕用力的把顧貝兒再抱高一點,讓她高過自己,看著她的眼睛,“就為了給你遮風擋雨,擋紫外線,所以才長這麽高的。”


    “嘻嘻。”顧貝兒笑盈盈的捏著君南夕的臉,“君大叔,你什麽時候也會說甜言蜜語了?”


    “一直都會。怎麽?你現在才知道?難道,以前的那些,我白說了嗎?”


    顧貝兒的大眼睛骨碌的轉兩下,“哦?你以前跟誰說甜言蜜語了?我怎麽不知道?誰啊?”


    君南夕也是一臉的疑惑,“不知道?你不認識一個叫顧貝兒的小美女嗎?我跟她說的呀。”


    “嘻嘻。不認識。”


    “這樣啊。那就白說了。”


    ……


    君南夕和顧貝兒在天台上坐了一會就下來了,畢竟晚上的風有點大,有點涼。


    第二天,顧貝兒早上起來的時候就到放著子宮模擬箱的房間裏給滾滾讀了一會故事,然後才出門去穆家。


    顧貝兒每天都要給滾滾讀故事書,唱歌,有時候是說說話。張伯伯說,滾滾在模擬箱子裏和在她的肚子裏是一樣的,能夠聽到她的聲音,感受到她的愛意。


    在模擬箱子裏一樣可以進行胎教。


    顧貝兒每天都會把盡可能多的時間留在滾滾身邊。


    喬子墨一早就接到了顧貝兒要來的消息,已經到門口看了好幾趟了。穆老爺子有些奇怪,打個電話不就好了?為什麽要一趟趟的跑出來?


    年輕人的心,他不懂,隻能繼續的逗多多穆。


    穆三已經開始忙了,沒有時間和老爺子搶兒子。穆老爺子天天圍著多多穆的嬰兒床講故事,那些故事要麽是他當兵時候的威風史,要麽就是穆小三的出糗時刻。


    喬子墨挺多也已經習慣了,要是哪天老爺子沒有黑穆三,那才叫不正常呢。


    小孩子都是一天一個變化的,多多穆已經比剛出生的時候,長開了些,看起來更加的漂亮,越看越像穆三少。


    顧貝兒到的時候,喬子墨正在和多多穆大眼瞪小眼。


    “小貝兒。”喬子墨抱著顧貝兒,“快來,看我兒子。”


    “hi,多多穆?”顧貝兒看著躺在嬰兒床裏含著小拳頭的多多穆,用指腹輕輕的點了點多多穆的小臉蛋,“墨墨,多多穆的皮膚比你還要好耶。”


    喬子墨翻個白眼,已經不是一個人這樣說了。


    “多多穆。”顧貝兒衝著多多穆做個鬼臉,多多穆立刻的就咧開嘴笑。


    “哇塞,墨墨,你兒子比你可愛多了。”


    喬子墨滿頭黑線,這也不是一個人這樣說了。


    穆家的小曾孫,當然不會默默無聞的,所以從多多穆從醫院迴來,就已經有無數的人上門看他了。更不要說鄰居的那些爺爺們。


    “多多穆。”顧貝兒輕輕的抱起多多穆,“哇塞,多多穆,你的夥食,是不是太好了點?”


    喬子墨看了一眼樓上的方向,“爺爺說,能吃是福。”


    “穆爺爺呢?”顧貝兒看著喬子墨的偷偷摸摸的樣子,有些疑惑。


    喬子墨突然的笑了起來,“被多多穆尿了一身,上樓換衣服去了。”


    “不穿紙尿褲?”顧貝兒看著懷裏的多多穆,“千萬可不要尿我一身啊。”


    “爺爺說在家不能穿紙尿褲。所以……”喬子墨聳聳肩膀。穆老爺子一天最少也換五套衣服,全都是被多多穆尿濕的。不過,穆老爺一點也不介意。還說被童子尿滋潤過的皮膚更年輕。


    顧貝兒笑嘻嘻的點了點多多穆的小鼻子,“調皮。”


    “像他爸爸。”喬子墨毫不猶豫的就把這一切推給穆三,用她最‘謙虛’的話說就是,好的全是遺傳了她的基因,不好的全是遺傳穆三的。


    “墨墨,我們今天要帶多多穆去逛街嗎?”顧貝兒衝著多多穆笑。


    多多穆也像個傻小子一樣樂嗬嗬的。


    喬子墨還沒有說什麽,穆老爺子就已經換好衣服下來了,“不行。”


    “穆爺爺好。”顧貝兒趕緊問好。


    穆老爺子包裹顧貝兒懷裏的多多穆,“你們好好玩,今天我帶多多穆。”


    穆老爺子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身上一陣陣的濕意。


    喬子墨和顧貝兒相視一笑。


    穆老爺子的臉也黑了,他才剛剛換上的衣服。


    “咯咯。”多多穆好像就是故意的一般,衝著穆老爺子笑起來。


    “噗。”喬子墨也沒有忍住,小貝兒抱這麽久都沒有尿,剛到穆老爺子懷裏就尿了。


    “你這個壞小子,和你爸小時候一樣。”穆老爺子笑嗬嗬的看著保姆,“快點給多多穆換上幹淨的衣服,別著涼了。”


    “爺爺,你快去換衣服吧。”喬子墨忍住笑。


    穆老爺子麵上也尷尬,就上樓換衣服去了。


    顧貝兒看著穆老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時候,捂住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墨墨,穆爺爺這樣換衣服不累嗎?”


    “能不累嗎?不過,他說為了多多穆好,寧願累點也不能給多多穆穿紙尿褲。”喬子墨也很無奈。


    顧貝兒眨眨眼睛,“為什麽啊?所以的孩子不都是穿著紙尿褲長大的麽?”


    “說要培養多多穆的自控能力。”喬子墨還真不知道,這樣一個吃飽了就睡,睡飽了就吃的小屁孩哪來的自控力。


    “可人家穿紙尿褲長大的,也一樣的有自控力啊?”


    喬子墨搖搖頭,“穆家的三兄弟都不是穿紙尿褲長大的。”


    顧貝兒疑惑的皺起眉頭,“應該是他們那時候還沒有發明紙尿褲吧?”


    “肯定是。”喬子墨衝著顧貝兒挑挑眉頭,還真的很難想象,現在還有那個孩子不是把紙尿褲當褲子穿的。


    顧貝兒看了一眼換上幹淨衣服後的多多穆正在嬰兒車裏踢著腳,好不歡樂,“多多穆,該不會是把尿在他爺爺身上當成一種樂趣了吧?這麽開心。”


    “隻有有美女看他,他就會咪咪笑。”喬子墨瞪了兒子一眼。


    顧貝兒衝著多多穆眨眨眼睛,“多多穆,你的眼光真好。本姑娘就是美女。”


    喬子墨翻個白眼,“還姑娘?你現在已經是大媽了。”


    “大媽也可以是美女。”顧貝兒皺皺鼻子,碰碰多多穆的小臉蛋,“是不是啊,多多穆小帥哥?”


    “咯咯。”多多穆笑得歡樂。


    喬子墨瞪了自己兒子一眼,“傻小子。”


    ……


    顧貝兒和喬子墨吃過飯後,就到商貿城,她們的身體恢複得都很好,除了上圍漲了,其他都不變,像沒有生過孩子前一樣。


    “小貝兒,我們看衣服吧。已經很久沒有痛快的買過衣服了。”喬子墨看著新上市的夏裝,有些眼花繚亂。


    顧貝兒點點頭,“好。今年,好像很流行小碎花,很多裙子都是小碎花。”


    “清新自然。”喬子墨一直都是走性感路線的,和顧貝兒的小清新不一樣,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那些小碎花。


    “我們今天就逛到天荒地老。”喬子墨大聲說道。


    “好。天荒地老,地老天荒。”顧貝兒摟著喬子墨的手臂,“奮發圖強,逛街去。”


    “奮發圖強的逛街,我們也可真夠不牛的。”


    喬子墨和顧貝兒在商貿城逛了兩個小時候,終於逛不下去了。


    “小貝兒,好累。”


    “我們去吃過東西吧。”顧貝兒也累了。


    喬子墨扁扁嘴,“商貿城裏的東西都不好吃。”


    “我們到外麵去吃吧。去吃烤鮮魷吧。”顧貝兒抿抿嘴,“順便喝個果汁。”


    “ok。走。”


    喬子墨和顧貝兒出走商貿城的門口,兩個人雖然都買了不少的東西,不過那些全都選擇了送貨上門,現在她們的手中除了自己的手提包,什麽也沒有。


    十三和十七跟在顧貝兒後麵,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十三,十七,你們也找個地方吃飯吧。我和墨墨就去前麵的那個鮮魷館。”顧貝兒修長的手指向前方。


    十三和十七相視一眼,“我們還是跟著小夫人吧。”最近不是很安全。不說快到的軍演,就說那個反社會組織的人也還在猖獗中,他們怎麽敢掉以輕心?


    “好吧。我就怕你們不喜歡吃魷魚,哪裏的菜全部是魷魚。既然這樣,我們一起過去吧。”


    顧貝兒和喬子墨手牽著手,準備走過去。


    “小心。”


    “嘭……嘭……嘭……嘭。”


    十三和十七突然的條上前去,把顧貝兒和喬子墨撲倒,然後急滾幾下,遠離爆炸源。


    原來商貿城前麵的車道上,聽著的車輛突然的爆炸起來,濃煙滾滾。


    周圍的人亂成一團,哭死,喊叫聲,呻吟聲等,此起彼伏。


    顧貝兒努力的睜開眼睛,看著在你推我撞,你擠我擁的人群,大叫道,“十三,快,快讓大家都冷靜下來。”


    “快停下來。”顧貝兒看著已經全部往著商貿城門口擁擠去的人群,心裏大急。場麵太混亂,就算沒有被炸死也會被踩死,或者是被摔死。


    “全部站在原地,不要動。”顧貝兒和喬子墨都站起來。因為剛剛的摔倒,顧貝兒的手臂已經被擦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十三,十七,你們負責安撫大家,一定不能發生踩踏。”


    “是。”


    十三和十七兩個人高馬大,聲音也洪亮,甚至還掏出了槍警示,讓大家在站在原地,不要亂動。


    顧貝兒給君南夕打電話,讓他馬上派人過來,好明顯,這是有預謀的恐怖襲擊。


    “小貝兒。”喬子墨突然的推到顧貝兒。


    “墨墨,出什麽事了?”顧貝兒看向喬子墨,然後就看見遠處那還冒著煙的槍口。好險,如果不是墨墨,她的身上已經多了一個窟窿。


    喬子墨也沒有說話,拉著顧貝兒就跑,“小貝兒走,前麵的那輛車裏的人想要殺你。”


    “墨墨。”顧貝兒跟著喬子墨,“你帶槍了嗎?”


    “帶了。”喬子墨一邊迴答,一邊拉著顧貝兒跑出來,來到路邊。


    喬子墨搶下過往的一輛車,“這張卡的密碼是181818,夠你買五輛這樣的車了。”


    喬子墨扔下一張銀行卡就把駕駛座上的女人給扯下來,“你的車,現在是我的了。”


    顧貝兒也跳上副駕駛座上,“墨墨,快。”


    被扯下來的女人莫名其妙的撿起喬子墨剛剛扔給她的卡,“是不是真的?”


    “小夫人。”十三和十七看見喬子墨和顧貝兒已經坐車離開,驚恐的大叫一聲。


    “十三,你快跟……”十七還沒有說完,就已經看不見那車的影子了。


    十七趕緊給君南夕打電話,要是小夫人出什麽事情,老大一定會崩了他們的。但是,現場一片混亂,他們壓根就離不開,否則,現場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他們還要在等著救護車和相關部門的人過來,才能離開。


    十三和十七隻能祈求顧貝兒和喬子墨都沒事。


    君南夕接到電話,立刻就想到了,這些人應該都是鼇拜組織的人。


    “王明翰,吩咐下去,一定要把守好各大關口,絕對不能讓人出去。特別是那些平時有走私人/蛇案底的公司和個人,全部給我盯緊了”


    “是。”


    君南夕知道,是自己和穆老大把鼇拜一直困在b市,讓他們的組織等不下去了。想不到,對方真的動了。就怕他們不動,隻要懂起來,就絕對不可能再隱藏。


    唐傲天還有穆三的人,最近都在高度的警覺中,這次,不管鼇拜藏在哪裏,都要把他給揪出來。


    不過,當君南夕接到電話,說顧貝兒和喬子墨兩個人一起不知道開車去哪裏的時候,他是真的氣得想要打人。


    “老大,小貝兒會不會是發現了什麽?”王明翰知道小貝兒絕對不是任性的人,在這個時候,和喬子墨一起開車跑出去,絕對不會意外。


    “有可能。”君南夕拿出自己的電腦,然後輸入一連串的數字,屏幕突然的就跳出了一個地圖,上麵的一個紅點在移動著。


    “王明翰,告訴穆三,喬子墨和小貝兒在東城運河北路。”


    “好。”


    君南夕和王明翰一起出來,然後給顧貝兒打電話,“小貝兒。”


    “君大叔,你快過來,我發現了一個很可疑的人。他剛剛想要殺我。”


    “什麽人?”


    “一個外國人,有點胖,有點黑,頭發是卷的,眼睛有點深陷,像,像非洲黑。不是看得很清楚。”顧貝兒的手裏拿著槍,看著前麵的車輛,“不過,我可以肯定他的車是經過改裝的。而且,他們的車裏不止一個人。”


    君南夕的眉頭皺起來,怎麽可能?顧貝兒形容的人不是別人,真是一隻被他們追緝卻找不到的鼇拜。


    天哪。


    君南夕的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我知道,你不要繼續跟了,馬上迴來。我現在馬上讓人趕過去。”


    君南夕不敢想象鼇拜對上小貝兒。


    “不行。要是被他逃掉了怎麽辦?那人看著就不是好人。”顧貝兒繼續的盯著前方,“你快點讓人過來吧。”


    “顧貝兒,我命令你,馬上停下來。不要冒險……”


    君南夕看著要已經被掛掉的電話,氣得想要打人。


    “墨墨,能不能再近一點點。”顧貝兒看著自己手上的槍,這個槍是君南夕送的,很適合女孩子使用。


    喬子墨點點頭,“可以。”


    “嘭。嘭。”前麵的車裏突然的從車窗裏探出一個頭來,手裏也拿著槍,朝著喬子墨和顧貝兒的車開槍。


    顧貝兒打開車頂,站立著朝著前麵的車輪開槍。


    前麵的車突然的加速,喬子墨也同時加速。車輪在路上發出一聲聲的‘吱吱’聲來。


    喬子墨看著已經快一百四的時速,忍不住的叫了一聲,“破車。”


    “墨墨,快點。”顧貝兒看著慢慢被拉開距離的兩車。


    “哼。想和我鬥車?”喬子墨現在被說家裏的多多穆了,就連她自己都已經忘記了,好勝心被激起,現在,她腦子裏唯一的想法就是截住前麵的車。


    兩車之間的距離又慢慢的靠近。


    喬子墨再一個加速,車子就擦在對方的車子旁邊,兩車間被查出一陣陣的火花。


    “嘭。嘭。”前麵車裏的人也再一次的靠在車窗旁,向著喬子墨和顧貝兒的車掃射。車蓋上全是彈孔。


    顧貝兒冷著一張精致的小臉,看著前方,嘴角冷笑,“嘭。”


    那個趴在車窗上的男人就突然的一臉血的倒了下去。


    “小貝兒,好樣的。”喬子墨大叫一聲,“繼續。”


    “啊?”顧貝兒突然的向前傾去,原來是從一個十字路口飛速的躥出來一輛車。


    喬子墨疑惑的皺起眉頭,“是敵是友?”


    顧貝兒想也不想,“敵。”


    “嗯?”


    “感覺。第七感。”顧貝兒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但她就是能感覺到這輛車裏的人是敵人。


    “信你。”


    喬子墨還沒有說完,那輛躥出來的車,就朝著她們的車開槍。


    “小貝兒。”喬子墨大叫一聲,雖然一直都知道小貝兒的預感很準,但是,現在她倒是希望小貝兒的預感不要那麽準。嗚嗚。她們的小命,會不會交代在這裏?


    嗚嗚。可憐的多多穆,怎麽辦?


    好吧。喬子墨現在這個時候才想起多多穆來。


    顧貝兒卻是從沒有過的冷靜,看準對方靠在車窗旁邊的人,在對方剛剛探出頭想要開槍的時候就已經先一步的開槍了,對方頓時腦漿四射。


    “小貝兒,好樣的。”


    “開好車。”


    顧貝兒忍不住的翻個白眼。


    “小貝兒。”喬子墨驚叫一句,因為她剛剛看見前方的車裏扔出一顆手榴彈,正對著她們車的方向。


    顧貝兒靠在車窗上,對著天空中的手榴彈開槍。


    “嘭。”


    火花四射。手榴彈在空中爆炸,喬子墨一個加速飛竄,車子就飛了出去。


    喬子墨忍不住的迴頭看一眼,好在冒著濃煙的半空,“好險。”


    “怎麽迴事?”


    顧貝兒看著剛剛擦在她們前麵的車不僅僅是在攻擊他們,同時的也在攻擊前麵的車。


    喬子墨的眉頭緊皺,“滅口?滅錯對象了吧?”


    顧貝兒可不管這麽多,隻要是朝著她開槍的,就全部都是她的敵人。


    “小貝兒,準備。”喬子墨大叫一聲,隻有顧貝兒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好。”


    喬子墨把車開近,隻是一個打晃,顧貝兒就已經一槍打在對方的車胎上。


    “靠,這輪胎也是防彈的。”顧貝兒忍不住的爆髒話。


    “小貝兒,小心。”喬子墨的方向盤一個大轉,避開對方撞過來的攻擊。


    “墨墨,君大叔來了。”聽著警車的鳴笛聲,顧貝兒和喬子墨都同時的鬆一口氣。


    這個時候,卻看見,夾在她們中間的那輛車卻在一致活力的朝著前方的車輛開車。


    “嘭。”一直在前方的車輛突然的爆炸。


    “小貝兒抓住。”喬子墨握住方向盤,飛衝過去,躲過爆炸的氣流衝擊。


    “墨墨,停車。”顧貝兒的眉頭皺了皺,就在剛剛兩輛車同時衝出去的一瞬間,她看到了對方車裏駕駛座上的居然是一個女人。因為對方是在手槍,關上車窗的那一瞬間,所以,她看得並不是很清楚,隻是隱隱為看到了一縷飛揚的頭發和一個輪廓。


    喬子墨把車停下來,顧貝兒跳下車,跑迴剛剛的爆炸現場,車子側翻,正在燒著。


    顧貝兒遠遠的看了一眼裏麵的人,雖然濃煙滾滾,車裏的人也被燒起來,不過,她還是發現了,那個非洲黑並沒有在車裏。


    “不好。”顧貝兒看了四周一眼,“墨墨,我們追。”


    隻有一條路,那就是前方的綠化帶。


    顧貝兒率先的跑了出去,喬子墨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也趕緊的跟上去。


    顧貝兒的嘴角冷笑,果然……


    就在前方,她們發現了一個人正在捂住傷口,拖著一條手上的腿向前爬。


    “你跑不掉的。”顧貝兒手裏拿著槍,站在那個人的前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就是鼇拜?”


    顧貝兒隻能想到這個可能。


    鼇拜青白著一張臉,看著顧貝兒和喬子墨,差點被氣暈過去,想不到,他一生英明,居然被栽在這樣的兩個小女娃的手裏。


    “你逃不掉的。”顧貝兒得意的笑起來。在鼇拜一臉悲憤,不敢相信的看向她和喬子墨的時候,顧貝兒就肯定了,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鼇拜,當然此傳說非彼傳說。


    “小貝兒,他是不是中毒了?為什麽他的臉是黑色的?”


    “他本來就是黑人……”顧貝兒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鼇拜吐出一口血來,眉頭皺起來,“子彈有毒?”


    喬子墨看向顧貝兒,“那些人是來要他命的?”


    “應該是不想我們從他的身上得到什麽線索。”顧貝兒看向已經奄奄一息的鼇拜,蹲下來,“告訴我,誰把你藏起來的?又是誰想要殺你。殺你的人,和藏你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你說了,我會替你報仇。”


    “小貝兒,他是不是已經……”喬子墨看著從鼇拜嘴裏不斷冒出來的血,抿抿嘴,要是安姐在就好了。


    “如果是的話,你眨一下眼睛。”


    顧貝兒看到鼇拜眨眼睛後,嘴角露出冷笑,“果然。那個人和我有仇?是她讓你殺我的?”這個是唯一的解析,因為在商貿城門口,如果不是喬子墨反應快,她已經被打死了。可能那些人也沒有想到她和喬子墨也會身上不俗。


    鼇拜再眨一下一眼,有些死不瞑目。


    “小貝兒。”君南夕遠遠的跑過來,一把的抱住顧貝兒,“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沒事。君大叔,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君南夕緊緊的抱著顧貝兒,剛剛在來的路上,他們的人受到來自不通方向的人的攻擊,好不容易才趕了過來。


    還看到了一輛被燒焦的車,頓時就心都要跳出來了。


    ------題外話------


    今天拚命的碼完,還沒有來得及檢查錯別字。明天有時間再檢查和改正。請各位親見諒。


    明天會解釋,鼇拜為什麽會在商貿城策劃爆炸,為什麽會想要殺小貝兒。還有小貝兒看到的那個人是誰,明天會微微的透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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