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憶琪睜開了眼睛,洗漱了一番,走出了房門。


    就見主屋的那間門是關著的。


    也不知道那位奇怪的客人襤。


    現在起來了沒有。


    憶琪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鱟。


    昨日帶她上來的那位蒙麵女子就出現在了憶琪的麵前。


    “小姐,你早上有何想吃的,奴婢去給你弄。”


    憶琪見這人老是叫她小姐。


    她有些不習慣的道,“這位姐姐,你可以叫我琪兒的。”


    “奴婢不敢。”


    憶琪見對方是這個反應。


    她垂了垂眸子。


    到底也沒難為人家。


    隻是簡單的說了兩樣食物。


    蒙麵女子得到了憶琪的迴答。


    她就退了下去。


    憶琪的視線,又落到了那間緊閉的房門上。


    不知為何,她對那位客人有著一種莫名的,想靠近,想探尋的心思。


    許是因為,他的臉,讓她感受到了一種最原始的大自然的氣息。


    憶琪想了想。


    她最終邁步,朝著那間房間就走了過去。


    她走到房門口,停頓了一下。


    最後,抬起了手,開始在門上敲了兩下。


    就在她有些緊張的等著屋裏的人的迴應的時候,門打開了。


    憶琪就看到那位客人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憶琪被他看的,瞬間就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


    她望著眼前的人,“額”了一聲。


    她憋了半天,才找了個借口道,“客人,你有什麽想吃的嗎?”


    他瞧了她一眼,並不迴答,眼神依舊是那般冷漠。


    憶琪被看的也不知道該如何將話題繼續下去。


    她望著他,望了一會兒,剛想好要和他說什麽。


    他就已經關上了房門。


    憶琪“誒”了一聲。


    但是,客人都把門關上了。


    她自然是不會那麽沒禮貌的再去敲門。


    剛才的蒙麵女子說要給憶琪弄吃的。


    沒有等到別人迴來,就離開,是不對的。


    但是,憶琪也沒有其他的地方去。


    她幹脆就在院子裏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席地坐了下來。


    憶琪就那麽坐在地上,望著門口的時候。


    她身後的那扇窗是扮演著的,裏麵的人正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憶琪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


    蒙麵女子就將她剛說的飯菜端了上來。


    將飯菜端上來之後,蒙麵女子對著憶琪行了個禮,又退了下去。


    有禮貌的把憶琪都弄得不好意思了。


    憶琪見飯菜都上來了。


    她望著自己麵前的飯菜,沉默了片刻。


    她再次站起身。


    憶琪走到那位客人的房門前。


    她深吸了兩口氣,剛抬起手,想再次敲門。


    那扇門就在她的麵前打了開來。


    憶琪被猛地打開的房門驚了一下。


    就見那位客人已經從裏麵走了出來。


    “客人!”憶琪在他快要離開前,衝著他叫道,“要一起吃點東西嗎?”


    他迴過了頭,瞧了憶琪一眼。


    這時間點正好是太陽尚未升起之前,以往的小犬都會在這時候,迴皇宮去上朝。


    這個看起來不大的少女。


    <


    p>小犬不是第一次見。


    但是,這姬花宮,尤其是這個地方。


    蕭棄從未讓任何人進來住過。


    他的父皇身邊有很多女人照顧。


    但是他的父皇不喜歡任何女人靠近。


    小犬不喜歡皇宮。


    他一般到了晚上就會來姬花宮。


    蕭棄對此是知道的,隻是並沒有阻止。


    畢竟,這裏也可以說是小犬從小長大的另一個家。


    小犬望著這個三番四次出現在他的麵前,還讓蕭棄親自動手抱的年紀不大的少女。


    他的眼神冷冰冰的。


    小犬和小狼不一樣。


    他不喜歡打探任何事。


    他的生活簡單而單調。


    每日就是晚上迴姬花宮睡覺。


    白天去皇宮上朝蓋玉璽。


    因此,他隻是知道蕭棄迴來了。


    但是,他並不知道,蕭棄還有個女兒。


    蕭棄對憶琪的舉動。


    讓小犬下意識的將憶琪的身份歸結為,這麽多年來,蕭棄第一次看上的女人。


    雖然年紀小了些,但是隻要是他父皇想要的,他便是阻止也毫無作用。


    憶琪見小犬一直盯著她看。


    她有些不解的皺起了眉頭,還摸了摸自己的臉。


    “客人,我的臉上有什麽嗎?”


    憶琪見小犬還在看著她的臉。


    她忍不住問道。


    小犬依舊沒有迴答。


    對於這個可能成為他後母的少女。


    他不親近,也不排斥。


    他冷情慣了。


    憶琪總覺得小犬看她的眼神無比的奇怪。


    但是,小犬一直不和她說話。


    她一個人說著也無聊。


    她和小犬說話,隻是因為他可能是她爹請來的客人。


    “客人,你真的不要吃一點嗎?我娘說,早上起來一定要吃東西的,我和哥哥就每天早上都吃。”


    小犬看了憶琪一眼。


    他終於開了口。


    但是,他說的卻是,“你是自願來這兒的?”


    憶琪聞言,點了點頭,這裏是她爹的家,她自然是自願過來的。


    怎麽這個客人說話這麽奇怪?


    難道,他不是自願來的嗎?


    小犬看到憶琪的迴答。


    他收迴了視線。


    這次是真的沒再和憶琪說話。


    一個想攀附他父皇的女人。


    不值得他浪費口舌。


    憶琪見小犬問完她的話,轉身就離開了。


    她奇怪的望著小犬的背影。


    這個客人怎麽這麽奇怪啊?


    但是,既然人家都走了。


    她也不好再繼續纏上去。


    憶琪走迴到桌前,開始拿起筷子吃飯。


    吃過早飯之後,憶琪就離開院子,朝步離的院子那兒走了過去。


    蕭棄並不在院子裏。


    憶琪左右瞧了眼。


    步離瞧見憶琪像是在找蕭棄的模樣。


    她笑著就拉過了憶琪,“你爹他到宮裏去了,似乎是有點兒事。”


    “娘,爹不是說我住的那個院子裏沒有人嗎?可是好奇怪的,那裏麵住著一位客人,除了第一次幫我指路,他從來就不和我說話。”


    憶琪本來還想告訴步離,那位客人的臉,長滿了漂亮的圖騰。


    </


    p>


    但是,想到那位客人戴著麵具,肯定是不想讓人知道。


    她便沒有多嘴的和步離說出來。


    步離聽到憶琪居住的院子裏,還有客人。


    她拉著憶琪就道,“那位可能是你爹請來做客的。你要幫你爹照顧好客人,知道嗎?”


    步離並不知道那位客人是男是女。


    但是,蕭棄都安排憶琪和那人住在一間院子裏了。


    應該是個女子。


    步離知道蕭棄的身邊有很多女人。


    十四年前她就知道。


    但是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隻要能和蕭棄在一起,她就滿足了。


    其他的事,她不想去在意。


    步離希望憶琪好好的。


    所以,即便那裏住的是蕭棄養起來的女人。


    她也不希望憶琪因為她的緣故,而去和人交惡,而學會如何去恨人。


    憶琪聽到步離的話,點了點頭。


    “娘,你放心,既然是爹的客人。我一定會盡力幫爹招待好客人的。”


    蕭棄完全不知道,他的媳婦,女兒,兒子,正在用一種奇葩的身份看待著對方。


    尤其是這種身份還是,全都認定是他養在外麵的女人。


    此時的南蕭國,琅王府。


    蕭棄並未來到京城之後,並未迴皇宮,而是來了琅王府。


    “說吧,五弟,你找本宮來,有何事?”


    蕭棄倚靠在一旁,漫不經心的看了眼還在寫字的蕭琅。


    天知道,他這個五弟以前是最討厭寫字的。


    不但討厭寫,還一看到書本就能趴在桌上睡著。


    蕭琅見蕭棄來了。


    還直截了當的問了他的目的。


    他放下了手裏的筆。


    他抬頭望向了蕭棄。


    “丫丫想嫁給憶蕭,你如何看?”


    蕭棄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頭。


    隨即,他似笑非笑的揚起了嘴角。


    “五弟,你應該調查過憶蕭的身份,你覺得如何?”


    “丫丫這孩子性子倔,若是不如了她的意,或是讓她徹底死心,這件事怕是不能就此了結。”


    蕭棄自然是了解丫丫的性子的。


    這丫頭是被他們寵壞掉的。


    “所以,你就打算破釜沉舟,幹脆讓丫丫嫁給憶蕭?”


    “恩。”


    蕭棄聽到蕭琅的這個主意,不由得站起身,走到了蕭琅的麵前。


    “五弟,我真懷疑,丫丫是不是你親生的。這種主意,你都想得出來,芸兒知道嗎?”


    蕭琅當然知道這是個最糟糕的主意。


    但是,丫丫這丫頭再不讓她吃吃苦,沒辦法好好的教了。


    “芸兒答應了這件事交給我處理。”


    蕭棄見蕭琅這麽說。


    他點了點頭。


    “正好,我和離兒過幾日成親。這場婚事幹脆一起辦了好了。”


    這場婚禮,蕭棄不是心血來潮才舉辦的。


    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在考慮這件事了。


    如今,隻不過是步離迴到了他的身邊,他終於可以成親了。


    “你不需要問憶蕭的意思?”


    蕭棄聞言,朝蕭琅挑了挑眉。


    “你既然都知道,他不是我的孩子了。那你覺得他會聽我的意見嗎?還有,既然隻是調.教丫丫的手段,這件事,我不想讓離兒知道真相。”


    蕭琅本來就沒打算將太多的人牽扯進來。


    丫丫被唐芸寵著長大的。


    </p


    >


    如今是該讓他這個當爹的接手過來好好的往正路上帶了。


    蕭棄是說不用問憶蕭的意見。


    但是,在迴姬花宮之前,他還是到了客棧,找到了憶蕭。


    當憶蕭迴到屋裏,看到倚靠在他床前的那道如火般豔麗的身影的時候,他的神經猛地就戒備了起來。


    蕭棄迴過了頭。


    他抬眸淡淡的掃了眼站在門口的憶蕭。


    這個孩子也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


    以前每年去看步離的時候,他都能看到憶蕭。


    小時候的憶蕭很懂事,隻要是能幫忙幹的活,他都會搶著幹。


    長大後的憶蕭也是處處為了步離和憶琪著想。


    蕭棄在得知憶蕭的身世,卻沒有殺了憶蕭的原因,也不過是因為如此。


    “你有何事?”


    憶蕭見蕭棄在打量他。


    他沉著眸子掃了蕭棄一眼問道。


    蕭棄挑了挑眉,勾起了嘴角。


    “過幾日,本宮和你娘大婚。到時候,也是你和丫丫大婚的日子。”


    憶蕭聽到這話,先是一愣。


    隨即,心底湧上了無可抑製的憤怒和恨意。


    “蕭棄,你們別太過分了!我就是死了,都不會娶蕭琅和唐芸的女兒!”


    “恩。”蕭棄點了點頭,眼底卻染上了一絲玩味“你不覺得,你娶了之後,把人往死裏虐,其實更好嗎?”


    “你……”


    蕭棄挑眉道,“到時候,隨便你如何對待丫丫,我們絕對不插手。但前提是,你不能打丫丫,反正就是不能讓丫丫的身體有任何損害,其他的,隨你。”


    受過一次傷,那丫頭應該也會長大了。


    憶蕭和丫丫不是說不合適,而是憶蕭不可能娶丫丫。


    憶蕭是張家的人,張家當年滿門抄斬,都是蕭琅和唐芸一手做的。


    憶蕭怎麽可能去娶丫丫?


    憶蕭聽到蕭棄的話,眼底還有遲疑。


    他這些年,從來沒打算報仇,但是不代表他不想報仇。


    “你們為何這麽做?有何陰謀?”


    蕭棄見憶蕭如此戒備。


    他勾了勾嘴角,閃身就落在了憶蕭的麵前。


    “隻當讓你報仇了,這樣你死了,也有臉見你的家人不是?”


    “你放心,本宮和五弟都是說話算話的人。”


    “隻要丫丫身體毫無損傷,其他的,你想怎麽虐她,都隨你。”


    “最好是虐到,她對你徹徹底底的死心,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這件事的誘惑力太大。


    憶蕭的都被說的蠢蠢欲動了。


    報仇,就算不能報仇,好歹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蕭琅親自將女兒送到了他的手裏,讓他折磨。


    這件事,若是讓唐芸知道了,想必也是一件極為痛快的事。


    蕭棄在憶蕭的眼底看到了恨意和痛快。


    他已經可以想象,一旦丫丫真的嫁給憶蕭,可憐的小心靈會被傷成什麽樣了。


    但是,比起丫丫用死威脅唐芸。


    這種辦法,似乎比任何方式都來的痛徹心扉,也效果顯著。


    不要猜測蕭棄的心裏在想什麽。


    即便他現在過得還不錯。


    但也不能阻止他看好戲的習慣。


    蕭棄見憶蕭像是同意了他的話。


    他還是那句,“記住了,不可以讓丫丫的身體受傷,要是不喜歡她,更不可以碰她。”


    “否則,就算蕭琅不怪你,本宮也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準備準備,娶親的宅子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七日後,


    成親。”


    蕭棄說完這話,閃身就離開了憶蕭的房間。


    憶蕭握緊了自己的雙手。


    既然他們給了他機會。


    那不抓住……


    豈不是對不起他的整個家族?


    當日,蕭棄迴到姬花宮的時候,步離和憶琪正在院子裏做衣物。


    步離的女工一如既往的粗糙。


    憶琪瞧見了,有些無奈的道,“娘,你又縫錯了,還是讓我來吧。”


    “不行,這可是給你爹做的。”


    “娘,你做那麽醜,爹才不會穿呢。”


    步離離開蕭棄之後,每年都給蕭棄做一件衣物。


    但是,這麽多年了,做的還是那麽難看。


    步離瞧了一眼,也覺得難看。


    但是,叫她打獵還行,叫她幹這種細活,她真的不擅長。


    “爹不覺得醜。”


    憶琪剛說完步離做的衣物醜。


    蕭棄就走了進去。


    他還走到了步離的麵前。


    湊到步離的麵前。


    將衣物拿了起來。


    “娘子,辛苦你了。”


    蕭棄每次說話,都要靠的很近。


    近得步離即便這麽多年了。


    步離都還是會一直的不好意思。


    “夫君……”


    步離伸手推了蕭棄一下,眼神望向了憶琪。


    憶琪立即用手蒙住了眼睛。


    “爹,娘。我什麽都沒有看見,你們聊吧,我先迴屋裏去了。”


    憶琪說完,轉身就急急忙忙的跑自己的院落跑了過去。


    她爹真是討厭啊。


    動不動就調戲娘親。


    娘親在她麵前,可是從來就沒有臉紅過。


    憶琪正這麽想著的時候。


    她一眼就瞧見了不遠處正在往院子裏走去的小犬。


    ---題外話---(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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