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涼聽到蕭琅焦急慌亂的叫聲。


    一轉身,就瞧見蕭琅抱著還裹著被子的唐芸朝他跑了過來。


    他心裏也是一跳,急忙上前查看跬。


    唐芸隻是聞到那股魚腥味,胃裏不舒服,忍不住就想吐妗。


    眼見這兩個男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她心裏暖的同時,更多的是無奈。


    “蕭琅,我沒事。”


    唐芸緩了一口氣,拉了拉蕭琅的衣袖說道。


    “都吐成這樣了,還說沒事?”蕭琅拉著唐芸的手,冷眸嗬斥道,“乖乖坐好了,看病!”


    說完,又覺得自己太兇了點兒,摸著唐芸的腦袋就道,“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本王。”


    容涼上前是想替唐芸查看的。


    可蕭琅將唐芸緊緊的裹在被子裏。


    就連一隻手都沒有露出來。


    他就是想診脈都無從入手。


    眼看著兩人還在他麵前秀恩愛。


    他冷眼掃了蕭琅一眼。


    冷冰冰的開口道,“你還讓不讓我看了?”


    蕭琅聞言。


    這才急忙將唐芸裹在被子裏的一隻手拉出到手腕的位置。


    瞧了眼容涼要搭上來的手。


    他深吸了兩口氣,忍下心中的不滿,望著容涼開口道,“看吧。”


    要不是芸兒病了。


    他是絕對不會讓容涼碰的!


    他當年就該跟著他的那妖孽師傅學醫的!


    容涼將手搭在了唐芸的脈搏上,仔細診斷了一會兒。


    當他察覺到有兩道脈搏在跳動的時候。


    他眼皮子跳了一下,眼底清晰的閃過了一抹詫異。


    唐芸見容涼的臉色不對,禁不住問道,“我的身體出問題了嗎?”


    容涼瞧了唐芸一眼,又瞧了蕭琅一眼。


    蕭琅見容涼不說,還看著他。


    他上前就抓住了容涼的衣領,有些煩躁的問道,“你倒是說話啊?芸兒到底發生何事了?”


    “隻是感染了風寒,吃幾服藥就好了。”


    容涼目不轉睛的盯著蕭琅開口道。


    蕭琅聽到這話,原本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不再理會容涼,轉身抱起唐芸就迴了屋。


    感染風寒,更不能吹風。


    唐芸透過蕭琅寬闊的肩膀,朝還站在原地的容涼望了過去。


    當真隻是感染了風寒?


    若隻是感染風寒,為何喜怒不形於色的容涼會露出如此詫異的眼神?


    蕭琅將唐芸抱迴屋裏,放到床上。


    四處瞧了眼,將窗戶和門都關了個嚴嚴實實。


    又嫌棄一床被子不夠暖和,翻箱倒櫃的找出了一床被子。


    蓋到了唐芸的身上。


    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唐芸被裹得像個球似的,隻露出一張小臉望著站在床前的蕭琅。


    “蕭琅,我隻是感染了風寒,你這是做什麽?”


    唐芸好笑又好氣的問道。


    “芸兒,這樣你就不冷了。”


    在蕭琅的認識裏,感染風寒肯定就是冷了,冷了自然要多蓋被子。


    他說完,俯身在唐芸的小臉上親了一口道,“你在屋裏等本王一會兒,本王出去讓容涼給你開些藥。”


    蕭琅轉身走了出去,還將小西叫了進來。


    小西的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魚腥味。


    這一跑到唐芸麵前。


    那一陣帶起的風,讓唐芸再次趴在床沿幹嘔了起來。


    小西見狀,急得就想叫蕭琅。


    唐芸一見她要去叫蕭琅,急忙將她攔了下來。


    “小西,你先出去洗洗。許是你身上的腥味,讓本妃有些難受。”


    唐芸不說,小西還未發覺。


    這一說,她也聞到了自己身上的腥味。


    一溜煙的就跑了出去。


    還讓小培進來照看唐芸。


    小培一進來。


    唐芸就讓小培將屋裏的窗子都打了開來,


    等屋子裏的腥味都散了出去。


    唐芸終於緩了過來。


    小西很快就清洗了一遍,換上新衣物走了進來。


    原本求表揚的心思也散了。


    站在唐芸的麵前自責道,“王妃,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以為您喜歡吃魚的。”


    “傻丫頭,這不關你和魚的事。容涼不是說了嗎?本妃隻是感染了風寒,過段時間就好了。現在是最易感染風寒的時候,你們平時也注意著點兒。”


    “謝王妃掛念。”


    見唐芸吐的臉色如此難看,還擔心她們,兩個丫頭都感動的道了謝。


    小西見唐芸還未吃早膳,她拉過小培,就低聲道,“小培,你在屋裏照顧王妃,我出去給王妃熬些粥,弄些清淡的食物迴來。”


    “小西姐姐盡管放心,我定會照顧好王妃的。”


    小西和唐芸說了聲,退了下去。


    唐芸躺在床上,並沒有以往感染風寒的頭昏腦漲,隻是又有些犯困。


    蕭琅進屋,就見唐芸已經睡著了。


    容涼沒給他藥方。


    說以後唐芸的藥,他會親自負責。


    隻是讓他多照顧著點唐芸。


    還直截了當的告訴他,絕對不能和唐芸行fang事。


    自從得知唐芸的身體不好。


    他就是難受,他都沒有任何越舉的行為。


    雖然唐芸說,沒有人碰過她。


    可唐芸身上的痕跡不是假的。


    他擔心唐芸的心理問題,又不好詢問容涼。


    為此事,他還特意易容出門,詢問其他大夫。


    大夫告訴他,要寬容,要溫柔。


    女方對這種事肯定會有心理陰影。


    所以,絕對不能對女方再做出任何強迫性的事。


    除了那次氣到極點,失去了理智。


    蕭琅向來是個穩重的人。


    唐芸沒恢複過來。


    他怎麽可能碰她?


    容涼的話,無疑是在質疑他的人品。


    要不是還要容涼給唐芸看病。


    他真的很想將他丟出去!


    蕭琅望著躺在床上唐芸、


    將小培屏退了下去。


    他走到唐芸的麵前,半蹲在床前,握著唐芸的手蹭了蹭道,


    “芸兒,快些好起來。”


    有些事,蕭琅覺得自己很介意的。


    可當他看到唐芸平安無事的迴到她的身邊。


    他就覺得,沒有什麽事是比唐芸更值得他在意的。


    蕭琅在屋裏陪著唐芸。


    容涼在紫芸閣外心情卻無比的沉重。


    他不相信是他的診斷出了錯。


    可,怎麽可能……


    芸兒,有喜脈了。


    她的身體明明很難受孕,可偏偏就是有了。


    按日子算,還是一個半月前懷上的。


    而那時候……


    這件事,容涼不敢說出來。<


    /p>


    從蕭琅聽到他說,不能行fang事的隱忍的憤怒。


    他就可以判斷出,孩子不是蕭琅的。


    唐芸想留在這裏,和蕭琅過一輩子的決心。


    他看在眼裏。


    就因為如此,他更不能說。


    且不說,蕭琅是否會介意。


    就是芸兒得知她懷上了一個野種。


    按照她的性子,肯定不能接受這個孩子。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個孩子流掉。


    可,芸兒的身體本就不易受孕。


    這時候,將她的孩子流掉,那極有可能導致她終身不孕。


    容涼從未因任何事如此猶豫不決。


    但,這件事,他真的為難了。


    容涼迴頭望了眼唐芸所在的房間,握了握拳頭,轉身走了出去。


    小西剛熬好粥,打算叫容涼一起吃點。


    就見容涼表情沉重的朝外走了出去。


    看到容涼的這副模樣,小西的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莫非王妃不是感染風寒,而是得了其他的不治之症?


    小西想到這兒,心裏就亂。


    唐芸要是出事,她也是不要活了。


    要不是為了照顧、保護唐芸,她早就不要活了。


    唐芸是被蕭琅鬧醒的。


    她睜開眼睛,就瞧見蕭琅蹲在床前,端著一碗粥,眼巴巴的望著她。


    那呆萌憨厚的模樣,她就是想生氣,都生不起來。


    “芸兒,你又睡了一天了,起來吃點東西吧。”


    蕭琅一直守著唐芸,開始還沒覺得有問題。


    可後來,唐芸一直不醒,他就開始擔心了。


    因此,頂著唐芸會對他發火的風險,都強行將唐芸吵醒了過來。


    又睡了一天了?


    唐芸倒是不知,她居然睡了這麽久了。


    她撐著床沿,就想坐起身。


    蕭琅見狀,急忙將手裏的粥放到了一旁。


    將唐芸從床上扶了起來,蓋好被子,將粥端迴來,繼續端著粥,望著她。


    雖然睡了一天,但唐芸還是沒什麽胃口。


    可眼見蕭琅這麽辛苦的端著,她還是喝了幾口。


    但也隻是喝了幾口。


    蕭琅見唐芸吃的這麽少,眉宇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芸兒,多吃點兒吧。”


    唐芸聽到蕭琅如此懇求的聲音,又咽了幾口下去。


    再多,就真的吃不下了。


    可能真的是被上午那魚腥味給刺激的。


    蕭琅望著手裏還剩下一半的粥,心疼的望著唐芸有些蒼白的臉色道,“你想吃什麽?本王去給你弄。”


    唐芸望了眼外麵的天色。


    她睡了一天,天都黑了。


    她莫名其妙的想吃酸梅。


    王府一向是沒有這些東西的。


    這個時辰,還是算了……


    唐芸搖了搖頭道,“我沒什麽想吃的。蕭琅,你肯定是守了我一天沒出去。你快去吃點東西吧。”


    蕭琅沒有動。


    唐芸吃那麽點,他也沒了胃口。


    以前冬天,找不到食物的時候,他餓個三、四天都是很正常的事。


    唐芸見蕭琅不走。


    整個人沉浸在陰影中,低垂的眸子在燭火中若影若現,全然一副受傷的模樣。


    她有些不忍心的道,“蕭琅,你別這樣,我沒事的。我隻是沒什麽胃口。”


    蕭琅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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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芸沒有辦法,衝著他就揮了揮手道,“把粥端給我。”


    蕭琅把粥端了過去。


    唐芸望著他手裏的粥道,“你吃一碗,我吃半碗。如何?”


    蕭琅見唐芸答應吃東西了。


    高興的點了點頭。


    轉身,就將一大鍋粥都端了進來。


    按照他食量的盛了二十碗粥。


    想了想又加了兩碗。


    然後,給唐芸盛了十一碗。


    一字排開的放在桌上。


    唐芸,“……”


    “芸兒,本王吃一碗,你吃半碗。”


    蕭琅捧著粥走到唐芸的麵前,眉宇間有些笑意的說道。


    唐芸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她就是豬,她都吃不下那麽多。


    他不會是以為,生病了,多吃東西,就會好,所以故意讓她吃這麽多?


    “蕭琅,我不想喝粥。我想吃酸的東西。”


    唐芸本不想說的,但看到蕭琅這模樣,她突然就想整他一頓。


    蕭琅聞言,臉色有些難看的皺起了眉頭,渾身還激靈了一下。


    “芸兒,酸的有何好吃的?本王去給你弄些甜的吃。”


    唐芸沒想到提到酸的東西。


    蕭琅會如此這副表情。


    她故意蠻不講理道,“不,我就要吃酸的!我是病人,你剛不是還心疼我,問我想吃什麽嗎?我不過是要吃酸的,你都不肯答應。你根本就是騙我的!”


    蕭琅見唐芸生氣了,還躺到床上,用背對住了他。


    他有些急的就上前道,“芸兒,本王沒有。你想吃酸的嗎?好。你等等,本王出去給你找。”


    蕭琅走的特別快。


    唐芸剛迴過頭,還沒來得及叫住他。


    他就已經消失在了房間內。


    唐芸望著空蕩蕩的屋子,這男人……


    蕭琅不知道去哪裏給唐芸找酸的東西去了。


    唐芸待在屋裏等了大半夜,都沒瞧見他的身影。


    她困的打哈欠,還是硬撐著等他迴來。


    一直等到清晨,蕭琅才一身露水的跑了迴來。


    迴來的不止蕭琅,還有他身後跟著的三隻小狼。


    小灰一瞧見唐芸,就往唐芸身上撲。


    可還未撲到,就被蕭琅拎著直接丟了出去,還嚴厲的警告道,“不準纏著芸兒!”


    小灰被丟的在地上滾了兩圈,趴在地上憤怒的朝著蕭琅嚎了幾聲,可憐巴巴的望向了唐芸。


    唐芸被小灰的眼神萌化了。


    看著蕭琅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她衝著蕭琅就吼道,“你兇它們做什麽?”


    以前是蕭琅為了它們,差點兒掐死唐芸。


    如今變成了唐芸為了它們,衝著蕭琅發火。


    蕭琅眼看著小灰三兩下的竄到了唐芸的懷裏,霸占了原本屬於他的位置。


    整個人的臉色都陰沉到了極點。


    小灰是三匹狼裏最小的。


    按出生日子算,今年也就四歲大。


    以前蕭琅最疼它,可現在,看它絕對是最不順眼的。


    蕭琅望著那在唐芸懷裏打滾的小灰,忍了好久,才露出一副可憐的模樣,走到唐芸麵前,將身後藏著的一大袋果子露了出來。


    “芸兒,本王把你想吃的酸的帶迴來了。”


    蕭琅說完這話,本以為會得到表揚。


    誰知,唐芸像是沒聽到似的,還和小灰玩。


    他忍不住一把拎起了小灰的脖子,再次將它丟了出去。


    “蕭琅,你——!”


    蕭琅不管,脫了外袍,爬shang床,就抱住了唐芸。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蹭著唐芸,聲音低沉沙啞的開口道,“芸兒,本王一晚上沒睡覺了,本王好累。”


    “蕭琅,你的狼兄們還在。”


    “不管。”


    蕭琅說著,抱著唐芸就閉上了眼睛。


    小灰還想往唐芸那兒爬,可眼看蕭琅就在那兒。


    它怕再被丟出去。


    可憐的嗷嗚了兩聲,朝小白和小銀走了過去。


    小白和小銀瞧了眼唐芸。


    小銀刁起小灰,就和小白走了出去。


    小白離開前,還用爪子將門給關了起來。


    唐芸望著三匹狼離開,再看還抱著她的蕭大狼。


    這男人對她的占有欲,還真是超乎她的預料。


    她伸手狠狠的揉了揉蕭琅冷硬的頭發。


    怎麽就這麽霸道呢?


    現在隻是小灰黏著他,都要被他丟出去。


    這以後,她要真的生了孩子。


    他該不會腦子不清楚的把孩子像丟小狼一樣,一把丟出去吧?


    大冬天的要找到酸果子,絕對是件難如登天的事。


    蕭琅沒想過可以出去買,就算知道可以出去買,恐怕也會嫌棄不新鮮。


    他大半夜的帶著小灰、小白、小銀,去了山裏。


    一人三狼分頭找,按照記憶中,以前遇到過的有酸果的地點。


    找了整整一夜,才找到一大袋可以吃的酸果迴來。


    等蕭琅睡著。


    唐芸起身,翻看那袋子裏的果子。


    看到一堆不認識的,還有一些這個季節不可能存在的,還滴著露水的果子。


    她轉身望向了還躺在床上的男人。


    這個傻瓜……


    蕭琅醒過來的時候,沒抱到懷裏的人。


    他驚得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大叫道,“芸兒!”


    唐芸聽到屋裏的叫聲,和身側的容涼說了聲,急忙跑了迴去。


    唐芸這一跑,看的容涼的心都跟著跳了起來。


    他真想告訴她。


    她懷了身孕的事。


    可又怕她會做出過激的舉動。


    “蕭琅,怎麽了?”


    唐芸迴到屋裏,見還坐在床上,眼中滿是慌亂的蕭琅就問道。


    蕭琅見唐芸還在,翻身下床,就將唐芸抱進了懷裏。


    “蕭琅,我在這兒呢。”


    唐芸拍著抱著她的人的背,低聲安撫道。


    她上次被抓走,他肯定會害怕吧。


    蕭琅真切的感覺到懷裏的人的溫度,和懷裏抱著的人確實是唐芸,才慢慢的放鬆了緊繃的身體。


    他將腦袋搭在唐芸的肩膀上,親昵的蹭了蹭她的脖子道,“果子吃完了嗎?要是還想吃,本王再去摘。”


    唐芸撫摸著蕭琅的背,沒有說話。


    這種時候,說什麽都是多餘的。


    直到蕭琅覺得唐芸不理他,抬起頭。


    唐芸才開口道,“你個大笨狼。”


    蕭琅,“……”


    “大半夜的跑哪兒去了,還帶著狼兄一起去。你不冷,我還心疼呢?”


    “摘了那麽多,吃三個月都夠了。”


    “蕭琅,以後拿銀子去買,不要老是親自動手。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多擔心你?”


    蕭琅一副被訓的模樣,乖乖的站在原地。


    等唐芸發泄完了,他才重新抱住唐芸,聲音低沉的開口道“芸兒,你不要生氣。本王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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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芸根本就沒生氣。


    她隻是在心疼。


    就算氣,她也是在氣自己。


    她憋了半天,最後隻憋出一句,“蕭琅,我真拿你沒辦法。”


    說著,她推開蕭琅就道,“你給我好好站好了,不要跟沒骨頭似的,老往我身上蹭。跑了一晚上,都沒洗澡,還不快洗洗,出去吃東西啊?”


    蕭琅見唐芸雖然在兇他,可到底沒生氣。


    他沒忍住,不但在唐芸身上蹭了下,還親了唐芸一口,轉身就跑了出去。


    唐芸摸著自己被蕭琅親的臉,無奈。


    蕭琅風風火火的將自己清洗幹淨,吃了東西,繼續跑到唐芸麵前,黏著她。


    唐芸攆不走他,也不想攆他。


    也就由著他去了。


    容涼瞧見兩人這模樣,老是欲言又止。


    蕭琅見容涼一直盯著他們。


    還警告性的瞪了容涼一眼。


    瞪得容涼也生了氣。


    眼不見為淨,替唐芸檢查了下身體狀況,就直接離開了紫芸閣。


    今日是大年三十,宮宴的日子。


    按理,這個時間點,他們該進宮了。


    可兩人誰都沒有提。


    蕭琅還拿著他摘迴來的果子,洗了一遍,再一個一個的拿到唐芸麵前,向唐芸介紹,哪個最酸。


    唐芸撿了一個蕭琅說的最酸的果子,放嘴裏一咬。


    隨即就瞧見,蕭琅又渾身打了個哆嗦。


    還表情極為嚴肅認真的盯著她的表情,詢問道,“酸嗎?”


    酸。


    酸的她的牙齒都快掉了。


    但是,莫名的這種酸,酸的她渾身都舒服。


    本來沒胃口的,都有些想吃東西了。


    但唐芸瞧見蕭琅這模樣,她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的,就撿起另一個遞給蕭琅道,“一點都不酸,不信,你自己嚐嚐看。”


    蕭琅眼帶懷疑的瞧了唐芸一眼。


    這摘來的果子,都是他以前吃過的。


    酸的他整個人都跳起來過。


    怎麽可能不酸了呢?


    蕭琅疑惑的就盯著唐芸遞過來的果子看了一眼。


    在唐芸朝他點頭的時候,放嘴裏,咬了一口。


    隨即……


    “嗷!”


    整個人一躍而起,轉身就大叫著朝外跑了出去。


    琅王府從未有人見過蕭琅如此不淡定,上躥下跳的模樣。


    凡是見到蕭琅一陣風似的跑過,還邊跑邊哆嗦的人,全都嚇的瞪大了眼睛。


    就連跟了蕭琅多年的赫連,看到蕭琅這模樣,都驚的眼珠子凸了出來。


    唐芸從蕭琅的提到酸的表情就知道,蕭琅很怕酸。


    可沒想到,他的反應竟會如此激烈。


    蕭琅緩了很久,才緩了過來。


    在走迴紫芸閣的路上,凡是剛才瞧見他壯舉的人,都哆嗦成了一團,生怕被牽連。


    可蕭琅壓根就沒理他們,直到走迴紫芸閣。


    站在唐芸的麵前,蕭琅才氣憤的道,“芸兒,你騙本王!”


    “真的不酸。”


    唐芸望著蕭琅氣鼓鼓的臉,笑道。


    說著,又往嘴裏丟了一個,還遞給蕭琅一個道,“不信,你嚐嚐?”


    蕭琅瞧見唐芸手裏的東西,一連倒退了好幾步。


    冷著臉道,“本王不吃。”


    “哦,那我吃。”


    唐芸笑眯眯的又往自己的嘴裏塞了一個。


    她可算是找到蕭琅的軟肋了。</


    p>


    看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沒想到居然怕酸的。


    蕭琅見唐芸吃了那麽多,心裏都為她覺得酸。


    他上前就搶了唐芸還打算繼續往嘴裏塞的果子就道,“芸兒,不要吃那麽多,對身體不好。”


    唐芸被這麽一攔,再看桌上的果子。


    她好像是吃了很多。


    聽蕭琅的話,唐芸將手裏的那顆放了迴去。


    她摟著蕭琅的脖子就道,“你很怕吃酸的?”


    蕭琅的臉色一僵。


    過了一會兒,才迴了個,“恩。”


    他小時候被他那無良的師傅整過。


    整的他嘴裏的牙齒都掉光了。


    掉的,連肉都吃不了。


    隻能在那家夥吃肉的時候,喝水。


    雖然,他後來看準時機報複迴來了,但這陰影一直就沒散。


    他聽到酸的,就渾身發顫。


    唐芸見狀,眼珠子一轉道,“那你以後再惹我不高興,再有事瞞著我,再對我發脾氣!你就給我吃一碗酸果,等你吃完了,再來找我。否則,我絕對不原諒你!”


    蕭琅想到一碗,就臉色發青。


    急忙保證道,“本王絕對不會惹你不高興的。”


    唐芸聞言,再次拿起一顆酸果,遞到蕭琅的麵前道,“吃嗎?”


    蕭琅臉都綠了。


    看的唐芸哈哈大笑了起來,將果子丟到了自己的嘴裏。


    兩人正在屋裏鬧著玩的時候,門外突然就響起了敲門聲。


    蕭琅和唐芸同時停了下來,朝門口望了過去。


    “何事?”


    門外是小培的聲音,“啟稟王爺,王妃,宮裏派了位公公過來,說是來請二位和凝側妃進宮的。”


    唐芸聽到這話,鬆開了還摟著蕭琅的脖子。


    還派人來請了?


    請他們就算了,居然還要他們帶楊婉凝一起進宮?


    蕭琅聽到要帶楊婉凝進宮,再看唐芸都不摟著他了。


    他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衝著門外的人就嗬斥道,


    “讓他滾迴去。讓他告訴皇兄,本王沒興趣去參加宮宴!”


    “王爺,這……”


    小培不希望蕭琅和唐芸有事,她覺得她如果將這句話帶出去,皇上是會生氣的。


    “小培,給那位公公一錠銀子,讓他迴匯報皇上,就說本妃身體不適,不適合去參加宴會。”


    “是,王妃。”


    小培覺得,這樣說,比王爺趕人走是要好些的。


    也就退了下去。


    蕭琅還是不怎麽高興,他隻是覺得他的皇兄越來越討厭了。


    明知道,芸兒會介意。


    明知道他不喜歡楊婉凝,還叫他帶楊婉凝進宮。


    “蕭琅,不氣了。今兒個可是大年三十,我們不進宮,但總不能不準備年夜飯吧。”


    小西一大早的就已經帶人出去買菜了。


    今晚這頓,唐芸是打算親自下廚,犒勞這段時間,幫了她不少忙的胡一刀等人的。


    她答應幫他們報仇。


    可直到現在,都隻是空口白談。


    她什麽都不曾為他們做,甚至不知道他們的仇人是誰。


    他們不提,肯定是體諒她事情多。


    別人不提,是別人對她的信任。


    可她承諾過的,不能當做不存在。


    蕭琅對年夜飯沒什麽概念。


    他迴到京城這兩年,不是過年的時候正在打仗,就是還沒到過年的時間。


    這還是他第一次過傳統意義上的年。


    <


    p>見唐芸說到這事,他也有了些興趣,主動要求道,“本王幫你。”


    蕭琅見今日唐芸都沒有難受,嘔吐,還是很高興的。


    “好。”


    兩人說著,就出了房間。


    等小西一迴來,就去了廚房。


    除了幾個幫廚,其他的人都被他們趕了出去。


    眾人見王爺和王妃親自下廚,更是覺得今日不正常了。


    梁上飛得知此事後,也跟著跑過來湊熱鬧。


    硬是做了個他的拿手菜。


    結果,那菜做出來,一半是焦的一半是糊的。


    連蕭琅都鄙視的瞧了他一眼。


    蕭琅鄙視的眼神,瞧得梁上飛不滿道,“大姐夫,你不也就隻是會烤肉嗎?容大哥可是什麽菜都會做!”


    蕭琅聽到這話,停了下來。


    然後,又假裝什麽都不曾聽到的繼續烤肉。


    醫術,他肯定是比不過容涼了。


    所以,廚藝絕對不能輸!


    他決定了。


    他要學做菜!


    正在忙碌的唐芸聞言,瞧了蕭琅一眼。


    正好瞧見蕭琅那冷厲堅決的盯著一筐大白菜的眼神。


    看到這一幕,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然而,總有一些瘋狗是不讓人安生的。


    廚房裏的好氛圍。


    很快就隨著又一道聖旨的到來。


    而被破壞了個一幹二淨。


    蕭陵又派人來傳旨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得知琅王妃身體不適,特賜鮑參翅肚一對。許琅王妃今日留在琅王府修養。由琅王帶凝側妃前往宮中赴宴。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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