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化作了大提琴低柔充滿磁性的引誘:“怎麽把母親叫媽媽,卻把我叫父親?乖,叫爸爸!”


    懷中小人兒扭動著身軀,小腦袋搖得撥浪鼓一樣:“不要!父親是山一樣的倚靠,媽媽是團子對母親的愛稱!父親不需要愛稱!”


    某爹噎住了!下一刻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是要麵子還是要愛稱的掙紮中……


    糯米團子絲毫不知道自己帥帥老爹的糾結,既新鮮且享受地在老爹懷裏蹭了一會兒,找到了最合意的位置,抱著老爹的胳膊坐上了迄今為止隻有他娘才坐過的他爹健美的大腿!


    “父親!其實你也不算很笨哎,媽媽剛發現召鼎的力量,你就能舉一反三,用微鼎給媽媽和你調理身體了!”小人兒砸吧著紅嘟嘟的小嘴唇兒,大眼睛帶著一絲得意自豪的笑容微眯著,一雙嫩藕一樣的小胳膊扒在衣小蟲骨瓷般勻白細膩的寬闊胸膛上,口氣雖不怎麽樣,小表情卻**裸是一副得意洋洋、與有榮焉的模樣!


    他家老娘霸氣!老爹卻也絲毫不遜呢!才修煉多久啊就能達到這個層級,很了不得了好不好?而且還長得很帥很帥,讓他也能跟著長得很可愛很可愛……雖然有時也有點兇,但是……他的胸膛摸起來好寬闊好堅實,真的好像一座山呢!


    糯米團子兩眼放光地盯著老爹漂亮的胸膛開始流口水,衣小蟲卻是神情猛地一凜!


    他在幹什麽?這是在哪裏?


    剛剛他明明是在白玉空間的別墅裏,用巫鼎為妻子療傷,正神困體乏支撐艱難的時候,怎麽就忽然到了這裏?


    做夢?


    “哎呀怎麽搞的?怎麽這麽快你就要醒了?”糯米團子驚唿一聲猛地抱住衣小蟲的脖子,著急地叫了起來,“我還沒有說最重要的話!這次的天門陣媽媽一定要……”後麵的話同夢境不可挽迴的醒來一樣,破碎在了衣小蟲的夢境之中。


    衣小蟲睫毛微微一顫驀然睜開,夢中的場景和懷中小身體溫熱柔軟的感覺還清晰地留存心中!驚喜、感動和懊悔驟然湧上腦海,他幹嘛要醒來啊!這可是他第一次見到孩子!不但沒能跟他多相處一會兒,還因為醒得太快而沒能聽到孩子最後急切的叮囑!


    這孩子究竟是有多神奇啊!竟然能夠一次次地給他們夫妻倆托夢,還跟個小大人似地知道叮囑自己的父母這樣或者那樣今後要著重注意的事!


    這是他家的團子嗎?他的藍兒肚子裏那個剛剛長成人形的小人兒?


    衣小蟲驚訝而又微微激動地動了動身子,大手輕輕地撫摸著懷中妻子微凸的小腹。孩子,你現在是睡著還是醒著?剛剛那個跩跩地跟父親說話的小人兒,是你嗎?


    藍草心在渾身溫暖輕軟的感覺中醒來,感覺肚子上一隻大手在溫柔地撫摸著,眼睛還沒睜開便呢噥著嚶嚀一聲:“別鬧,困……”說著翻了個身,腦袋拱了拱鑽進慣常睡著的衣小蟲的肩窩,唿吸放慢,又困倦地睡了過去。


    衣小蟲驚喜交加地看著懷中人兒跟平常完全一模一樣毫無二致的慵懶嬌態,一動不敢動地等著她自己拱定了舒適的位置躺好,這才小心翼翼地摟定了她。心在胸腔裏怦怦地跳著,懷中嬌妻在昏倒前那份冷絕霸氣、毫不容情的模樣還在腦海中迴蕩。忍不住便低低在她耳邊呢喃了一聲:“藍!你迴來了,真好!”


    還是這樣的妻子讓他覺得幸福而又貼心。剛剛的事,他或許是錯了,傷了她的心,可妻子忽然變得那樣狂霸絕情,仿佛他也隻不過是她身邊稍微不一樣些的一個東西,他除了心疼她心疼得整個心都揪成了一團、碎成了一片,心底深處又哪能沒有失落和傷心?


    如今看到嬌妻似乎在半睡半醒之間又迴到了原來的性情,衣小蟲下意識地就把這樣的藍草心和那個冷霸決絕的藍草心分成了兩個人。這個才是他心愛的女人,剛剛的那個,誰知道是誰呢?總之,他的小女人迴來了!


    藍草心迷迷糊糊地皺著眉頭睜開眼睛,水潤的眼睛迷茫地眨了眨,滿臉迷惑地看向摟著自己躺在冰冷的金屬平麵上的衣小蟲:“這是哪裏?怎麽床這麽硬都不鋪東西的?還有,我離開過嗎?為什麽你說我迴來了?”


    衣小蟲一時呆看著藍草心不知道怎麽迴事。還沒開口,忽然發現整個巫鼎的七彩流光隨著藍草心的醒來和自己的走神而消散了起來。七色的光暈飄向四麵八方,隨著在天地中的擴散越來越稀薄,色澤也越來越淡,終於消融在整個空間中找不到絲毫痕跡。


    衣小蟲眼神一亮看向空間中從萎靡狀態陡然精神一振的生靈百草,還來不及思索,就聽懷中發出了一聲驚唿:“天哪!你怎麽把木綠花的巫鼎也弄來跟我……青蟲你……這裏現在可還有好多人呢!你……到底得有多急色!”


    衣小蟲隨聲向著懷中看去,隻見藍草心終於發現了兩人不著寸縷相依偎的情況,正滿臉羞紅嬌嗔地瞪著他,匆忙地坐起身從星珠空間中拽了兩人的衣服出來,一套衣小蟲的衣服扔在他身上,一套自己的提在手裏正要穿上。


    衣小蟲眼神一黯,起來一把握住了藍草心正要穿衣的手,抱了她在自己腿上,聲音暗啞地道:“不是說沒鋪被褥不舒服?先拿厚褥子出來鋪上,穿衣服什麽的,不急……”好不容易他的小鳥依人的夫人迴來了,又是在空間裏,自己的別墅裏頭,外麵也沒有人候著,軟玉溫香在懷,又是如此彼此坦呈相對的陣仗,怎麽能不讓他熬著的火瞬間躥了上來?


    更何況,她的身體狀況還不好呢。上迴被傷著,他可是摸索出了將巫力安全快速灌入她體內丹田最好的辦法。又強效又舒暢美好,怎能舍得不用?


    藍草心那還能不懂他的意思,臉上頓時爆紅,伸手推他道:“你少來!我又不是像上次那樣被衝撞到……”說著臉色忽然一滯,呆了半晌,然後視線一點一點凝聚在臉色隨著她緊張起來的衣小蟲臉上,難以置信地張大嘴巴,推著衣小蟲胸膛的手遲疑地掉轉方向指向自己:“我真的……那麽對你……而且還……打跑了川騰秀和?”


    衣小蟲沒法直截了當地迴答這個問題,因為此時的藍草心,一臉的驚愕、心痛和自責,那眼睛裏的水光晃得他心都酸了!衣小蟲剛剛心裏殘存的一絲委屈頓時被她的淚光衝散,托起她如玉的小臉輕輕吻上了她眸中的水光:“你趕跑了渡劫期的強者,這是好事!我沒關係的,是我先對不住你,扔下你和孩子……”


    “不是的!不是的!”藍草心的眼淚在他的親吻中依然落下,哽咽地抽泣著:“我記不太清楚當時是怎麽會突然變成那樣的了!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的情緒好像被放大了,能力也被放大了,身體裏有什麽特別強大的力量好像被什麽給激發或者喚醒了,我似乎是應該能控製它的,可是當時我太激動了,沒控製好,反而……”


    藍草心伸手緊緊地摟住了衣小蟲的脖頸,臉蛋貼在他結實細膩的胸前,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沾濕了他的胸膛:“我再不那樣了!你也再不許丟下我和孩子自己去冒險!你不知道,我那時候一想到你那一去恐怕再也迴不來,我的心就跟死了一樣,恨不得把整個天地都毀滅了為你陪葬!”


    衣小蟲心疼地越發急促地想要吻去她臉上的淚珠:“我知道!我知道!眼睜睜看著你冒險,看到你流血,我的心也快要痛死掉了!你做得沒錯,你讓我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我到底錯在了哪裏!我發誓,我再也不會丟下你!無論是什麽情況,再也不會!”


    藍草心哭著抬起頭去尋找衣小蟲焦急的唇瓣,仿佛天地在鴻蒙初開的那一刻交匯。此刻他們彼此都太需要用一種方式來證明對方的存在和彼此的相屬,於是柔軟的被褥密密實實地鋪墊在了鼎中的底部,兩個相愛入骨的人第一次在遠古神秘的古鼎之中燃燒起了最原始的深愛……


    浩淼無垠的撒哈拉大沙漠的的上空,空氣中波蕩起無數看不見的纖細亂流!世界玄門大會會址華夏團隊所在的綠洲上,小小的內室裏,三個妖物臉上忽然齊齊變色,目光穿透屋脊看向遼遠無極的天空!白玉空間裏,木綠花、羽泑雲等人驚愕地看著滿地沒精打采的靈草仿佛打了興奮劑一樣挺直了腰杆,通體散發出無可比擬的翠綠瑩潤的幽光,鳥兒歡快地在天空中鳴叫,魚兒競相舞蹈般跳躍出水中……


    前後不過一兩分鍾的光景,沙漠上的異象就消失了。已經漸漸占滿了各方勢力的綠洲上,不約而同地傳遞著“上界的門戶即將開啟”的激動的言論。隻有那一方小小的鬥室裏,三個妖大眼瞪小眼地盯著白夭矯手上短短時間就變得比原來還瑩潤剔透的那枚小小的羊脂玉戒指。


    鳳小稚見鬼般地努力壓著聲音,胳膊碰了一下白夭矯:“探進去看看唄!這戒指突然恢複,我姐和我姐夫到底怎麽樣了?”


    白夭矯白了她一眼:“你戴著這戒指的時候能進去房子裏麵?”


    鳳小稚癟了癟嘴:“我才500年修為,你不是千年老妖麽!再說你和我姐還有溶血。”


    龍墨蘭搖頭道:“不行的!我聽說就隻有小藍一個人能完全掌握這個空間。衣小蟲和白夭矯雖然比其他人強一些,可是要把靈識探入到那個有小藍布下的防禦陣法的那房子裏,還是做不到的。白玉空間隻認小藍是真正的主人。”


    鳳小稚正要開口再攛掇白夭矯好歹試試,白夭矯忽然臉色狂喜地道:“他們倆出來了!小藍看起來沒事!”


    藍草心的確沒事了。雖然有些羞臊,但身體狀況卻是前所未有地好。就連衣小蟲這次也不但沒有像上次那樣損失修為,反而是差不多迴到了原來的狀況。手牽手地出了別墅含笑跟白夭矯打了個招唿,也順便了解了一下空間外沙漠上的狀況,藍草心和衣小蟲決定趁著大家都在修煉,抓緊時間在空間裏為身受重傷的端木明榮、羽翩躚、江浩雄、明慈四人療傷。


    如今的白玉空間又恢複了靈力充沛、山明水秀、鳥飛魚躍、草長鶯飛的極佳狀態。但是川騰秀和到底是渡劫境的強者,碾死四人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也就是當時他還沒有正式出手,緊緊是放出了渡劫境的威壓,而四人又有覺空法師布下的圓陀法印做憑恃,這才勉強留下一條命來。


    四人中端木明榮和羽翩躚的情況最糟,江浩雄本就是專修土屬性法力的,防禦力超強,情況要稍好些。相比這三人,倒是明慈的毒在這裏不算大事了。在空間裏藍草心的巫力也比外麵靈敏許多,很快就探明了明慈體內的毒引所在,用了些寒泉水給他浸了身子,又調配了靈藥配合著巫力驅除了他體內的毒引,幾個小時之後,明慈第一個脫離了危險。


    明慈小和尚是個老實人,說不得謊話,藍草心沒讓他在空間中醒來,驅毒之後直接拍了他的睡穴讓小白把他移出去了。


    江浩雄等三人也是如法炮製,隻不過所耗的時間要長了許多。畢竟是渡劫境強者造成的傷害,每人耗了藍草心不下一瓶靈藥才修複了損傷,並在藍草心巫力的引導下慢慢調養著恢複了根本。衣小蟲又寸步不離地看著藍草心不許她累著,害得藍草心原本三五日就可以幹完的事硬是拉長到了十五六天才把三人的傷搞定。為了讓三人不醒來,還多耗了三顆不傷身體的昏睡丸。


    就這樣,依托空間的神奇和混沌三泉的奇效,借助著這些世間難覓的好條件,江浩雄在空間中調理了七八天離開空間,端木明榮用了十二天。羽翩躚功力弱些,防禦力相對又較差,第十六天上才被白夭矯移出去的就是她了。


    四個人的傷勢都拉長了節奏解決了,衣小蟲依舊不放心,硬是要求藍草心又在空間裏休息了一天才允許藍草心讓白藥把他們移出來。藍草心對於衣小蟲如今這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心態既無語又窩心,也不忍心拂了他的意,也就好好地休息了一天,順便教教眼巴巴盼著她的繼豆小師弟藥理,也應他的要求將自己所煉製的靈藥各樣給他了一份,細細地教授了他用法。


    等到藍草心挺著五個月大的肚子在衣小蟲小心翼翼的陪伴下出現在鬥室之中,第一眼便忍俊不禁地看到屋裏靠著四麵牆壁的牆根兒底下被三妖基本無視的四個昏睡的男女。


    空間裏十七天過去,沙漠裏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天,現在是川騰等人離開的第二天,11月30日的黃昏。


    白夭矯、鳳小稚和龍墨蘭急著詢問藍草心的情況,根本沒心思理睬四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窘境,正在睡夢中別別扭扭地自行修煉的家夥,藍草心心中好笑又溫暖,逐一迴答了三人的問題。不過對於之前自己為什麽能突然擁有那樣可怕的臉渡劫境強者都無法抵抗的力量,她自己都還沒有弄清楚,也沒法給出一個確定的答案。隻初步判斷應該是跟華夏九鼎有關。


    至於在白玉空間中為什麽能快速恢複,她自然也不好直說是因為她和衣小蟲情之所至竟然在巫鼎裏那啥啥啥了,隻含糊地說也是跟木綠花的巫鼎有關。


    再至於團子托給衣小蟲的那個夢,自然是屬於一家三口親昵的小秘密,不便在這裏大肆宣講了。


    三個妖貨這才徹底放下了心,同時對於華夏九鼎的神奇也挑起了濃厚的興趣。鳳小稚甚至雙眼熊熊燃燒地摩拳擦掌:“說起來鼎器在華夏最遠古的傳說裏是祭天時最重要的禮器呢!你們說,會不會這九鼎是一套凝聚了千千萬年天地元力的地階甚至天階的法器?通天的那種?”


    鳳小稚眼睛裏那熱烈的光實在太亮了,晃得人眼暈,龍墨蘭伸手去摸她的腦門:“沒事兒吧?打什麽主意呢激動成這樣?”


    鳳小稚搓著手嘿嘿地笑了起來:“我就是想啊,你們說我姐不過一凡人,也就是祭了些她的凡血在召喚鼎上,就立馬強大到能秒殺渡劫境強者,而巫鼎又能讓我姐迅速地恢複。咱們三個可都是神獸後裔,要本命精血也是有的。這要是我們能啟用一尊古鼎來修煉修煉,是不是一兩天的功夫就能達到一兩百年的修為啊?然後什麽渡劫、什麽涅槃之類的,那還不是手到擒來麽……”


    龍墨蘭聽著眼睛一亮:“有道理!或許,遠古飛升的那麽多,關鍵就在這九鼎上!”


    衣小蟲沉思不語,藍草心聽著也覺得有些道理。雖說心底深處不見得認同這鼎真有這麽好驅動,但眼見得三妖漫漫的修行路有希望大幅度縮短,還是願意讓他們試試。


    ------題外話------


    新的一個月開始了,雪打榜,很想衝擊一下月票和鑽石都能到什麽程度,自己的號就不說了,多謝墨染邪及時送了6顆鑽石、二萌~ 送了5顆鑽石、tamyatam 送了1顆鑽石、攝政為王 送了1朵鮮花、gb1801 投了1張月票、joyceshen 投了1張月票、幹鍋蝦 投了1張5分評價票、my生活 投了1張評價票、ls7123 投了1張5分評價票、qquser 投了1張5分評價票!


    也希望親們如有抽獎的票票都能投下來,雪在這裏先拜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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