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術室裏,羽翩躚穿著手術服,一手扶著手術台,一手握著一張紙,單腳站在地上,傷腿處打著厚厚的石膏,輕輕地不敢用力地點在地麵,滿臉的驚愕:“真的一點都不痛了!”


    “你快躺下!”羽泑雲一看女兒下了手術台直接站在地上,頓時驚叫起來,衝過去就要硬按著羽翩躚躺好。


    “我沒事了!您先別急,看看這個!”羽翩躚一屁股坐迴了手術台,卻撐著沒躺下,滿臉驚喜地把手裏的那張紙舉到父親麵前。


    羽泑雲一目十行地看過,不敢置信地又從頭看起,仔仔細細一個字都不漏了,仰麵撫掌歎道:“無量天尊!若真如藍姑娘所說,我兒幸甚!幸甚!”


    羽翩躚也高興得紅了眼圈:“一個月的麻痹算得了什麽?腿上壞死的肌肉都切了,連同原本就沒了的,那得多大塊啊!這還能重生,還說能長得跟原來一模一樣,藍師妹的醫術是名副其實的生死人肉白骨,名副其實的神醫啊!我真的都不敢相信了!父親,這是真的嗎?我真的還能有跟原來一模一樣的一雙腿嗎?”


    羽泑雲也激動不已,扶著女兒的肩膀一個勁兒地說:“當然是真的!藍姑娘什麽樣的人物,這種事若是沒有把握,豈能胡說胡話騙我們?女兒,你的腿能恢複了,能恢複了!”


    手術室外,衣小蟲瞧了藍草心一眼,藍草心假裝沒看到。羽莊主,您真的高看本姑娘了!您閨女的腿其實已經好得徹徹底底了,那麻藥是我專門打的!


    不是她喜歡騙人啊,實在是不騙不行!瞧瞧,這都故意偽裝成一個月後才能恢複,都驚喜加不敢置信成這樣,把她誇成神醫了,要是讓人知道那條腿她其實幾分鍾就治好了,名聲傳出去,她以後難道能一個個地用時空之術迴轉嗎?


    別看隻是補了一塊肉,那可是她耗盡巫力的結果!不說俗世,就說玄門還是軍方,每天缺胳膊斷腿的事兒海了去了,都來找她,她就等著力竭而死吧!


    所以,藍草心無辜地對衣小蟲眨眼,親,我要是不這麽做,你一定又會生氣我不會保護自己了對不對?


    仿佛能看懂她的目光似的,衣小蟲探究的眼神中掠過一絲笑意,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訴她:雖然隨便施術累到自己難以原諒,但這事後的演示嘛,做得好!


    吳湛看到兩人這一瞬的目光流轉,神采斐然的眸子輕輕一黯。


    羽泑雲扶著羽翩躚出來,感激涕零地向藍草心道謝,藍草心笑吟吟地搖頭說不用。出國之後都是生死相依的夥伴,羽翩躚的腿就是她藍草心的腿。


    這話說得滿屋子的人越發動容感佩,羽泑雲沉吟片刻,一轉話頭說道:“藍姑娘如此通透,我們父女再多說虛言反而顯得矯情,那就不多說了,以後但有事端,看我白鶴山莊的行動即可。隻是有句話,羽某不知當講不當講。”


    羽泑雲說得鄭重,藍草心麵色也就認真起來:“這裏的每個人都是今後與我生死與共的兄弟,羽莊主有話但講無妨!”


    這句話一出口,吳湛等五人又是一震,心頭的那份熱乎乎的感動直燒心窩。


    羽泑雲心中暗暗點頭,麵上卻是依舊警惕地看了王老虎等人一眼,才轉向藍草心真摯地說道:“之前手術剛開始,就聽說藍姑娘累著了。為此還麻煩先生急急趕迴相助。羽某不便多問其中藍姑娘的功法情況和手術細節,但也猜得到,這手術必定不是尋常的西醫處理那樣簡單!


    若說羽某後悔帶女兒來麻煩藍姑娘,那是假話。但若是因為這場手術而給藍姑娘今後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卻實實在在不是羽某所願!世間傷者不計其數,藍姑娘醫者仁心,若是如此神術傳了出去,各種有門路的人都求上門來,到時候藍姑娘為難事小,若是推脫不過去累得出了什麽好歹,羽某萬死難贖!


    因此,羽某想要鬥膽,替藍姑娘敬告在場諸位一句話:我家翩躚的腿究竟是如何治好的,我白鶴山莊自己心裏有數即可,對外,不許任何人隨意擴散一個字!要讓我知道誰敢罔顧警告,可不要怪羽某辣手無情、殃及了他的親朋好友、祖宗八代!”


    藍草心不由心中一陣動容,同時也暗自感歎。難怪能養出羽翩躚這樣的女兒,這羽莊主,倒真正是一個豁達通透的人,做事又如此適度到位,讓人欽佩!


    將羽家父女兩個安排到客院先去休息,剩下的人重又迴到客廳。剛坐穩,藍一就進來稟報:“藍董,小七那邊來了消息,說玉總突然帶了幾個人迴到安市總部,似乎用了些手段,這會兒跟小七對上了!”


    吳湛等人眉眼齊齊一動。玉飛揚去安市青藍集團總部的目的跟他們一樣。隻不過玉飛揚的運氣不夠好,藍草心並不在那裏。其實確認了藍草心就在藥山之後,他們也試過發訊息給玉飛揚和黨正的隊伍。可是這座山上邪門的很,眼見著藍一信息收發自如,他們的電子設備卻愣是一個都不能用。而這,也正是他們對藍草心越發敬畏的原因之一。


    可是青藍總部是個商業中心,也沒聽說那邊有玄門人士坐鎮。論現世手段,一個商廈應該是擋不住玉飛揚的人馬的吧?他們都是這麽猜測的,包括吳湛也是一樣。因此雖然這邊的訊息傳不出去,他們也沒有絲毫不為玉飛揚擔心。


    一個國家特別部門的主管,帶著特殊人才和軍隊精選的特種精英,要是還搞不定一個商廈,那就不要混了!


    然而,此時藍一說的卻是“跟小七對上了!”這話裏的語氣和含義,半點沒有落敗的跡象!


    兩支隊伍的人員確定之後,黨正就把每個人的有關資料都交給大家要求熟記了。藍草心是青藍集團董事長,手下有七個能幹的全能秘書,代號藍一到藍七,這一點大家都知道。小七,應該就是在青藍集團總部負責的藍七了。


    藍一大家已經見識了他的無懈可擊和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沉穩風範,這一個藍七又能跟玉飛揚的小隊勢均力敵,這是什麽概念?


    難道說藍草心手下的人個個都這麽深藏不露?


    吳湛、王老虎正自驚疑,藍草心也擔心地看了過來:“吳湛,你們這次出來,授權級別有多高?如果玉飛揚下令的話,你說那幾個特種兵會不會真的對我的商廈發動一些毀滅性的攻擊?”


    吳湛聽到藍草心直唿自己的名字,心裏莫名微微一喜。聽完後麵藍草心說的話就笑了起來:“當然不會!戰士們是不會在鬧市區做出那種動作的,玉飛揚也不至於下達那樣的命令。”


    王老虎又加了一句:“再說大家隻是結伴行動,玉飛揚也不是他們的上司,他們要是不同意的話,玉飛揚也命令不了他們。”這話他最有發言權了,因為他就那麽幹了,結果讓人給掛樹上了!


    藍草心放心地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你們不知道,負責那邊安保的人閑得太久了,精力過剩。萬一玉飛揚他們一個不小心給了他們借口,場麵搞得太慘烈了,到時候有點兒不好收場!”


    可不是嗎?青藍集團的所有運營和藍草心的家人朋友都是交給暗堂進行守衛的。暗堂的龍鱗那幫人,也是衣小蟲從龍部選出來的,個頂個的都是殺神。帶在她手下這幾年,最興奮的就是有人可打可殺,常常有兄弟憋不住又不敢在這兒違規,強烈要求重返龍部戰場的。玉飛揚要是腦子一熱做點兒什麽過激的行動,可不就給那些家夥瞌睡丟了個枕頭麽?


    吳湛和王老虎剛輕鬆地喝口茶,聞言齊齊地就噴了!三個特種戰士也嗆住了一個。


    剛剛藍草心擔心的那一問,他們都理所當然地以為是出於對青藍集團小七那邊的擔心,誰知人家擔心的是玉飛揚的小隊!


    五個人大眼瞪小眼地瞧著藍草心。心說藍董,您就直說吧,您收下到底還有多少埋藏在地底下的勢力?


    吳湛沒猜錯,玉飛揚雖然在青藍集團铩羽而歸,但的確並沒有發動任何極端的手段。在任務行動中,玉飛揚是優秀的,冷靜的。突然發現平常完全沒有任何跡象的青藍總部大廈竟然機關重重、防守密不透風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收斂了自己的行動,並且直接就得出了一個跳躍式的結論:“藍草心不在這裏!”


    隨行的梁忠和另外三個特種戰士就疑惑了:“你怎麽知道?”


    一直冷靜理智的英俊青年就別扭地惱恨了起來:“那個女人很驕傲!如果她在這裏,根本不屑於用這些手段來一層層一級級地阻攔我們!”


    三個特種戰士還有些將信將疑,梁忠就默了。頭兒,你說你對你嘴裏的這個女人得有多介意、多放不開、多糾結啊……


    就在玉飛揚說出這句話之後沒幾分鍾,吳湛打來電話:“過來吧,她在藥山家裏。”


    玉飛揚那一刻心裏忽然就有點泛酸。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他不知道從何而來,大約是兩個人同時執行任務,卻被對方搶了先,心裏不舒服吧。他這麽告訴自己,按捺下了那股不快,語氣清醒冷靜地道:“什麽條件?”


    她不在的地方都防衛如此森嚴,她在的地方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被吳湛突破成功?除非她給吳湛放水……忽略又一陣奇怪的酸意,玉飛揚冷靜地分析,雙方應該是僵持不下之後通過談判達成了一致。吳湛答應了藍草心的某種條件——這對那個情癡來說簡直太可能了。


    可是,吳湛是個有感情沒原則的孬種,他玉飛揚可不是!


    玉飛揚冷冰冰地問什麽條件,電話裏吳湛的聲音就停頓了一下,然後似乎咳嗽了一聲才說:“沒有條件。”


    玉飛揚會信才怪!執拗地堅持,卻奇怪地沒有掛斷電話:“不可能!那個女人我知道,絕對不會做無的放矢的事!直說,她到底想怎樣?”


    吳湛在那邊就默了。然後就歎了一口氣:“兄弟,你自己找虐,我也不瞞你了。因為你剛才說的那句關於她的驕傲和行事風格的話,你們藍董說,既然你已經對她有了足夠的了解,孩子脾氣她就不計較了。你這一枚,她收了!”


    玉飛揚當場鬱卒!


    黨正和趙銀杏是直接通過林敬義介紹過來的。吳湛帶著王老虎和三名特戰隊員去了藥山,玉飛揚帶著梁忠和三名特戰隊員去了青藍總部,黨正和趙銀杏一商量,兩人也不用人陪,自己開車就去了聃城刑警隊找林敬義。


    黨正那種身份的人,在國家機關裏是屬於通行無阻的人物,很輕易就見到了林敬義。黨正人老成精,趙銀杏也是心思敏捷無需提點。兩人見到林敬義之後,並沒有二話不說直奔主題地問藍草心在哪裏,引起林敬義的警惕,而是敘寒暑拉家常,態度十分親切,配合無比默契,一步一步地把話題往藍草心身上引。到最後才一臉苦澀地道出自己的委屈,說林隊長您看看,我們都活了這麽大把年紀了,或許這趟任務下來咱們這就是見的最後一麵,迴頭再見到照片那就是遺容了,這孩子硬是信不過咱們,還要再考量考量。這年輕人有年輕人的長處,老頭子有老頭子的可貴,您說是不是?


    林敬義當時臉色就變了。他倒不為陡然得知這麽高級別的國家機密,也不為兩人真實身份有多嚇人,而是藍草心從沒有告訴過他們她要去辦這樣危險的一件事,弄不好就要丟掉性命!


    這哪兒成?他得帶著這兩人去找找閨女,要麽讓這兩個人當他的麵給個保證,要想帶他家閨女出去,必須保證最後全須全尾地還把閨女給他帶迴來。要麽他就撕破臉哪怕不要這份工作了,打死也不讓他們帶閨女走!


    對於黨正和趙銀杏這種曲線救國的手段,藍草心倒也認可。的確如黨正所說,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處。不過就是害得家裏人擔心著急了,這個有點麻煩。不過這事遲早得告訴家裏人知道,藍草心也就毫不保留地把情況告訴給了林敬義知道。


    林敬義聽說藍草心已經懷上了身孕,又喜又憂。喜的是一件懸在心口的大石頭終於落地,憂的是偏巧這時候要出國幹那麽危險的事,這要是母子倆哪個有個好歹,可怎麽辦?


    直到藍草心跟著解釋說因為不放心她,這次衣小蟲、白夭矯、鳳小稚、茅無音等都會陪她一起前往,而且玄門還給了她好多特別有用的法寶,林敬義才勉勉強強地同意。


    但之前想的讓黨正和趙銀杏保證藍草心的安全就不用想了。到這會兒林敬義才徹底搞明白,原來出去以後不是國家保護他閨女,而是他閨女帶人保護所有人!


    林敬義心裏又驕傲又難過。閨女大了,有出息得沒邊兒了,可是他卻能力有限,再不能保護她,要繼續保護閨女的下半生,靠的隻能是……仿佛是讀懂了林敬義的心聲,衣小蟲輕輕攬過藍草心的肩頭,用男人之間彼此都懂的語氣沉聲道:“姑父,我這輩子隻會有藍兒一個女人!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勝似我命!”


    年輕絕美的麵龐,玉樹臨風的風姿,斬釘截鐵的心念,一生一人的誓言。藍草心脂粉不施卻麵若桃花,依在他的胸前微含一縷笑意幸福地看著林敬義,兩人盈盈站在那裏,竟仿佛雪山穹頂,俯視蒼生。


    林敬義忽然就無言了。如果說世上能有一個人配站在閨女的身邊一生嗬護她周全,除了衣小蟲,還能有誰呢?


    接下來藥山就陡然熱鬧了起來。黨正真的把集訓全權交給了藍草心。而藍草心也毫不客氣,那些現代手段她完全不理,上手就帶著龍墨蘭、白夭矯和鳳小稚訓練這十二個人學風水、走八卦陣、架爐煉藥、辨識符籙、仗劍捉鬼!


    十二個人都是知道此行的性質的,並且在之前自己內部的遴選中就背誦過許多玄門玄術方麵的資料,以便執行任務時能知己知彼。但背資料是一迴事,要學這些神神鬼鬼、違背信仰的東西可就是另一迴事了。因此剛開始的時候,內心裏都有些排斥。


    藍草心也不逼他們,第一天見他們不想學就讓他們先休息。可是第二天,訓練場上就多出了二十個人跟著他們一起學,其中有藍一到藍七,龍鱗,還有暗堂選出來的十二個兄弟。


    藍草心沒說幹嘛又弄二十個人來學,但是黨正等人神經噌地就繃緊了!為什麽呢?因為這些人他們大多都見過啊,各方麵素質可都不在他們這些人之下!藍草心的訓練內容他們有顧慮,人家可沒有。到時候他們不學,結果人家學成了,可就是現成還帶替補的一支隊伍!


    雖說隨行隊伍必須由國家委派,可是這到底是玄門為主導的大會,要是人家玄門隊伍硬是看上了人家這支隊伍,國家真的不會妥協嗎?太會了!


    真那到時候,他們成什麽人了?誰會因為他們信仰堅定而讚美他們?一個都不會有!他們隻會成為大家眼中未戰先輸的失敗者!而國家,也會成為玄門眼中永遠的笑話!


    無需多言,十二個人眼中個個都瞪著這邊的人燃燒起了絕不服輸的火焰!從這一天起,人人廢寢忘食,整個訓練場上你追我趕,場麵熱鬧得如火如荼!


    出國時間快到的時候,唐繼雲、段白、漂流、明憫和明慈也過來了。幾個人都完成了本門派和華夏玄學界的再次灌注拔高,修為提高了至少一個等階。看到藍草心正在著手訓練這一大票人學習初級玄術,五個人摩拳擦掌、精神百倍地就衝了上去,頓時折騰得幾十個人越發疲於奔命、生不如死!


    不過話說這一個月的時間也真不是白煉的。尤其是原本很排斥的那十二個國家公器派出人員。真正學了一遍之後,大家才感受到紙上談兵和實際操作的巨大差異。雖說時間太緊,大家年紀也太大,什麽術法都是隻學了一點皮毛,可是跟一個月前的感受真的是天差地別!


    別的不說,就說遇到玄術危機的躲避、逃生和不得已的情況下如何反抗和自救,就多掌握了無數種方法。雖然不一定真能靠這些救了自己,但無疑整個隊伍的自保能力是大大地提高了。


    還有一點也許更加重要,那就是學過之後,他們再也沒法從內心裏去排斥玄門術法,看著那些玄門弟子,目光中的尊重和敬佩已經不是出於規矩和禮貌,而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就連黨正和趙銀杏都不得不在無人處無奈地對眼神。這個藍草心,掌控人心的功夫真的是太厲害了!


    按說這一個月藍草心應該很辛苦才對,可是實際上呢?


    實際上藍草心的確很辛苦!但是,不是同一種含義的辛苦……


    衣小蟲真的把白玉戒指交給了白夭矯,完全不知羞恥為何物地要求白夭矯每天晚上避開大家的視線,把他和藍草心放進空間裏去“雙修”!


    藍草心聽到衣小蟲對白夭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羞死的心都有了!當天晚上白夭矯過來“收人”的時候,羞得她都不敢抬頭。反倒是白夭矯憂鬱地長籲短歎:“你們真是好命,可以夜夜**。我家小黑到底什麽時候才跟給我睡呢?”


    藍草心頓時就崩潰了,小白純潔無邪的形象至此徹底顛覆,原形畢露之!


    於是這一個月,白天的忙碌是她的休息,晚上別人都休息的時候,她一忙就是幾天……


    就在這樣的忙碌中,藍草心的肚子迅速地見漲了。以至於最後那天衣小蟲在別墅床上盯著她微微鼓起的白皙肚皮,竟然神出鬼沒地感歎了一句:“這孩子是個疼我的!”


    藍草心一時沒聽懂,這才剛顯懷,怎麽就看出孩子疼誰了?不由問道:“怎麽說?”


    衣小蟲撫摸著藍草心玉般柔潤細膩的肚子:“這一趟一啟行之後,就不能再這樣扔下那一大票人,放心地在這裏‘雙修’了,他趁著這段時間趕緊長大,反正我不能做什麽,你的肚子大些也沒關係。這麽體貼他老爹的生理需要,可不是疼我嗎?”


    藍草心頓時醉了,某青,你可不可以再無恥一點……


    ------題外話------


    熬了個夜,把之前欠的一千字補上了。昨天忙暈頭,竟然忘記了今天是三八節,忘了提前預祝親們節日快樂,今天後知後覺地補一句:親們,昨天,你過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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