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的廂房內,深深淺淺的紅。衣小蟲攬著藍草心在他火熱寬廣的懷裏,如珍如寶地捧著他日思夜想的小女人,輕輕重重地吻。


    外麵的比賽估計要持續到午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邊,獨留給他們這一方僻靜的角落一個如膠似漆的小世界。外頭萬般喧囂,攪不動這裏半分旖旎。


    彼此的思念像相互糾纏的藤蔓,怎舍得分開?一旦牽纏,便深深地渴望著纏綿!


    不再有任何顧忌,他是她的男人,她是他的妻!沒有人有資格評判什麽廉恥什麽過度,愛,是他們抵死纏綿唯一的理由……


    春光暖帳不知時,等到衣小蟲一臉餮足地輕吻著累慘了睡過去的藍草心,打了溫水輕輕地為她擦拭好身體時,竟已經是春風數度,殘陽夕照、日落西山!


    收拾好了自己,掀開被子重新把嬌妻摟在懷裏,衣小蟲雙手分別自然地覆蓋在藍草心的小腹和胸口處,閉上眼睛,南極玄冰的臉上滿臉不自覺的寵溺,將體內的巫力再次向藍草心的丹田和經脈催動過去。


    老婆懷孕還要比賽和跟他如此那啥,真的太辛苦了……


    這兩天醒來時一次比一次精神奕奕,藍草心輕啄了一下衣小蟲紅豔豔的嘴唇,不依道:“不許每天睡覺都耗費巫力給我調理身體!我自己可以的,你也要保重身體才行!”


    衣小蟲輕笑著咬了迴去。她的唇永遠是水蜜桃似的粉嫩潤澤,總是那麽誘惑他,夢裏都想咬一口:“我自己老婆孩子都不調理好,我還修煉巫力幹什麽用?我是巫武,世上還有誰的身體比我的身體更強橫?要不然再證明一次給你看看?”


    雖然隻是一句玩笑,眼眸卻不自覺地幽深,要她,永遠都不夠……


    藍草心趕忙推開他一點,臉色微紅地道:“今天可不能再那樣了!昨晚比完賽就迴來窩了一天,師父師公師叔師兄他們還不知道怎麽笑話我們呢!天都亮了,我肚子都餓死了!也不知道後麵的比賽是怎麽安排的。趕緊出去吃早飯,給師公師父他們去請早安!”


    在師公的院子裏看到唐繼雲看到兩人時似笑非笑的樣子,藍草心不由麵紅過耳,恨不能把自己藏到衣小蟲衣兜裏去。衣小蟲來到終南山的事別人不知道,師父師公、任夔和唐繼雲是知道的。昨天一天一夜卻沒有半個人過去打擾,可見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麽好事……


    正是清晨請安的時辰,任淳和任夔兩個都在。衣小蟲和藍草心按照道門規矩恭恭敬敬地給大家分別見了禮,這才落座說話。


    任淳善解人意地主動提起接下來的賽程:“草兒還不知道吧?淘汰賽結束了,昨天大會的其他人也都散了。今天明天休賽兩天,後天比賽地點和比賽方式都要變了。”


    藍草心驚訝地道:“啊?人都散了?怎麽會這樣呢?”比賽都還沒有結束,人就散了,以前也是這樣的嗎?


    任淳解釋道:“隻是宣布了排名前二十的強者,然後大會結束,無關的人離開了。比賽並沒有結束。各門派的掌門也都還在。接下來你們剩下來的二十七個人要接受特別的選拔,那是對你們真正的甄選,是專門為世界玄門大會而設的賽程,方式比較特殊,是團體賽,選拔的過程和結果不適合讓無關人員觀瞻。”


    是為了選手的安全吧?藍草心有點兒明白了:“具體的比賽方式公布了嗎?”


    “還沒有。要到後天早晨賽場集合時才能公布。”任淳溫和地看著藍草心,“所以現在不好告訴你。”


    藍草心一笑:“師父放心,我沒問題的!”


    衣小蟲一直沒插話,此時才忽然開口看向終南子:“師公,如果很危險的話,我可不可以陪藍兒一起參加?”她的修為他清楚,可是接下來恐怕危險性要大增,她畢竟要顧忌身上孩子的命魂,比賽中不能用全力。不親眼看著,他不放心。


    藍草心有些驚訝地看向衣小蟲,有點感動又有點難為情:“不用啦,哪有到了決賽忽然加名額的。我真的沒事!”怕他不放棄,趕緊又給唐繼雲使了個眼色。唐繼雲心神領會,立刻笑道:“再不濟還有我在!小蟲,你可不要小瞧我這個三年前就拿了大賽頭獎的師兄喲!”


    藍草心點頭跟啄米一樣:“就是就是!師兄可厲害了!你要是連他都不放心,可就是瞧不起我們終南派了哦!”


    衣小蟲嗔怪地深深看了她一眼,卻也沒再堅持。


    瞧著小兩口情深意切彼此關心,眾人也是滿心欣慰。終南子點點頭捋著胡須道:“草兒修為早已不在她師父師叔之下,又有繼雲在旁照料,應無大礙。我看那苗疆那古拉也對草兒頗多維護,他這次也順利晉級了。草兒有他們兩人護著,小蟲不必擔心。倒是草兒,天絕寶劍的事是怎麽迴事?段白為什麽突然抱著天絕劍跪求到了正一師太門下?”


    藍草心眉梢一挑:“喲!他動作還挺快的嘛!那正一師太收了嗎?”


    終南子遙遙彈了她一個爆栗:“問話不答,該打!”


    藍草心哎呦一聲揉著腦門嘟著嘴道:“我家的小白拐了人家的小黑,害得人劍客沒劍使了,不得陪人家一口相當的寶劍?你孫女窮啊,除了天絕劍沒別的劍了,可這劍畢竟是正一門傳下來的,又不好隨便送給外人,可不就隻好讓他自己去拜入正一門下了啊!再說我看正一門漫山遍野的道姑,嚴重的陰盛陽衰,剛好空有天絕寶劍也沒人能駕馭得了,何不做個順水人情?”


    “天絕寶劍正一門沒人能駕馭得了?”終南子老眼精光一閃,有一個爆栗叩過來,“你個臭丫頭,給我一次說清楚!”


    “哎喲喂師公!你別把你孫女給打傻了!”藍草心叫喚著躲到衣小蟲身後,吐吐舌頭道:“這可是人家正一門的秘辛,人家正一師太都沒跟我問,您這麽追問個沒完不好吧?”


    終南子鼓著腮幫子抬手又要打,衣小蟲擋住藍草心搶先道:“藍兒調皮,我替她說吧。那把天絕劍上有古怪!”


    嗯?任淳、任夔和唐繼雲都神色詫異,終南子撚須道:“有什麽古怪?”


    衣小蟲並不隱瞞:“我跟藍兒結成道侶那天,正一師太親自送了天絕寶劍過來作為賀禮,當時藍兒收下了,卻沒有動它,而是直接裝進了背包隔離起來收好,就是發現了劍上有古怪——正一師太看不到,但是藍兒握住劍以後,巫力覆蓋劍身,清清楚楚地看到:劍身上二十年前引得嶽父突然發狂而去的兩個血字”救我“並沒有真的洗去,而是滲入劍身,散發著一種奇詭的讓人陰寒的力量。”


    “什麽?”眾人吃驚不小!血字還在?卻連正一師太那樣堪比終南子的修為都無法察覺?這是怎麽迴事?


    衣小蟲繼續替藍草心解釋道:“草兒原本不願意收下這柄劍,但因為這兩個血字牽涉到二十年前自己的身世,感覺事出蹊蹺,這才收下了,放在背包中慢慢研究。後來她發現那兩個血字各種藥水都洗不掉,但隨著巫力影響卻在慢慢變淡,那種陰寒之力也終於開始消散。但不知道為什麽,女子接觸那柄劍,似乎心緒會受到潛移默化的影響。而男子卻不會。”


    “正一師太當時曾經無意間提起,嶽母清波居士當年使用此劍從未出過問題,而尹丹兒自從用劍之後,性格卻是日漸孤僻。藍兒大膽猜測尹丹兒的性情改變可能跟這把劍上當時一直存在的血字有關。”


    “因此藍兒一直就有個想法,等血字消盡,找一個合適的用劍的修士,試試看讓他用天絕劍一段時間,看看效果。不過苦於一直忙著,沒有遇上過合適的。而這件事很可能事關當年極大的隱秘和正一門重寶,又不能輕易放出風聲去,所以一直就拖到了現在。”


    藍草心從衣小蟲身後伸出腦袋來:“然後段白出現了,我又拐走了人家的劍,可不就順水推舟,解決一下正一門陰陽失調的問題麽?”


    終南子瞪她一眼:“這麽重要的事,怎麽不早說?就算是我們你不告訴,至少也要早點告訴正一師太一聲。”


    藍草心嘟了嘟嘴:“這不是才遇上,還不知道人家段白肯不肯加入門派受限製嘛!再說正一師太跟我也不熟……前兩天給她去說隨行隊伍的事,原本想提的,結果老太太拉著我熱淚滾滾的,一打岔我就忘了!”


    終南子恨鐵不成鋼地指著藍草心笑罵:“別人家的姑娘結婚後都變懂事成熟,瞧瞧你都跟人反著來!原來挺靠譜的丫頭,如今憊懶成個什麽樣兒了!”


    藍草心嘻嘻笑著趴在衣小蟲肩膀上:“那是她們的老公沒有我家老公好,會疼人!”


    一屋子男人都被藍草心大言不慚的言論給逗笑了。而一不小心被誇獎的那位微側首看向自家得意洋洋的小嬌妻,邪魅的唇角微勾,越發滿眼化不開的疼寵溫柔……


    任淳親自去了一趟正一師太那裏。此時段白已經默默地在正一師太院外不動如山地跪了一夜。天絕劍早在他求見的時候就由道姑捧了進去,任淳進去的時候正一師太還在默默地望著古劍沉思,臉上不是沒有失望和傷懷。


    任淳心中明白,上前一步稽首道:“師太不必誤會,草兒此舉並不是拒絕您的好意,而是內有隱情,其中大有深意……”


    任淳走後不久,正一師太終於叫了段白進去,屏退了所有人關門說話,沒有人知道他們談了些什麽。


    從終南子那裏出來,藍草心和衣小蟲正要下山去聃城醫院看望還在龜息之中的瘋老爹任曦,沒想剛一腳跨出院門就差點撞上一個行色匆匆的大和尚!


    高人之間差點相撞,這可是稀罕事,這人得遇見多心急的事兒才能這麽亂了方寸啊?尤其,藍草心抬頭一看詫異地發現,這大和尚還是普濟寺戒律院的住持僧覺慧!


    覺慧大師恐怕是一路縮地成寸疾奔而來的,藍草心眼一花,自己已經被衣小蟲攬在了身後,而大和尚人已經堪堪停在了麵前,滿臉急汗,強自鎮定稽首道:“抱歉差點撞到兩位!還請借過,貧僧有急事要見終南掌門。”


    人家有急事,兩人立刻讓開,彼此對視一眼,出門的步伐就慢了一點。


    此時任淳也剛走,唐繼雲迴去修煉了,終南子正跟任夔說話,覺慧大師匆匆推門進來急忙忙抬手合十雙掌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終南門下可還有驅毒靈藥,貧僧再求取一顆!”


    終南子麵色一凜,起身肅容道:“兩位小師父所中熱毒還沒有下去?”


    覺慧大師眼睛微微發紅,急痛道:“明慈的毒下去了,可明憫的今早卻發作了起來!來勢兇猛啊!貧僧出門所備藥物不多,沒想到兩個弟子竟齊齊中毒,如今各種方法用盡,竟然愈演愈烈……如門下還有靈藥,還請終南派援手啊!”


    終南子眉頭一皺:“靈藥倒不是沒有,但最適宜熱毒的昨天就已經都送去了,如果那幾味靈藥都不管用,恐怕……”


    覺慧大師臉色就是一變,轉而又急急地道:“那麽還有一個法子,請掌門千萬莫要推辭!”


    終南子鄭重道:“但有所助,絕不吝惜!大師請講!”


    覺慧大師急切道:“我去藥房,聽說前兩天那個以劍入道的段白原本損耗過度傷勢極重,貴派有高人為其診治,竟是一天一夜便恢複如常,昨日便去了正一門院外長跪!那位高人可還在?煩勞掌門請出此人,親自為小徒看一看診!”


    終南子眼睛一亮,當即揚聲向外道:“藍丫頭迴來!”,說著當先走入院中匆匆拉著覺慧大師向外行去:“你再來晚一步她可就走了。走!一起看看去!”


    覺慧大師一邊被終南子拉著疾走一邊詫異地看著藍草心和衣小蟲:“這兩位就是給段白開藥的高人?”


    衣小蟲那身絕美的氣質就不說了,藍草心他可是認識,一百七十八號,終南子的心肝寶貝徒孫女,本屆大會當之無愧的第一黑馬!


    衣小蟲斂目微微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唿,藍草心對覺慧大師印象很好,一邊跟衣小蟲牽手疾行一邊溫和有禮地答話:“正是弟子給段白師兄開的方子!大師,到底是怎麽迴事?”


    覺慧十分驚詫,但還是立刻簡明扼要地給藍草心講了講事情的由來。


    原來昨天的擂台上,藍草心走了之後,明慈小和尚贏了一場比賽,他下來以後過了一會兒該到明憫的比賽,對手是一個誰都沒見過的散修。這個散修之前也不是太過顯山露水,也從來沒有用過毒,誰知竟然在這一場上突然對明憫下了毒手。原本那散修已經敗了,卻在裁判來到兩人中間宣布比賽結果的時候突然暴起,竟是連裁判和明憫一同毒害了!


    當時變起倉促,誰也料不到一個散修不甘落敗竟然敢下毒手攻擊裁判,裁判也算應對及時,當時反手就把那散修斃了!古怪的事那散修死後竟然立即魂飛魄散,而那毒也立刻就洶湧發作起來,裁判和明憫當場倒地不起!


    虧得當時諸位高僧大能都在,兩人抬到主席台後立刻診斷確認是一種詭異猛烈的熱毒,雖然成分和毒性還不是很清楚,但用些清熱的靈藥應該就會沒事。


    天山派掌門人玉峰真人當時就拿出了天山派獨有的專解天下熱毒的清心丸給那裁判服下,端木家主也給明憫服下了隨身攜帶的解毒靈藥。當時兩人症狀就緩解了,眾人也就鬆了一口氣。


    但是奇怪的是,當天下午比賽結束很多人離開之後,那中毒比較深的裁判都已經醒轉過來,可以自己配合湯藥運功驅毒了,明憫的病情卻又出現了反複,全身滾燙神誌昏迷唿吸急促,發作得比剛中毒時還要厲害!


    端木家主大吃一驚,不敢貿然繼續用藥,其他人也沒有更穩妥的辦法,一時眾人束手無策。明憫的雙胞胎哥哥師兄明慈見到弟弟命在旦夕,心急如焚,請過師命之後直接啟動了兄弟倆同修的秘法,將熱度度了一半在自己身上。


    病情不再那麽危機,眾人也被這雙胞胎兄弟的情意感動,便各自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清毒的靈藥,說明用法,隨覺慧自行抉擇。其中終南派作為大會主辦方,更是毫無藏私,盡心盡力。


    兄弟倆的熱毒再一次被壓了下去。然而剛剛一夜過去,剛剛竟然又有發作的跡象!覺慧急了,這才不顧尊嚴親自跑來求救!


    “你說裁判隻吃了一顆天山派的清心丸就醒了?”藍草心留意道,“那有沒有給明憫也吃過清心丸?或者參考清心丸的藥方給明憫配藥?”


    覺慧大師懊惱地道:“清心丸玉峰道長隨身也隻攜帶了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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