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那個鬱悶忿恨怒啊!恨不能當初沒有貪圖清閑卸任下來追女人,那麽他此刻就應該還掌著天龍會的大權,是高高在上的king,血玫瑰這個潑辣的火爆女人敢對他這麽無禮囂張?


    可是現在簡直就是毫無辦法。他都帶著自家女人躲到地球的犄角旮旯尋恩愛去了,竟然能被血玫瑰這個潑婦給找著了,還帶著整個兒戰隊笑麵虎似地直接“接走”了他家無辜的小女人,半點都不給他顏麵!


    靠之!他隻不過是不那麽相信他辛辛苦苦培養了十幾年的兩個出色的接班人搞不定這麽一場突襲,覺得事情沒有那麽嚴重,給那兩個小崽子一個磨練的機會而已,又沒有說真到了幫會岌岌可危的時候他不出手!


    結果就被莫名其妙地劫來了!劫來之後才聽這個以前他還挺欣賞的潑皮臭玫瑰花兒得意洋洋、大放厥詞地誇讚,說她家新主子著實會心疼男人,半點心也不舍得讓他多操!


    我靠!他到底是腦子多犯渾,親自跑去華夏那個小小的聃城,給自己請來了這麽一個沒良心的霸道兒媳?


    他養大她老公阿青那個冰酷性子的臭孩子,他才是最辛苦的那個人好不好?憑什麽臭小子不過受點兒小傷,她就一根繩子把長輩綁了來做苦工!


    咬牙啊!瞪眼啊!各種嗜血啊有木有!


    但是,自家女人在人家手裏,發作不得啊有木有!


    勒阿弗爾,輪船上人群正在有秩序地散去。七部來人乖乖地撤了,走的時候還很懂事很聽話地幫著秦槐手下把裝箱好的所有設備妥帖地運了出去。


    每個人的表情都很精彩。唿唿啦啦地鬧了這麽一場,到最後才知道——自己就是來過來幫人搬家的!


    什麽被他們包圍勒令停止運轉、刪除數據!什麽被逼無奈交權離開!明明就是這一處數據搜集中轉站的數據已經完整地傳送完畢,人家功成身退,要搬家迴國了!


    自己這群人這一場鬧,丟人真丟到姥姥家去了!


    人人心頭都無語地抽搐著,卻打死沒人敢囉嗦一個字出來,人人搶著搬箱子、擦地板,幹活跑得那個快!


    誰敢抱怨?誰有有臉抱怨?敢說一句“青夫人您太腹黑了”的人,已經在青先生那可怕的威壓之下,從今往後徹底沒了……


    不但不敢抱怨不能抱怨,其實心頭腹誹過了之後又有些莫名的得意和變態的驕傲:瞧瞧咱們天龍會的男人,娶個老婆都要比普天下的女人厲害!


    天部副堂主和樂部副堂主留到最後沒走,一直看著大家把樓上樓下的東西都運走、打掃幹淨了,才相視一眼,苦笑著重新坐迴一樓大廳角落裏那張茶桌兒,自己泡了一壺茶,麵對麵坐下,迴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彼此唏噓感歎。


    “你真的決定留下來?”


    “嗯。我們天部本就是king的貼身護盾,夫人安排了秦槐、水瑟、易星芒他們帶兄弟們和所有設備迴去,阿青讓龍部也撤了,這裏空下來剛好我和兄弟們就不走了。畢竟king在這兒,而且還傷得那麽重。他在這兒,我們自然不會離開。你呢?總部重建,樂部的事兒不少,你怎麽打算?”


    “我也不急。我們堂主說不定今明兩天就醒了,我再等等。我們樂部信息渠道多,聯係便捷,青夫人重建總部這幾天我雖然沒幫上什麽忙,但好在樂部自己的運行我已經重新理順了,準備支援給總部的人員也已經基本上選好了,剛剛已經托了江零把人送去總部,我暫時沒事兒。”


    “江零就那麽輕易答應了?沒給你臉色看?”


    “怎麽可能!那臭小子那眼神那姿態恨不能拿我當個垃圾盒子踩吧踩吧扔垃圾桶裏去!不過他再怎麽樣給我臉色,人還是帶走了。現在想想那臭小子的樣子我還是來氣,不過也不能不承認人家心裏的確比我們是非分明。哎,你有沒有覺得,那小子越來越像原來的阿青了?”


    “的確。唉!不過這事兒說起來也不願他和那幾個給我們掉臉子。誰能想到這位不顯山不露水的青夫人,遇到大事心緒這麽穩、考慮事情這麽麵麵俱到、手段這麽了得!也難怪他們都一心一意地佩服她。你說,我怎麽就沒想到,阿青明明從總部還帶出了一批人,這些人既然不在這裏,肯定另有安排呢?”


    “別說你了,這放著誰也想不到啊!以那麽高的效率重建這裏這樣一個運轉中心,都已經超出了大家的想象,讓我們這批蠢材跑來興師問罪了,誰能想到她竟然同時建了一明一暗兩個!而且還請出了那位重新出山、親自坐鎮!”


    “是啊!她自己和看似最關鍵的首腦都親自守在這裏,即使是咱們內部有什麽不妥,也不會有人想到真正的總部另有所在,總部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全!這位青夫人,真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誰說不是呢?連他們這些老江湖都被她耍的團團轉,還請得動那位出山,連之前剛剛被她嚴厲懲戒的出了名沒人能馴服的火辣血玫瑰都悄沒聲兒地聽她的指令,親自帶隊守衛真正的總部!


    這樣的女人,遇到之前他們難以想象,遇到之後又覺得既不能理解又理所當然。畢竟,他們認識她是因為她是阿青的女人。在此之前,不也誰都想象不出什麽樣的女人才能陪伴在那個生冷古怪的臭脾氣小子身邊?


    知道今天,他們才恍然明白,世間既然有一個阿青那樣的男子,又怎麽會沒有一個她那樣的女子與之相配呢?


    隻有這個讓人抽搐的極品女人能配站在阿青的身旁,也隻有阿青那個無與倫比的變態男人能配與她並肩。


    他們,分開來都是傳奇,但一旦站在一起,卻是一道世間最美最和諧的風景!


    此刻,一道又一道隔音符咒之下,這道風景正在低調精美的臥房中溫馨呈現。


    修長如玉的俊美男子伸展雙臂,輕輕地把眼前美麗動人的蜿蜒挺拔的少女擁入懷中。窗外的陽光透過粉色的窗簾灑落,給兩個人的身上籠上了一層迷蒙的浪漫光霧,仿佛天堂裏的一對男女仙子,此情此景,沒有言語可以描摹。


    絕美無雙的身軀溫柔地筆直立著,衣小蟲精致灼燙的胸膛擁著他朝思暮想的心愛小妻子,深邃幽黑的眼眸中暗潮洶湧,卻硬生生壓著身心的渴望,黑著臉不輕不重地“啪!”地揍了一下她的臀:“不聽話!”


    藍草心正臉頰暈紅地勾著他的脖子擁著他,眼前他的安好和強大撫慰著她一直擔憂著的心。她個子也算高挑,比其他卻還差一截,悄悄地剝開他的病號服衣領,臉頰貼在他的肩窩上,眼前是他精美的鎖骨和頸部光滑緊致的肌膚,她正微微紅了臉猶豫著要不要咬一口,屁股忽然就被揍了!


    藍草心愕然仰頭看他,嘴裏下意識地“啊?”了一聲。卻見眼前俊美無雙的容顏微微地一滯,眼眸中有強自的隱忍在看到她傻傻神情的那一刻潰堤決壩。


    還不等她弄明白到底是怎麽迴事,眼前的絕美容顏便仿佛克製不住般地低低歎息一聲,在她愣怔的眼中迅速變大。下一刻她微張的蜜桃小嘴便被吻住,隻留一聲模糊不清的低語在耳邊飄散:“不過我喜歡……”


    這邊漸漸滿室旖旎,情潮湧動,而走廊另一邊的一間病室裏,卻有人正在經曆一場痛苦無比的煎熬。


    病房的門輕輕被推開,並沒有發出什麽聲音。然而雖然失去皮膚卻並沒有損害身體功能的蘇黎還是聽到了那細微的聲音,並且眼眸中立刻流露出複雜激烈的情緒。


    這聲音,不是胡佳衣的腳步聲!


    是她嗎?她醒了嗎?不!不要是她!不要是她!


    幾天來一直浸泡在鼎中的身子突然不顧疼痛地撲騰起來,完全感覺不到痛楚般地猛地活動四肢轉過了身去,根本不管皮膚下好多地方因為自己突然的用力而脆弱地裂開了猙獰的血口,無數傷口流出鮮血,把鼎裏的藥水都染紅……


    然而他卻是還不放心,停了一停之後,猛地吸了一口氣,一頭紮進了藥液之中!


    腳步聲很輕很輕,明明是一雙光腳,輕到幾乎聽不見,但他就是能夠強烈地感覺到那種讓他心跳加速的靠近!


    整個人埋在水下,聽到那雙貓一般的光腳的腳步聲停在鼎前,他一動不動,沒有去想自己這麽一直憋著會不會窒息而死,而是悲哀無奈地想到自己從水麵上依然可以看到的背部。那也是一樣的猙獰醜陋啊!


    “蘇黎,我從沒想到你還有躲著我的一天。”有不太清楚的女聲透過水波傳入他破爛的耳廓。完全不清楚,但是他卻幾乎本能地、無需辯駁地就知道,是她!


    隻是,聲音裏的感覺,是他從未聽過的一種模糊的,讓他想要痛哭想要戰栗的東西。


    蘇黎莫名地就濕了眼睛。他告訴自己那不是淚,他現在泡在水裏,那是流過眼睛的讓他刺痛的藥水。


    “起來坐好。你這麽窩著憋著,我會心疼。”


    蘇黎渾身的肌肉一僵,血液流動的速度仿佛都停滯下來。他是不是聽錯了?他的女王般的完美高傲的小稚看到了他現在這樣的背脊,竟然這樣溫柔地跟他說話?


    她說,她會心疼……


    他不肯動,不想起身,不願意讓她再看到他的臉……可是當他意識到的時候,身體已經自動地麵對了他心心念念了許久許久的美麗容顏。


    清醒的這一刻他多麽痛苦!他不想嚇到她!他死也不願意在她眼中看到對他驚怖的眼神,讓她腦海中永遠留下這一刻他的樣子!可是連閉上眼睛假裝看不到他也沒法做到!


    這一次,他沒法騙自己,那近乎屈辱地從眼睛裏流出來的,是藥水。


    然而,她的眼裏沒有。她沒有驚怖,沒有恐懼,沒有厭惡,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


    她的眼裏隻有欣慰的笑意。


    他莫名地就止住了淚水,怔怔地看著她。這是從他認識她以來,第一次看到她對他流露出這樣的表情。


    鳳小稚輕輕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沾去了他眼角流下的淚水,唇角微微地勾著一絲仿佛在忍耐不讓自己笑出聲的笑意。完了還把沾著他淚水的手指舉高,迎著光仔細地看著,仿佛在自言自語:“我是不是該找姐姐要幾個瓶子,把你今天的眼淚都存起來?嗯,聽說血玫瑰就是拿了姐姐用胡佳衣這裏留存的老king的血樣製成的追蹤符,抓到了那家夥。有了這些眼淚,以後我也能隨時抓到你。”


    蘇黎的神情更加呆滯。鳳小稚抿唇看著他:“喂!你好像到現在還沒有對我正式告白過!”她歪著腦袋,好像在細細迴想,“我記得我還是**歲樣子的時候,你經常沒心沒肺地說些最喜歡我、舍不得我之類的口水話。等我好不容易有了這副身子,你反而笨得隻會討好了!喂,你倒底是不是那個據說走到哪裏都迷倒一片、天龍會泡妞第一高手的蘇大公子啊?怎麽追了我這麽久,連句‘我愛你’都沒說過?”


    下一刻鳳小稚滿眼的笑意,雙手托腮,肘子支在鼎沿上,就那麽笑眯眯地說道:“給你個機會,現在對我表白吧!”


    蘇黎那張可憐的臉已經完全不知道要作何反應。此刻的鳳小稚,無論是言語還是神情,都已經讓他完全反應不過來自己身在何處,自己到底是不是還活著,還是僅僅做了一個美好瑰麗的夢。


    太過驚愕,以至於什麽疼痛、什麽傷勢,什麽皮膚之類的,竟然一時都忘了。


    閉不上的眸子此時也想不起來要閉了,反而是圓圓地瞪著,嘴巴可憐兮兮地呆呆張著。如果不是此刻皮膚受損,絕對是一副呆蠢呆蠢的萌樣子!


    鳳小稚“哦~”地發出一個長音,拍拍自己的額頭仿佛惋惜地才想起什麽似的,眨巴眨巴一雙女王大眼看著蘇黎:“我忘了你現在不能說話了吔!那怎麽辦?總得有人告白、有人同意,然後才算一對啊!”


    “唉!那就我來吧。”仿佛下定了決心讓自己吃個大虧一般,鳳小稚一本正經地趴在鼎沿上,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望進蘇黎的眼睛裏:“蘇黎,我愛你!這輩子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蘇黎的下巴還來不及掉下來就被鳳小稚捉住,兩手一上一下捉住他可憐的大好頭顱,很是利落地唰唰唰點了三下,然後收迴手笑眯眯地說:“行了!我告白了,你也答應了,這輩子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你是屬於我的了!”


    蘇黎的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裏直接落下來!


    下一刻,蘇黎的眼珠子真的要落下來了,因為他眼睜睜地看著眼前這自說自話看起來溫柔其實無比強勢地宣告了占有自己一生的霸道丫頭紅唇一撅,大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就對準自己血淋淋的破嘴唇親了過來!


    蘇黎第一次體會這種親吻前靈魂都要出竅的感覺!也不知道是哪根無私的神經不對了,他自己都不不知道怎麽迴事,就胸腔震動地從劇痛的破爛唇瓣中沙啞地吐出了一句話,生生止住了那張即將親吻在自己唇上的嫣紅小嘴。


    “我的皮膚……一輩子……都會很醜!”


    他真的一輩子都沒感覺自己想今天這麽痛楚!卻又這麽可恥地幸福著!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在這個時候這麽說,但如果他不說,他知道這輩子即使他占有了她,心裏也永遠都有一份抹不去的歉疚!


    他的小稚,值得世上最完美的男子一生嗬護!而不是……一個怪物!


    鳳小稚驚詫地停在他的麵前不足一寸處,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突然明白了什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往後縮迴到鼎沿,歪著腦袋饒有興味地看著他,“是狐狸醫生告訴你的?”


    病房裏的擴音器突然傳出胡佳衣忍笑的聲音:“我可沒那麽說!我明明告訴他,用小藍藍的藥泡過之後,以後新長出來的皮膚絕對不可能跟原來一樣,可沒說過會很醜哦!”


    蘇黎眼珠傻傻地轉向擴音器的方向,腦子裏太多刺激一時失去了大腦反射弧。而鳳小稚則是眼睛一眯,眼中一抹冷光就射向了那個小小的擴音器。蘇黎完全沒看到鳳小稚如何動作,擴音器就發出“啪”地一聲,四分五裂地壯烈犧牲在了鳳女王的爪下!


    不過女王囂張的言語倒是清清楚楚地落盡耳中:“我的男人,你也敢戲弄,活得太舒服了是不是?”


    蘇黎的心砰砰地跳著,大腦緩緩地恢複了運轉,有什麽不敢置信的東西在猛烈地轟擊著他的心髒。就在他忍不住要再次開口的時候,他家威武霸氣的鳳女王忽然伸出一根纖纖玉指輕輕按住了他剛剛已經因為勉強說話而血流不止的破嘴唇,眼中一絲霸氣閃過,屋裏“劈裏啪啦”一陣響,什麽監控器、傳聲筒之類的玩意兒全都壯烈了!


    監控室裏,胡佳衣唇角抽搐:“真是一群變態的小家夥!”自從小藍藍進了房,阿青的屋子就監視不到了,如今鳳小稚進去,蘇黎的屋子也監視不到了。話說,剛剛小稚稚可是要親那個幸福的倒黴蛋的。最後到底是親了呢還是親了呢還是親了呢……


    而與此同時,神道門的總部裏,卻完全是另一番低氣壓的景象。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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