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不知怎麽的,打了個蹌蹌,站好後,左手還是右手反正就是手,往地上丟了個什麽東西,地上立刻長出棵樹,越長越大,傾刻間,就長成一張椅子的模樣,盤根錯節,綠葉繁茂,香氣儀人,看到他一副享受的樣子,心裏別提多難受了,卻又不好開口向他要,隻得把頭撇開,來個眼不見為淨。

    過了會,才聽他歎道:“哎,這場禍事,想來你也知道,就是那場封神之戰。”

    我一聽,登時來了興趣,拉長耳朵,封神榜,我想,是中國人都曉得,我很小的時候看過一次電視劇,十幾年來一直都很有印象,主題歌也能哼上幾句,後來又想法租到書看了,現在聽他如此講,莫非封神榜中還有什麽內幕,嘿嘿,聽八卦,挖隱私,這是人的本性,當然我也不能免俗了。

    他頓了頓說:“先輩離開之時,曾創下天界,並囑咐天凡不可混雜,可是我們為了解開飛仙之迷,也顧不得這些了,那時候,可謂是修行的鼎盛之世,法術日新月異,層出不窮,我們對飛仙也生出一絲希望,哎,可是這時,不知道為何,突然傳出了飛仙之說,說根本就沒有飛仙之事,要知道,我們收徒之時,第一件事就是令他們以飛仙仙界為目的的,現在傳說根本修練飛仙不了,這在修行之人心中,喧起大波,紛紛向師父們求證,元始他們無奈之下,隻好說了真像,不想,他們知道後竟然生出事端。”

    我心想,這可不是,辛辛苦苦修練,到頭來竟然知道平生的目的,永遠達不到,希望破滅了,會做出什麽事,誰也不知道。

    他說:“他們知道飛仙無望後,久而久之,竟然紛紛融入凡人生活之中,貪圖人間繁華,以自己的能力在人間興風作浪,剛開始還老老實實,不敢做得太出閣,經常做些善事,造福百姓,當時還有一大教派,即石姬娘娘所創,因為石姬本身便是一靈石所化,所以門下基本上都是山精森怪,而後來的妖怪,歸根結底,也都出自石姬一門,當時人妖之別,並沒有後來那麽重,隻是一來,由於妖怪修練困難,往往幾百年才抵人修幾十年,二來,妖怪雖修出靈性,多少野性未除,做事難免……亂來,多少被有些被人修們那個……看不起,但本身石姬輩份甚高,修為也高,又急其護短,再者石姬與通天交情極深,所以也沒什麽人去惹妖修,倒也相安無事。”

    聽你講話吞吞吐吐的,肯定那時那些妖怪們沒少被你們欺負,我想要不是有石姬娘娘護著,隻怕妖怪們都讓你們當點心捉來吃了,想到這,心裏不免對本來印象極差的石姬娘娘產生點好感,因為現代人,基本上都看過幾部人妖相戀,人妖做朋友,或人鬼相戀,做朋友之類的電視,而且裏麵的正派人士,往往都是是非不分,好壞不論的家夥,整天隻知道嚷嚷,除魔衛道,所以心裏對妖怪並沒有什麽反感之處,反而多了些同情,心裏還常常做,和妖精,鬼魂做朋友的夢。

    他重重歎氣道:“唉,卻不想,石姬門下出了一個孽障,九尾妖狐,此孽障不安心修練,自恃是石姬愛徒,平日裏就恃強呈傲,平常就和人修不和,沒想到她竟然去迷惑當時的人王,糾王,又和元始門下的孽徒,申公豹勾結,淫亂宮庭,擾亂朝綱,害得百姓流離,民不聊生,哎,也該怪我們,不尊從先輩的警示,亂收門徒,更讓他們擾亂人間,可是事以至此,隻能盲羊補牢了,但入世之人甚多,要是硬來,怕是會更加大亂,到時就算平息起來,也一定天下大亂,以前那些滅世之亂,我們可記憶於心啊!後來就就想到一個方法,也就是後來的封神榜之戰了,自那以後,貪圖人間的修行者都招上了天界,各封其職,並製定了嚴厲的天條,雖然此事已經平亂,但人間所受的創傷,哎,冤魂野鬼,做孽啊。”

    我心想,聽你這樣講,老是給自己抹金,說得也不清不楚的,怕是裏麵還有很多隱情吧!其實到底,還是你們太笨了,飛仙心切,就亂收徒弟,又不多加管束,要是仙界讓你們上去了,那還不大亂了。

    他道:“哎,說遠了,見笑了。”

    我道:“怎麽會呢,像你這麽憂國憂民,心地善良,神機妙算,天真帥氣的人,敬佩還來不及呢!你的品德讓我高瞻仰矚,你的謙虛讓我自慚形穢,北極星給我們指引方向,你卻是黑洞裏射出的那道亮光。”拍,我拍不死你個老小子。

    果然,他一陣大笑,道:“你小子,油腔滑調的,不過說的倒是實話。”

    我心裏一陣嘔吐,汗,見過不要臉了,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聽他說的話,好像他的輩分很高啊,好像就是和元始天尊一輩的喔,我靠,不會是沒臉皮天尊吧。

    雖然心裏惡心得猶如咬了一口豬肉,再發現裏麵生滿了蛆一般,但臉上還是對他笑了笑,但願我這笑容不是很難看。

    他說:“封神之戰後,天下也太平起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修行者下凡亂搞,隻要沒有大事,一般都讓凡人自己管理,後來,到了戰國春秋時代,我們見人間國家林立,戰爭不斷,百姓苦不堪言,就助了秦國一統諸國,(我心驚,原來秦始皇是你們捧上去的啊)沒想到,秦王一統天下後,暴戾恣睢,殘忍殘暴,他知道我們有天規限製,不能隨便幹涉人間之事,為了能擺脫我們,竟然想長生不死,千方百計找到一方士,還擺下了一座小乾坤大陣來抵擋我們,此陣乃遠古奇,內裏上有天宇星辰,下有水銀作江河湖海,活脫就是另一個天地,可惜的是,如果此陣是由修行人擺出的,自然威力無匹,但他以人力擺出來,隻不過是形似無神而已,不過後來他卻喪心病狂,以強壯忠心地士兵,製造真人石像,再封印其靈魂於其中,製出力大無匹,不具死傷的石人勇士,妄想使其永世守護他,嘿嘿,為掩人耳目,對外宣稱是自己的墓穴,哎,本來此人天縱其才,聰慧過人,資質超人,無奈……”連歎幾口氣。

    原來是這麽迴事啊,突然想起一事,問道:“那,你說的是不是秦始皇兵馬俑,那個已經被發現了啊,那啟不是兵馬俑會……”想想幾千個石頭人突然衝出地下,不禁打了個顫。

    他罵道:“剛說你聰明,又笨死了,你以為那些東西能製得了我們嗎?如此殘忍的作法,我們會讓它留在人間嗎,我們早就把他們的靈魂給放出去了,兵馬俑已經成真正的兵馬俑了。”

    我摸摸頭不好意思地笑笑。

    “後來我們又助劉邦為帝,此人也是極其聰明,本來是個人才,不過卻是太聰明了,嗬嗬,幸好他和他的子孫倒也不錯,把國家治理得很好,雖然……”

    我忍不住問道:“那你的意思是??改朝換代都是你們在背後搞的鬼啊!你們才是幕後真……真人啊。”

    本來想說真兇的,但想想也不對,遂改口為真人。

    他道:“我們也是為了百姓啊,正所謂盛極則衰,木頭朽了,當然要為螞蟻再找根了,不然也不會有這五千年的盛世了嘛。”

    我說:“不對,你說不準天界的人入世了,那後麵那些神仙是怎麽迴事啊,還到處收徒弟帶上天啊,難道這些是假的麽。”

    他道:“嗬嗬,你小子還挺細心的嘛,後來在凡間露麵的也確有其事,一來,我們在人間降妖除魔時,難免被人發現,二來,其實我們還是沒有放棄飛仙之事,所以還在人間收些資質好的人,不過我們收徒都是很嚴格的,非品行端正,心地善良者不度,而且我們也不叫收徒了,叫度化成仙,雖然我們並不是真正的仙,但過過幹癮還是要得地。”

    我說:“那你的意思,好像是想度我成仙了??那敢情好,不過,我好像記得你說什麽天界,佛界,西方什麽神界好像都沒有了,全地球就你一個修行者了,難不能你還想建個天界出來嗎??還有,這些東西是怎麽消失的啊!”

    他道:“度化你,我倒也有這意願,但再建天界,我怕是沒有這能力了,至於那件事嘛,等你學有所成後,我才能告訴你,你說吧,願不願意跟著我修行。”說完,不知又丟了個什麽,地上立刻長出個東西,卻不像椅子那般枝條纏繞,隻是長出一個大大的東西,不一會就成形了,我一看,原來隻是一片葉子有些像巴焦葉,但卻半透明,上麵還變出幾盤看起來很好吃的食物,也不知是變出來的,還是生出來的。

    看到他動不動就弄出個神奇的東西,看得我心直癢癢,口水直咽,慌不則的點頭。

    他微微一笑,道:“好吧,那現在你就跟我走吧。”

    我向前踏了一步,忽道:“那學法術要多久啊,太久了可不行呢,我家人會擔心的。”

    他一愣,道:“你以為修行跟上課一般嗎?想要大成,沒有一些時日怎麽能行。”

    我雖不知他所說的一些時日是多少,但料想也不會短,遂道:“那我不學那高深的,隻要教我你這長椅子,長桌子的小法術就行了。”

    他怒道:“我日,隻學這些,那老子教你做什麽,男子漢做事拖拖拉拉的,成什麽樣子。”不想,他連髒話都嘣出來了,這不盡讓我詫異。

    我雖知他說的也有道理,但還是說:“可是我還要照顧我爸爸媽媽呢??再說我還有幾個好朋友呢,要不你連我家人和朋友一起教了吧,反正一個人也是收,多收幾個也沒大要緊吧!”

    他擺擺手道:“不行,不行,你以為我養豬哪!你可要想清楚喔,我的法術可是神奇玄妙呢!學成之後,遨遊天跡,移山倒海,翻雲覆雨,無所不能喔!”說完還又演變了幾種神奇的法術,看得我眼都直了。

    但我還是搖搖頭說:“不行,我不能離開家人,也不想離開家人,我聽說修煉之人,最後都是絕情絕欲,孤苦伶訂,像你一個,雖然法術高強,但我想你肯定沒有一個朋友和親人,這有什麽意思啊,即使能移山倒海,難道我天天搬石頭,舀水嗎?還有,我真的是資質超絕嗎?為什麽你會選中我啊,我雖然很優秀,但我也不敢說我是最好的,難道我身上還有還沒挖掘的潛力?”

    他看我像挖寶般,在自己身上翻來翻去,笑道:“好了,別挖了,哪裏有潛力,虱子倒一大堆,那好吧,說你聽也無所謂,我跟你說了,我們一直還在收徒,不,是度化人,我們的收徒規則除了要心正品行外,還以七氣之命為準,此七氣非平常所說的七氣,這七氣就是天氣,地氣,凡氣,仙氣,命氣,陰氣,陽氣,有了這七氣,萬事順達,可逢兇化吉,修行順暢,就如小說電視中的主角一般呢。”

    我大叫聲道:“挖,那有七氣之人,啟不是牛x到極點了嗎?我靠,我靠靠靠,暈了暈了,原來我竟然這麽厲害啊,可是為什麽從小到大都沒有顯出來呢,往往都是別人撿10塊錢,我才隻能撿到2毛,難道是我身邊的人把我的七氣給沾走了,下次上街一定要少帶些人在身邊。”

    他大笑道:“我操,你小子倒會yy!不要胡想了,你小子沒那種命了,你不是七氣之人,倒是七重七煞之命喔。”

    我聽他說收徒是以七氣為準,卻想收我為徒,我不是七氣之人,隻怕這七重七煞比什麽七氣更加牛x吧,不禁喜得眉開眼笑。

    他見此,不禁哭笑不得,潑涼水道:“小子,你以為七重七煞是很好的命像嗎?這命相倒是千萬年難遇,不過是千萬年難遇的倒黴命相呢!此七煞也非世人所說的七煞,世人的七煞是克父克母之相,而你的七煞卻是天不理,地不保,運氣黴到家,要多爛就有多爛,最難得的,你還是七重七煞,哈哈,我看那個好命的小子,肯定就是七氣之命,而且說不定還是七重七氣之命,沾上了你的黴氣,沒丟錢掉臭水溝就已經不錯了,居然還撿得到錢,要是他們自己上街,肯定能翻十倍不止,嘿嘿,不過他們也生不逢時啊。”

    我瞪眼看著他,問道:“怎,怎麽會這樣,你們不是,不是,那你,我……。”

    他說:“哎,以前是這樣,但這千年來我想通了一個問題,以前收徒都是以此,卻不想我們都走入了誤區,像這種七氣之相的人,修煉起來固然奇遇不斷,修為進展輕鬆神速,但一得一失的規律,總是不會變的,雖然這些人都能修到顛峰,但命卻也被七氣所控,永遠不能再有所突破,運極也是會衰的,而且是一衰就迴不了頭了,所以我想通了一件事,七重七煞雖然是黴到祖宗十八代的命相,卻有一個最大的好處。”

    我一聽到自己的命相,居然如此差得都沒法形容了,心裏就別提多……唉,要是以前,或者路邊的神棍跟我講,我絕對不會相信的,但卻是這人親口講的,我想不信,自己都不相信,最後一聽,居然還有個大好處,立馬來了精神,期盼的眼神比求婚時,望向女方的眼神還濃烈。”

    他慢吞吞,拿了個蘋果大的果子,慢騰騰的撥著皮,慢慢騰騰地放進嘴裏,慢慢吞吞地咬嚼著,還打了個嗝,我看他手還向盤中伸去,我忍不住就想,把盤子踩爛,把那些果子我,我咬,我咬,把果子全變成我的糞便。

    可能是看到我堪比金屬切割器的火焰,有意無意的護住水果盤子,開口道:“這個好處呢,就是天不理,地不應,命不控啊。”

    我說:“這,這是什麽好處啊,那我不是那沒人要的孤兒嗎,而且是連孤兒院都沒有的那種。”

    他說:“嘿嘿,你這樣比愉也行,不過你有沒有想過,沒有孤兒院的圍欄,那你的天地將是無限廣闊。”

    我說:“你這樣說,我不太明白啊。”

    他說:“你真是笨死了,我的意思是,七氣之人就像孤兒院裏的孩子,雖然他們不愁吃,不愁穿,說不定還會被某大人物收為幹兒子,看樣子很好,但他的命運也就以限製了,而你呢,雖然無人理會,什麽都靠自己,但是天地都可任你闖,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我聽得似懂非懂地,但也不好意思說沒明白,隻好點點頭:“我明白了,七氣之人就是籠子裏的家鳥,我是外麵的野鳥,是不是啊。”

    他說:“嗯,就是這意思,終於小小地聰明了一次,我們的命就是一個大籠子,而我們所有人都籠在裏麵,不管你多麽強大,除非想放你出去,不然你就隻能在籠子裏待著,而你呢,雖然在籠子裏,但卻不規籠子管,所以你的命運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裏,隻有你才有可能找到飛出這籠子的方法,哎,這也是這千年來,我才明白的道理啊,我真他媽是個天才。”說到後來還不忘自誇一句。

    我說:“喔,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你死皮賴臉的想教我法術了。”

    他瞪眼道:“什麽死皮賴臉了,我是看你順眼才找你,你真的不學,老子可以再找別人,你以為就你一個七煞之命的人嗎?哼。”

    我道:“嘿嘿,你別虛張聲勢啦,你剛才才說過,我這命是千萬年難遇的,錯過了我,你就再等千萬年吧,也不知道那時,你的骨頭還找得到了嗎?怕早被關籠子的人給煮成鳥湯魚羹了吧。”

    他說:“我靠,你以前是不是裝傻啊,格老子,居然能想通這點,說吧,你想不想學,大不了我們一起玉石俱焚,反正我還可以瀟灑很久,你嘛!嘿嘿,怕是熬不過幾天啦。”

    我說:“什麽啊,我身體這麽壯,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他陰陽怪氣地說:“你還記得白天的事嗎,你救的兩個小娘子,難道你就沒有發現?平常的綁架犯能有那本事嗎?能有那本事的能當綁架犯嗎?嘿嘿,老實告訴你吧,你已經得罪了一個組織,這個組織的成員,可不是你們普通人能想得到的,每個人都有神奇的本領,我看,你還是先割下腦袋放在桌上,等他們來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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