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第50下了。”  我摸著屁股蹌蹌地站了起來,邊上三個臭小子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扶著鐵杆,笑得汗都出來了,一個比一個誇張。

    “撲通”張濤摔倒在地。

    我一愣,遂即爆發出比他剛才還誇張的笑像,一手指著他,話都說不出來了,半晌才吞吞吐吐的吐出兩個字“活該。”

    笑罷,又小心冀冀的扶著把手,慢慢溜起來。

    想畢現在觀眾朋友們都知道我們在哪裏了吧,沒錯,就是溜冰場,這幾天我們四人已經混得很熟了,上課搞鬧劇,下課玩喜劇,放假時就是悲劇了,因為我們,把學校領導們給鬧得那個頭痛,就幹脆明令叫我們四人,放假了不準在學校待,可是,這地方太悶了,連個玩的地方都沒有,除了網吧就不知道去哪裏消遣了,隻在學校的時候還好點。

    這不,又到了一個雙休了,吳光就建議去溜冰場溜冰,在讀初中時,我的同學們一天禮拜就往溜冰場玩,聽他們說,溜冰很好玩,聽到這個建議,我立馬舉四肢讚成。

    而剛才數的,正是到現在摔倒的次數,摔得我屁股都麻了,但我依然樂此不疲,因為看到那些人,順溜,倒溜,斜溜,做著各種花樣,簡直如履平地,比我穿皮鞋走路還穩,真是看著都爽,但這還不是激勵我如此堅持不渝的原因,而是看到某些高手在飛馳穿梭之時,使出九淫白股爪在mm們身上摳油,並且好幾個都是讓人垂涎三尺的漂亮mm,看得我眼紅不已。

    “哎喲,55。”又扶著攔杆站了起來,心裏不斷激勵著:別怕苦,古人日:天將降mm於斯人也,畢先摔其屁股,苦其心誌,破其皮膚,空乏其心,堅持,堅持,就算是,為了撫慰那些少女們柔軟的身體,滋潤我淫蕩的心靈,我也不能停下來。

    看著張濤和吳光兩個有點純熟的動作,一個勁的在我麵前溜來溜去,心裏一陣懊悔,早知道,以前在學校時,就應該陪他們一起去學溜冰了,不然以我的資質,哪能讓這兩小子在我麵前顯白。

    迴頭看到龍恆那歪歪扭扭的身影,心裏才稍稍好受了一點,平衡,剛學溜冰時的重要關鍵,下次再來,一定還要帶個初學的在身邊。(導演道:“我還以為是說溜冰的訣竅呢,原來是說心裏平衡,靠,什麽人啊,鄙視。”)

    就在隻摔了差兩跤就100的時候,我終於可以鬆手的溜出近3米遠啦,這是好的開始,我就說我悟性高,資質好嘛,再看看龍恆,他,他……

    隻見龍恆正好又摔了個跤,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居然撞到了一個漂亮mm,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個漂亮mm居然牽著他的手,手把手的教他溜冰。

    嗚唿,哀哉!傷心,無奈,嫉妒,憤怒,不平,疑惑,種種情緒在我心底一閃而過,心裏大聲唿喊道:“你個死導演,怎麽迴事啊,我這個主角連女孩子的手都還沒摸過,那小子就碰到狗屎豔遇了,老子不服,罷演,我要美女。”

    心想,哼,看你小子樂嗬嗬的嘴臉,我看你是故意的吧,看不出來,你平時最老實了,原來就你最猾了,你會,難道我就不會嗎?

    我瞄準一個漂亮mm,低笑一聲,用手在攔杆上一推,“嗖”一聲,朝她衝去,近了,近了,mm我來啦。

    我心裏正狂笑著,在離那mm觸手可及的時候,一個悲劇,慘劇發生了,我正準備張開雙臂,迎接mm的懷抱時,mm卻從我手指間溜了過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麵目猥瑣,獐頭鼠耳的家夥。

    “嘣”兩人齊齊倒在地上,還未等我大唿倒黴,那小子一軲轆站了起來,就對著我大罵,我正不爽呢,但想想,反正我也聽不懂,就當是狗在叫算啦,還是先學會溜冰要緊。

    沒有理他,小心謹慎地站起來,踮著腳往外走去。

    不知是看我沒理他,他丟麵子,還是看我是新手,覺得好欺負,照著我側身就衝了過來,大家都知道的,我的靈感向來很靈,就在他隻差一點就撞到的時候,我下意思的一轉,想讓他過去。

    我踏開的左腳,沒注意,踩在滑輪上,左腳向前一溜,左腳卻向後滑去,做了一個標準的一字,雙腿間傳來撕裂的痛感。

    “啊……”一聲慘叫震驚全場。

    這把我嚇了一跳,奇怪啊,我可還沒準備叫呢,怎麽就傳出來了,難道這也能代替。

    迴頭看去,隻見剛剛那家夥麵朝地,背朝天,雙手朝前伸著,雙腿直蹬蹬地倒在不運處,腳上的滑輪還在滴溜溜的轉著。

    我大驚,這是什麽花樣啊,屁股朝天,平傻落鳥式嗎?

    原來是我坐一字的時候,右腳伸到他前麵,而他一時興起,想搞個花樣,從上麵跳過去,不料這一跳……

    這時,他的幾個同夥起了過來,把他扶起,隻見原本平坦的額頭,已經聳起兩座山包,而那本來就不高的鼻子,更是一馬平川了,兩條鮮紅的鼻血,從兩個出氣孔裏冒出,一手捂著另一隻手,哎喲哎喲的叫喚不停。

    我暗叫一聲,活該,打算離開,繼續進行我的摔屁股大業,可是那幾個人卻圍了過來,一共6個人,兩個人摻著那家夥,其餘四人前後圍著我在中間,其他人看到,立馬遠遠的繞著溜,好像知道會發生什麽事了。

    我也隱隱感到不妙,一時弄不明白他們想幹嘛,心想,反正也不關我的事,是那小子自己想撞我,自己摔倒的,大不了,我不顧道理,公理,真理,違被真心,善心,良心向他道個歉好了。

    這時,一個頂著叫花頭的小子很衝的說:“你拌我兄弟幹什麽。”

    我辯解道:“根本不關我的事,我哪裏拌他了,明明是他自己衝過來摔倒的,關我什麽事,我還被他撞倒了呢。”

    他大怒道:“你小子說什麽,他撞你,他沒事撞你幹嘛,傻啊,他的技術這裏誰不知道,怎麽可能會撞到你呢,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剛學的,我明明看到你故意摔倒再拌他的。”

    其餘幾人也鬧嚷嚷起來,根本不再給我辯解的機會,我一個人哪裏吵得過他們。

    這時我也明白過來,原來他們是故意找茬,想敲詐我。

    看到他們人多勢眾,我馬上想找張濤三人幫忙,可是我小心的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這三個小子跑哪裏去了,不會是拉肚子了吧。

    正在我心裏著急時,我突然看到他們三個人,全坐在出口處,急急地換著鞋子,心裏大罵:靠,你三個臭小子,老子出事了,馬上就準備溜走,白交了你們三個狗東西,早就知道沒有真心的朋友,我還……

    隻覺得欲哭無淚,悔不當初,迴過頭,把心一橫:管他們想幹嘛,反正我身上沒有錢,有本事就打死我。

    他們看我滿臉憤然,卻又不在辯解了,以為我已經害怕了,叫花頭開始攤牌了:“你看他,現在被摔成什麽樣子了,這兩個大包,這鼻子,你準備怎麽辦。”

    說完,另三個人立馬射出噬人的目光,氣氛一時緊繃,我知道,如果我答複他們不滿意,我絕對很難毫毛無傷的出這個門,估計那小子就是我的榜樣,說不定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我一時沒了主意,挨打,當然不願意啦,可是我身上又沒有錢啊,難道帶他們去我家,那我還不如讓他們打一頓呢,這時想起張濤三人,心裏一片黯然。

    這時,看著他們醜陋的嘴臉,突然腦袋一熱,不知道是誰給我的膽子,豁出去地吼道:“你們想敲詐就明說,反正老子身上沒錢,要打架就來,老子怕你們啊。”

    他們本來看到我已經害怕了,本以為明天早上的包子錢就快到手了,突然我口氣一轉,一時全愣住了,其其看著叫花頭,看來他是這夥人的頭,這個不會是丐幫吧。

    他也一時不知道怎麽辦,平時敲詐,隻要一圍過去,馬上就乖乖的送上錢來,屁都不敢放一個,不過他畢竟他這個坯子頭頭不是白當的,隻聽他恨恨地說:“小子,你說什麽,哼哼。”

    率先一拳就打了過來,其餘人一看,也圍過來,我手一擋,擋住叫花頭的一拳,但卻站不穩,一下摔倒在地,看他們開始圍過來,我看到他們溜冰鞋,心想,如果惹急了我,我就踹你們的鞋子,讓那小子成為你們的榜樣。

    可是那些人根本就沒有看到危險的臨近,繃著臉慢慢的圍過來,叫花頭又狠狠地說:“你到底給不給錢。”

    我心想,都到這時候了,再反悔幾沒麵子,我也是被憤怒衝暈了頭腦,又以為他們不敢大廳廣眾之前動手,大吼道:“沒有錢,有也不會給你們這群垃圾。”

    叫花頭大怒,一腳向我踹來,我大驚失色,這麽重的鞋子踢過來,還不痛死,下意思的把頭捂住。

    可等了一會,還沒等到疼痛臨身,心想,難道家夥良心發現了,或者突然肚子痛。

    睜開眼睛一看,隻見有三個人正跟他們打了起來。

    我驚奇的發現,原來救我的三個人正是張濤,龍恆,吳光三人,原來他們並不是換鞋子準備跑路,而是知道穿溜冰鞋肯定搞不過,那些整天在這裏混的垃圾,所以換好鞋子來幫我,這讓我心裏一陣慚愧,原來是我已小人之心,度真心朋友之肚。

    同時我也非常開心,這才是真心朋友啊,患難見真情啊,心裏非常激動。

    我一把把鞋子給扒了,衝了上去。

    他們雖然是溜冰高手,但是溜了幾年冰的哪裏會是我們走了十幾年路的對手,立馬就把他們打倒在地,我們罵了一陣後,看到溜冰場老板向我們走來,看樣子是來勸架的,md,剛才看我挨打屁都不放一個,但我也不想再多惹事了,就拉著他們走了。

    出了溜冰場的時候,心裏那個痛快,四個人七嘴八舌地說著,剛才那事,這個說我拉了叫花頭的亂毛,那個說他踢了猥瑣男屁股,啊的前麵。

    現在我的心情那個高興,隻覺得人間處處是溫暖,五湖四海現春光。

    而我對朋友的芥蒂也就此消散了,真正的放開了心,他們在我心裏從此擺在了非常重要的位置,但也是如此,讓後來的我……,但不管如何,此時如果他們誰出了什麽事的話,我想我一定會以命相助的。

    朋友,誰都能有,但真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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