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我上班也不那麽賣力了,那些人也不再理我了,為了不出賣調酒師,我又不能說出去,隻好自己認了,老板也找我談了幾次,但我心裏已經對他很厭惡了,所以沒有聽進去,老板對我的態度也越來越差了,調酒師倒是表現得很賣力。  這個月馬上就要到了,一天,剛剛上班,老板就把我叫進房間,我以為他又要嘮叨了,所以做好了準備,但他說:“黃逸啊,看你這半個月的表現,我也就不說了,你可能對我有意見吧,這無所謂,但你怎麽能再去偷酒呢!你別不承認,已經有人跟我說了,我對你真的太失望了,這次的酒就不用你賠了,你已經被解雇了。”

    我聽到這,還感到莫名其妙,半天才反應過來,我大聲說:“你,你說什麽??我根本就沒有偷酒,沒有偷。”

    他也生氣的說:“哼,還不承認,上次你不是很勇敢嗎,怎麽就變孬種了,哼,這次可是有人看到了,狡辯也沒用。”

    我感到很冤,哭著喊道:“你說誰看到了,叫他出來,想趕我走就算了,不用找這個理由,我早知道你看我不順眼了,沒想到你會找這個理由冤枉我,嗚嗚,他說的沒錯,你真的很卑鄙很無恥。”

    說完,我哭著跑了出去,哭著把衣服換好,什麽話也沒有說,也沒有人來問我,出了酒吧後,調酒師攔住我,問:“黃逸,怎麽迴事啊,老板跟你說了什麽啊,是不是要趕你走啊。”

    我哭著說:“嗚嗚,他說我偷了酒,還說有人看到了,哼,想趕我走就說,我又不會賴著他,不用搞這個,真是太卑鄙了。”

    他也生氣的說:“你說什麽,他說你偷酒,我找他評理去,上次的事,我也跟他說清楚,沒想到他這麽無恥。”說著就要往迴走。

    我拉住他,說:“不用了,他心裏根本就想趕我走,這個隻是他找的一個理由,跟他有什麽理講的,說什麽有人看到了,誰叫冤枉我啊,那兩個人我們不熟,你會冤枉我嗎,還是我自己冤枉我自己,找他有什麽用,說不定他找個理由也把你趕走了。”

    他歎息說:“是啊,那你以後去做什麽啊。”

    我說:“不知道,謝謝你啊,現在就你一個人會理我了,你以後也要小心啊,不要讓他找個理由,把你也趕出來,迴去吧,不然可能他會扣你的工資了。”

    他說:“那好吧,你保重啊,我進去了。”

    我說:“嗯,進去吧,我先迴家了。”

    他就走了進去。

    我走在街上,心裏很悲痛,沒想到我辛辛苦苦幫他做事,他盡然這樣對我,一路上咒罵著,隻覺得秦檜冤枉嶽飛也不過如此。

    迴到家後,媽媽也去上班了,她是在公司裏住的,我睡在床上,越想越難過,越想越鬱悶,心裏怎麽也平靜不下來,隻想把摔爛所有的一切。

    沒辦法,隻好用看書平靜下來,衣服也沒脫,鑽進被窩,把書翻開,突然,書裏猛的閃過一道亮光,但卻又不覺得刺眼,光芒消失後,眼前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

    怎麽迴事,這是怎麽迴事,不會我走火入魔了吧,嗚嗚嗚,我還不想死呢,我再也不敢生氣時看書啦,怎麽辦啊現在。

    正在我驚慌失措時,突然前麵一片翻湧,是的,眼前全是白色,卻可以感覺到白色在翻湧,猶如翻騰的開水。

    翻滾了片刻,從開水中間,突然旋轉著滾出個字,字出來後,白色也一下子平靜了,好像剛剛的事沒有出現。

    字越轉越慢,終於停了下來,飄浮在空中,這字的顏色也很奇怪,是我從來沒見過的顏色,但又感覺好像什麽顏色都是,我對著字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這是什麽字,難道是古文字,可是我又不懂啊,我又仔細的看了半天,不禁大笑了起來,原來那個字站倒了。

    這時,那個字突然升起一莫紅色,微微的抖動了下,就像不好意思一樣。

    啊,難道這字是活的,也知道害羞。

    這字翻轉過來,原來是個然字,隨後一字展開,出現一行字:無人不奸,凡事亦冤,大海無量,事事無常,心平如鏡,本心如常,天道依然。

    念了一遍後,心裏一震,好像明白了什麽,不由自主的一遍一遍念著,外麵發生了什麽事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猛的大叫聲:“我明白啦,我明白啦。”

    “哇”又聽一聲大叫,我隨聲看去,原來是表弟啊,四平八穩的倒在椅子上,看到他那誇張的動作,我不禁笑道:“小子,你幹嘛呢,擺出這麽酷的動作,可惜我沒有相機喔。”

    他說:“靠,你大聲叫什麽啊,嚇我一跳,幸好有椅子,不然我柔弱的身體一定會受傷的,咦,你看什麽書啊,看得一驚一咋的,叫你半天也沒反應。”

    不經我注意,一把抓了過去,我反應過來忙叫道:“不能看。”

    可他已經把他翻開了,我正想著怎麽跟媽媽解釋,一個人要在這站幾個小時,不解釋怎麽辦,如果中途打斷,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正在我傷腦筋的時候,看到表弟飛快的翻著書,看得我直瞪眼,不會吧,他這麽聰明啊,一頁看得這麽快了,5555不平衡啊,我怎麽就不知道他原來是個天才呢,心裏一陣沮喪。見他越看越快,後來直接翻到最後一頁,如果沒有悟出那幾個字,我想我一定已經在噴血了。

    這時他奇怪的對我說:“哥,你真是越來越奇怪了,一本白書都看得津津有味,別告訴我這是無字天書啊。”

    聽到這,我一把抓過來,翻開一看,果然是白紙一片,連翻了幾頁,還是一樣,怎麽迴事,難道我看了這麽久,就是看一本白紙,難怪什麽都記不到,那昨天那事是怎麽迴事啊,不會真是無字天書吧。

    表弟看著我驚駭的表情,看了半天覺得沒意思了,就說:“哥,你今天怎麽啦,不會腦子出問題了吧,拿本白紙看得入神,發神經啦,我去告訴姑姑。”

    這時我已經迴過神來,因為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且都是很奇怪的,我的免疫力也提高了很多,聽到表弟的話說道:“表弟,我跟你開玩笑呢,我看你來了想嚇嚇你,哈哈,沒想到你還當真啦,看來我的表演技術又提高好啊,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啦。”

    表弟笑著說:“少臭美啦,你演的神經病才看,聽說姑姑有事找你。”

    我說:“什麽事啊。”心想,不會我抄老板魷魚的事,媽媽知道了吧,不會吧,這麽快。

    表弟說:“我也不清楚,你去問不就知道了。”

    我把書放好,雖然這書現在變白紙了,說不定過會就變迴去了呢,摟著表弟走了出去,把門帶好。

    媽媽看到我來了,對我說:“小逸,你爸爸今天打電話來,叫你去幫他做事,你去不去啊。”

    我奇怪的說:“啊,爸爸不是在gz嗎?什麽時候迴來的,他在做什麽啊。”

    媽媽說:“是啊,他沒迴來,還在gz,他現在在那裏開了個門市部,叫你去幫忙,等下你去把工作辭了,明天迴家,後來搭裝貨的貨車出去。”

    我說:“好啊,那幫我收拾下東西啊,我出去一下。”

    我這時想到了那個老頭,老槐,我覺得這些事和那老頭有很大的關係,現在要離開這裏了,一定要去看一看的,打好主意,迴到臥室去拿書,我來到放書的地方,發現那本書已經沒在了,奇怪,這書怎麽不見了啊,我明明記得是放在這裏的啊,我把房間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

    我緊張地問表弟:“表弟,你看到剛才那本白紙書沒有啊。”

    他說:“沒有啊,你那房間我進都沒有進了,怎麽掉了嗎,那本白紙掉了就掉了嘛,緊張什麽啊,又不是沒有草紙,嗬嗬。”

    我又找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心想,難道那書自己飛走啦,這也說不定喔,這東西這麽奇怪了,說不定就是自己飛走的,算啦,還是先去找那老頭吧,也許他知道呢。

    我一路小跑的來到對麵,來到他住的小區,我隻是打聽了他住的大概位置,別的也不太清楚,所以還得找人問問。

    這小區的院子還算大,有好幾棵蒼天大樹,更是種了好多的花草,空氣很是清新,這麽優雅的地方,在城市裏很是少見一看就知道是高極小區,有錢人住的地方,不想,那老頭還是個有錢人呢。

    到處看看,見到一棵樹下,有好幾位老人圍在一起下棋聊天唱戲,看他們穿的很是富貴,不用看就知道也是有錢人。

    我快步走過去,看他們玩得開心,一時也不知道怎麽插嘴,尷尬的站在一旁。

    站了一會,一個老人不知怎麽被擼了出來,正好看到我,就好奇的瞅過來,問:“小夥子,你有什麽事嗎?我看你都站了很久啦,你是不是來聽我唱戲的啊,哎呀,現在的年輕人很少還有人喜歡這些了,那群老頭也不懂得欣賞,一看你就知道,你是懂戲曲的,你真是來得巧,我現在心情好,單獨為你唱兩句怎麽樣。”

    我還沒說話,就聽他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心想:靠,原來剛才唱得能嚇倒閻王的就是你啊,難怪被擼出來了,我在邊上才聽了幾句,要不是有事,我早就跑到窪爪國了,單獨唱給我聽,閻王救救我吧。

    忙說道:“哎呀,老人家,原來剛才那那麽有韻味的京劇是你唱的啊,真是讓我繞耳三日,三月不知肉味啊(實在是太難聽了,估計以後聽狗叫都會覺得是天籟之音了),單獨為我唱就不用了,我來這裏隻是想打聽一個人,嗬嗬,看到你們都玩得這麽開心,不好意思打擾,所以……嘿嘿。

    心裏暗罵道:靠,你個老頭拐,早看到我在這裏站了半天,也不來問,被人給擠出來了才說,真是不厚道。

    老人滿臉高興,故意謙虛的說:“哪裏哪裏,我隻不過是嗓子好點而已,嗬嗬,不過剛才我唱的不是京劇,是山東快板。”

    我幹咳道:“嗬嗬,能把快板和京劇結合起來,你更是厲害啊,大師,大師啊,爺爺,我覺得你因為用你這種天賦,自己創一門新的藝術,那時您就是一代宗師啦。”

    老人聽到這些,更是樂不可吱,興奮的說:“是嗎?真的嗎?沒想到我竟然創了一門新的藝術,哇,真是太佩服我了,當然,我也佩服你啊,你的觀察力實在是太強了,這些老頭,聽我唱了十幾年都沒有聽出來,以後我開山授徒,一定請你做首席大弟子,把我一身所學盡付與你,哈哈,我明天就開心閉門創作,不把這完成,絕不出關。”

    因為他很興奮,聲音很大,所以這些老人都聽到了,前麵時還當笑話笑笑,聽到他要閉門創作,一個個露出高興的神情,比吃了十斤豆沙糕還高興(暈,聽了這麽多,還高興得出來嗎?恐怕是醫院和豆沙糕廠才高興吧!)再看我時,更是露出感激的目光,看他們沒有少受他的荼毒。

    這些那老人好像都沒有感覺到,一個人還尤自興奮的幻想著,仿佛這時候他已經是一代宗師了。

    沒法,我隻好轉過問別人,我向最近的老人問:“老爺爺,你好啊,我想向你打聽個人。”

    那老人因為剛才的事,對我的好感明顯增加,笑嘻嘻的問:“什麽事,問吧,在這裏,還沒有我不認識的呢。”

    我說:“那是個叫老奎的老人家,能告訴我他住在哪裏嗎?”

    老人這時驚異地說:“咦,你怎麽會認識他啊,他在這裏住了幾十年,一向很少出門的,我們都和他不熟,也沒有聽說他有什麽親戚啊!”

    這時,其實的老人也一臉驚詫的看著我,棋也不下了,天也沒聊了,都好奇的打量著我。

    我被盯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忙說:“嗬嗬,隻是一天偶然遇到的,他幫了我一個大忙,那時說過要來看他的,一直都沒有時間,現在我要離開這裏了,所以來看看他。”

    老人“喔”了聲,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看著我,眼珠子咕嚕的轉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半晌,他嗬嗬一笑,站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說:“哈哈,喔,原來是這樣啊,嗬嗬,你小子可真幸運啊,我們住了十幾年,都沒有進過他家裏,我們可很好奇呢,不過他家可是我們這裏最神奇的房子了,如果你進去了,把裏麵的情景說給我們聽可以吧!”

    我拍著胸膛說:“沒問題!”心裏卻想,一個房子有什麽神奇的,還不是一個框,四麵牆嗎?

    心裏一陣忐忑,不是吧,一起住了十多年居然沒去過他家,那老頭可太蹊蹺了,不會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吧,那這還要不要去啊,看他這樣子,好像那裏很危險一樣,我可不想因為好奇心而被“哢喀”了。

    他們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說了一堆,然後才告訴我老鬼的地址。

    我邊走邊想著,剛才那些人的表情,就像是歡送去北極的冒險家一樣,並且是那種有出無迴的,弄得我心裏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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