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吧出來了,已經是1點多了,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冷冷清清的,看著有點蕭條,心裏忐忑不安的走著,這麽晚了,夜深人靜,黑燈瞎火的,正是強人出來做生意的時候,可別讓我遇到啊,哼,遇到怕什麽,活到這麽大,還沒有人敢搶劫我呢,憑我的身手,不搶劫他們都不錯了。  我緊張的看著四周,這是哪啊,怎麽跟我白天的印象不同呢?難道是我,又迷路啦!該死,早不迷,晚不迷,不過現在已經算夠晚的了,這可如何是好啊,這時又沒出租車,連找個人問路都不行啦,長夜漫漫,我可不想在這裏待上一晚呢。

    正在我苦惱之禁,突然感到背後,一陣陰風吹過,好像有什麽正在接近我,要知道,我這靈感可是很準的,想當年,我靠這個,成功的幫我家阿財(狗名),消滅了好幾隻老鼠,讓我家成為了老鼠的禁區,更是為阿財贏得了一個響亮的稱號——閑事大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嘛)

    這會是什麽人呢,鬼鬼祟祟,一定不安好心,不是好人,依我多年看電視的經驗,這個時候,我應該先不動聲色,使其掉以輕心,再他有何動作,如若他欲行不軌,嘿嘿,我就突然出手,打他個措手不及,到時候嘛,嘿嘿,再仔細看看他的身材,如果長得比我弱,弱不禁風的話,那這個夜擒強盜的美名就非我莫屬啦!那還不牛逼一陣,但如果他打得比我強壯,身材魁梧之輩,那我就馬上,嘿嘿哈哈,撒開腳丫子就跑,我就不信了,他能跑得過我這,曾經學校的短跑冠軍。(觀眾全堅起中指,鄙視地說:“靠,典型的欺軟怕硬,我們不看啦,怎麽找這人來當豬腳啊。”我無所謂地說:“嘿嘿,不看就不看,那是導演的損失,我還混個輕閑哩,”導演顫抖的指著他,結巴地說:“你……你……真是好樣的。”我無語。)

    心中已有計較,神態自若,(你很輕鬆?,那你的腳怎麽在抖個不停啊)左瞧右瞧,就是不轉頭看後。

    慢慢感到他已經接近了,為了一擊成功,我靜下心來,想聽聽他的腳步聲,可是我仔細的聽著,卻沒有聽到絲毫聲響,難道是我的錯覺?

    可是我明明感到有人在後麵啊,這可奇了怪啦,我可是很相信我這感覺的。

    心念一轉,難道,難道他是沒有重量的,懸在空中的,一想到這個可能,立覺毛骨悚然,背脊亦一陣涼麻襲來,直覺頭皮發麻,流出一身冷汗。

    雙腳更是抖動得厲害,哪還敢搞什麽偷襲啊,隻想馬上離開此地,無奈,此時,雙腿發軟,不聽使喚了。

    隻好臨時抱佛腳,遇鬼才燒香,心裏把所以認識的神仙,佛祖全叨嘮了個遍,像什麽,如來,玉帝,宙斯,馬王爺,土地公,上帝……連十殿閻王也給請了個遍,畢竟閻王們是鬼的頭頭,請他應該也管用吧,不過,十殿閻王,我倒有一半沒記到,我想他們也應該不會怪我吧。

    正在我心誠誌堅的求神,拜佛,請閻羅時,突然,一隻手搭在我左肩上,不對,好像是右肩吧,左肩,右肩,靠,哪還管什麽肩啊,反正都是我的肩,此時我正意亂神迷呢,下意思的一拍,登時隻覺得,抓在一杆幹皺皺地樹幹上,可是卻如冬天的鐵棒,冰涼刺骨。

    我猛空驚醒,這迴我死定啦,不趕緊跑了,要不求勞,還敢去抓人家,從手上傳來的感覺,更讓我堅定了先前的判斷,隻覺得一時,魂飛天外,三魂七魄懼散,連手都一時沒有拿開。

    先前的一絲僥幸也破滅了,此時更是不敢妄動了,生怕驚動了它,馬上咬我一口。

    好半天,後麵那鬼還沒有動作,手一直搭在我肩上,冰涼感讓我的肩膀都麻了,卻也不敢稍動,畢竟能活一秒是一秒嘛。

    思忖道:這鬼想幹嘛啊,怎麽還沒反應,難道是在考慮,是用紅燒好,還是用清蒸好??不過我覺得還是清蒸好,好燒火氣大,容易得口腔潰瘍,哎呀,我怎麽到這個時候,還在胡思亂想,我可還不想死啊,不行,一定得想個辦法逃出這魔爪,什麽,鬼爪,靠魔爪鬼爪不都一是要命的爪?打亂我思路,咦,我剛才想到哪啦!

    不禁習慣性的想撓撓頭,手剛動,就發覺,我手還抓著那幹柴枝呢?

    腦袋裏浮現出這副影像:在漆黑的夜晚,一隻剛剛睡醒的厲鬼出來逛街,正在他感到饑腸轆轆的時候,突然,天不欺鬼,一個充滿陽剛之氣,高大英武,最重要的是有一顆善良的心,的純真少年出現了,有著如此純真的善良之心,對鬼來說可是大補啊,當即,如獲至寶的向他撲去,此鬼長得綠深深的眼睛,陰森森的獠牙,臉上溝渠縱橫,猶如千百條蟲子在內蠕動,幾尺長的舌頭,在胸前一答一答,口水四濺,身上血肉相連,露出森白的肋骨,五髒六腑全擠成一塊,腸子還繞在腰上當著皮帶,正想著是紅燒好還是清蒸好呢?

    想到這,隻覺得胃裏一陣翻騰,更是天旋地轉,恐懼感已經到了極點,腦袋一片空白,隻留下一個念頭:“我好想暈過去啊。”身子也不自覺的抖動了幾下。

    不過,這好像已經驚動了那鬼,抓肩的手鬆了鬆,但是我的心卻緊幾緊,人都說,死之前印象最深刻的人,就是最愛之人,我會想起誰呢?

    這時,後麵傳來聲音:“小夥子,這麽晚了你在這幹什麽。”這好像是個老人發出的聲音,但我這時哪裏辯得清啊,隻覺得這聲音陰沉沉的,猶如招魂之音。

    更是讓我魂飛西天,神散魂消,仿佛靈魂都快離體了,隨便動動就會失去知覺。

    但是,每次我覺得快暈去過的時候,胸前那玉佩就會發出一股暖流,支撐著我的意識,也讓陰森的感覺少了些許,這要在平時,我自然會高興萬分,但這個時候,心裏隻覺得暈過去才能少受點苦,氣得我直想把它丟了,可是又不敢亂動。

    後麵那人,不鬼,又問了次,搭肩的手也緊了緊,我想都沒有想,順口就說出一大溜:“我叫黃逸,老家在sc縣,在溫鬥酒吧工作,剛剛下班,走到這裏,找不到迴家的路,正一籌莫展,一塌胡塗,一勞永逸,一馬平川,一天到晚,請鬼爺爺,鬼大叔,求你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少,中間有,有……”

    剛開始的語氣跟個做報告的一樣齊整,到後麵卻越說越亂,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什麽。

    他(它)不耐煩的打斷,不過又帶點奇怪地問:“咦!小子,你怎麽知道我姓奎啊,還有,不要抖啦,跟中了十萬付電壓似的,把我的手都弄酸了,我有那麽可怕嗎,我又不會吃了你。”

    前麵說的,我沒有聽清,但最後那句我聽得清楚,無疑如大街上正憋得要緊之時,突然出現的公共廁所一樣,讓我感到渾身舒暢,一泄到底。

    慌忙說道:“那,那我就不打擾你逛街了。”就想向前跑了。

    可是他的手卻沒有放開,如鐵一樣粘在肩上,讓我又是懊惱:嗚嗚,我這麽笨啊,鬼的話也信,沒聽過鬼話連篇嗎!看來這次是逃不過去了,以前聽人說見過鬼,我還不信,嗚咽,算了,反正都是死,我就跟他拚了,說不定還能混個打鬼英雄當當,這可比武鬆強多啦!

    想到這,膽氣一壯,臉上做出自以為很唬人的表情,猛的迴頭,另一隻好也想順便擊出。

    但這迴頭一看,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在昏黃的街燈下,一張蒼老發黃的臉,臉上溝壑縱橫,斑點密布,嶁岣露骨,頭發亂蓬蓬的,估計裏麵養著幾家子跳蚤,喉嚨幹瘦,血管暴現,見我迴頭,朝我洌嘴一笑,露出兩顆光滑的大虎牙。

    拳頭也遲遲不敢送出去,兩個就這樣盯了半天,看到他對我友善一笑,不過這一笑比鬼還嚇人,我現在可佩服起我的膽子來了,這樣都沒暈過去。

    不過這時,我也看感覺清醒了,他是個人,而且還是個老人,嘿嘿,那這還有什麽可怕的,他敢亂卻,我一個頭指也能掐過他。完全忘了,剛才那嚇得快大小便失禁的是誰了。

    我還愣著的時候,表情也凍著,老人說道:“小子,幹嘛呢,齜牙咧嘴的,嚇鬼呢你!”

    我心裏想,可不是嗎?不過你可比鬼可怕多啦。

    整好表情,笑著說(不過恐怕比哭還難看吧):“哎呀,是老人家你啊!精神可真好啊,這麽晚了還來賞,賞……”

    我看了下天,月亮星星都沒有,左右看了看幹笑兩聲:“賞路燈啊,不過您還是快迴去吧,小心身體啊,如果遇到壞人就不好了,幸好你遇到了心地善良,勤勞勇敢,尊老愛幼,善解人意,知書達的的我,下次別亂跑了,如果出了什麽事,你家人可會傷心的,我這麽好的人,可不多見啊。”

    老人看了看我,手伸了迴去:“嗬嗬,剛才出來解手,看到你一個人在這裏轉悠,所以過來看看你有什麽需要幫忙嗎?可是你卻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弄得我也不敢亂動了,嗬嗬,既然沒事我就迴去了,你也早點迴去吧。”

    他轉身走了兩步,突然又迴過來問道:“你剛才不是說你找不到迴家的路了嗎,我老頭子在這裏住了幾十年了,可以說誰家門口搭了狗窩我都知道,你把你那說一下,不然有得你轉了。”

    這句話,我覺得比什麽天籟之音都好聽,高興得我都快要跳起來,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啊,看著他的臉,越看越覺得可愛,越看越覺得舒服。

    我迴忙家前的環境說著。

    我說著說著,突然感到老人看我的眼神開始變了,變得很奇怪,就像,對了,就像看著一個神經病人一樣。

    我也奇怪的看著他,心想,這老頭怎麽啦,不會犯神經了吧,可別這時候瘋啊,老天保佑他啊,我迴家可還靠他呢。

    這時,老人歎了口氣,聽到這,可把我的心都提起來了,不會我走遠了吧,我記得沒走多遠啊,這就五六條叉路,他不是說住了幾十年嗎?還說什麽狗窩都知道,我看那狗怕是你家養的吧。

    我正提心吊膽時,老人指著對麵說道:“小子,我怎麽聽你描述的,越聽越像對麵那條巷子啊,你自己看一看對不對。”

    我迴頭仔細打量,嘿,還真是,我都是白天出門的,現在晚上環境又不同了,沒仔細瞧,還真不好看出來。

    這時我才明白他那眼神和歎氣了,敢情把我當神經啦,弱智啦!想我大好青年,哎,算啦,還是趕緊迴去吧。

    我嫩臉一紅,尷尬地說:“嗬嗬,還是你老的眼神利落,記憶力這麽好,比我們年輕人還厲害,真是老當益壯,老如鬆柏,老馬識途,老天有眼,咳咳,你真是我的福星壽星加祿星,我的幸運之神,我的愛情之,不對,嗬嗬,好啦,老人家,你可以迴去啦,我有空的時候來找你玩啊,不,聊聊天啊,有您這位有經驗的人指教,我想以後一定會有大的幫助,那您先迴去吧。”

    聽到這個,他笑嗬嗬的迴了聲,就走轉走啦,說道:“好啊,小夥子,我就在這裏住,你來的時候,隻要說,找老奎,沒有人不知道的,好啦,我走了。”擺擺手就走了。

    雖然說的是誇張了點,但我真的很謝謝他,那些話隻是掩飾下尷尬而已,心裏感慨道:他還真是老當益壯,三兩步就沒影啦,走得比我還快,比我還穩,估計上七樓都不喘氣,不過忘了問他,他怎麽走路跟鬼似的,沒聲音啊。

    我搖了搖頭,正準備迴去,眼瞅一下,老人剛才站的地上,掉了本書,我撿起來一看,嘿嘿,這書明顯撕了很多頁,看樣子這就是他解手的工具啦。

    正準備丟了,又看到第一頁寫得幾個小字,氣功秘籍,哇,氣功耶。

    果然是以前的話,我絕不會信這些的,但自得到那塊神奇的玉後,還見過那老頭,走路沒聲響的本事,我也有點信了,說不定他就是練了這玩意的,再說了,正好無聊沒書看,管他什麽,先拿著。

    正打算翻開看一下,這時,突然鼻子一陣瘙癢,打了個哈欠,想道:還是先迴去睡吧,這書明天再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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