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過年那幾天你還開嗎?”


    “看情況啊!”


    過年的話,這裏的人大部分都走了。其實開了,白苦瓜沒什麽賺頭。它都忙活了這麽久,總要休息一陣子。


    “老板,你這送餐嗎?要不你給我們個聯係方式,我們可以網上點餐?”


    “過年我也得迴家啊!”


    “這都年二十八了,你買了火車票嗎?”


    “迴去可以坐各種車,家裏不遠,來得及。”


    “行吧,那我點外賣了。”


    看著顧客帶著東西走了,白苦瓜低頭忙自己的。它不傻,尤其是委托者還被騙過一次。


    這大過年的,到處都打烊了。租房子的人大部分也都迴老家了。空空蕩蕩的樓層裏,要是有人發生什麽事情,沒人救不是很正常嗎?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白苦瓜晚上六點就收攤了。它一天才賣了一半東西出去。而且街上越來越冷清,繼續開下去也不一定能賣幾份。


    它推著車子迴了車庫,把東西帶迴了家。它覺得自己過年這幾天都不需要買菜了,那些菜足夠它吃的。


    迴去之後,白苦瓜隨便煮了一點吃完就睡覺了。第二天醒來,白苦瓜打算做一些糖人拿去花市附近賣。


    看花買花的大部分都會帶著小孩子,白苦瓜打算多做一些動物,這樣它們才會喜歡。


    為了照顧年輕人的口味,白苦瓜還做了一些抹茶味、柳橙味等等的小甜糕。做好之後,放進去一個個塑料盒子裏麵,按份賣。


    白苦瓜手腳麻利,一上午的時間就做了幾十份甜點和幾百個糖人出來。它給自己煮了碗麵吃完,就背著提著東西出去賣。


    白苦瓜搭了公交到地鐵站,打算坐地鐵去那邊。臨近中午,剛開始地鐵裏麵人少,白苦瓜有座位而且還可以放著自己的東西。


    到去花市的三號線,人就多了起來。白苦瓜不奢望座位,挑了車廂尾巴,把東西放在了地上。


    出地鐵的時候,白苦瓜完全就是被擠出去的。地鐵外麵很多小攤小販,大部分都是在賣各種各樣的花卉。


    白苦瓜找了個空地,將箱子疊好,然後展了一份自己賣的甜糕和糖人。


    “賣糖人甜糕咯!”


    這兩樣的成本都不是特別高,甜糕一份一共二十塊,十五塊錢一份。糖人一律都是三塊錢一個。


    白苦瓜在那喊了一會兒,就有小朋友賴在她的攤子裏不肯走。


    家長拉了幾次拉不走之後,隻能掏錢買了一個糖人。白苦瓜擺出來的是全套的糖人,每買走一個,它就會放一個上去。


    有一個小朋友拿著糖人逛花市,其他小朋友也開始要。白苦瓜的糖人很快就賣完了。


    甜糕因為價格有點高,而且不能試吃,也就勝在味道不錯,造型漂亮。大部分都是年輕人才會買。它心裏盤算著,接下來幾天多做一些糖人,少做一些甜糕。


    白苦瓜賣到了晚上八點,才把所有的甜糕都賣完。滿身疲憊迴去,它接著做糖人。它聽著那些人的意思,大年三十和年初一都會逛花市,年初二才會開始走親戚。


    所以,明後兩天客流量不少。它明天早點去,帶點包子當午餐和晚飯,應該能賣不少。


    一下午加上晚上幾小時的買賣,白苦瓜意識到,它的甜糕或許要向萌係發展,效果才會好。可那樣要花費很多的精力,不如做糖人劃算。


    白苦瓜八點迴家,快十點多到家。做糖人做到淩晨,它才睡覺。第二天早上六點它就起床了。它做了二十份甜糕,剩下的時間都用來做糖人。


    早上八點的時候,白苦瓜帶著東西就出門。它到花市的時候快十點了。人已經慢慢多了起來。


    依舊是昨天擺攤的位置,它把自己做好的糖人和甜糕放出來。從早上十點賣到晚上八點五十多,白苦瓜把糖人都賣完了。


    它遇到一個很大氣的家長,各種樣式的糖人都要了一份。也托了這個家長的福,一些沒帶小孩的家長也買了一些,打算帶迴去給家裏的孩子吃。


    晚上迴去的時候,它心裏算計著年初一要做多少份的糖人。最好是今晚加一下班,然後年初二年初三休息兩天。


    在沉思的白苦瓜沒有發現,地鐵裏麵,有一雙眼睛嫉妒地看著它和它腳邊的箱子。


    “老板,你今年沒迴去啊?看到你沒出攤,我還以為你迴家了呢。這是賣的是什麽啊,我也來一份。”


    剛出地鐵站,白苦瓜再次看到了那個隻買素菜和麵,還要多一些湯底的男顧客。


    “沒什麽,已經賣完了。”


    “你明天還賣嗎?要不我幫你一起,反正我也沒事做。”


    “不用了,謝謝。”


    公交車一來,白苦瓜立馬上去占個獨坐,不管坐在身後的男人怎麽嘰嘰喳喳,它都不搭理。


    在其他乘客的注目下,那個男的終於閉嘴了。白苦瓜想著自己還沒有吃飯,幹脆就在商場下了車,去買點東西吃。


    郭漢江看到白苦瓜動作迅速地離開了,還沒有想要要不要跟上去,車就繼續開了。


    “總算是走了。真的是煩死了!”


    白苦瓜可不覺得,那個男人有什麽好心思。它這些日子熬夜幹活,二十歲的人看著有三十歲。委托者再好的容貌,也被它這麽憔悴的樣子都糟蹋完了。


    除了美貌,它還能被人盯上的就是錢了。它想過,要是自己賺多了錢會引來周圍人的妒忌。結果它心目中的那幾個老板沒找茬,反倒是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顧客想要算計它。


    明明好感值才二十,卻熱情得跟有五十好感值一樣,說他沒什麽壞心思,誰信啊?


    吃了一碗十五塊錢的粿條,它覺得它以後的麻辣燙也可以加上。再看看菜單裏麵的米粉,白苦瓜問了一下老板是在哪裏買的。


    問清楚之後,白苦瓜帶著自己的箱子走路迴了家。迴家之後,它又開始做自己的糖人。為了避開那個神經病,它決定晚上加班做,早上早點出門。


    它做了七百多份的糖人就幹不動了。打包好之後,它倒頭就睡。六點起床收拾了一下,它就背著糖人拿著麵包出門了。


    年初一早上人不多,大部分都是些爺爺奶奶輩的出來買菜。賣了兩天糖人的白苦瓜在他們眼裏就是有點“眼熟”的人了。


    “這麽早就來賣糖人啊?晚上才多人噢!”


    “能賣多少是多少,叔叔阿姨要不帶兩個迴去給孫子孫女?”


    有的老人搖搖頭帶著菜走了。有的老人猶豫了一下,買了一個迴去。到九點的時候,各家裏的小孩子都醒了。他們圍著花市的老板說吉祥話,得到了不少的紅包。


    白苦瓜這邊也有人來說,但是它沒準備紅包,所以隻能尷尬地問,“要糖人嗎?三塊錢一個。”


    蹭紅包的小孩子們走了沒多久,各家大人就帶著自家的寶貝娃娃出來玩兒了。


    白苦瓜的糖人剛賣沒多久,它就看到對麵也有個賣糖的。不過人家的糖跟白苦瓜的形狀差不多,可是用料不一樣,看起來厚實又多,而且也是賣的三塊錢。


    比較富裕的家長都是兩頭買一份,而不想要花太多錢的家長選擇的是看起來更加劃算的另外一頭。


    白苦瓜本來還擔心不夠賣怎麽辦,結果它擔心的變成了賣不完怎麽辦。好在那邊的人比它先賣完,收攤離開了。剩下白苦瓜一個人,在八點的時候把所有的糖人都賣光了。


    賣完糖人,白苦瓜坐地鐵迴家了。它年初二年初三打算休息兩天不賣東西了。這段時間它真的是累得慌。


    白苦瓜提著箱子迴去,看著時間還早,打算迴家裏自己做飯吃。走到樓下的時候,它遠遠看到一個人影站在樓梯口邊上。


    那邊那個人影看到白苦瓜就往它的方向走,嚇得它立馬狂奔離開。


    “老板等一等!上次你的東西掉在公交車上了。”


    白苦瓜跑到公交站,隨便上了一輛車。坐在公交車上,它才有心思思考自己的去處。


    迴去是不可能迴去的了。誰知道那個變態會不會繼續等在樓下。它想了想,幹脆就在地鐵站的站點下車,坐地鐵去火車站買票旅遊。


    高鐵和城際軌道列車太快而且貴,不太適合白苦瓜這種半夜要走的人。它在火車站搜了一圈的票,最終決定坐火車去h市。


    h市跟這邊差不多,而且暖和。白苦瓜第二天早上就可以到。買好票,白苦瓜就等著上車了。


    那一邊,追丟了人的郭漢江很生氣。


    “艸,那個女人怎麽就這麽防備我呢?明明我每天都去買一份它做的東西,都這樣了,還不信任我,果然是個*人!拜金女!


    也不看看它那副鬼樣子,有幾個好男人看得上它!裝什麽純啊!要不是因為錢,誰看得上它這種貨色!”


    郭漢江罵罵咧咧迴了出租屋,猶豫著要不要搬過去白苦瓜租的地方。他和室友合租,每個月七百塊錢房租。要是單租的話,得花上千塊錢,不劃算。


    但要是搬過去把人弄到手,他應該就不需要操心錢的問題了。猶豫來猶豫去的,他決定明天再去蹲一下人。


    白苦瓜不知道那邊的情況。但是來到h市之後,它發現這邊的旅店在打折。住一天是打五折,住一個星期是打兩折。


    白苦瓜猶豫了一會兒,咬咬牙,付了七天的房費。住進酒店之後,白苦瓜睡了個天昏地暗。晚上起來,白苦瓜隨便找了家店吃了點東西就迴去酒店繼續睡。


    第二天早上,白苦瓜洗了個澡,穿著髒兮兮的衣服去了逛商場。它逛了很久才找到打折店。


    買了兩身衣服,白苦瓜就迫不及待地迴去酒店裏麵換了。穿著新衣服把舊衣服洗幹淨晾好,就去找這邊免費的景點玩耍。


    年初三過來這邊玩的人並不多,白苦瓜走在空曠的景點是從未有過的放鬆。


    在沙灘上麵,白苦瓜抱著膝蓋開始看自己的收益。這些日子,白苦瓜刨去成本加起來也賺了有快兩萬塊錢。飲食真的就是暴利。


    把錢數好,白苦瓜就打算換個地方住了。幸好新房子是為了過渡,所以隻租了一個月。


    想搬走很容易,但搬去哪裏卻是個問題。工作不穩,委托者可能也不願意迴來。


    大城市風氣開放,單身女性也比較安全,但是工作也比較靈活。它隨時都有可能被解雇。小城市工作穩定,但是它一個單身女性的安全卻是個問題。


    想來想去沒想到結果,白苦瓜就隻能先到處逛。逛街的時候,它看到了不少服裝店鋪都貼著招人。進去問了一下,條件都不是很好。


    到吃午飯的時候,白苦瓜去包子鋪買了個包子。它看到包子鋪隔壁的麵包店在招人。


    待遇還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在裏麵一幹就得幹五年。白苦瓜想了想,覺得不算虧,就跟老板推薦自己。


    “你有家屬嗎?”


    “沒有。”


    “五年之內不能毀約離開,不然就得賠完你這五年的工資。”


    “好的。”


    “你是住在哪裏?”


    “我是來旅遊的。我之前住的地方,有個變態在樓下蹲我,我害怕,衝動之下就買了車票過來這邊玩兒。”


    “那人是什麽人?”


    老板娘本來聽到沒家屬還挺開心,聽到這話頓時又提起了心,該不會是和男朋友鬧矛盾了吧?


    “我不知道。之前我是自己做了小本買賣,弄了推車賣麻辣燙。那個人每天都來我這買一碗素菜加麵,還讓我給他多舀湯。


    在快過年那會兒,他說讓我給電話,要我送餐上門。我懷疑他不懷好意,所以就沒答應。那天之後他就一直想纏著我。”


    “那個男的長得怎麽樣?”


    “還可以吧。”


    “我知道了。麵包店樓上可以住人,你要是簽了合同,可以免費住在這兒。上麵有一張小床,你什麽時候可以過來?”


    “那我現在就迴去搬過來?”


    “嗯,注意安全。如果那個人還在,記得報警。”


    “好的,謝謝老板。”


    白苦瓜高高興興迴去退房,帶著衣服之類的去買返程的火車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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